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精校)第4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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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日午后,大平军先锋数十骑直抵洪武门外,忻城伯赵之龙、保国公朱国弼赍降表由城墙上缒下往清营接洽投降事宜。
  二十一日,迟明率东路征南军主力进至南京城外,赵之龙、朱国弼同魏国公徐久爵、隆平侯张拱日、大学士王铎、蔡奕琛、兵部尚书阮大铖、礼部尚书钱谦益、左都御史李沾、司礼监秉笔太监卢九德等三十余名高官显贵大开城门,出迎于郊。在大平军进城搜索警戒后,多铎于二十三日进入南京。金陵城落入到了大平朝手中。
  在上文已介绍,按明朝永乐以后的两京制度:在南京掌握实权的三个人是南京兵部尚书、守备南京勋臣、镇守南京太监;其他勋臣和六部、都察院大臣不过虚有其名。
  而当弘光帝逃亡之后,遗留在南京城的,无论是文臣武将,还是勋贵太监,都像是墙头草一般地随风而转,百官争投职名以求用。看看其中几位以后的经历:那个假太子:他被押赴北京城后,吴世恭下令将其与真太子朱慈烺一起送至凤阳守陵。着实玩了一把黑色幽默。不知道这真假太子在凤阳相遇时,会否上演全武行?
  侯恂:在吴世恭再三相邀之下,侯恂都不肯赴京入阁。他以年老体弱为由回归德养老。为此,吴世恭召其子侯方域入京,任东宫老师,后侯方域在薛呈麟即位之后入阁为相。
  阮大铖:他与王铎、蔡奕琛、钱谦益等人都入了新朝内阁。后其连任四届,一直为内阁宰相,但也一直未成为首辅和次辅,堪称穹源朝的不倒翁。
  钱谦益:在吴世恭再三相邀之下,赴北京城入阁。不过在一年后辞官回金陵城隐居。
  刘宗周:屡召不出,一直在江南教书。后穹源朝在南京设立金陵大学,刘宗周才出任金陵大学之祭酒。
  而在闰六月二十日夜间,朱由崧等人逃出南京后,原来的意图是避往浙江杭州。不料途经溧水县时遭到当地土兵的拦截抢掠,混乱之中,勇卫营兵拥簇着弘光帝奔往太平府(府治在当涂),可太平府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闭门不纳,又转入芜湖投靠靖国公黄得功。
  东路南征军的统帅迟明得知弘光帝出逃,自然不肯放过。进南京后即命刚刚投降的刘良佐率领部卒充当向导,领兵经太平追至芜湖。
  在刘良佐招诱之下,加上大平军重兵压境,黄得功部下将领田雄、马得功决定降平。可黄得功不知军心已变,把刘良佐派来招降的使者处斩,引兵出战。
  七月初四日,叛军趁黄得功不备,暗中猝发一箭,射中黄得功喉部。自知重伤难以逃脱的黄得功自刎而死。而弘光帝被田雄等活捉献给大平军中。
  南明弘光朝灭!
  
  第923章
水银泻地
  
  穹源元年七月十四日,潞王朱常淓就任监国。在初掌政权后,除任命了一批官员以外,另派使者陈洪范去同大平军讲和,以割让江南四郡为条件,还是想苟安一方。
  在当年,陈洪范曾虽弘光朝使节团去北京通好,在那时已经暗中投降了大平朝,被派回江南充当内奸。他回到江南以后写了一篇名为《北使纪略》的文章
恬不知耻地宣扬自己效忠于明朝廷,背后却到处散布大平军势大难敌,劝人及早投降,被人称为“活秦桧”。
  这次,陈洪范又作为监国潞王的代表,乘坐悬挂着“奉使平朝”旗帜的船只,去同平方密商卖国事宜了。
  可就在朱常淓仍梦想苟且偷安的时候,大平军却迅速地向杭州逼进。迟明收取了南直隶十四个府、州后,全军向浙江进发,直趋杭州驻马。七月十七日,清兵进抵塘西,潞王身边的文臣武官们再次发生了大溃逃。
  此时,陈洪范同浙江将军迟明已经商议妥当,回到杭州同张秉贞一道劝朱常淓投降。朱常淓贪生怕死,决定奉表降平。总兵方国安和侄儿方元科原先率领兵马护送弘光帝到芜湖,朱由崧被俘以后,他们又来到杭州,所部兵马还有一万名左右,准备拥立潞王保卫杭州。没想到朱常淓已决意降平,在方军同大平军战于湧金门下时,朱常淓竟丧心病狂地以酒食从城上扔下,犒劳大平军。方元科等极为愤慨,东渡钱塘江,后来参加拥立鲁监国的行列。
  七月二十日,大平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杭州。迟明趁势派出使者招降浙东各府州和避居这一地区的明藩王。时周王寓萧山,惠王寓会稽,鲁王寓临海。迟明遣骑修书,以参、貂等物为贽,邀诸王相见。鲁王以道稍远,辞疾不至。周、惠两王渡江赴召。寻送南京,同弘光帝、潞王俱北去。湖州、嘉兴、绍兴、宁波、严州等府州官也纳土归降大平朝。
