不死传说(校对)第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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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欣喜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转过身,对满脸疑惑的连锋说:“带他们去看看刘累吧,他们有办法!”
十三名三代血族围站在刘累四周,刘母问道:“怎么样?”白凡对她点点头示意没事。哈洛德对白凡说:“他的意念被禁锢了。”转头向其他人点点头,塞勒斯第一个回应着点点头,其他人陆续点头答应。
哈洛德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左手食指指甲在脉门上一划,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在刘累的嘴里。其他十二人,也纷纷割下一滴血滴在刘累口中。
哈洛德开口对白凡解释:“我们的血液里可以包含我们的记忆,我们把关于他的记忆留在血液里,让他喝下去,应该能够唤醒他的意识。”
刘累在自己的世界里玩得正高兴,他已经走过了快一千个图案,现在他的感觉越来越好,每当他有些疲劳的时候他就找个地方躺下睡一觉,天空中那种淡淡的黄色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小睡一阵的刘累醒来就会感到精力充沛。
这一天刘累一觉醒来,感觉不错,一骨碌的爬起来朝远处一个图案奔去,这个图案好难走,已经十天了,他还是走不过去——在这里没有天这个时间概念,刘累自己累了睡一觉就算一天——几天他要再试试。
今天很顺利,眼看着就要走完了,刘累很兴奋,突然黄色的天空变成了血红红色,刘累感到一阵恐慌,好像自己的生活要结束了。漫天的红光突然一齐朝他涌了过来,刘累大叫着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红光飞快地融进他的身体,刘累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瞬间醒了过来,都想起来了。他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黄的天,青的地,猛然间明白过来了——这里是文明之星和盘古斧的世界!
第七章
刘累浑身冒起一股血光,周身经脉血色尤重。浑身的血光沿着经脉流向大脑。当全身的血光都汇聚到大脑的时候,刘累一声大叫上身从床上弹了起来,旋即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惨叫一声又跌回床上。周围人先是看到刘累起来了都发出一声欢呼,旋即欢呼声在刘累到下之后又变成了惊呼。
哈洛德安慰众人:“没关系,没关系,他醒来就好了。”刘母扑到刘累身上含着泪颤声问:“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啊?”刘累看看四周围着的一张张关切的面孔,微笑一下对老妈说:“妈,我好了,没事。”刘母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担心你,妈还以为你和死老头子都不要妈了……”刘累听她提到父亲不禁心中谦然,他强提起一只手,拍着老妈安慰说:“怎么会,妈,我还有你陪着我一起做老不死的呢。”他转头问白凡:“我昏过去多久了?”白凡眼睛红肿,在他面前伸出四根手指。“四个月?还真长呀!”他叹息道。
妮娅扑到他的身上大哭起来,刘累轻轻地拍着她说:“好了好了,我不是活过来了……”克里说:“刘,这次可真悬呀,我还以为你再也活不过来了呢……”刘累笑道:“你是不是盼我死呀。”“没有美育!”克里赶忙澄清。克里旁边站着连锋,刘累看到他苍老了许多,顿时心中歉意:“师傅,辛苦你了!徒弟没用竟给你添麻烦了。”连锋摇头含泪笑道:“臭小子,说什么呢,谁让我是你师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长生已经激动的伸手抓住他的被子,刘累说:“长生,不要再用劲了,我跑不了,你再这样抓我就没被子盖了。”长生冷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点头退到一边。洽洽和米恩伊都想上来,两个人撞在一起,停了一下,霍斯趁机一步抢上来大叫:“师傅师傅,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找谁学功夫去?”“我还没死。”刘累说:“你是怕我死了没有地方白吃白住吧?”霍斯立即以头抢地,指天发誓绝对不是,他完全是因为对师傅的敬爱才对刘累这么不舍。刘累说道:“好了,你现在还只是个学徒,不算是我的徒弟。另外我和你说实话,你的资质一般,当初留下你是因为你脖子上的那个神像,那里面蕴含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你要好好开发这股能量,将来成就也不会低。”霍斯连忙点头记下,他还要说话,米恩伊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一把把他拎起来扔出去。
