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校对)第9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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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进入“教子循环争论”,赵袂叹一声,说话了。
  “父皇,母后,可否先容儿臣说一句?”
  小家伙年纪不大,可自从做了皇太子,似乎更添了威仪,那一双深幽的、孤冷的眸子,也仿佛带了魔力似的,尤其一眨不眨的看着人时,模样儿可爱得把人的心都萌化了,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宠上一番……可他这一招,唯独对赵十九无用。
  “说。”这一回,赵樽抢在了夏初七前面。
  “……哼。”夏初七憋着气,看他父子二人“斗冷”。
  炔儿看一眼他娘,分明没有对他爹的冷漠吓到,反倒上前一步直视他。
  “儿臣要借父皇一样东西。”
  “嗯?”看他执着如此,赵樽黑着脸,“何物?”
  “借我母后怀抱一用。”炔儿比他还冷。
  夏初七听罢,心里闷笑,赵樽却绷着个脸,盯视着儿子,“我若不借呢?”
  “抢!”炔儿昂着小脑袋,冷冷回答。
  一般的人看着赵樽就会害怕,不敢与他对视。
  可炔儿大胆得紧,盯着赵樽,紧抿的嘴角,一个字:犟!
  夏初七看父子两个像是拧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匆匆推开赵樽的胳膊,便想要把儿子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可赵樽却霸道得紧,捏住她的腰就是不放,黑着脸对炔儿道,“回去读书,小孩子,捣什么乱?”
  “劳逸结合,母后说的。”炔儿继续冷视他。
  “对对对,我说的,我说的。”夏初七笑得腻歪,暗自掐赵樽的胳膊,让他放手。
  但这货依然没有动静,只浅浅皱眉,看着面前六岁的小儿子。
  “回去。”
  炔儿看他一眼,突地莫名冒出一句。
  “父皇今日气色不佳,似是操劳可度,多多休息些好,别再碰我母后了。”
  说罢他过来,拽着夏初七的手,用力一拉,拧头就走。
  赵樽手一松:“……”
  憋住心里的笑劲儿,直到走得远了,夏初七方才冲儿子竖了竖拇指,拍拍还在发寒的心脏。
  “好样儿的,儿子,敢和你爹横!”
  赵炔抬头看她,骄傲的哼了一声,眸底浮出一丝笑意。
  “那是自然,母后也不看看,儿臣是谁的种!”
  “……”夏初七再次无语,这不是变相的夸了赵十九么?
  果然人家是亲生父子两个!她咳了咳,回头看了一眼伫立在风雪中的影子,岔开了话题。
  “炔儿,你姐呢?”
  赵炔小嘴巴撇了撇,“一个人在宫里发痴。”
  “呃!”一声,夏初七诧异,“她咋了?”
  赵炔轻声应道,“不知。”
  夏初七嘻嘻一笑,“哪能有我儿子不知道的事儿?快说,不许替她瞒着。”
  到底是小孩子,经不住亲娘夸赞。
  炔儿绷冷的小脸儿微微化暖,“儿臣只知道,兀良汗的大汗要来大晏。”
  “哦!”夏初七眸子微眯,似是悟了,却不答话。
  “怎样?”炔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懂没有懂得他家姐姐的心思,小小的脸蛋儿上带着似嘲非嘲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足够夏初七骇掉大牙,“回头母后为姐姐把个脉吧,看她还有没有治。”
  “……”夏初七头痛的揉额,“无事,等你姐长大点儿,就自动痊愈了。”
  炔儿微笑,“看个花能看出果来,看个云能看出雾来,她这不是无事,是有大事了。”
  “……你懂什么?”
  “儿臣自是不懂。但阿娘当世神医,定然懂得。”
  夏初七一怔。
  这一阵常听人家说她这儿子血月夜出生,天生的神童,她还不信。
  如今……似乎这个小子真的比寻常的同龄孩子聪慧了不少?
  心里喜欢着,她得瑟的轻笑一声,使劲儿揉他脑袋,“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哼。”
  “小兔崽子!”不远处,赵樽看着那对母子的背影,慢慢放下空掉的掌心,喟叹了同样的话。
  “小小年纪,给你爹耍心眼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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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依然不悔(2)
  永禄五年的冬天极寒。
  今儿是个暴风雪的日子,冷空气肆虐着新京的上空。
  锦衣卫,诏狱。
  长长的甬道尽头,是一扇破败的木门。甬道的地面潮湿、阴寒,门口堆起的积雪闪着诡异的银光,让人遍体生寒。门廊上有一盏微弱的牛角灯,门里仍是黑漆漆一片,似是永不见底的森暗,幽长,把那黑漆漆的空间衬得如同地底的坟墓。
  “指挥使大人。”
  暗处的狱卒,低头拱手请安。
  甲一点点头,并不言语,径直往里面行去。
  若说大晏朝什么机构最神秘,非锦衣卫诏狱莫属。自打永禄朝锦衣卫重置以来,与洪泰朝相比,便有许多不同之处。洪泰朝时,锦衣卫在明,光明正大的横行霸道,惹下了许多血腥官司。到了永禄朝,锦衣卫虽然还是叫锦衣卫,行使的职能却变了许多。除了皇帝的鸾仪侍卫之外,其余机构基本隐于暗处,便是常时行缉捕与刑狱之事,也不是普通人能触碰得到了。
  归根到底,还是吸取了东方青玄的教训了,添了节制。
  诏狱与洪泰朝一样,行关押刑讯之事,但里间也分等级。按人犯的类型不同,所犯案件不同,轻重缓急不同,关押的地方自然也不同。而甲一去的地方,是整个诏狱中最神秘的一处。
  许多新在诏狱担职的锦衣郎,都不太了解,那里关押的妇人是谁。
  指挥使大人,平常并不许他们接近她。
  她的案子,也不像旁的案子,按照程序提审,定刑,不论生死,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反而悬了五年而不决。若说她是重犯吧,那早就该杀头了事,何苦浪费粮食?可她不仅没杀头,还享受着旁的囚犯没有的恩典,她生病时,指挥使大人还会请了太医来为她诊冶;说她不是重犯吧,偏生又关押在诏狱最阴冷潮湿的角落,里面还时不时会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有时半夜不绝,可见对她刑讯之狠……
  他们好奇,却不敢询问太多。
  只是隐隐有所耳闻,那个妇人似是与皇后娘娘有些牵扯。
  可她若是皇后的人,为何又在此关押了整整五年?
  “吱呀”一声,腐朽的木门打开了。
  铺着干草的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抬头,仰着白惨惨的脸,看向甲一。
  “呵……”
  喘一道低气,她像是在笑。
  可那喑哑破败的声音,却比哭更为难听。
  “你今天不痛快了?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折磨我?”
  甲一并不答话,只是看向门边的狱卒。
  那小伙子被他一瞄,吓得脊背都生出汗来,赶紧低头禀道,“大人,她今日吃了三顿竹笞子,嘴还是犟得很……冒犯了大人,回头小的定会好好收拾她。”
  吃竹笞子算是一种业内俗话,差不多是笞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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