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15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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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会这种东东我们赛里斯人比较陌生,不过在欧美国家还是非常流行的,形式也多种多样。可以是几个好朋友相约读同一本书,到了约定时间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一下读书心得;也可以是某家书店发布通知在某个时间召开某本书的座谈会,一些完全陌生的读者们因为对某本书共同爱好走到一起畅所欲言。
  还有袁燕倏今天参加的这种作者亲自上台朗读,读完之后接受在场粉丝们询问的带有促销性质的签售会。而且今天这场读书会还不是只有他一位作者,实际上这原本是薇拉·凯瑟女士的专场读书会。
  这位著名女作家对《浓情巧克力》推崇备至,称其为“填补了保守的十九世纪和激进的二十世纪的那个让女性极其尴尬的缝隙”。她又通过海伦·布朗小姐和袁大师建立了联系渠道。于是就有了这场联合读书会。
  “海伦,约翰。你们到了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麦考尔先生眼睛一亮,抢着上前握手道:“丽莲·吉许女士!你不就是那位大明星吗?幸会幸会。”
  “你好,麦考尔先生。”
  “吉许女士,这位是海伦·布朗小姐。”
  男人么,看到女明星哪有不激动的。女人么,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同性,尤其还是自己曾经有点想法的男神带来的比自己漂亮的同性,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中小仙女”这一辈子总觉得腻嗷身边都是一帮不懂得他真正价值,就冲着他那张帅脸、那点名声和那点臭钱而来的“臭婊子”。
  “你好,布朗小姐。”
  “你好啊,吉许小姐。”她冷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就扯着袁燕倏道:“尼奥,快点跟我过去……”
  我们的袁大师只好无奈地对吉许小姐苦笑了一下,跟着“曼哈顿的海伦”来到了巴诺书店的休息室。年纪到了中年的一男一女正坐在那里聊着天。
  “凯瑟女士,德莱赛先生,这位就是Neo
Yuan。”
  那位身材有些发胖,有着满月般的圆脸蛋和一双发亮的蓝眼睛的中年女子欣然站起身来,伸出手道:“你好,袁先生。”
  薇拉·凯瑟(Willa
Cather),这位可是不算性别都能排在二十世纪前列的美国著名“女”作家啊。这个双引号是表示敬重,意味着她已经不限于女性作家的范畴了。
  她的小说也非常具有男子气息。实际上,这位大姐自小就有男性化倾向,喜欢穿男装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威廉,尤其她还有好多位女性“密友”。
  不过凯瑟女士这辈子都没有“出柜”,这年头的美国人对待LGBT的态度可和一百年后的后辈子孙完全不同啊。我皇川普陛下不让变性者参军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一百年前哪有这种破事?
  当然啦,对于一百年后的袁鸿渐同学来说,百合什么的……太有爱了啊!
  “你好,凯瑟女士。”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很眼熟
  本章副标题:美利坚的良心
  “你好,凯瑟女士。你的《我的安东尼奥》写得实在太棒了,书中那种原野的气息能涤荡人心的苟且。我认为你的这本小说把对女权的声张和对环境的保护这两种先进理念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实乃开天辟地的伟大著作。嗯,我称之为……”
  “Ecofeminism!”
  这个本该在半个世纪之后才出现英文单词一出口,周围人全都露出了“不明觉厉”的神情。
  薇拉·凯瑟女士都微微失神,在口中念道:“Ecofeminism,Ecofeminism……生态女权主义!”
  又是生态,又是女权,听着就知道很先进很普世的吗。
  过了好一会,这位著名女作家竟然向着袁大师行了一个女士礼,正色道:“袁先生,你不愧是能写出《浓情巧克力》这样女性主义小说的杰出作家。‘生态女权主义’这个词真是神来一笔啊!”
  袁燕倏也一本正经地躬身道:“哪里哪里,这也是受到了凯瑟女士你作品的启发,我才能‘发明’这个词汇的。”
  葱白地看着他的海伦·布朗小姐再次开口,她这次用十分葱白的口吻介绍道;“尼奥,这位是今天的特约嘉宾西奥多·德莱赛(Theodore
Dreiser)先生!”
