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无敌奶爸(校对)第2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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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散出去打听消息的三组人先后回到镇口、位于小酒馆正对面的旅馆与鹅大大四人碰头。这家旅馆分为内外两个院子,外面的院子被一群路过的行商占下了,闲云野鹅索性直接包掉内间较小的院子。
  这种家庭扩建的旅馆格局上有点类似老北京四合院,规格没有四合院讲究就对了,也没有留出能用作休闲的院内空地,院墙直接就是搭建房屋时的承重墙,内外说是隔开了其实还是紧挨在一处的,说不出的逼仄。
  内间的院子中三栋建筑物十几个房间能同时容纳下十三人的只有正对着院门的客厅,当然……说是客厅,内中的家具陈设实在是不怎么样,反正能供大家都坐下的椅子都没有,大伙儿凑到一处了起码一半人得蹲着站着。
  “这里的镇民看上去很无害,对面的酒馆我们是第一家去的,里面确实有点乌烟瘴气,但吵吵闹闹的都是那群商队的人,也只有商队的人体格上比较健壮、携带管制刀具。酒馆老板、侍者、从着装上能判断出是本地人的客人,基本上都偏瘦削,细胳膊细腿、且几个本地青年都留了额前比较长的头发,也就是看上去好勇斗狠,但真打起来一点不顶事那种。”刘大夫道。作为现实中的公职人员(虽然是搞技术类工作的)刘大夫看人自有他的独到处,真正的好斗者是没几个长毛的,靠武力拳头吃饭或是擅长搏击格斗的绝大多数都是标准寸头或留超短的头发,比如日本黑道、各国的军人、各领域的格斗家拳击手、戴金链子的大佬等等,哪怕是退役了、改行了,基本都是寸头走天下。漫画里面的八神头看起来酷炫,真留这么个头型,打起来的时候被别人一把抓住的话……哪怕对面是个体能稍差的格斗系女子,也能将其脸打爆……
  鲫鱼兄也道:“是这样的,就我们组走的那几户人家来看,就算是出售武器防具的店家也没几个有威胁力点的。”
  “我遇到最壮的是镇尾倒数第三家熟食店的员工,五大三粗,但手掌细腻得跟什么似的,洗洗衣服估计都得破皮。”杨瑞接道。
  “这么看来,这个关卡是与武力无关的了。”闲云野鹅总结,“这家旅馆和对门的酒馆算是这个镇子的招牌产业,我看了下,店内共有四名青壮年男子在负责治安,从他们肩膀上的特殊纹章来看这四人应该是兼职的本地治安队,佩戴武器并拥有一定武力,但从制式来看,这几个治安队的人武器都没开刃……刘大夫你应该也看到这个治安队的吧,酒馆那里应该也有他们的人。”
  “就是那几个发型不合格的小青年嘛。”刘大夫道。
  “本地的暴力机构是这个造型的话,显然这个镇子是没有发生过什么比较恶性的刑事案件的,估计小偷小摸都比较稀少,不然这些人不可能长期呆在这两家招牌产业里面不出去巡逻。”闲云野鹅道,“再从你们三组人‘走访’的结果来看,这个镇子里二十五户人家合共一百五十口人左右,青壮年男女比例大约是60%,老人和孩子比较少,这么点人口治安清平不难理解。”
  “真这么和谐的话,那所谓的复仇罪行又算是什么事呢?”杨瑞奇怪地。
  “这个就是冲突的地方了。”闲云野鹅点头道,“你们去的地方,包括我先来的这家旅馆,本地人都是很忌讳跟外人谈本镇的事的。即使有技巧地套话,对方往往也是用所谓的教廷戒律糊弄过去。这样的话,症结应该就是这个‘戒律’上面了。”
  “游戏里面虚构的宗教很大程度上借鉴了现实中的一元教,而在这些NPC的‘告诫’中,先后三次提及‘十诫的规戒’这个词组,算是比较明显的暗示……我认为,这个十诫应该和天主教的十大戒律类似。”鹅大大说到这儿的时候照例谦虚了下,“我本人对宗教了解不多,只勉强记得这个十诫在前三条似乎是:一,只能钦崇唯一的天主,不能崇拜别的神明;二,不能以天主的圣名发虚假誓言。三,要‘守瞻礼主日’,也就要祈祷礼拜听布道那一套。至于后面的七条,就是所有的宗教(不包括邪教)在推广初期时惯用的劝人向善条约,不能杀人、邪淫、偷盗、作伪证、贪婪等等,其中不能作伪证那条应该是我们中国人最熟悉的,西方法庭开庭的时候陪审团不是都要手安圣经宣誓的嘛,电影里面很常见。”
