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第47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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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就为了偷亲我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邢爷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时,连翘大概猜测是个项链什么。
  项链两个字一入脑……
  她倏地一顿,想起六年前遗失在NUA二号基地那颗子弹项链了。火哥说过,那里面镶嵌了世界最尖端卫星接收器,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戴着那根项链,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却弄丢了它。
  人对于失去的好东西,总会有些遗憾的。
  一想起遗失的它,想起那个在荒岛上途步逃命的雨夜,想起火哥通过项链找到自己的情形,想到那个海边,想到那块儿邪恶的岩石,她的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涩。
  现在这个,又是什么项链?勾了勾唇,她问:
  “现在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邢少将。”
  “可以。”
  在他的轻笑声里,连翘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望向胸前,目光胶着了——
  胸前挂着的链子微微荡了荡,俨然就是那颗她失去的子弹链子,一模一样的子弹链子。
  六年前的旧物,让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后,又有些甜,更多的是惊喜。
  今儿,太多的惊喜了,惊喜之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会用语言表达了。
  “火哥……”
  唤了他的名儿,粉唇微掀着傻笑,青葱般的指尖拽紧了它,她瞧了好一会儿才问,“还是它么?”
  “是。”
  眉目初展,邢爷很肯定的答复了她,微微一顿,倏地又笑开,“严格来说,也不是了。”
  “这话怎么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浅笑,“里面的接收忒片在爆炸的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的。”
  “哦。”
  始终,也不是旧物了么……
  正忖度间,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更沉了,“连翘,不过是包装变了,内容没有变。心,还是那颗。”
  心,还是那颗。
  转忧而喜,连翘觉得,他这话说得忒文艺。
  她懂得,这个男人不喜欢用那些文诌诌的酸言书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儿晚上也没喝酒,却能把话说成这样,已经挺酸的了。
  对呗,心还是那颗。
  冰凉的子弹,被她的手给温热了,她仍旧拽在手里把玩着。脑袋静静地靠在男人的胸口,半眯着眼儿,听他有一句没一句,云淡风轻的说着那段风起云涌的经过,如何找到的接受芯片,又如何修补的过程……
  抛掉了经历时的痛苦,六年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多了一些温馨。
  此时,卧室里那盏典雅的壁灯,尽职尽责地泛着温暖的光芒,映照着柔软的大床上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墙角处,一盆漂亮的绿萝舒展着叶子,带着青葱的生命力。
  落地窗外,夜色正浓。
  将火哥的话与艾擎所说的话一一重叠印证之后,连翘终于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弹链儿的由来。
  更准确说,是那颗子弹的由来。
  原来,那颗子弹就是曾经在永定河边击中火哥胸口那一颗。很危险的一枪,与他的心脏擦边而过。怪不得听到艾擎说他中枪的时候,她觉得心脏抽得痛,难道,相爱的人之间,真会有冥冥中的感应?
  然而,站的立场和角度不同,对同样一件事的叙述就会有一些差别。
  火哥说,他在去永定河边赴易安然的约会之前,就有些怀疑易安然的身份。所以,他当然带了一个分队过去,唯一没有料到的是NUA会两天前就埋伏了两名狙击手等着他。
  更没有料到的是,易安然会在那时候猛地偏过头来,替他挨了最致命的一枪,然后,她掉入了湍急的永定河水之中。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从心里消除了对她的怀疑。
  直到,易安然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不是愚蠢的男人,前因后果仔细一思索,再结合总参二部的调查结果,很多东西心里便已经明了。
  “火哥,那时候,在你以为她死了之后,心里是不是一直惦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翘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酸。
  “傻瓜。”捏了捏她的鼻头,邢爷笑了。
  易安然死后,他没有打捞到尸体,内疚加上自责,他曾经也一度认为自己是惦着她的。虽谈不上刻骨铭心,但对于她的死,他的确一直耿耿于怀。严格来说,那是缘于他大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有一个女人替他去死了,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她死了,让他怎么过得去心里那道坎?
  可是,七年后,死掉的易安然竟然复活了。
  也就在她活过来那一天,他的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用再内疚,更不用再自责,七年都没有落下去的东西,那一天,终于落下去了——
  连翘静静地听他说着,恍惚间突然想起,那年,那月,在那个荒岛上的NUA基地上,抱着她的火哥,曾经对一身红裙的易安然说过两句话。
  ——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了,比活着好。
  那时候,作为旁观者的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按当时的想法,甚至觉得这男人心太硬了,说话太狠了,现在,终于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皱了眉头……
  趁着今儿两个人气氛好,她索性把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东西,一朝儿全都问明白了。
  前一段时间,她在整理景里的杂物间时,无意发现了那个装着助眠药片的蓝色小瓶,便找了小武来问,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最后,从景里的勤务老班长嘴里,她追溯到了他这毛病发作的时间,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涩,可想而知……
  思绪在脑海里走了一圈之后,她仔细望着环着自己这个唇带笑意的男人,问话间不免有些泛酸。
  “因为她死了,所以,你很难过,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闻言,轻倚在床头的邢爷,倏地一怔,然后俯下脑袋来望着她,勾了勾唇,唇角带着难得的痞意。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心里咯噔一声,瞧他这表情,连翘就觉得离答案不远了。
  吃味儿之下,嘴里不免咕哝,“我想听实话。”
  虽然实话有时候会比较伤人,但,了解实事的真相,总比没事儿在脑子里瞎折腾来得好。
  呵呵轻笑,男人凉薄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有意无意地摩擦了一下,张开嘴轻轻一咬,戏谑道:“瞧你吃味儿的小样儿,真好看!”
  得多变态,喜欢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暧昧的嗓音,这回终于没有打断连翘的思维,更没能岔开这个话题。甩给他一个卫生眼,连翘伸手就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侧过身来严肃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来,默认了!”
  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邢爷的表情很欢脱,答非所问:“宝贝儿,我就喜欢看你吃醋这副矫情的小样子!”
  “吃醋伤身,还伤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么,他得掌握好了这个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环紧了她的腰,敛了神色,喟叹道:“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告诉过你么?对我影响最大的,并不是易安然的死,而是渭来苑失火……我妈死了,小久见天儿的哭,我爸将邢婉接回了家。妮儿,你不知道,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原来,如此。
  连翘咬着下唇,有些鄙视自己的乱想。虽然他的话里,听上去除了感叹,似乎再没有多少难过了。但是她却知道,他这些心结一直横在心底。
  既便沈老太太现在回来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的罪,与子女整整十三年的分别,他怎么解得开这个结?怎么能够?
  心疼沈老太太,更心疼这个男人,心疼他当初年纪不大,却要背负这么多——
  情绪受到些冲击,她觉得喉咙又干又梗。
  怔怔地望着他,她竟然反常的说不出话来。原来所有的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都会在一个限定的范围内。有时候,组织语言竟然是一件那么艰难的事儿。
  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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