  对于袁燕倏这位赛里斯人来说,西奥多·德莱赛这个名字可要比薇拉·凯瑟大姐耳熟多了。
  真的要论起文学地位,他这位“批判现实主义”大师也要比“生态女权主义”者高了不止一筹。他既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学中第一位杰出的作家,也是美国现代小说的先驱;在美国文学史上,他不带偏见地率先如实描写了新的美国城市生活,堪称“美利坚的良心”。
  在他的影响下,美国出现了一大批现实主义作家,其中就包括《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菲茨杰拉德。而菲茨杰拉德后来也真的称德莱赛是当代美国最伟大的文学家。
  西奥多·德莱赛和威廉·福克纳、海明威并称为美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三位作家,不过实事求是地说,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比起另两位只高不低。
  此君1871年出生在印第安纳州一个破产的小业主家庭。童年是在苦难中度过的,中学没毕业就去芝加哥独自谋生。1889年,他进入印第安纳大学学习,一年后因为交不出学费再次辍学。1892年,他成为了一名记者。
  他曾经做过饭店洗碗伙计,洗衣房工人,火车站验票员、家具店伙计等工作。这些经历使他接触到下层社会各种人物和阴暗面,为日后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所以德莱赛先生才能写出真实再现当时美国社会的现实主义作品,比如他的成名作《嘉莉妹妹》,和其姐妹篇《珍妮姑娘》。
  《嘉莉妹妹》写了一位农村姑娘嘉莉来到大城市芝加哥投奔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为了谋生进入一家鞋厂当女工。为了摆脱贫穷和困苦的生活,她先后成为了推销员和酒店经理的情妇。最后她凭美貌与歌喉成为演员……
  咦,为毛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我们的袁大师回想起这本小说,居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工——“恋爱”——劈腿——成功……这俨然就是一百年后赛里斯女性的励志典范吗。
  哎呀,这么励志的小说为毛读起来那么糟心呢?肯定是这位德莱赛先生水平不行。他真的应该跟一百年后的赛里斯现实主义作家们好好学习一下。
  女工换成女白领,推销员换成职场精英,酒店经理换成真壕,女主角开着职场精英送的车,住着真壕送的房,最后经过一番自我奋斗外加若干次劈腿打胎之后就成为了大公司的CAO……
  CAO,这还需要解释吗?
  而且书里面应该多写写星巴克啦,欧莱雅啦,普拉达啦,杜蕾斯啦,法拉利啦……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不管了,这书就应该按照《小时代》的套路来写吗。
  后来这位大师还以自己妹妹为原型写了一本《珍妮姑娘》,里面女主角也是未婚生子还当人情妇什么的。剧情原本是不错的,就是写法上面有问题,不然妥妥的“我抽烟我喝酒我滥交可是我是个好女孩”的现代女性。
  虽然人家的书写的不咋地,不过他的文学地位真的很高。所以袁大师还是非常有礼貌地说道:“原来是德莱赛先生,能见到你这样文学大师真是我的荣幸啊。我拜读过你的《小》……嗯,你的《梦》……嗯,总之很多作品。我本人真的受益良多。”
  他诚心诚意地说道:“尤其是《天才》这本小说。实在是一部让我为之共鸣的现实主义作品啊。”
  袁燕倏并没有因为要拍这位大师的马屁而随口说些奉承话,他确实十分喜欢德莱赛在1915年写的《天才》。
  那么这部小说是说什么的呢?
  《天才》的主人公是一位极具才华的画(zuo)家(jia),他的作品就艺术上而言非常出色。可是始终得不到资(zhu)产(liu)阶(du)级(zhe)的认同。这些鄙俗不堪愚蠢无比的家伙们看不懂也就算了,还骂他是沙比。所以男主角顺理成章地扑街了。为了赚钱,他只能去学习“成功经验”迎合“大众口味”,终于成了一个庸俗的贩卖艺(wen)术(zi)的市侩……嗯,一位“天才”。
  哎呀,这么一说袁大师就觉得这本书和书中的主人公十分眼熟,很像是、很像是、很像是……那谁来着?