  “这十诫归纳一下的话就是两个意思,第一是要爱圣主,第二是要爱众人。当然了,‘规则是用来推翻的’这种理论我们也听了无数年了,十诫是否能被所有的教众严谨地遵守这个见仁见智,不过宗教有它自圆其说、自成逻辑的那套思维,和我们传统儒家文化常见的左右互搏异曲同工,歌罗西书第二章有一节是这么说的,‘你们若是与基督同死,脱离了世上的小学,为什么仍像在世俗中活着,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后人解读出来的角度多种多样,但统一的一点是解读者皆认为有反对盲目遵从教条的‘反教条主义’的意思在里面。”鹅大大顿了下让别人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微笑道,“那么,联想一下这个表面上十分和谐宁静、人民不偏好武力、又喜欢把十诫挂在嘴上的镇子,用比较阴谋论的思路去想一想,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鹅兄,我觉得我们绕过这些理论层面上的东西,直接去商量本质上的结果就好。”杨瑞坚强地、真诚脸地劝道。
  “没关系啊,鹅大大解说清楚解题的过程,后面的我们也好理解点。”弦歌作为一个合格的文艺青年能理解鹅大大的表达,这当口立即站出来给鹅大大站台。
  闲云野鹅摸下巴:“唔……总之一元教里面也有说法认为,以‘宗教’的做法制造出一个标准模板,生硬套用这个标准教众模板的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谦卑,苦待己身’,以为这就是真正的虔诚和献身,但这种做法只是伪装的虔诚,并不是真正的信仰,用我们国人的理解的话……唔,可以用叶公好龙来理解。但这种做法在宗教里面也是没有价值的,所谓的‘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对克制自身情欲和私欲上没有作用,不是真正的信徒的态度,不是真正为爱献身的而去真正自由地行正确的事。这在一元教里面是比较严重的指控,也就是说,镇民挂在嘴上的‘遵从十诫的规戒’这句话,很有暗示这个镇子的所谓信仰徒有虚名、装模作样的意思。镇民不能直白地说这些羞辱自己信仰的话,但他们也认为镇中有不虔诚的力量在压制着他们,才用这种隐晦的言语才表示沉默的对抗态度。”
  “……”听不懂的大神们要么就是如杨瑞一样露出呆滞的表情,要么就是跟鲫鱼兄一样装作在认真倾听,其实偷偷开外网划水去了……
  “呃……说来我以前看过的西方宗教电影里面,确实是有种真正的信徒无比高洁、唯有绝对的献身才能被什么圣主、圣子拥抱的说法。”刘大夫咽口唾沫,“也不怕小鹅兄弟你笑话,这种电影里面不管怎么构造组织剧情,反正在我看来都很有那么点……比拼着谁更能忽悠的意思,所谓的圣洁、圣性,反正我是理解不来。”
  闲云野鹅笑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披着这么高深莫测、不明觉厉的外皮,哪能在千多年时间里忽悠到那么一批批的人杰,爱因斯坦老年后不也沉迷神学不可自拔吗?这也是要看从什么方面去解读,从神权集中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就表示着对宗教的理解、顶层的教皇大主教什么的才是真正有解释权的,说你虔诚你就虔诚,说你不虔诚你就不虔诚。掌握最高解释权后行使权力这种事,我国封建时代那些掌握‘圣人经典’的士人阶级不也是这么干的吗。义务教育普及毁掉了这些‘士人阶级’的绝对话语权,这百年来反智、推广所谓素质教育想重新愚化底层的事情这帮人也没少干,换算一下的话,对于宗教神棍的套路和用意也就很容易理解了。就宗教来说,底层被忽悠瘸了的信徒是干出什么反智的愚蠢献身行为都是不难理解的,人家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的‘爱’,比奴隶主还要热衷于维护奴隶制度的奴隶,指的就是这么一群人了。”
