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当暴君(校对)第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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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官绅说着就又问道:“之前我让你们对徐光启所做的事进行的如何?”
  “估计就快有消息了。”
  徐时霖回道。
  “那就好,如今这晋商一抄,兵部等官被治以酷刑,天下人之怨愤早已沸腾,到时候借着徐光启之事正好逼天子与天下人彻底决裂,到时候逼急了天下人,说不定真会再度重演武庙落水之事。”
  这官绅冷笑着说了起来。
  ……
  “天下人会不满朕处置贪官污吏?只怕不满的不是天下人,而是天下的贪官污吏!将这些为张鹤鸣、王佐求情的奏疏皆驳斥!并将他们的贪墨细节刊载于皇明报上,留给后人评议!同时,将他们的贪墨细节篆刻成碑文,立碑于各处孝陵,还有其他帝陵和太庙,再写成奏本,在太庙存一份并烧一份,朕不相信大明的列祖列宗尤其是太祖与后来之人还真觉得这些贪官污吏不该杀!”
  朱由校在收到为张鹤鸣、王佐的求情且以刑不上大夫、当体恤重臣等理由请求他饶恕这些人死罪的奏疏后,就当即予以拒绝,并要求内阁在票拟时对这些奏疏予以驳斥。
  内阁阁臣们自然不敢违拗。
  而也因此,张鹤鸣、王佐等文官便依旧被押赴刑场处决。
  张鹤鸣对此是欲哭无泪,他没想到他真的难逃一死。
  “陛下啊!您怎么如此狠辣残暴啊!臣不过是贪墨而已啊!这天下何人不贪污,这天下何人不爱财啊!您如此刻薄寡恩,还留我们贪墨之污名于后世,真不怕天下人与您离心离德吗?!”
  张鹤鸣说着就呐喊了起来:“您不怕吗!”
  工部尚书王佐则是一直在哭泣着,哪怕他跪到刑场上后,也还在哭泣着:“陛下饶命啊!工部虚报冒领工程款的事大家一直都这么做的啊,臣也不过是依例行事罢了!陛下,臣罪不至死啊!臣愿意归还臣侵吞的所有的银款,只求陛下饶臣一命,那些银子,臣也只是存回了老家,一分都没敢花呀!”
  王佐说着就再次大吼一声:“陛下!实在不行,你可以杀了臣,别把臣做的坏事撰文于碑上,立于帝陵与太庙啊!”
  “时辰已到,斩!”
  刑部尚书黄克缵早已为这些文官求过情,但朱由校不允,他也没有办法,也只能依旧执行皇帝朱由校的旨意。
  所以,黄克缵在时辰到后还是下达了行刑令。
  咔擦!
  咔擦!
  咔擦!
  当即,铡刀落了下来,张鹤鸣和王佐这些大员皆被腰斩,而其余贪污六十两以下的官员也被斩立决。
  一时,血流成河。
  接着,这些贪污较多的官员还会被剥皮实草,并放置于兵部和工部衙门成为新景观。
  而接下来重新组成兵部和工部的官员在见到自己衙门的新景观后暂时不敢再随意伸手,使得军饷与工程款总算基本上都落到了底下官兵和工匠的手里。
  ……
  “哼!这个暴君,怎么能如此刻薄寡恩!”
  东林党官员看着张鹤鸣等被处斩的一幕说了起来。
  “老天怎么不收了他!”
  练国事也附和了起来。
  左光斗见此则道:“诸公慎言!如今天子内倚家奴魏忠贤、许显纯等,外有走狗方从哲、徐光启等,连孙承宗都纳款三百万给他!可见当今天子,我们已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是如此,若真只是贪污通虏上严办倒也罢了,钱某现在担心的是这暴君不满足这些,当今天子不但残暴还有杨广之志,如今代替晋商搞市舶司,明显有不断边将财路却又将边将财路捏在自己手里之目的,又设外贸局,更有操纵天下钱法之志!我士大夫将难以通过控扼天下粮秣而威胁天子!”
  钱谦益这时候说了起来。
  “是啊!就怕天子接下来重蹈万历初的新政,兴考成之法,清丈田亩,甚至比当初张居正还狠,比如加征商税,夺我士绅之利为官利!你们可知这次孙承宗能给天子纳款三百万就是徐光启之族在背后给天子献的银!虽然左某不知徐家为何献银,但天下民利已流入內帑,已是事实!”
  左光斗这时候附和起来。
  “天子怎么能与民夺利!这徐家怎么能这么做!”
  周顺昌听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无论徐家是什么缘由,是不是徐光启为个人权位不惜举家财献媚天子,我们都得阻止徐家这样做,如果徐家执意要为天子献利,那他徐家就不配为我江南士族!也不配在江南经商取利!当将徐家逐出江南士族之列!不让其在江南立足下去!”
  左光斗说了起来,又问着众人:“诸公以为呢?”
  “很是!”
  钱谦益等点了点头。
第九十三章
朕早晚得下江南
  “天下人会因此与朕离心离德?这些贪墨文官还真会恐吓朕!”
  朱由校在得知张鹤鸣等被处决时所说之话后,冷笑了起来,并看向魏忠贤、徐光启等人说道:“如果朕真与天下离心离德,这次抄没晋商就不会成功!而秦、戚等人能拒百万之利而忠于王事,就可见朕没有失天下人心,失天下人心的是他们,从百姓给他们丢的烂菜叶烂泥看就知道民心向着谁。”
  “陛下所言甚是,目前天下之弊在于礼法不严、纲纪不昌,即便我士林中人也多贪利卑鄙虚伪之徒,张、王等人被严惩倒也能激浊扬清!