  穹源元年七月十七日,唐王朱聿键见潞王朱常淓已经决定投降,不胜愤慨,在一批文官武将的支持下,离开杭州前往福州筹办监国。
  虽然唐藩朱聿键是朱元璋第二十二子的八代孙,在谱系上同崇祯皇帝相距很远,按常规是轮不到他的。可是因为当时的南明政治中心却在东南,朱常淓、朱常润降清以后东南士绅也急于解决继统问题,不得不就近从疏藩中推选。
  朱聿键以明朝疏藩即位称帝,尽管他颇想有一番作为,重建明朝江山,但他既缺乏自己的班底,又没有足够的名分,这一先天弱点使他不能不依赖倡先拥立的福建实权人物郑芝龙、郑鸿逵兄弟。即位后就以拥戴功加封郑芝龙为平虏侯,郑鸿逵为定虏侯、郑芝豹为澄济伯、郑彩为永胜伯。
  而隆武朝廷建立后,颁诏各地,得到了两广、赣南、湖南、四川、贵州、云南残明政权的承认。
  此外,鲁王朱以海监国浙东;分封于广西桂林的靖江王朱亨嘉也不甘寂寞,改广西省会桂林为西京,黄袍加身。残明事实上变成了兄弟萧墙状态了。
  而此时在福建的郑芝龙兄弟,他们即以迎立隆武作为定策勋臣第一,借隆武朝廷的名义巩固自己在福建等地区惟我独尊的地位,带有很大的割据色彩。又派出使节与大平朝勾勾搭搭,做好了随风而倒的准备。
  唐王朱聿键原本希望郑芝龙、郑鸿逵统兵出福建,建功立业。在他的一再训令下,郑芝龙不得不派永胜伯郑彩带兵出杉关,援救江西建昌残明部队。郑彩到达杉关之后却按兵不动,无论监军给事中张家玉怎样催促,他一概置之不理。不久听说大平军将至,拉起队伍就跑,三日夜退到浦城。
  随着双方矛盾的激化,唐王朱聿键明白除了离开福建,摆脱郑芝龙兄弟的控制,不可能有任何作为。于是,他决意亲征,目的是第一步把行在移到江西赣州,然后视情况而定,如果江西用兵得手,局势稳定,可以西连湖南何腾蛟部,东接福建郑芝龙部,南靠广东,收就近指挥之效。即便江西作战不利,还可以西移湖南,南下广东。
  唐王朱聿键锐意恢复,郑芝龙却拥兵自重,挟制朝廷,无意进取,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首席大学士黄道周不胜愤慨,自告奋勇督兵出福建,联络江西,援救徽州、衢州一带的金声等部残明部队,设法为隆武朝廷打开局面。
  穹源元年九月二十八日,黄道周勉强拼凑了三千多名士卒踏上了征途,唐王朱聿键派赵士超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任军前监纪。掌握兵马钱粮大权的郑芝龙内心窃喜,惟恐其不去,既不拨给精兵,粮饷也只支给一个月的定额。
  师出不久,兵饷就接济不上。黄道周只好利用自己的声望和书法亲笔书写委任状,沿途召募一些忠贞之士。黄道周本人,毫无军事经验。他所知的兵事,都只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部下兵将也大抵是应募而来,缺乏作战经验,凭着一腔热血奋勇向前。
  施琅当时充当偏裨,随同道周出征,他凭军事眼光看出依靠这样一支队伍同大平军作战必败无疑。因此,他就向黄道周建议,遣散队伍,只带少数经过挑选的人由小路直接进入赣州,以首席大学士督师的名义节制和调遣南赣、湖广、广东、广西等地总督、巡抚、总兵,会师进取。
  黄道周为人迂执,不达权变,以为自己有这么一支松松垮垮的军队总比没有好,又把自己的声望估计过高,认为所到之处必将群起响应;何况在他心目中施郎不过一介卑微末将,哪能有什么奇谋良策。施郎见黄道周不采纳自己的意见,不愿陪着他送死,径自返回福建。
  黄道周到达徽州府境之后,朦头转向,直到金声兵败被俘,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的军队同金声部残明军只隔一座山。他的兵力能不能解救金声固然是个问题,但至少说明他情报不明,缺乏军事才能。
  金声部既已覆败,黄道周带领的少数军队又不是大平军对手,出兵援徽的目的落了空。他率部从徽州婺源(今属江西省)转入江西,穹源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大平军探听到黄道周在婺源县境明堂里下营;第二天,被大平军三路围攻,黄道周部下士卒阵亡的有一千多人,余众星散,他本人和文官兵部主事赵士超、通判毛志洁、中书蔡雍、赖继谨,武官游击朱家弟等被俘。之后,依《大赦令》,黄道周等人皆被斩首。