  “喂喂……你这话里似乎透明出很危险的意思啊。”刘大夫瞪起死鱼眼。
  “刘大夫你别这么说,我就不信你一点儿没察觉到……人民的团结是否能发挥出正面的作用,要看引导者怎么引导。这个镇子里,外来者来的当日就能接触到的镇民们都是类似的态度、且隐约有不满同一个‘不虔诚的势力’的态度存在的话,要说里面没有‘大新闻’这你肯定是不会信的。”闲云野鹅笑道,“这些镇民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一方,以共同的、批判的目光去看待某个人或者某个‘不虔诚的势力’,就算他们本身只是松散的不能称为组织的群体,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不会小。”
  “两位,请说普通话。”杨瑞实在是受不了了,替听不懂的大多数发出心声。
  刘大夫和鹅大大相互对视一眼,刘大夫先开口道:“这个镇子中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件‘复仇’事件,就副本本身对宗教模棱两可的态度来看,我们现在并不能确认这个复仇是已经发生事态、还是即将发生的事态,也没法确认这个‘复仇’是个体对单个目标所进行的行为,还是属于群体事件。”
  鹅大大接棒:“如果是单个的个体对单个的个体的复仇,那么旁观的人大多数没有主观帮助其隐匿的义务,我们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招到端倪、并比较直观的接触到其中心。但如果是群体性的复仇,就会十分隐蔽,至少以外来者的身份参与到这个副本剧情中的我们,较难接触其中深度。”
  刘大夫又道:“若是后者的话,这个剧情就是妥妥的致郁系没跑。”
  鹅大大点头:“我们进入这个镇子,没有被锁技能栏、也没有被限制沟通渠道,说明这个剧情不是用武力可以解决的,没有明显的BOSS让我们推,那么破题的路线就必然是破解剧情……杨柳兄弟你玩《生死轮环》也不少了,要求破解剧情的副本,剧情一般都是比较毁三观的。”
  “……”杨瑞转头看鲫鱼兄,“咱俩强退算了。”
  “喂!”其他人哭笑不得齐声喝道。
  强退是不行的……那么也只有继续任务。照之前的分组,闲云野鹅四个继续留在旅馆里找店家、蹲守的治安队员和住在外院的商队套话,另外九人三个小组继续散出去四下打探。
  杨瑞这组接替了上一波刘大夫三人的“走访”区,出了旅馆直接进了对门的本镇两大照跑产业之一……唯一的这一家酒馆。
  这酒馆的风格有点儿类似于淘金热时期美利坚西部酒馆,对开的半扇木门、摆着大酒桶的大堂,排列无序的桌子、穿着比较性感的女招待、留着大胡子站在吧台后的酒保,除了客人们不戴牛仔帽腰间没火枪,乍一看去很有时空错乱感。
  杨瑞领着两妹子进门,大堂内坐得七七八八的客人立即不少视线投过来,当然,恶俗的调戏事件并没发生,这毕竟是光脑游戏不是拍脑残电影、做过路客生意的本地人和行商的商队成员都是有一定智能的,傻缺了才会把穿着标准冒险者装备的女性当成卖花女戏弄。
  三个人平平静静地找了张靠近吧台的桌子坐下,跟晃过来的女招待点了酒水后一边装作低声聊天、一边仔细倾听着周围客人们的交谈——游戏里的玩家五感都是被强化过的,而且这种没有音乐播放的中世纪酒馆其实也算不上很吵。
  商队的人和本地人泾渭分明、聊的都是天气货物话题,杨瑞听了几句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明显是本地人的桌位上去,内容渐渐传到耳中。
  “莎娜家的小牛又病了一头,真该劝劝他们家放弃养牛了,还不如养点儿马匹毛驴,卖给过路人的价钱也不低……”
  “牛肉总是要比马肉贵的,去隔壁镇子换小麦的话牛肉也能换得多一些……”
  “你们家的菜地怎么样了,上次我听说被野猪闯进去?”