“米恩伊!”刘累教训她:“你不能总是这样,你要多学学炒菜做饭之类的,将来结婚了可怎么办!”他眼睛瞟向尹塔以,米恩伊很难得的在他说话的时候乖乖的点点头,然后飞快地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死掉?我真的很害怕你再也活不过来了,好不好嘛?”“好!”刘累笑着点头答应。
刘累抬眼朝他们的身后望去,那里十三名三代血族站在那里,刘累奇道:“咦,笑面虎,你们怎么在这?”哈洛德脸色极不自然,他哼哼两声说道:“要不是我们你小子能够活过来,这回我们可亏大了,每人一滴血……”他低下头小声对刘累说:“我的兄弟也在这,你给我点面子!”刘累点头表示明白。哈洛德直起身,刘累看着塞勒斯说:“塞勒斯,你们都来了。”塞勒斯点点头,眼中冰块有些消融。刘累看像其他人笑着说:“你们都来了,这样也好,省得你们一个个来找我麻烦。”
哈洛德说道:“不用了,大家都已经同意由你来代表我们,不必再经过每一个人的测试!”“真的?”刘累望向塞勒斯,塞勒斯点点头,刘累相信。哈洛德一拍脑袋,心说自己几千年活得还真失败。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刘累问。“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哈洛德说道:“到时候我们回来找你的!”
刘累又在点苍山住了一段时间,养好伤。养伤期间白凡和妮娅每天往他嘴里塞进去不下十几种灵丹妙药,看得连锋都肉痛——有没有必要,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这样浪费灵丹,人家炼一炉丹药好几年,也就那么十几二十颗,你们却像小孩子吃糖豆一样往他嘴里塞?连锋不住摇头,白凡和妮娅只是不住地笑,但是不管连锋怎么说,该塞的还是一粒不少的塞进去了。
养伤期间刘累有了一些空闲时间,终于可以去看看父亲了。
刘父就葬在点苍山,当然不是在总坛内。点苍山上有一个高级墓区,环境很好,设施齐全,一个墓位要十几万,刘父就葬在这里面。这个墓区是神教的一个外围组织投资的公司经营的,因此给刘父安排的是最豪华的墓位,有自己独立的院落祠堂,周围一圈青松翠柏,所有的建筑都用青砖筑成,价钱是普通的四倍。
刘累挽着刘母带着白凡和妮娅一起来到墓区。自有神教安排好的人把他们领进祠堂,刘累看着父亲的遗像,相片中父亲慈祥的笑着,刘累双膝一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放声大哭:“爸,儿子回来了……”
刘累在点苍山又住了两个月,把伤势养好。随着伤势渐好,一个问题又摆在刘累的面前——未来应该何去何从?本来他一直想回国,可是碍于誓言只能一直飘泊在外。本来刘母和两个儿媳商量回法国是因为那时刘累还在昏迷,法国的医护条件比较好。现在刘累醒过来,未来他呆在那里就由他自己选了,现在是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克里虽然很希望刘累能够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刘累已经在外国飘泊了很久了,如果他选择回国,克里也理解,只是下一任会长的人选竟是一个很令人头疼的问题——既要服众,还要能够和教廷的天使降生相抗衡。
刘累一直间没想到这么多,或许他是不愿意去想。这样一个决定的作出对他绝对是一次痛苦的煎熬。刘累的身体已经大好,十三名三代血族也早已经离开,克里和加布里埃尔带着一百多名黑暗生物已经在中国住了半年了,刘累知道是他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半夜里他睡不着,轻轻扒开妮娅压在他胸口的手臂,披上衣服独自走了出来。屋外,神教总坛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刘累感到身体内有一股躁动,他明白这是血族的血脉在起作用。他顺应着这一股躁动变身,一名身穿帝王甲胄的高贵血族拍打着金色的翅膀飞向月空。
刘累飞到点苍山的最高峰,独自坐在山顶,默默地望着月亮。苍茫的月光下料峭的山峰上一个孤独的血族。远处的克里叹息一声隐入黑暗之中。
