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校对)第266部分在线阅读
当然她和唐昧都不知道,莫闲说:“我们先去河伯庙看看,真是有趣,一个妖龙得到了河伯的符诏,却依然妖气冲天,临清涟也不简单,居然将我算在其内,她倒是好胆!”
唐昧和林影一愣,莫闲已迈步向着河伯庙而去。
第九十一章
庙祝恐,暗夜隔空双争锋
“师傅,你说什么,临清涟姑娘我看她挺可怜的。”林影说到。
“挺可怜?你知道这是什么针?”莫闲冷笑到,手上出现那根骨针。
“这好像是石针,不对,是骨针,师傅,有什么讲究?”林影问到。
“这是一根骨针,是取女子头顶一点精骨所炼,头顶属阳,但骷髅属阴,而女子死时,阳气已尽,转化为纯阴,这根针取了九个苦命的女子精骨所炼,女子精魂不得解脱,化为冤火在此中燃烧,所以,你们看,针上有九道淡淡的磷火纹,一旦催化,九个阴魂化作孽火,纵是妖龙,恐怕也会魂飞魄散,而施法人也受到反噬。”莫闲说到。
林影一下子将手缩回去,好像莫闲手中不是一根针,而是毒蛇,唐昧说:“师傅,你该怎么做?”
“这九个女子,恐怕就是九个新娘,我当给她们讨回公道,除掉妖龙,而河伯之女,居然炼制如此阴毒的九阴百骨针,还来计算我,我不显些手段给她看,以为我是好哄骗的,临水不需要河伯,那些巫师也该入九幽。”莫闲淡淡的说。
“师傅,那这根针怎么处理?”林影问到。
“等我回去,将她们超度了,杀一个妖龙,还用不到这根针,临清涟太小看我了。”莫闲说。
他们说着,走到了庙了前面,庙中香火很好,莫闲若有所思的看着神像,见神像上凛凛的光辉,妖气与神光相合,他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庙祝见莫闲看着神像发愣,他认识其中两人,林影和唐昧,但并不认识莫闲,莫闲一身道袍,庙祝一皱眉:“这位施主,进入庙中,为何不拜神?”
“妖孽而已。”莫闲淡淡地回了一句。
庙祝脸色一变,刚要将人骂出去,口才张开,还没有发出声,莫闲猛然抬头,目光之中,似乎有大恐怖,他一下子陷入其中,满脸慌张。
莫闲说:“走吧,等河伯娶亲再来!”说完,就走了出去。
林影和唐昧也哼了一声,他们自从知道真相后,对河伯就很不待见,也不烧香,扭头就出去。
等几人走远了,庙祝才醒了过来,他回想起刚才一瞬,心中只当中了暗算,忙在河伯面前祷告。
“唐昧,你去干一件事,查访一下,今年河伯的新娘选的谁,将操办者是什么人给我打听出来。”莫闲说。
“师傅,管他是谁,干脆给他们一个。”唐昧说着做了一个手切的动作。
“你看着办,不过,此事恐怕不简单,决不是一个人,恐怕牵连甚广。”莫闲说,给河伯选新娘,已经有多年,甚至形成了一个利益链,当地人也习以为常,除了被选中的女子及家人。
“牵连甚广?我最看不惯这些人,死不足惜。”唐昧说。
莫闲嘴角露出了笑容,别有深意看了身后庙宇一眼,他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庙祝肯定心中恐惧,今天晚上说不定河伯会兴风作浪。
回到武馆之后,一切都安顿好,林胡特地设宴招待,饭后,唐昧也进行了药浴,各人忙各人的事。
莫闲回到房间中,静静地盘坐,他并没有入定,他知道不出意外,今晚上会不平静。
转眼间,到了深夜,夜交二更,只有打更的人还没有睡,其他人都已入睡,莫闲依然坐在那里。
一阵阴风起,有妖气逼进,来了,莫闲精神一振,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投入他的心灵中,门外有两个妖物,一个独脚蹦着,是一只虾精;另一个横行无忌,却是一只蟹精。
两只妖物透过门缝望里看,门突然开了:“我在此等候多时,你们可是河伯派来的?”
