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英灵神座(校对)第240部分在线阅读
义宁四年春的长安注定是个不能平静的地方,短短几天时间,一幕幕好戏就在长安居民眼前上演。
先是名满天下的尚秀芳尚大家到长安演出,然后是六福赌场中新来长安的赌术高手文墨扬言挑战赌林第一个高手胡佛,而还未等那些百姓回过味来,紧接着却又上演了天策府与太子府的全武行。
收买人心也好,真得忍耐不下去也罢,得知红拂女被太子府上的符真、符彦杀死之后,李世民彻底急红了眼,带着手下一把将领将太子府围了起来,他虽然能打的高手没剩多少,但手下将领哪个能没有几个亲兵,几百号人将太子府团团围住,当时的场景把李建成都吓了一跳,以为真把李世民逼急了,对方要直接干掉自己,结果双方车水马龙地摆开了架势,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最后连居住在宫中的李渊都惊动了,派人调停未果之后,还是李渊亲自出马,各打五十大板,才压下了双方的冲突,只不过这件事还是在三方心目中留下一根刺,李阀内部的争端也直接表面化了。
当然就结果来说,三方都没讨得了好。
对于李世民一方来说,私下带兵围攻太子府已是犯了李渊的忌讳,让他原本就不利的情况雪上加霜,而且在他们看来,太子府最终也没交出杀害符真、符彦,因为爱妻之死的李靖现在每天都赤着眼睛想要找太子府的麻烦。
而太子李建成也觉得委屈,自己派手下去跟踪莫闻,结果人莫名其妙地就被李靖给宰了,最后对方反倒倒打一耙,诬陷自己一方的清白,为了证明自己,他在李渊地要求下都把符真、符彦的尸体拉出来了,够服软了吧,结果对面李世民一方根本就不信。尤其是那个“凶手”李靖直接当面指责他这个太子,说他随便找了两个尸体毁了容就像冒充凶手,那种口气哪像是对着一国储君说的。
而唐皇李渊也是一个脑袋有两个大,在大唐双龙的位面里,他就是一个优柔寡断、重情的君王,一直以来他默许李建成打压李世民,一是因为李世民军功太大。隐隐威胁了自己的地位,另一个则是因为后宫嫔妃和建成一党诬陷李世民,让他认为李世民心肠歹毒,一旦得势的话,自己剩下的儿子都活不成。可当李世民真拔刀和自己兄弟相向的时候,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尤其是当自己斥责李世民时,李世民红着眼说他偏心,拿着刀要自刎的时候,李渊可真是吓坏了,一来李世民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脉相连,他还狠不下心来。二是李唐现在真得少不了李世民。
托莫闻的福,现在最有希望夺天下的是已经雄霸江南的扬州军,李唐就从未占据过最有利的位置,翟让、李密、莫闻,一个接一个的大敌让李渊可没有原著后期那种霸气,认为没了李世民他李唐也能成事,尤其是之前李建成领兵讨伐薛举未成功的事情,让他对李世民还有所依仗。于是破天荒的。李渊在李世民和李建成的问题上一碗水端平了,各打了五十大板,甚至还稍稍偏袒了李世民一下,让李建成交出符真、符彦兄弟,可结果太子府交出两具毁容的尸体,让他的打算落了空,双方差点又打起来。他好一阵安抚加怒斥之下才算了事,可惜裂痕已经产生,再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天策府和太子府算是彻底翻脸了。
这结果让李渊头疼之时。心中也愈发烦躁。一方面他有些不满李建成,毕竟他都发话了怎么还拿别人糊弄事,真是不明事理;另一方面他对李世民也更加厌恶,在他看来只是死了个女子而已,太子都已经拿出一个台阶让双方下了又何必揪着不放,尤其是那个李靖,李建成怎么说也是太子,他那是什么态度。
且不提李家父子怎么因为红拂女之事头疼,时间依旧像河水般流逝,一眨眼就到了文墨挑战赌林胡佛的时刻。
六福赌场,此时人声鼎沸,人群围成一团团盯着大厅中央的赌桌,炙热的气氛仿佛让现场的温度都增加了起来。
赌桌前,号称赌林第一个高手的胡佛再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他额头上微微冒着汗珠,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一连十几把大牌,对方几乎是赤裸裸地告诉他自己在作弊了,可偏偏任胡佛如何观察,也弄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出千的,高明的武功?独特的千术?还是其他不知名的手段?自从赌术有成之后,胡佛头一次觉得如此绝望,原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
“双和!”有些涩声地翻开了自己的牌九,胡佛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莫闻。
对此莫闻却是一笑,随意地翻开了自己的牌面,“不好意思,胡大仙,我的还是双天至尊!”
