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时代变了(校对)第569部分在线阅读
路上云松给他们做了作战规划,这次他们不会全体进入老镇,以防打草惊蛇,而是先在镇子外围藏起来,到时候去抓落单的遗皇族下手。
他们热血沸腾的赶路,临近老镇了,令狐猹忽然从云松的背包里钻出来吱吱的大叫起来。
云松一看这情况不对劲,赶紧抄出手枪厉声道:“散开!防备!”
众人纷纷往石头、往树后去躲避,阿宝坐下了,翘起后腿用前爪抠了起来。
云松一看这食铁兽怎么成了抠脚大汉?便赶紧上手去拽它:“什么时候了还玩脚呢?快走!”
阿宝急了,一屁股墩坐下不动弹,把脚伸给云松看。
云松定睛一看,黑漆漆、硬邦邦、胖嘟嘟的后爪上赫然有一条软肉在蠕动!
这软肉色泽发红,起初他以为阿宝被石头划伤脚底板了,但他凑上去一看头皮发麻:
是阿宝足底钻进去一条虫子!
这虫子一边努力往里钻一边往外膨胀,身上颜色越发血红,背上逐渐冒出三条血线。
血线更红,简直是朱砂描的一样!
胡金子凑上来叫道:“卧槽,蛊虫!”
云松也认出来了,他在介绍南疆的书里看到过蛊虫的信息,其中便有这样的一个蛊虫。
这蛊虫背上有血线,名字就叫血线蛊,它们是用蚂蟥炼成的,寻常时候是蚂蟥丝,细如发丝,难以察觉。
但只要碰到人兽便会凑上去进行叮咬,它们拥有蚂蟥释放麻醉素的本领,加上起初很细小,所以即使是警惕性很高的老江湖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其存在。
血线蛊见血就会拼命的吸,它们有两张口,一张口如吸盘一样能稳稳的吸在人兽的身上同时吸血,另一张口则会将吸取的血再吐出来。
它们吐出的血可不止是血,而是能腐蚀人兽皮毛肌肤,扩大伤口让吸血后变大的血线蛊挤进去。
一旦血线蛊进入人兽身体,那就很难办了。
像阿宝这样的还算是及时发现了血线蛊,现在还有救。
血线蛊脱身于蚂蟥,它拥有许多与蚂蟥相仿的特性,比如吸血、比如释放毒素、比如拔除方法。
云松让胡金子抱住阿宝的后脚,脱下鞋子就用鞋底开始抽。
阿宝嗷的一嗓子当场流泪。
它不是疼的流泪,是委屈,它不明白云松为啥要打它!
云松一边狠抽它脚底板一边说道:“我不是打你,我是在救你的命,给你把这个蛊虫弄出来!”
山野四周没有袭击者露面,于是钻山甲就壮胆子跑过来说道:“老大,这蛊虫不能拔出来吗?”
云松将血线蛊介绍给众人,说道:“它就跟蚂蟥一样,不能靠蛮力来对付,蛮力也对付不了它,更不能将它身体挑破弄死它,这样它的口器会留在阿宝皮肉下,它的口器有毒,会导致伤口不能痊愈!”
莽子说道:“原来它跟蚂蟥一样?那不用抽阿宝脚底板,咱们可以往上撒尿,撒尿就能让蚂蟥蜷缩起来!”
“骚主意!”钻山甲批评他,“要是这法子有用,老大能想不到?老大能不用?”
云松确实想不到。
想到之后他就要用了,当场开始解腰带:“行了,你们别凑热闹了,都赶紧戒备起来。”
这时候莽子招呼道:“老大,咱现在别害臊了,弟兄们赶紧尿吧,人多尿量大,赶紧把蛊虫弄出来。”
他说着就把牛子掏了出来,双手掐着跟掐水管子似的对准了阿宝。
阿宝炸毛了,一瞪眼就呲牙咧嘴。
莽子说道:“你最好闭上嘴,要不然容易尿你嘴里去。”
阿宝拼命挣扎。
这时候翻天猿细心的挽起裤腿想脱鞋看看自己的脚底板,结果裤腿一挽起,脚腕上有个更大的血线蛊在努力吸血!
翻天猿当场一声惨叫。
云松面色大变,叫道:“都找干净的大块石头,去石头上查看自己的脚腕和腿!”
情况一时之间混乱了。
还好,众人挽起裤腿后发现多数没事,只有寥寥几人中招了。
其中就包括莽子!
莽子生无可恋:“算了,我的尿给我自己用吧。”
钻山甲说道:“你自己怎么用?你这个血线蛊是藏在你后脚踝上,这样你自己怎么尿?把牛子拉长到身后?”
“还是我来帮你吧!”
莽子面如土色:“别别,用鞋底抽吧,我、我不怕疼!”
云松骂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瞎扯淡?这是蛊虫不是蚂蟥!快点,身上没有中蛊的都去撒尿、身上的中蛊的都把蛊露出来!”
“记得闭上嘴,要不然就得满口骚了,来,谁先来?”
骰子叫道:“我最近上火,尿骚威力大,我先来!”
大笨象不甘示弱:“我尿量大、尿的猛,我也来!”
连令狐猹都翘起一条小短腿表示要帮帮场子。
一时之间热气蒸腾。
还好,这招有效。
几个血线蛊从伤口脱落下来,然后蜷缩的跟球一样,它们背上的血线扭曲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痛苦。
这时候赵铙问道:“你们都是童子吗?”
“我是童子他爹。”有人随口说道。
赵铙狐疑道:“那你们的尿怎么能对付血线蛊?不是只有童子尿才能辟邪吗?”
云松解释道:“不是,尿对付蚂蟥是因为密度大、渗透压高——算了,这个不好解释,换个说法就是尿里有盐分,是盐分能对付它。”
赵铙说道:“盐分?那盐巴行吗?”
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不是吧?你带着盐巴?”
赵铙说道:“没带。”
莽子和翻天猿几人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要不然自己岂不是白被呲了?
他们现在有种屈辱感,感觉自己身体不纯洁、不干净了。
大笨象愣住了。
他看向自己习惯性挑的担子,然后把盖布掖了掖,他怕里面东西露出来被打死……
而此时,先前一直看热闹的令狐猹突兀扭头看向侧方密林深处,两股战战随时准备装死。
云松赶紧挥手。
来事了!
众人迅速藏起来。
密林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人口中都叼着竹哨。
竹哨被吹动,有尖锐而微弱的嘶嘶声响起。
山里风大,这股嘶嘶声被风声所掩盖,让人很难察觉。
一路吹过来没发现,其中一人便摘下竹哨说道:“没有人呀,你耳朵怎么听的?在哪里听到的人声?”
另一人很谨慎,始终叼着竹哨不说话。
他一手持枪一手握着个手榴弹似的东西,双眼仔细往道路上搜索,只要有异常就能立马能发信号召集主力。
第一个人很莽撞,上去就伸手推他:
“不用看了,四爷洒下了血线蛊,只要有人从这条路上走过一定会中蛊。”
“血线蛊多邪门你也见过了,咱们哨声吹了一路,要是它们已经发动了,那这会早该放出腐蚀毒了,那能把人给一点点腐蚀了,特别疼,没人能遭的住那罪!”
另一人终于将竹哨吐出,他将手榴弹挂回腰上冷冷的看了第一人一眼,道:“莫挨老子!”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