  “遭透了,靠近河岸边的那片菜地全毁了……”
  “税务官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今年添了个小子,人头税还差一点儿……”
  “也许会比去年早一两个月吧,我听说与隔壁领主的仗还没有打完……”
  “真不知道这次要打到什么时候,商队的数量都比去年少了一些……”
  “我们这儿算幸运的了,征兵官不往我们这儿来,听说乡下的泥腿子被征用了不少……”
  光脑生成的副本,副本内的NPC和游戏主世界的NPC一样是有着独立的设定和记忆植入的,就这些本地人充满生活气息的聊天来看,仿佛这些NPC确实是在某个靠近大道的小镇居住了许多年一样,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环境、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烦恼。
  这些谈话听起来没什么营养,但也从侧面体现了这个镇子居民的生活,比如这个镇子所处的地界看起来和平,但其实不远的地方就有战争的威胁。杨瑞尽量听取着能听到信息、开着微信的收音功能把这些对话都传给另一头的场外援助第五霖,要他自己从这些废话中提取有用信息也不是不行,但是难免会有苏漏处,有第五霖就放心多了。
  偷听了一会儿后,离他们三个这桌不远处的吧台、正与客人谈天的酒保忽然爆出一句话来:
  “约翰家是不是要修房子了,我看见他们家的大儿子在木场那边挑选木料?”
  “是啊,他们家的儿子要和威尔逊家的姑娘结婚了,要在院子后面加盖间新房,镇里没有那么多合适的木料,也刚好照顾下华盛顿家的生意。”
  杨瑞一愣,猛然转头看向酒保方向——他住在泰国那种旅游国家十几年、对外国人的名字不像普通国人似的听着就晕乎,也习惯了记住一些很冗长的姓名,有一定的敏感性。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碰头会,三个小组汇报成果时,并没有谁提过这个镇里还有姓“华盛顿”的人家。
第292章
摸不到的突破点
  “华盛顿”并不是一个很罕见的姓氏,但因为某位总统的关系……即使是国人也会对这个外国姓氏产生反应,
杨瑞把这条线索在团队频道公布,
刘大夫和鹅大大立即跟第五霖一样得出结论:“这个镇子上还有第二十六户人家?”
  “等等……”闲云野鹅有随时截图存档的习惯(和第五霖一样),立即暂停和旅馆工作人员的套话、找出之前出了地道后从半山腰俯瞰小镇时的截图,
“如果是跟镇子近到平民也可以自行用马车去装载大批木料的木料场,
那么这个木料场周围应该有生活的痕迹……”
  侧面截入的全景图自然没有从正上方观察到的地形图那么直观,毕竟这个镇子的周边并不是平原、而是三面环山一面抱水、前临大道后临森林的环境,
截图上有不少视觉死角;但若是在有具体线索(知道镇子附近有木料场)的情况下去逆推,从截图上找出蛛丝马迹并不难,很快,
闲云野鹅就发现镇子西南面森林间的若隐若现的小道周边,其处在阴影覆盖下的部分似乎有极不明显的木料堆放。
  鹅大大立即在这个地点画上一个圈在团队频道里发出来:“距离的因素,我不是猎人、视距不够,
截不出清晰的图片,
但也能看出并没有成规模的木材集中堆放地,
至少从我们下山的角度我截到的图片里找不到所谓的木料场,
只有这处能模糊看出木材堆放痕迹……这种生产力低下的世界将砍伐的树木集中起来晾干待加工也是不实际的,最有可能性的是伐木工会将砍下的木材就地晾干、需要的时候再到特定地点去拖。这样的话我想应该有这种可能,
这个木料场的管理者‘华盛顿’家应该不是独自居住在镇外、而是居住在镇子里,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镇中没有门面房、不对外做生意,甚至有可能没有自己的住宅,依附别的家庭居住生存,所以我们走访的时候漏过去了。我有这种的想法的原因还有两点,一是镇外的地形整体上符合居住条件的平原并不多,
我们能看见的地方都开垦成田地了,且这些田地还不够使用,至少本地区区百五十人的口粮靠自耕地无法满足,必须要从别的地方外购,那么很显然也没条件留出大片空地作为‘木料场’。其二,就我的截图和你们三组人实际走访的人家相结合,这个镇子能看出独立成住宅的房屋连带旅馆和酒馆在内确实是二十五户,并没有多余的、和镇民们的住宅规模相等的建筑。”