“啧,我今天的手气还真是不错!”笑着将桌面上的筹码揽到自己一边,莫闻看着胡佛手中仅剩的几张筹码说道:“我们再赌一局如何,胡大仙,说不定你还能翻盘呢!”
胡佛看着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点筹码,最后摇头苦笑,将其扔给莫闻,“算了,老夫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文公子赌术高明,胡某甘拜下风,从今以后赌林第一高手就是文公子了,老夫在长安的赌坊也归文公子所有,以后文公子出现的地方老夫退避三舍!”
只见他踉跄地站起身来,在胡小仙地搀扶下就向外走去。
听着胡佛之言,周围围观的赌徒就是一阵哗然,胡佛成名已久,在赌林中称王称霸,连赌界另一位霸主雷九指都不是对手,没想到今日却输在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手中,可谓是晚节不保,虽然之前一面倒的局面也让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准备,但事情真发生之时,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下意识地就有些愣神,不过随着时间地推移,人们渐渐反应过来。一个个眼带精光,狂热地看着赌桌上坐着的男子,对于这些赌徒来说,这可是比长安李阀之主更加令人敬畏的人物,就连搀扶着胡佛离去的胡小仙也面露异色,时不时偷偷地回头打量着莫闻。
不过就在胡佛父女就要离开之时,坐在赌桌一侧的莫闻却忽然开口了。“胡大仙且慢离开,晚辈还有话要说!”
胡佛皱了皱眉头,回过身来,“怎么,老朽依旧认输了,文公子还要赶尽杀绝吗。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莫闻却耸耸肩,手上微微一用力,代表着胡仙派赌场的房契就在内力地作用下朝着胡佛飘去,“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和大仙商量,还请楼上一聚!”
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房契,胡佛眉头就是一皱,有心将这东西再扔回去。心中却又有些舍不得,毕竟在长安的这座赌坊价值不菲,其它方面的意义更是重大,最后上下打量了莫闻一眼,将房契收好,他这才开口道:“好,老朽就听听公子有何吩咐。”
在胡小仙地陪同下,胡佛慢慢走上了六福赌场的二层。
没有人知道莫闻和胡佛在二层的密室中都谈了什么。只有一部分赌徒看见之后胡佛是一个人走下来的,胡小仙却不知去向。
第二日,赌坊之间就有传言说六福赌场的东家池生春以《寒林清远图》为聘礼,要迎娶胡仙派的胡小仙为妻,这则流言没几日就传遍了整个长安,而双方都没有否认。
六福赌场一处隐秘的房间之中,胡小仙紧咬着嘴唇。眼色迷离地坐在莫闻身上,双手紧紧环绕住莫闻的脑袋,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胸前作怪,唐朝之时贵族女子的衣装领子很低。此时在莫闻地肆意轻薄下胡小仙早就有些失神,只觉得胸口一阵湿润,在莫闻那双大手和嘴唇之下,整个身子都酥软起来。
“公、公子真打算把、把人家送给池生春吗?”强忍着身子上的感觉,胡小仙轻声问道。
对此莫闻就是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她的俏脸,“怎么可能,你这样的尤物我一般都是自己享用的,可不会便宜别人!”
“是吗?”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胡小仙媚笑道,“那公子怎么和我父亲提出要让池生春以《寒林清远图》为聘礼要迎娶小仙的,人家还真以为公子是池小子的手下呢?当时人家好不甘心呢!”
莫闻失笑,用手点了点胡小仙的琼鼻,“这个本公子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父亲那里,他可是为了那么点利益就把你卖给本公子了,你就不伤心吗?”
胡小仙撇了撇嘴,玉手开始在莫闻身上揉捏起来,“他本来就不是小仙的亲生父亲,收养小仙、传小仙赌术,也只是为了自己以后考虑,公子在赌桌上赢了他,又给了他那么多好处,他自然不会再留着小仙不放!”