那只大虾一蹦,手持虾枪,望着莫闲就是一枪,莫闲伸出一只手指,轻轻一指,明明手短而且后发,却出人意外点在虾精身上,而虾枪离莫闲还有二尺,中间时空错乱的让在一旁的蟹精看到这一幕,令他难受得都要吐血,就看虾精已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蟹精一看不好,已经迟了,从莫闲的臂膀之上,飞出一道淡淡的红光,其中有玄黄之色,他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身体已经被捆住,现出了原形。
“你不能杀我,我是河伯派来的。”螃蟹虽现出原形,但口吐人言说。
“你们来杀我,我却不能杀你,你以为你是谁,河伯手下有几个人,实力怎么样?”莫闲开始审问。
螃蟹刚要回答,突然空中乌云翻滚,从云中伸出一只龙爪,莫闲看见爪分四趾,直向螃蟹抓去。
莫闲哼了一声,抬手一指,这是一指头禅,气象万千,冲着爪心点到,轰的一声,龙爪应声破碎,其中黑光一闪,不好,莫闲再看时,螃蟹已经横尸当场,那一点黑星想走,莫闲哪能如它的意,食指和中指上灵光闪烁,凌空一夹,将那点寒星夹住。
原来是筷子长的一根龙须,在莫闲的指尖扭曲着,莫闲手往上一抹,龙须陡然安静下来,莫闲抬头,眼中寒芒一闪。
在临水底的另一处空间之中有着一座水府,妖龙元歧龙斜躺在宝座上,头枕着临清涟的的丰满的大腿上,在他面前,悬挂着一面青铜宝镜,这面镜子里正是莫闲一指毙了虾精,用缚龙索将螃蟹捆住。
元歧龙猛然坐起,腮边一根龙须脱落,他伸手抓进了镜子中,镜面如水,泛起的波纹,手消失在镜子中。
同时,那根龙须也进入镜子,实然,龙爪猛然缩了回来,正是莫闲一指点在他的掌心,他不得不退出。
他没有留意,他身边的女人一见到莫闲,眼睛放光,不过很快就掩藏了表情。
正在他手退了回时,莫闲猛的抬头,正看着虚空,但在镜子中,莫闲出现在镜子上,双目发射出厉芒,青铜镜陡然一阵波动,元歧龙闷哼了一声,镜子还原,一切都消失。
元歧龙脸上显然不好,内丹出现,光华一闪,元歧龙的脸色迅速恢复,手边的一个玉杯摔在地上。
第九十二章
斗河伯,符诏封神临水上(一)
“该死,一个小小的人间修士,居然敢杀我大将,执我符诏,水漫临水镇,令镇上人交出那个莫闲!”元歧龙真的怒了。
“不可!大王。”临清涟急了,连忙说到。
“美人,怎么了!”
“大王,臣妾一时冲动。”临清涟急忙跪下:“用符诏无故发水,现在又不在临水的汛期,恐怕业力不小,我替大王作想,大王如果坠了位业,那就不妙了。”
“哈哈,美人请起,这点我早就想到,当初得到这个符诏,我就将它寄于龙珠之内,我自身并没有多大关系,河伯虽好,就是不能随心所欲,我将之寄于我颌下一颗龙珠之内,如有反噬,龙珠代我承受。”元歧龙哈哈大笑。
“大王,就是龙珠代大王受过,但龙珠为龙族秘宝,受伤了也不好。”临清涟眼波一转说。
“没有事,这颗龙珠不是我的,我也是运气好,才得到了这颗龙珠。”元歧龙说,说到这里,陡然打住,眼睛狐疑的问着临清涟:“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临清涟一听暗暗叫苦,眼珠一转:“大王,不是你的说么,我可没有问。”
元歧龙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听到这话,回头一想,也笑了:“美人,是我多疑了。”
临清涟哼一声,使了小性子,故意不理睬他,他连忙哄临清涟,临清涟这才笑了,心中更加小心。
哄好了临清涟,元歧龙回过头:“给庙祝托梦,让他们把那个道人抓来!”