说实话,谁不想呆在自己的家里?刘累更想。在国外二十年的飘泊经历让他加倍的想念家乡,本来他一直想留在国内,可是他知道国外的黑暗生物需要他。情感与责任,刘累陷入一个两难的抉择。
今夜,他感受到月光在召唤他,变身之后的刘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黑暗生物,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实,自己的责任是守护黑暗协会。倘若他不回去了,协会到哪里去找一个能够应付教廷的天使降生的会长?他的存在,代表协会有能力对抗教廷,他走了,协会在现在的教廷眼力将是不堪一击。最后,黑暗生物的结局是四散躲藏,担心被教廷发现;整个黑暗社会将挣扎在被灭族的边缘,再也不可能得到人们公正的待遇和看待。
刘累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做下决定。有了决定之后心里轻松了很多,他自我解嘲的想到:自己这个会长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很有作用的嘛。但是转念一想,怎么自己就像一个高级打手呢?不管了,刘累张开翅膀飞向天空,在这样洁白的月光下尽情的飞舞。
血族的圆月之舞是每个血族最享受的舞蹈,在月亮之神的祝福下血族的力量和身体将会得到最大的舒展。刘累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在月光下飞舞,他不断的作出各种姿势,就像人类在迪吧里跳舞一样,月光就是血族的舞台。
第二天刘累找到连锋用一种遗憾却透出一丝坚定的口气对他说:“师傅,我要走了!”连锋似乎早就料想到他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丝毫不显得诧异,他平静的点点头说道:“也好,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尽早回去了!”他一抬手对刘累说:“去和教主道个别吧!”
新任的教主只在刘累昏迷的时候来看过他一趟,按说像刘累这样的人本来是要大力拉拢的,可是这一任教主自从刘累来了以后就没怎么露过面。其实这教主心里明白,他就是再露面他和刘累的关系也不会比连锋和刘累的深,索性一切交给连锋,他出面太多,反而痕迹太明显。
刘累和新任教主话别,也只是说了一些客套话,过不多时就出来了。连锋和他一起往回走,连锋问他:“和你妈说了没?”刘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连锋心里明白,他拍拍刘累的肩膀说:“先去和她说了吧。”刘累点点头先走了。
刘母知道儿子这两天很难决定,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儿子的决定,他应该有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在感情影响下的决定,所以最近她一直没和儿子说什么,尽管作为一个老人她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
刘累来到老妈的房里叫了一声:“妈。”刘母看见他有些闪烁的眼神,似乎知道儿子要和她说什么。“嗯?”刘母说:“怎么了,有事?”刘累点点头,坐到母亲身边握着母亲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说:“妈,我在国外这么多年真的很想你。爸还在的时候,我天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们,真像不顾一切跑回来看看你们,可是我不能……”刘母眼睛有些湿润,她伸手拍拍儿子说:“妈知道……”“后来爸不在了,那一次我像一个乞丐一样在欧洲流浪了一个多月,我真的恨自己,爸走的时候,一定很想我吧,爸一定想再看我最后一眼吧,我对不起爸,对不起你们二老……”刘累哭了出来,刘母不住地拍着他说:“儿子,你爸不怪你,不怪你,你做得对!”刘累摇摇头:“妈,我知道,你们不求我能够怎么样,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安安稳稳的,但是儿子做不到。妈,海外,有很多人在等着我,成百上千,多得我都数不清,如果我不回去,他们就都会死,妈您知道吗,他们也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儿子想留下来,真的想留在您身边,可是儿子不能这么自私……妈,你明白吗?”
刘母望着墙上刘父的照片,含着眼泪说:“儿子,妈明白,你去吧,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去做!”