说道这里她又是嫣然一笑,在莫闻耳边悄悄地吐了一口香气,“公子,当初这胡佛为了让小仙更好地帮他办事,可是专门找人教了小仙不少东西,小仙虽然是第一次,可保证会让公子满意!”
嘴中说着暧昧的词语,胡小仙眼中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是吗?”莫闻却是嘿嘿一笑,大手更加不安分起来,眼看着两人就要在这隐秘的房间中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莫闻轻轻皱起了眉头。
“公子,是我,香玉山。”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莫闻就是一愣,香玉山此人没别的本事,察言观色倒是有一手,怎么会不开眼地挑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心中这样想着,莫闻嘴上还是说道:“进来吧!”
面色一直有些惨白的香玉山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却还跟着两个女子,姿色都不在胡小仙之下。
一个十八九岁,桃花眼,身材丰腴,虽然没有尚秀芳那种天然的媚态,但举止间也是格外地撩人,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床上,另一个稍小一些,但长得清纯可爱,眉宇间显得有几分倔强。样貌气质都不在前者之下。
只见香玉山带着一丝媚笑对着莫闻说道:“公子,小人知道公子远道而来没什么人伺候,所以特地从手下那里找了两个清倌来伺候公子,还望公子笑纳!”
然后后头对着那两个女子说道:“小倩、小纪,还不见过公子!”
那两个女子显然有些不情愿,但迫于香玉山的淫威还是恭敬地对着莫闻到了一个万福。
看着两女,莫闻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直直地看着香玉山。
良久之后才是一笑,“不错,香玉山,你还蛮会做事的!”
原本见莫闻盯着自己,香玉山心中还是一阵忐忑,这主意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为此不惜将两个自己早就看中却一直舍不得动手的美人都献出来,原以为除了什么问题,冷汗都快流出来,听莫闻这么一说,他才放下心来,急忙应道:“不敢,小人只是想为公子分忧而已!”
莫闻却摇了摇头。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吧!”
香玉山一愣,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然后就见莫闻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香玉山的手臂,下一刻两道真气就输了进去。
香玉山只感觉浑身一阵酸麻,十分得难受,偏偏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牙坚持着,良久之后,莫闻才松开他,笑着说道:“你体内走火入魔引起的伤势都已经被我治好了,修养几日就可以重新习武了!”
“什么!”刚刚从难受感觉中恢复过来的香玉山心中就是一喜,急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这才发现原本堵塞、错位的经脉不知不觉间已经恢复了正常。顿时大喜过望,他为了自己的伤势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的灵药,可惜一直没什么效果,但莫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把他医好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不枉舍弃了两个美人,当然激动之余,他对莫闻又愈加地敬畏,这困扰自己十几年的病症竟然被对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解决了,这份本事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他已是打定了注意要抱紧莫闻的粗大腿了,不过莫闻显然没心情搭理他,再用伤、病两道长生诀真气治好他体内的暗疾之后,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等香玉山完全离开之后,莫闻才把目光放回到那两个美人身上,这举动引得他身上的胡小仙就是一阵娇嗔,不过好在她还算是知趣,没有其他的动作。
“纪倩、阴小纪是吧?”上下打量了两女一眼,莫闻忽然开口道。
两女就是一愣,神色多少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何莫闻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年长的女子就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莫闻接下来的话镇住了。
“想不想找香家报仇?”
只见两女的眼睛同时睁大了起来,里面似乎燃烧着某种炙热的光芒,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年长的少女才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莫闻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反问道:“纪倩你的二叔、阴小纪你的哥哥,不都是死在香家手中的吗?你们不想报仇?”
两女更是惊讶,那个年纪小一些的美人直接说道:“他们不是你手下的走狗吗,你会为了我们两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去动他们,你要是想强要我们就直说,反正我们也反抗不了,何必用这种手段逗弄我们!”
莫闻却是一笑,“第一,香家是我手下的狗,但却不是必不可少的狗,第二,他们也是最近才投靠我的,对他们之前这种贩卖人口的行为,我也是看不过眼,如果你们要是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你们干掉他们!”