  刘大夫也道:“我也是这么个看法,这个镇子的家庭基本都是祖孙三代的大家庭,要是姓华盛顿的这户人家人口众多,我们三组人的走访没可能一个都碰不着。结论就只能是,这户人家遭遇了什么变故、人口相对镇上其他人家来说颇为单薄,可能只有两、三个家庭成员,才会在我们的第一次走访里面漏过去……这里的镇民闭口不谈镇子的名字、也不跟外人提本镇应该有的镇长、治安队等这些权力机构或个人的事儿,就算有意套话也会被镇民糊弄过去,很明显,系统不打算让我们这些进入副本的人了解这个地方的实际户头和真实的镇民数字,很有要让这个华盛顿家隐藏起来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华盛顿’家很可能是我们搜集信息的突破点。”闲云野鹅接道,“问题在于……这个‘木料场’不对外人开放、只做本地人生意的话,我们这些外来者就没有正大光明打听的借口,而我也并不能保证我们突兀地去打听这户人家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可知的风险……这个镇子给我的感觉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倒是让我有种危机感,我们的技能栏、装备和玩家口袋都没有被锁,这意味着在这个镇子里我们有可能因某种行为引发的FLAG触发风险性极大的战斗场景。”
  鹅大大连续用了“危机感”和“风险性极大”这两个词儿……让团队频道里的大神们都沉默了。确实这个团队里的十三个大佬(包括玩纯治疗的蔻秋秋)都很有那种“老子武力天下第一”的源于实力的自信,但这种自信其实更多是用在培养斗志这方面……真要让这些大佬们脸挡致死关卡,人家又没傻。
  而且吧……闲云野鹅是个很有素质、很为他人着想的心地善良的大神,若是有谁头脑比较简单跳出来“自我牺牲”,为了不损失团队战斗力他再去进行劝阻的话别人即使听劝也会有损面子,于是不等他人出声他又接着道:“我再啰嗦一下,这儿的镇民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危险性,但背景上……这里的原住民全都是类似现实世界一元教(包括三家一神教)教派的信徒,还是比较虔诚(狂热)那种。就这个标准去看的话……现实中,人类有历史记录开始,一元教派制造的屠杀血债远超过任何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包括二战战犯……既然系统暗示得这么明确,那么一言不合的情况下某个其貌不扬的NPC爆发出世界BOSS级别的战斗力玩瞬杀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毕竟……按照闯关游戏难度节节提升的尿性,第二关说什么也没道理比第一关更弱。”
  “……”大神们继续沉默,上一关最后的平推确实是给了大神们不少自信,但是游戏毕竟是游戏,副本世界里不讲道理的剧情杀再能打也没戏。
  “我明白了,总归我们最好是顺着剧情来,对吧?”这群人中最肌肉比大脑发达的鲫鱼兄顺从地补上了收尾标准句,鹅大大苦口婆心还是有效果的。
  定下基调,后面的线索搜集方向就清晰明确了。“华盛顿”这个姓氏玩家不能对着NPC提,但旁敲侧击下还是没关系的……光脑再牛逼毕竟也是人工智能,会引发FLAG的关键词憋好别出口,玩点儿小伎俩系统还是允许的——比如专门找那种特别健谈的NPC吹捧几句后无意中带一句你们家这屋子的木料不错之类的……
  二十分钟后三组人再次回到旅馆后院汇合,这次闲云野鹅没呆在那一点都不大的大厅,直接站到没什么格局凌乱还脏、也就有个宽敞点儿好处的院子里。
  “天已经快黑了……从我们进镇的时候到现在只过去四十五分钟,按照当时的太阳位置推算,这个副本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的游戏主世界快了一倍,大约是两个小时一循环,也就是黑夜时间大概有半小时左右。”鹅大大没废话,上来直接道,反正大家的收获在走访期间就同步团队里交流过了,省去了开报告会的步骤,“安排出这么快的时间流逝,似乎是很期待让玩家在副本世界过一次夜生活……大伙以为呢?”