  黄道周此次的反击,完全是形同儿戏。不过这也是南明至残明阶段的唯一一次反击。至此以后,大平军又开始了一路平推的过程,直至把所有残明部队围至广西、云南等西南边陲。
  以下简单介绍一下大平军的进军过程:
  迟明的东路军进占浙东府县后,大学士张国维、督师兵部尚书余煌、礼部尚书陈函辉、大理寺少卿陈潜夫等先后自杀。
  督师大学士朱大典据守金华,誓死不降。迟明亲率大军从绍兴前往金华,把该城四面包围。但守城明军在朱大典指挥下凭城顽抗,直至迟明从杭州调来红衣大炮,又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猛攻了二十天,金华才被攻破。
  朱大典带领家属和亲信将校来到城中火药局,用绳索捆在火药桶上,点燃引线,轰然一声,壮烈成仁。
  朱大典这位与吴世恭有着交情的前明官员,吴世恭也几次去信联络劝降,但都被他断然拒绝。而在明末官场上,朱大典也以贪婪著称,可其最终还是体现了威武不能屈的气节。而吴世恭得知此一结果后,也只能扼腕感叹:“可惜!可惜!”
  周巡、薛强的西路军攻克吉安,向赣南推进。之后大败残明军于赣州城下,抢占了这一东连福建、西接湖南,又是广东的屏障的战略要地。
  不久,迟明的东路军高歌猛进,不久,郑芝龙等人归降大平,唐王朱聿键被俘杀,闽、赣、粤相继失陷,驻守在湖南的何腾蛟也被张彪的中路军和周巡、薛强的西路军三面合围。在溃逃之中,何腾蛟部几乎全军覆没,残部随何腾蛟逃至广西。
  四川之南明军得知南京沦陷后,也相继献出了成都、重庆,并大多归降了全大山至四川军。四川全境落入到了大平军手中。
  从穹源二年下半年至穹源三年之间,残明各支部队、大顺军和大西军残部、云南广西地方明军等部队,已经在大平军水银泻地般的攻势下,不得不暂时联合了起来,共同抵抗着大平军的进攻。直到穹源四年末,西南边陲的这些残余部队才被大平军完全肃清。
  当大平朝刚进行统一全国的战事时,其动用的兵力还不到大平军总兵力的五分之一。可是当把残余抵抗部队包围在西南边陲时,南征大平军的总兵力已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万。由此可见,南明的军心溃散和民心所向。
  而在最后,就要看看大平军集中所有精锐展开的对清作战了。
  大平军统一全国的过程,基本按照清军入关过程来演化。每当看到此段历史,尤其是看到的战斗力比清军还强悍的降清原明军,总是感叹:清朝得天下,非满人勇,而是汉奸太多了。
  
  第924章
俩位好友
  
  二月北京城的街头,已经是恢复了一些生气。不过一座原先有着百万人口以上的超大城市,现在却只剩下了五十几万人,所以怎么看都觉得是空荡荡的。
  然而华夏民族克服灾难的能力确实很强大。就这么短短半年多时间内,北京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附近木料、砖石等建筑材料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而北京城内的百姓也开始了灾后重建。由于城中所需劳力较多,那些无业的百姓都也找到了活计,而京城的各行各业也都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今日的吴世恭也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他身着便衣,也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护卫中,相送着自己的好友——孙呈秀返乡。
  “耀之兄!当年在国子监,朕得你照顾甚多,可一晃这么多年,都分散两地。好不容易咱们兄弟见面,可你又要返乡,真是光阴如梭啊!”吴世恭感叹道。
  孙呈秀看了看道路两旁忙着新建的民居,也是百感交集:“为兄这一辈子,也就学到了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为兄幼时熟读圣贤,总感到自己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可没曾想到,是昏昏碌碌蹉跎一生。而在当年,王恭厂大劫,百姓屋居都由皇上所建,那时为兄就看出皇上之所才是异于常人。而在今日,大变之后的京城内,又是皇上主持重建。依为兄所见,皇上定会是个尧舜之君。为兄其实心中甚喜也。”
  “既然如此,耀之兄为何不留在朕的身边,为天下百姓出力呢?也可施你之胸中所长?”吴世恭再次挽留道。