  总之,西奥多·德莱赛真的不愧是真正的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就像《嘉莉妹妹》、《珍妮姑娘》和《天才》这些作品,可以说是“放诸于四海而皆准”。他笔下的那个高速发展的资本主义大国中发生的事情,放到整整一个世纪之后与美利坚历史背景完全不同的东方某大国,居然一点也不违和。
  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相颇为斯文的现实主义大作家闻听此言,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地道:“袁先生,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而且你的两部小说我也都读过了,实在是很出色。”
  袁燕倏的表情倒是非常严肃,他沉声说道:“德莱赛先生,我的小说只不过是在卖弄文字和技巧罢了,看似华丽实则空洞。而你的小说才是真正的秉承着巴尔扎克以来伟大的现实主义传统。”
  他斩钉截铁地道:“我个人认为,在我们这个时代也只有托马斯·哈代先生能与你相提并论了(1)!”
  注释:
  (1)袁大师这句话是在说1920年的英美文学界当中,已经成名并且还活着的现实主义作家。真要扩展一下把去世的和国外的都加进来的话,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翻译家
  本章副标题:鸿渐先生的第一把小算盘
  “只有托马斯·哈代先生能与你相提并论了!”
  实际上在十九世纪末的时候,托马斯·哈代还是一位很具“争议性”的作者。他最出色的两部小说《德伯家的苔丝》和《无名的裘德》因为有很多“儿童不宜”的情节被当时的卫道士给骂翻了,气得他老人家发誓再也不写小说,改行去当诗人了。
  当然现在是1920年了,社会风气开放了不少,哈代的作品也得到了应有的评价。
  我们的袁大师这句话其实打了一个折扣,当时英美文学界还有一位堪称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萧伯纳。不过老萧作为费边社重要成员太左也太红了,公开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无产者”,“一个社会主义者”。和这位既不普通也不社会的新古典主义大师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所以袁燕倏干脆就没提。
  不过呢,西奥多·德莱赛先生在原本那条时间线上的1945年也加入了美共,所以袁燕倏是不太可能去接触批判现实主义这玩意了,当然这是指非中文小说。对于那个民国,他还非得当当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大师不可了。
  “哈哈哈,袁先生。你过奖了。”德莱赛先生听了这句夸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袁大师真要他写书那是不成的,可是和写书的人套交情那是一套一个准。只用两三句话就把这两位美国著名作家给套进去了。
  谁说老外就不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了,而且这三位还是肚中相当有料的大作家,抬起人来那也都是一套一套的。
  袁燕倏赞誉凯瑟女士是“生态女权主义”的滥觞,那么女作家自然说他是二十世纪新女性主义的旗手。他把德莱赛先生捧到了托马斯·哈代这样批判现实主义大师的高度,那么男作家也很自然地不是他讲成是浪漫主义和人道主义的新秀。
  凯瑟女士是荒野派的开创者,德莱赛先生是揭露美利坚阴暗面的批判者,那么袁燕倏先生就是历史小说的创新者……
  看这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们的袁大师又祭出了一件大杀器。他诚意满满地开口问道:“凯瑟女士,德莱赛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把你们的大作翻成中文,让我的祖国同胞也有机会欣赏两位的杰出作品呢?”
  两位大作家闻听此言精神就为之一振。先不说稿酬版税什么的,把自己的作品翻译成另一个国家的文字,对于作者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恭维吗?
  他们也相信尼奥·袁这种用非母语的英文就能写出如此优秀作品的文学家,他的翻译水平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既有钱赚、又能扬名、还不会糟蹋自己的作品,再者说这年头除了袁燕倏也没有人会把他们的作品翻成中文。所以他们自然是欣然同意。
  而得到他们的首肯之后袁燕倏心中也是一喜。他可不是兴之所至地提出要翻译这两位的作品,刚才在脑中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和权衡。
  德莱赛先生和凯瑟女士那都是妥妥的左派。前者后来都加入美共了,屁股当然是红的发紫;后者可是1904年在柏林成立的国际妇女运动联盟的成员,而她的理念和后现代女权主义运动很是合拍。
  今日民国什么思潮最是汹涌澎湃,那还用问吗?
  可惜他自己的英文作品小布尔乔亚味道太浓也太过西方化,只能吸引文艺青年,受众还是太小。而翻译他们两位的作品岂不是正好赶上了风口浪尖,还能成为二逼……嗯,革命青年的偶像。
  当然啦,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们的鸿渐先生此时已经立志和鲁迅先生别一别苗头了,实际上有了大师球要盖过后者也并不怎么困难。他心中早就有了独领民国文坛风骚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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