刘母还是不愿意离开故国,她和老伴在这片土地上相依为命几十年,把儿子养大,她更不愿意和老伴死在两片土地上。不论刘累白凡妮娅三人怎么说,老人还是坚持留下来陪老头。
刘累的离开很低调,没有通知其他们派,只有连锋和大杀长老几个人去机场送他们。他们先从点苍山去大理,然后转道昆明搭飞机离开。克里花大价钱买的宝马自然进了连锋的腰包。
昆明机场,刘母细心的叮嘱儿子:“在外要小心,有什么事多和家里说,不要和两个媳妇吵架,你要是欺负她们,妈知道了可不依你……”“妈,我不会!”快到登机处,刘累突然看到几个眼熟的人,定睛一看竟是峨嵋派的白石道人带着紫影紫迁和倥侗派的津道人以及他的大徒弟长谷道人。
以前见他们时都是一袭道袍加身,今天他们换上平常人的装束,刘累第一眼还真没看出来。“道长,你们怎么来了?”刘累欣喜地说。长谷道人和刘累最熟,抢先说道:“师傅说来送送你!”津道人笑吟吟的点头。白石道人叹息道:“刘施主,峨嵋派负你良多,万望施主不计前嫌,以后峨嵋和施主就是好朋友了!”刘累连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也不能怪道长您呀。”紫影和紫迁走过来和刘累握握手说:“等着我们,过几年我们去看你!”“好,我等着你们!”刘累说。
飞机快要起飞了,刘累忙和众人道别,这次没有哪个冤大头派私人飞机过来,只好让他们搭乘航班,不能晚点。走进登机通道的刘累突然回过头来含着泪大喊:“妈!儿子一定经常回来看你!”
飞机越飞越高,刘累系好安全带,心中说:故国,我又走了,但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拿出血云祈,独自把玩寻思着要怎样将厉鬼噬心这一劫去掉好给尹塔以用。
第八章
飞机在巴黎机场降落,一身黑衣的刘累走出舱门。维尔早已在外面迎接他,看见他出来,立即一挥手,旁边两个人铺排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飞机台阶前,刘累走下台阶维尔立即跑过来问侯:“先生,欢迎您回来!”刘累点点头问他:“欧洲最近有什么动静?”维尔一招手,一辆加长的莱斯莱斯缓缓的开过来,维尔请刘累和克里等人上车后恭声回答:“教廷和德鲁依教团打了好几仗,德鲁依教团损失了两名毁灭德鲁依,一名秩序德鲁依;教廷方面损失了一名十字军军团长和七名黄金骑士。总体来说互有胜负,谁也没占上风。”
“是吗?”刘累说道:“看来德鲁依教团隐忍千年,暗中积累了不小的实力呀,竟让能够和教廷对抗!”克里说道:“这样更好,我们又多了一个盟友,就是怕无论谁拥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都不会安安稳稳的呆着。”刘累点头说:“是呀,如果我们和他们联合,一起对付教廷,教廷灭亡之日就是我们内斗之时。”妮娅说:“那我们不和他们联合不就行了。”克里微笑着说:“不错,我们的确不能和他们联合。”刘累望着白凡说:“三足鼎立。”白凡和他相视而笑,这是中国的典故,他俩都是中国人自然明白,克里老狐狸活了几百年大概也听过,半懂半不懂得点点头,只是可怜了妮娅什么也不明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人给她解释最终放弃,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维尔!”刘累吩咐忠实的管家:“给哈克曼爵士打个电话,我和他谈谈。”“遵命,先生!”维尔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通哈克曼的电话。
哈克曼正在打高尔夫,刚刚击出一个漂亮的好球,心情正好,旁边助手过电话给他。“是谁?”他问助手。“不知道,先生。”哈克曼看到助手的眼神不太对,他和一起打球的朋友说了声对不起,走到一边摘下手套接过电话。
维尔把电话递给刘累:“通了,先生!”刘累接过来对着电话说:“喂,老朋友,我回来了!”哈克曼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刘累了,他压低声音质问刘累:“老天,你现在回来干什么?你还嫌现在的欧洲不够乱吗,现在回来加一把火?”
“不要紧张。”刘累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是想你们这些老朋友了吗,想回来看看你们。”哈克曼哼了一声不满的说:“你赶在这个时候来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回来正好可以趁机捞一把,你正好在利益可以最大化的时候回来,你想我想的可真是时候呀。”
刘累呵呵一笑,冲着车里的白凡眨眨眼睛继续和哈克曼交谈:“喂,不要这样,我只想找你喝杯茶而已。”哈克曼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什么时候?”“呵呵……”刘累笑了笑说:“我到了就会去找你的。”
刘累挂上电话拍拍司机驾驶室的窗户说道:“回机场!”“为什么?”白凡奇怪的问他。刘累先对着长生说:“先陪我去一趟英国。”长生点点头。刘累再回答白凡:“你们先回去,我和长生去一下英国见一下哈克曼。”妮娅说:“为什么这么着急?刚刚下飞机,休息两天再走吧。”刘累摇摇头说:“不了,去机场看一下,如果有去伦敦的飞机机天就走!”
