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校对)第301部分在线阅读
“赵樽你过分了啊?等你回来,我都成老姑娘了。”
夏初七知道这个“迫要”,不成体统,可她有一种感觉,今夜过了,到大军出发之前,赵樽或许就不会再来了。所以要做什么事,她必须在今天晚上做妥了。好东西,还是吃到肚子里的放心。
“听话!”
他沉下了声音,叹息全部都堆砌在了那双黑眸里。看着她,他的眼神专注、无奈、还有一点点失落,仍是那么深邃惑人,诱得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像一只壁虎似的死死攀附着他这堵厚实的墙,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流连在他的脸上,语气里全是撒赖。
“是我哪里不好吗?你这么不想要我?”
她语气很娇,很软,口吻里除了惯有的赖皮,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垂头丧气和惆怅。夏初七一般不惆怅,发生再大的事情都很难听见她的一声叹息,很少会有负面的情绪,可此刻,她的眼神里纷至沓来的全是无声的低落。
“阿七,不是这样……”
她听见了他喉咙里鲠出来的喑哑,眼睛一亮,一脸赖皮地巴着他,笑嘻嘻的眨了眨眼,语速极快的推销自己,“那是哪样的?嫌我长得不好看,还是嫌我身材不够火辣,我可告诉你啊,过了这村没这店儿了……”
“阿七。”赵樽低头,“你口水喷我脸上了。”
夏初七不敢想象赵樽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来,愕然一秒,她生气地一咬牙,毫不留情地掰住他的脑袋,学着元小公爷的轻佻劲儿,仰着下巴往他脸上凑,“嫌弃我?让你嫌弃,看我怎么收拾你,口水是吧?今儿就让你吃口水……”她生着气,嘟着嘴,眼波涟漪,密密麻麻的啃上去,一尾狡猾的舌像蛇一样,与他钩缠。
“你应还是不应?”
“……”
“信不信,我用强的?”
“阿七!”赵樽几乎咬牙切齿。
他急切地想要挣脱,她敢里肯依,吊着他的脖子,那一尾小蛇爬在他的唇上,来来去去的爬,想要逼他稀开缝来往里钻,他终是不耐了,低低闷闷地“嗯”了一声,扼住她的后脑勺,一口含了她,反被动为主动,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强力欺入,像一场与敌人的战斗,扣住她脊背的掌心越发的热,隔着衣裳数着她背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数过,每过一处,激得她哆嗦不止。
“要了我……”
她低低的喊他,浅眯的眼神儿像蒙了一层雾,赵樽再能坚持,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挨得住她这样火力充沛的热情?他含了她的唇,托着她的臀,把她往怀里一揣,边走边吻,大步往里间走去,直到把她重重压在了榻上,才抬起头来,喘着气瞪她。
“怎么了?!”吊着他的脖子,夏初七心里紧张,想找一句什么话来说。她不想虚伪,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要是咱俩没有做到那一步,我不放心。”见他不语,她嘻嘻一笑。
“吃吧吃吧,吃了就天下太平了。”
他仍然只是喘气儿,死死盯着她。夏初七耳尖有些烫,主动去吻他,赵樽黑眸着了火,却别开了脸去,那样子与其说是在拒绝,不如说是在挣扎。她哧哧一笑,脸红扑扑的,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带了几分调侃,又偏过头去吻他。他突然转头,深深看她一眼,像突然发了疯,压住她便是一阵啃吻,热情得像那沙漠里饿极的野狼遇见了一块鲜美的肉。
“爷。”她心脏收缩,与他贴在一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唇一如既往的温暖,吻得她一阵阵战栗,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像被人用羽毛在撩动,兴奋地张了开来,欢喜,快活,想要迎接他更多的进犯。
她在贪恋。贪恋这个人的怀抱,这个人的吻,因为贪恋所以不敢试想长长的几年分离,还是生死未卜的分离,无法互通音讯的分离。在他的掌控之下,她心脏像在擂鼓,很害羞,却又更怕他退缩,不得不抛下矜持,更卖力去讨好他。可过了好一会儿,他却没有更进一步。
他还在犹豫?
她不容他抗拒,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爷……”
“不急。”他喘着回应,低低的声音就落在她的嘴里。他细细密密的吻,像是安抚,又像是撩拔,在她脖子里掠过一串串的吻痕。他吻得很重,她有些吃痛,却又深深的沉迷其中,整个人迷迷瞪瞪的闭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月光下的清凌河,只想要完全绽放,在他面前绽放出最为美好的自己。
想法太过美好,她脑补了太多,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双手双脚都被赵樽用她的衣裳给牢牢捆住了。只着一件中衣的她受了凉,才红透着脸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
她不解,微张着唇看他。那表情,迷茫,疑惑,像一只用了几千年的时光才雕琢出来的小狐狸精。野性,又清澈,火辣,又纯粹,唇角微微战栗,等问出了这几个字来,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轻“哦”一声。
“赵十九啊赵十九,原来你这么重口?屌?”
他皱着眉头,显然不懂什么是重口,什么是屌,却从她身上挪了开去,重重地躺在了她的身侧,说话时的呼吸,像打了八年抗战下来的挣扎,一字一句出口很是艰难。
“不要怪爷!只能把你绑了,才能好好与你说话。”
什么?夏初七见鬼一般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被捆的身体。
“赵——樽——你个卑鄙小人。松开我。”
赵樽看着她,眸底的光芒像黑夜里浮动的星辰,一只厚实干燥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像是难压心底的挣扎,喘着低声道:“小奴儿如今会勾搭人了,松开了你。爷怕把持不住!”