莫闻说得却是真的,他对香家一直不怎么感冒,贩卖人口、开青楼、逼良为娼这种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他倒不是出于什么同情的心理,只是因为与自己利益不符而已,他是英灵之躯,如果因为这种事暴露了而被按上什么青楼之主,人贩子之类会降低女性对自己好感的固有技能就得不偿失了,有魔法石在,他根本就不缺钱,又何必糟蹋自己的名声,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想找机会干掉香家,只是看在他们做的还算隐蔽,自己也需要借助他们的其他产业才放他们一马,现在香玉山主动送上两个跟他们香家有仇,又能签约的女子,莫闻绝不会介意为了刷好感而做掉他们。
可怜香玉山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将他自己和整个香家都推上了深渊。
不知莫闻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但纪倩和阴小纪显然没有其他的选择,两女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莫闻的身边,用之前香家教的本事卖力地讨好起来,任由他左右轻薄。
六福赌场二层的房间中,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不断响起,三女那此起彼伏的美妙声音宛如最美妙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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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外面逍遥了一天的莫闻才回到了尚秀芳的府邸,出乎他的意料,尚秀芳此时竟然还未休息,正坐在院子中不知想些什么,两腮微红,看着莫闻慢慢地走了回来,那勾魂摄魄的美眸就是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只见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又是一愣,一股香味从莫闻身上传入了鼻中。
尚秀芳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淡淡地问道:“莫公子,不知今日去了哪里,竟然此时才回来?”
第三百三十五章
李渊入瓮
看着尚秀芳有些冷漠的样子,莫闻却不怎么在意,反而轻声说道:“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回来晚了一些,大家勿怪。”
尚秀芳秀眉微蹙,随即展颜笑道:“莫公子有大事要忙,秀芳自然是能理解,只是可惜秀芳想到的一首新曲,想要和公子探讨一下,结果却是没了时间。”虽然语音、语气十分正常,但配合着此时此景,却有些说不出的幽怨。
莫闻不为所动,反而继续说道:“今晚却是要想尚大家辞行,在下还有要事,恐怕今后一段时间不能陪伴大家了。”
尚秀芳就是一愣,这莫闻身上好几股女子的香味,一闻便知今天是去了那烟柳之地,自己也不曾责备他,只是微微有些抱怨,他就要离开,心中当即就有些伤心委屈。不过尚秀芳到底不是那些离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女子,为人也自有傲气,轻轻地一笑,“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小女子不敢耽误天师大人的要事,只是希望有空时,还能和公子研究音乐之道。”
“这是自然。”莫闻立刻就答应道,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然后莫闻就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在他的背后,尚秀芳看着那毫不留恋的身影就是轻轻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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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尹祖文府上,尹祖文看着那从密道中走出的身影,脸色阴晴不定,他乃是李渊妃子尹德妃之父,但背地里的身份却是魔门灭情道之人,实力不下邪派八大高手中人,是魔门在李唐中的重要棋子,平日里为人低调,但却少有人知他与李阀之主李渊关系极为密切。李渊经常通过密道从宫中来到尹祖文府上,由尹祖文安排着各种娱乐活动。
要说这李渊确实不是为君的材料,既压不服自己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为人又贪花好色,在宫中待得时间长了,竟然怀念起以前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时不时就偷溜出宫来寻欢作乐。不过好在他武功不低,乃是李密、杜伏威那个层次之人,而且长安又是他的地盘,所以一直都没出什么事。最近一段时间,他被李建成、李世民的争斗弄得头昏脑涨的,心情不好。所以出宫找乐子来得愈发频发。
“怎么了,尹爱卿?”似乎察觉到了尹祖文脸色有些不对,刚从密道中走出的李渊不由地有些惊奇地问道。
尹祖文看了李渊一眼,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陛下,只是心中有些事情一时间没考虑清楚而已,现在想通了。自然就无事了。”
李渊当即就有几分好奇,自己这国丈虽然不是什么喜怒不见于色的人物,到也有几分城府,今个怎么倒把心事摆在了脸上了,当即就追问起来,“尹国岳所忧何时,不知寡人能否为国岳解忧?”
尹祖文轻轻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臣最近得知了一则消息,也不知应不应该告诉陛下,不过刚刚臣想明白了,还是说清楚了为好,一切都由陛下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