克里说:“你想干什么?”刘累说:“你不觉得教廷需要一个英明一些的领导人吗?”克里皱眉道:“你觉得有希望吗?哈克曼虽然很正直可是更加忠于教皇!”“他不是忠于教皇,而是忠于上帝!但是正统的骑士的教育让他更加忠于正义,爱护弱小。”
刘累的运气还真是好,正好十点钟有一趟飞机飞去伦敦,刘累和长生买好机票马不停蹄的赶往英国。
哈克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对坐在他对面的刘累说:“说吧,什么事?”刘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嘴里吹着气,把浮在水面的几根茶梗吹开,慢声说:“哈克曼,你这样不行,这种焦躁的心态在谈判中会吃亏的。”
哈克曼微微一笑平心静气的坐好,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刘累笑道:“我来和你叙旧,有什么事咱们叙完旧再说。”哈克曼低头想了一下点点头。
“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刘累抬头望着天花板,手捧着一杯热茶,袅袅的白气缥缈在他的面前。哈克曼看着他接口道:“美国那次。”“噢,对。”刘累说道:“没错,是抢夺神秘陨石的那次,那次真是悬,那时候我的功力比现在差得不知道多远,那次差点我们都玩完了……”哈克曼点点头:“是呀,那次去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那次的那块石头竟然那么厉害,要不是你我们都完了。”
刘累摇摇头笑着说:“我也是为了自己,不是要救你们。那个时候恨不得你们都死掉的。”哈克曼说:“不,不管怎么说你对我都有救命之恩。”
刘累再喝一口茶:“后来我把圣彼得大教堂踢塌了,那次是你带我去的,你恐怕脱不了关系吧,实在对不起啦。”刘累的语气有些歉意。哈克曼苦笑道:“岂止是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因为害怕别人的实力不济,没有办法承受天使降生的力量,这次天使降生就没有我的份了。”
两个人一句一句的聊着,渐渐的一壶茶已经喝完了,刘累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哈克曼点点头站起来。
两人走出去,长生付账。
三个人出来,伦敦已经是华灯一片。三个人沿着伦敦河慢慢地走着,刘累说:“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哈克曼点头。
这里是伦敦的贫民窟,街道上坑坑洼洼,满是积水,道路两旁堆满了垃圾。每家每户都只有一间小小的黑屋,一家人不管几口都挤在一起。刘累带着哈克曼往里面走,里面的房间更加黑暗,一直走到最里面,一个房间里透出黄色的灯光,刘累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然后指指窗户,哈克曼点头表示明白。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道窗户前叉里面看去。
屋子里,一盏昏暗的吊灯悬在矮矮的天花板上,一个衣衫破旧的壮汉躺在沙发上抱着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的怀里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那婴儿小手不住地抓着,女人和壮汉不住的逗着婴儿,婴儿咯咯的笑着,小腿在空中无意识的乱蹬,小手抓着女人的衣襟。壮汉和女人不住地对视幸福笑着。房间里只有一张旧沙发,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收音机,整个房间嗅不出一点现代化的气息,但是这对夫妇却很幸福。
刘累冲着哈克曼一笑,哈克曼眼里洋溢着浓浓慈祥。
变故突起,几个身穿教廷神父服饰的黑衣人破门而入,粗暴的抓住女人和孩子,壮汉怒吼一声朝他们扑了过去,领头的神父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壮汉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抓住女人的神职人员翻手拔出一把匕首一把刺入女人的胸口。壮汉一声号叫,撕裂身上的衣服,仰天长嚎,他的身体突然涨大起来,骨骼和肌肉像树根一样突起,长密的狼毛长了出来。
“狼人!”门外的哈克曼一声惊呼!“不错,是狼人!”刘累说:“这个狼人的父亲是协会的成员,但是很早就死了,这个狼人由他的邻居养大,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狼人,今晚,还是他的觉醒日。”
屋内,刚刚觉醒的狼人怒号着扑向杀死妻子的那名神职人员,带头的神父手中白光一现,一道篮球大小的白光十字呼啸着击穿了狼人的胸口,狼人轰然倒地,他奋力的爬向妻子,一名神职人员走到他身边,拔出佩剑斩下了他的头,狼人奋力伸出的手掉了下来。
“这个怎么办?”抓住孩子的神职人员问带头的神父,神父毫不迟疑的说:“杀!恶魔的血脉一个也不能留!”那名神职人员点点头取出一柄银质的细长的匕首刺穿了婴儿的天灵盖。
