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新造反的日子(校对)第623部分在线阅读
再加上庄氏藤甲和句町武戈,应该够了。”
鱼禾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阴丽华又问,“何人为将?”
鱼禾有些迟疑。
依照鱼禾的心思,征讨南越和哀牢,最合适的人选肯定是马援。
历史上,马援不仅在西域那种匈奴人纵横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在西南也是连战连捷。
足可见马援的适应能力极强,作战能力也很强。
南越、哀牢的地形复杂,气候、气温也复杂,还有无数蛇虫鼠蚁。
马援应对起来,应该会从容一些。
王奋虽然能打,但他一直在益州郡等地盘桓,并没有去过南越、哀牢,不熟悉两国的地形。
鱼禾怕王奋的适应能力不够,会栽在两国复杂的地形上。
但马援如今留在徐州,守在马余身边,一动也不愿意动。
马余明明病入膏肓,依照历史上的进程,早就埋进土里了,可是马援出现在马余身边以后,马余居然奇迹般的好了许多。
如今虽然依旧是病入膏肓,但勉强能下床走动了。
有好转的迹象。
但马余依然不能长途奔波。
所以鱼禾只能让马援留在马余身边。
“先让王奋为将,蒙庄和亡眠为先锋。”
“王奋将军倒是能征善战,此战应该能大有作为。”
阴丽华点点头。
阴丽华不知道鱼禾的心思,听到鱼禾依然用王奋为将,就知道此战应该有几分胜算。
王奋从正式领兵到如今,几乎没有败过。
所以阴丽华对王奋有信心。
“说起来,庄氏倒也是好运气,居然能招揽到王奋这种能征善战的人。”
阴丽华一脸感慨的说。
鱼禾点着头表示赞同。
庄氏确实好运气,有王奋这种门客。
若是没有王奋,就庄顷那点能耐,根本不可能跟他和亡承合作,更不可能跟亡承共分哀牢和南越。
他讲情义,不会动庄氏。
可亡承未必跟庄氏讲情义。
……
往后的一段日子,鱼禾和阴丽华一直忙着安置绿林军交割的俘虏、兵甲。拿到了兵甲以后,鱼禾又盯着各郡县的郡卫和县卒的筹备问题。
冯英、王堂等人执行力很快。
各郡县的郡卫和县卒的架子很快就搭起来了。
兵甲一到,立马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兵卒。
不过考虑到交州和荆州四郡是初定,一些人心还没有归附,为了避免出什么意外。
冯英和王堂等人只给郡卫和县卒发了一身普通的皂衣和兵刃。
皮甲、布甲,以及一些弓弩,并没有配发。
待到一切忙活完,已经到了深秋。
在此期间,鱼禾治理的疆域外,也发生了一些大事。
王莽在禁足了国师公刘秀以后,并没有放过隈嚣,派人去了陇西追索隈嚣。
但是没待到人。
蜀中的公孙述在失去了隈嚣这个强敌以后,立马联合了白羌的羌人,杀进了广汉。
广汉告破,王寻和王邑被迫退守汉中。
公孙述的疆土一下子扩展了一郡,还特地让人给鱼禾送了一份谢礼。
王寻和王邑在益州吃了大亏,王匡和甄邯在冀州的战事也不理想。
许是杀的人多了,也许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缘故。
冀州的百姓在经历了河水泛滥,以及数次地龙翻身以后,生出了瘟疫。
瘟疫一出,绵延十多县。
王匡和甄邯不得不率兵退守京畿重地。
王莽一看这情况,暂时放弃了继续征讨冀州,转而派遣王匡和甄邯征讨扬州叛逆。
虽说南阳郡的绿林军,冀州的铜马、五楼等起义军,对常安城的威胁很大,但王莽还是暂时放下了他们,着重对付扬州的叛逆。
因为扬州一个州的大尹集体造反,对王莽的打击很大,也影响了王莽的威严,所以王莽必须下狠手教训。
王莽下旨,让临近扬州的徐州、衮州、豫州三州,征三十万青壮,会同王匡和甄邯率领了几支常安城的南军精锐,一起征讨扬州。
在兵制上,大新继承了一部分前汉的兵制。
京畿重地的兵马,分南北两军,以及一部分常安城守卫军。
北军又称屯兵,是朝廷对外征战的精锐。
分别屯驻在常安城各处。
王寻、王邑率领的长水、屯骑等精兵,就属于北军。
南军又称卫士,是守卫皇城的精兵。
通常把守在皇城四处。
一般来讲,不会外出征战。
但王莽觉得他们能被选做皇城守卫,肯定很厉害。
于是王莽将守卫常安城的城门校尉的兵马调到了皇城,接替了南军卫士的工作,将他们派出去征讨不臣。
为了怕力度不够,王莽还特地将他亲卫队中的羽林骑也派了出去,只留下了执金吾率领的缇骑保护自己。
王莽这也是骚操作,但常安城内愣是没人敢吭声。
但地方上的人却不惯着王莽。
徐州、衮州两地的百姓,一听朝廷要征召他们去攻打扬州,还要自备钱粮,一下子就恼了。
他们本就被朝廷上下折腾的吃不饱睡不好,如今还要自备钱粮去帮朝廷卖命,他们能答应?
琅琊人樊崇,在城阳国(莒县)聚集了一百多人,举起了反旗,当天就攻破了县衙,声势浩大。
乡里不堪重负的百姓纷纷来投。
短短半个月,人数就突破到了一万。
樊崇率军转战泰山,多次击溃前来剿灭他们的地方兵马,手里的人马也越聚越多。
在樊崇的影响下,琅琊人逢安在东莞城起兵响应,聚拢了上万人。
深秋的时候跟樊崇合兵一处,共举樊崇为帅,号赤眉。
为了分辨敌我,为了宣扬气势,一群人还将眉毛给染红了(此处是史实,勿喷),彻底坐实了赤眉的名号。
王莽得知此事以后,不得不临时征召了一个名叫田况的家伙为将,率领五万兵马前去剿灭赤眉。
而随着赤眉起兵,王莽的江山是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但这一切,都跟鱼禾无关。
北方乱成一锅粥了,南方却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