  “不了!”孙呈秀苦笑着摇了摇头,“为兄已过知天命之年,余生也只想在家中耕读享乐,看着根儿长大成年。说心里话,乱了这么多年,为兄已心有余悸矣,不想在官场多逗留了。”
  其实孙呈秀心中明白:虽说吴世恭是他少年好友,可在吴世恭落魄之时,他也就是一直躲避,连封安慰关心的信函都从未寄出。甚至到了汝宁军的势力扩展到六安以后,孙呈秀都未竭力支持,还一直拖着后腿。
  所以到了今天,虽说吴世恭还很念旧,可孙呈秀一旦留在朝中,安置他的官职肯定不会太高,还免不了他人在背后冷言嘲讽,更是让吴世恭难以做人。因此,孙呈秀还是决定放弃官职,起码可以维系住与吴世恭的交情。
  其实对于孙呈秀心中所想,吴世恭也是心知肚明,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再次挽留道:“就算耀之兄不想为官,也可在京城定居。根儿也与我家麟儿岁数差不多,可让其到麟儿身边伴读。”
  虽然安置孙呈秀比较尴尬,但是吴世恭还想要照顾孙呈秀的独子,也算是俩人交情一场。
  孙呈秀的脸一僵,接着又苦笑了一下,婉拒道:“贱内思子,不愿其离身。而为兄也离乡颇久,想要叶落归根。多谢皇上的好意了。”
  接着,孙呈秀又犹豫了一下,附过身小声道:“长敬!为兄在这里就只谈兄弟之情,不论君臣之谊了。长敬!你可要三思,你姓吴!太子姓薛!怕引起朝中纷争啊!”
  孙呈秀的意思很明白,虽说吴世恭是好意,让孙呈秀的独子去做太子薛呈麟的伴读,但因为姓氏传承的问题,其实太子薛呈麟的地位并不十分稳固。万一将来吴世恭的继承人有变,那作为太子伴读的孙呈秀独子,下场也肯定不会怎么妙。所以孙呈秀不敢赌,也提醒吴世恭需要注意。
  听了这话,吴世恭也是脚步一顿。其实围绕着这个问题,朝中已经是潮流云涌。而其中的两大总后台,就是吴世恭的父亲吴惟忠和岳父薛濂。对此,吴世恭自己也是很挠头。只是寄希望于,凭借着自己的威望,暂时把此事压制下去,以此来拖后解决。
  “那以后你也常来看看朕,陪朕说说话。朕幼时也没什么好友,宫中寂寞啊!到时候,把根儿一同带过来。”吴世恭说道。
  既然孙呈秀有顾虑,吴世恭也就退而求其次。只要以后孙呈秀和其独子一直来看望吴世恭,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那么无论是谁继承了吴世恭的皇位,对这对没有威胁的,又是吴世恭老友的父子总会照顾一二,起码也能保住一世富贵。
  “这好意……,为兄心领了。”孙呈秀郑重地向吴世恭行了一礼。对于吴世恭的照顾,他只感到自己心中有愧。
  ……
  送走了今生唯一一位曾有过纯洁友情的好友,吴世恭也是感慨颇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世恭也愿意照顾自己相识之人。可是等到出了国子监以后,孙呈秀与吴世恭也是越走越远,到了现在,俩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遥不可及了。
  反而是一些小有交情之人,例如:秦公公、李作鹏、通州的张春宇等人,他们在吴世恭登基以后,倒是一直在吴世恭身边钻营。于是吴世恭或给其本人,或给其家人一个油水颇丰的小官,也算是对得起曾经的交情了。
  刚回到宫中,就有侍卫前来禀告:“皇上!宫门外有祖孙俩前来拜见。他们说是皇上在归德的旧识。李书办已去看过,说是原宁陵的教谕,现在他们正在宫门处候着呢。”
  “哦?”情绪有些低落的吴世恭,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快快请进来。和御膳房说一声,快些送酒菜上来,今天朕陪着龚先生一起用膳。”
  听闻原宁陵县教谕龚浩然前来,吴世恭心中也十分欢喜。一别十数年,那龚浩然也应该年过七十了。能够熬过这段天灾人祸已经是很不容易,更不用说是在这么高龄之下,赴京城来探望自己了。
  所以等到龚浩然进殿,吴世恭就亲迎到大殿门口。他也忽视了龚浩然祖孙并未向自己的行礼,含笑相迎道:“龚先生!您老身子安康,朕可是心中欢喜!”
  没想到龚浩然手拄着的拐杖往地上重重地一顿,大骂道:“吴世恭!老夫没想到你是那人面兽心之人!竟然敢窃取天子神器,今日老夫就是不惜已命,来找你算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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