而莫闲看着眼前二具现了原形的虾和蟹,手一伸,桃都真火起,两具妖尸迅速缩小,化为两颗精元丹落入掌中,而那根龙须则被他临时洗炼了一番,使龙须真正成了无主之物,这才将它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饭,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林胡道:“什么事,怎么乱哄哄的?”
一个家人匆匆地进来,对林胡说:“外面的是河伯庙的庙祝,说莫道长得罪了河伯,要将莫道长抓去河伯庙是问。”
林胡怒了:“那帮河伯庙的庙祝敢到我武馆一闹事,反了他们,来人,操家伙!”
“林兄,请慢,我听说他们给河伯娶亲,我没有找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老虎不发威,他们把我当作病猫,本来准备过些日子,待河伯娶亲,去会会他们,既然来了,他们也是恶贯满盈,今天干脆把事情都解决了。”莫闲也怒了,他虽然发怒,作不会因为怒火而蒙蔽本身的理智,在这一刻,他反而处于绝对冷静中。
自从听说河伯娶亲的事,他就给河伯及他的帮凶们判处死刑,特别是昨晚两个精怪来此作怪。
莫闲起身,唐昧说:“师傅,我和你一齐去。”
“我也要去!”林影说到,林胡也站起身,他的弟子们也纷纷手持兵器,跟随着莫闲出了门。
迎面见一帮神官,一个庙祝,其他数人手执刀枪,旁边有人远远的看着,神情明显有畏惧之色,莫闲一皱眉,他没有想到,此处河伯庙居然这么猖獗,说拿人就拿人。
他身边显然不是庙中人,而是当地乡绅的守护庄园的庄丁,看来,此地的乡绅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不然不会这样,民间有个规矩,民不告,官不问,说什么这是无为而治,即使出了人命,只要不惊动官府,官府也不会过问,因此,在民间,家族宗法力量远强于官府的力量,官府也会通过乡绅征收税赋,组织劳役。
庙祝一见莫闲出来,高声喝到:“莫闲,他就是莫闲,敢于亵渎河伯的罪人,给我拿下!”
周围的人一见,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以前也有过一个外地人,因为亵渎河伯,被庙祝带领一帮人投入临水之中,临水之中出现一个漩涡,便再也没有上来过。
庙祝可是有神通的,他们看见过,乡民不知道,所谓的神通,不过是借河伯的力量而已。
“谁敢动我的师傅!”唐昧跳了出来。
庄丁们刚要上前,见唐昧很凶狠,一时也有些畏缩,庙祝冷笑到:“一个凡间武士,居然敢替人出头,你给我躺下!”
说完,手一指,在莫闲的眼中,见一缕水光浮现,直奔唐昧,莫闲一笑,凭唐昧几日来的练习大力牛魔拳,这点东西难不倒他。
唐昧见庙祝一指之下,身体陡然一沉,好像进入油中,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连忙一振身体,骨骼一阵暴响,皮肤绷紧,听到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破了,身体立刻恢复了自由。
“怎么可能,你单凭蛮力,竟然破了我的神术!”庙祝身体一摇,吃惊地看着唐昧。
莫闲将手一拍唐昧的肩头:“唐昧,你放心,他不过借用那个妖物的能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那些庄丁交给你了,给我查出背后的主儿,这个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平时狐假虎威,他的报应到了,死后该下阿鼻地狱。”
“莫闲,你放屁,亵渎的神灵,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庙祝手一指莫闲,空中出现了一根水绳,这回不是无形,而是真实的出现在众人眼中,呼啸着套向莫闲。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莫闲一声冷笑,根本不理睬这根水绳,手凌空一抓。
那根水绳一碰到莫闲身边的灵光,当然,众人是看不见,但水绳的表现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水绳刚接触到莫闲身边一丈,突然保持不住水绳,散落成无数水珠,却进不了莫闲身边一丈。
庙祝一愣,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提起,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咽喉,他都不能呼吸了,脚离开了地面,拼命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