  “怎么都行,来点变数就好。”刘大夫很心累地,“这里的镇民简直油盐不进、怎么套话都跟嘴巴被缝上了似的关键地方一句不漏,搞得老夫连当年下基层时的阴影都冒出来了……”
  “也是很奇怪啊,什么样的镇子会连镇名都忌讳、镇长玩神隐、全体镇民特有默契地这么防备外地人?”弦歌也道,“按说这种拟真程度这么高的游戏,又不是绝对均平富的乌托邦,统治机构又有跟没似的地方,出几个‘镇奸’才是最正常的嘛。”
  “……你这么说,是说你尝试了用金币收买本地人?”闲云野鹅侧目。
  “呃……就是试一试。”弦歌忙道,“没效果就是了。”
  闲云野鹅哭笑不得:“你都说是拟真程度这么高的游戏了,真是有什么共同的‘罪恶’存在的话,哪个镇民会为点利益开口啊。”他比划了个手势,“这个镇子的人家基本都是好几口人的大家庭,一个人收钱跑路的话其他的家人肯定要被迁怒,以镇民们的人工智能,不会去做这么不划算的生意。而人口较少、整家搬迁难度应当相对较低的‘华盛顿家’,我们又找不着。”
  “所以……这个镇子就是那种看上去没什么难度,但其实难到上天的剧情副本,对吧,我们到现在连突破口的边儿都没摸着。”杨瑞瞪着死鱼眼道。
  “这话是第五兄弟说的?”鹅大大意外了下,杨瑞点头后他露出一种有点安心又有点复杂的表情,“嗯……虽然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既然第五兄弟也跟我一样被这个关卡难住,我反倒放心多了。那么第五兄弟的下一句话应该就是,等待剧情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是吧?”
  “呃……我看你站在院子里等我们回来,就觉得你应该是和老五想到一起去了。”杨瑞诚实地。
  闲云野鹅感叹脸:“你这么一说,我真有种和第五霖神交已久之感,不如下回一起出来排排《生死轮环》?”
  “这……老五不是很喜欢玩随机本。”杨瑞尴尬,其实第五霖的原话是……玩随机本这种乱数生成的副本对于累积经验扩充数据统计库丁点儿收益没有,纯粹是拿过剩的精力来跟光脑和游戏策划的抽疯对耗着玩……
  他们闲侃这几句话的工夫几分钟时间过去了,本就挂在西边山头上的太阳落下——随着天空最大的光源消失,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
  “……卧槽,果然是要搞事!”杨瑞当即喊出了这么句话,因为……他的视野里什么也看不见了。
  游戏主世界也是有日夜循环的,四个小时一轮回,到了夜间大部分NPC会降低活动、而野怪区会热闹起来,白天稀稀拉拉的小怪刷得漫山遍野、只在夜里出现的一些怪物也会满世界乱窜,算是刷怪玩家的福音、任务玩家比较讨厌的时段;但游戏里的夜晚对玩家而言影响不大,因为所有的玩家都有夜视能力,黑灯瞎火的地方照样玩得飞起,就算是上一关那个丁点儿光源没有地下监牢,视线受阻的玩家们也能看见身周两米内的空间。
  而现在……副本世界中的太阳一落山,大伙儿就跟被丢到墨水瓶里似的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妥妥的伸手不见五指。
  “绝对视线遮蔽?”闲云野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玩家界面可以正常打开,外网能链接,论坛能打开,好友名单能打开……那就是这个副本世界的‘黑夜’独有的视线遮蔽效果了。”
  黑暗本身就是能够扩大人心中恐惧的增幅器,即使只是游戏中的绝对黑暗,十三位大神中也有半数以上心跳小小加速了下……听到鹅大大这么冷静的分析声大伙儿才感觉好受了点,平时玩游戏不怎么爱开系统界面的人都把界面打开了,虽然没什么用,但视野里能看到点东西总归是能让人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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