“王八蛋,你这样算什么?”
夏初七气得头上快要冒烟儿了。死死咬着嘴挣扎了几下,一阵低骂。可不论她怎么骂,赵樽却是不恼,听着她骂,不回嘴,不辩解,只等她骂得喘气不止,他低下头去,再次噙了她的舌,把自己融入她嘴里,安抚她的每一处愤怒。
一阵温暖与邪恶的交战之后,她终是安定了下来,可胸腔里还鼓动着气愤。
“气死我了,可气死我了,老子想杀人……你不要我就不要我好了,还把我绑起来,搞得我好像……好像多想要你一样,赵樽,你欺人太甚!”
他轻轻拥住她,顺着她的脊背,等她骂完,才低低说:“阿七,战争不是儿戏,战场更不是玩乐。那里的人手持凶器,见人就砍,那里的生命,贱如草芥。那里只有鲜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里是愚蠢的人类自我铸就的坟场。在那里,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战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王者。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清凌河见到我的样子吗?我的伤你见到了,若不是遇上你,若是伤口再深一寸,爷早就不在了……阿七,你是个好姑娘,我如今能为你做的,便是保住你的清白身子,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还可以许一个好人家。”
“赵樽……你他妈的,煽情来的?”
夏初七眼圈儿一红,曲过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角的湿润处,显然是一种她已经遗忘许久的,叫着“泪”的东西。
“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啃也啃了,摸也摸了,现在你来给我说什么清白?呵,换普通的女子,你如今不要我,我都只能去投河上吊,以全贞节了,你懂不懂?”
“你不是普通女子。”他没有看她,手臂绕到她的颈后,把她抱了过来,在她高低起伏的愤慨里,身子绷紧,屏住了呼吸,良久才忍住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摧动,才克制着自己不把怀里气得颤抖的姑娘占为己有。
“赵樽,你他娘的好过分……”
低低吸了吸鼻子,夏初七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她不喜欢哭,哭有什么用?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更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抬起头,她湿着眼睛,语气坚定。
“不行,我要跟你去。”
她说得很简单,意思清楚,却把他给怔住了。
“战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我说我要跟你去。”她再次肯定。
他紧紧抱了她在胸口,掌心压在她的后背上,紧紧的。
“我说战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她气不打一处来,可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平衡委屈,那忍着泪意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他皱着眉,扣在她后背的手,慢慢抚着,安抚着,身子也是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等她气顺了下来,他才抓紧她的手,让她的掌心贴上他的,细细摩挲。
“在家里好好,等爷回来娶你。”
“废话少说,你先解开我,我不舒服——”
没有力气挣扎了,夏初七瞪着他,难受得想骂娘。
“赵樽,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成千上万,听过的故事不计其数,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奇葩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绑在床上,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近身。你如果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混账,神经病,脑残……”
她把能想到的词,都用来骂他了。
他目光有些热,却是不答,只拍着她安慰。
“不要生气了。明日一走,爷得住在营中,怕是不好再与你叙话了。”
“你个王八蛋!”夏初七带着哭腔的声音,全是委屈。那委屈就压在她心里,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可她又必须把它发泄丶出来,要不然她肯定得疯掉。曲起一双被绑住的脚,她使劲儿踹他,不管什么地方,只是踹,踹,一直踹,嘴里的呼吸喘声像一只吃老鼠药的猫,火气极大,直到被赵樽把脚给揪住了,才停了下来。
“你个泼丫头,往哪踹呢?踹坏了,爷以后怎么疼你?”
他突然无赖的调侃,让她气得磨了磨牙,忍不住破涕为笑。
“就是要踹坏你,免得你去了北边还乱睡女人。”
见她终于笑了,赵樽唇角弯了起来,“有这么泼的王妃在家,爷哪里敢?”
夏初七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那谁知道?记好了,去了北边,不许去钓鱼了。”
“嗯?”他不解。
“万一又钓上来一个楚七,怎么办?”
“钓上来,爷就煮着吃了。”
夏初七愣了一下,见他硬朗的脸上,扯了一抹促狭的笑痕,显然是为了逗她开心,不由扁着嘴巴瞪了他一眼,心里越发窝火儿,“先放开我,放开我再说话,我保证不再碰你了,还不行?”
这话说得,怎么她像个会强占黄花大闺女的恶霸似的?
可她都这样说了,赵樽却不相信她的“节操”。
“不放,放了爷可整治不了。”
夏初七气恼得不行,邪邪一挑眉,“赵樽,我能揍你吗?!”
他严肃的想了想,却是把脸递了过来。
“揍吧。”
“没手,怎么揍?”
“不会用嘴亲?”他把脸探得更近了一些。
赵樽向来雍容高冷,很少有这样没脸没皮的时候,夏初七死死瞅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复杂的情绪受了惊,在心底四处乱蹦,蹿得她嗓子眼很堵。堵得她一个冲动,脑袋一低就撞了过去,额头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听见他“嘶”的呼痛,她才抬起眼皮儿。
“知道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