哈克曼一声怒吼:“不!”他想要跳出去救那孩子,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他惊讶的转过头望向刘累,刘累微笑以对,哈克曼转过头去,屋里的神职人员已经消失了,壮汉和女人都安然无恙,婴儿还在女人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他惊异的看向刘累,刘累还是微笑。刚才哈克曼那一声已经惊动了屋里的狼人夫妇,壮汉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刘累撇下哈克曼说道:“你好,我们可以进来吗?”壮汉起身打开房门,刘累当先走了进去,哈克曼疑惑的跟着走进去,长生最后。
壮汉和女人显然很惊讶他们这样衣着华丽的人会来到这里,一怔之后才招呼众人:“你们好,请坐,请问有什么事吗?”刘累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说:“打扰了,我们有些口渴,想找些水喝,可以吗?”女人把孩子放到床上说:“没关系,你们稍等一下,我给你们倒。”壮汉把刘累他们让到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他自己站着。女人洗干净三个茶杯,到好水端过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只有白开水,你们可能喝不习惯吧。”
刘累伸出手对壮汉说道:“你好,我是刘,来自中国,这两位是我的同伴——哈克曼,长生。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壮汉连忙伸出手来和他们一一握手回答:“你们好,我叫奥夫,她是我妻子莉娅。”
刘累喝了一口水,看着床上的孩子说:“好可爱,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惜一直没有。”奥夫高兴得笑了:“是呀,安德很可爱,现在他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的全部!”他望向妻子,两人一起幸福的笑了。
莉娅突然想起来说道:“你们饿了吧,我们还有点曲奇,你们尝尝吧!”哈克曼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不饿。”“没关系。”奥夫说:“尝尝吧,是莉娅去街口的玛法大婶家烤的,我们买不起烤箱。”奥夫有些羞愧的说:“莉娅和我一起受苦了!”
“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你见人就说这样的话?”莉娅端着一个盘子过来,听见奥夫的话说道。奥夫搂着她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莉娅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奥夫在码头工作,薪水不高,只能住在这,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只要你们相亲相爱就是幸福的呀,不一定要有很多钱。”哈克曼插口说。莉娅高兴的对奥夫说:“听见了吗,老人家的话是最有道理的!”奥夫有些感动的点点头。
走出奥夫的家,哈克曼问刘累:“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刘累走在前面,看着远方伦敦河上漂着的一艘艘小船说:“刚才拿一幕是假的,但也是真的,如果教廷发现他们就是那个结果。也许奥夫到死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杀。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甚至还帮助过很多人——他们都很善良,也很单纯,他们的孩子也许还不董事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可是,他们都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无妄之灾偏偏要落到他们的头上?哈克曼,大英帝国皇室册封的爵士大人,您说,这,公平吗?”
哈克曼沉吟不语。三个人没有人在说话,一期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路边有一座小小的教堂,唱诗班正在排练,空灵的歌声飘荡在街道上空。刘累推门进去,哈克曼和长生走在后面。里面圣母的神像下,一群十几岁的女孩子拿着曲谱正在排练。刘累三人找个位子坐下来,他指着那群孩子对哈克曼说:“你看,她们这么可爱,无忧无虑,但是……”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顿时教堂内场面大变:血泊中是个女孩子身首异处,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哈克曼眼前一闪,一切又回复成原有面貌。“你明白吗?”刘累说。哈克曼怒道:“你这是在威胁上帝的战士!”刘累摇头:“我不是在威胁谁,上帝和撒旦的争斗真相谁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要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我们有责任为他们牺牲吗?我们的生命和他们一样珍贵,失去了就不再复得,值得这样白白为他们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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