  但权贵士绅骄狂已久,且控制着地方人力与粮秣,以姻亲、门生等关系连接成势,同气连枝,可谓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陛下抄晋商诛贪官,只怕真已引起他们不满!
  故臣认为,张鹤鸣等人所说之话虽不完全合乎事理,但也的确暗含威胁之意,朝廷当防备之,谨防这些有权有势又对朝廷不满者会借着什么契机兴风作浪!”
  徐光启说了起来,并也提醒起朱由校来。
  朱由校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正邪不两立,那些对朕不忠只顾自己之利者,肯定不甘就这么被朕压着,
  不过,虽然他们有势力,但朕也有势力,朕的势力是天下大部分只想过太平日子的士民,是知大义的忠良之士!”
  朱由校说着就又道:“朕如今彰君权而行严政,独秉乾坤而排斥众议,自然对朕最不满的还是占天下之财富最多之江南士大夫,所以,朕迟早都要下趟江南!不然,江南的士民就真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君主而真以为这天下是缙绅的!”
  徐光启拱手称是。
  如今大明尤其是江南地区,士大夫自由散漫成风,礼乐崩坏,行为不加检点,不把朝廷制度放在眼里;
  轻者只是衣着出行乃至居住上不讲礼法,如商人穿锦,士绅用金丝楠木,乃至男扮女装,涂脂抹粉,招摇过市;
  重者则好谈时弊、好斗官衙,常写揭帖也就是搞匿名举报来操纵舆论。
  在思想偏事功实学的徐光启看来,这就需要君主实行严政、并整肃朝纲吏治、重建礼法等级秩序,增加朝廷控制力来促进生产,抑制豪强肆无忌惮地兼并之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序,以至于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官府不能约束豪门,而为豪门走狗,使得秩序越来越乱。
  不过,朱由校虽说决定以后下江南增强一下自己这个皇帝对江南的控制力,但他也知道自己到时候不带足够的兵马去的话,也难以和同气连枝的江南大多数士族斗的。
  所以,朱由校认为现在还是得加紧练兵,扩大自己手里可以直接掌控的兵马数量,那样才能在保证九边不乱的同时,也能控制江南不乱,毕竟大明虽说军户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只会种田的农民,真正直属于朝廷的精兵却很少。
  “这次抄没晋商的事证明,秦良玉、戚金等许多大明将门还是忠心的,是可以用的,所以,朕这以他们为基础的新军得继续练,这次讲武堂的第一期学员差不多也快毕业了,募兵工作得开始进行,这事由你们兵部和御马监负责,新军就叫羽林卫,凡成功成为近卫军官兵者皆赐羽林卫身份,至于内部等级,最低从羽林卫战士到都督不等,与锦衣卫一样同属朕的亲军,只是羽林卫专司替朕征伐开疆辟土之事!”
  “是!臣请问陛下,这募兵募何处之兵,是城外棚居流民还是本地有户之民?”
  徐光启询问起来。
  “自然是本地有户之民,尤其是在新军初期,官兵必须家世清白可查,不能混入别有用心之人,不但要只是本地有户之民,还得只招皇庄的良家子,这样便于朕控制,另外,采纳骆尚志、戚金这些戚家军出身将领的意见,新兵要选那种老实听话的。”
  朱由校说了起来。
  “臣遵旨!”
  徐光启回了一句。
  然后,朱由校看向刘若愚,吩咐道:“你兼管着御马监,皇庄百姓参军后自己的待遇与家庭的待遇由你来负责,传朕旨意,皇庄中凡正式参军者,皆给予其本人月俸一两,减佃租五成,设皇庄社学后,可免费送自家一孩童到社学读书,并一个月的补贴银一钱,以后皇庄设社学,提高皇庄内部识字率,令其知忠孝之义。”
  刘若愚则在朱由校说后主动询问道:“皇爷若减佃租五成,那皇庄佃户佃租收入就会大减,与不交几乎不是很大差别,而且皇庄收入早已不是內帑主要收入来源,甚至可有可无,所以,以奴婢之见,皇爷何不直接免皇庄佃户佃租,使其更加感念皇恩?”
  “皇庄佃租收入现在虽然不是內帑主要收入,但也不能因为少就尽免其租,一是不能让百姓没有了纳粮意识,二是你不能让管皇庄的底下人没了进项,三是这些佃租收起来要有更多的用处比如用于水渠疏浚、挖井垒坝这些公共之事。”
  朱由校否决了刘若愚的提议,又问着刘若愚:“最近的京畿皇庄在何处?”
  “回皇爷,最近的是西郊皇庄。”
  刘若愚回道。
  “明日去西郊皇庄看看。”
  朱由校说了一句。
  次日,朱由校便在徐光启等讲武堂官员与内廷一众太监锦衣卫陪同下来了西郊皇庄。
  一来到西郊皇庄,朱由校就看见整个皇庄内茅屋相接,隐于秀木之间,广袤无垠的良田则密布于茅屋周围,而在远处还有一些山地,不过未加利用,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大规模推广红薯和玉米。
  而皇庄佃户们则已全部跪在道路两旁,没敢抬头,被早就过来维持秩序的军士挡在长矛之外。
  朱由校看了一眼这些佃户,比他前世在网上看到的晚清百姓照片要好一些,身体要健壮高大得多,神色也没那么麻木,淳朴中透露出对皇帝的好奇之意,衣着虽然也是粗布短衣,倒也整洁干净。
  当然,朱由校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理皇庄的御马监太监提前有些准备,让这些百姓提前整理了一下形象,所以才看上去不像是乞丐,但那清澈明亮的眼神是没法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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