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校对)第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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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大宋还有一个很先进的玩法,就是官、职分离,其中官是虚名,称之为“寄禄官”,表示一定级别与领薪俸,“职”是管理具体事务的,也称之为“职事官”。
  到后来,因为朝堂上的大佬们太过于膨胀,再加上一个官位往往会有五六个人同时在坐,以至于许多职事官也不怎么管事了,只有特别差派负责某事时的官员才会去处理一些实际上的职务。
  比如“吏部郎中、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这一官号,吏部郎中是官,龙图阁学士是职,知开封府才是实际职务,前两项为空头衔,是专门用来领钱的。
  整个大宋朝堂基本上就是这个蛋样。
  就这,士大夫们还不怎么满意,因为“此非儒臣待遇”。
  如果再把根子往上找,估计又得找到高梁河车神的身上——
  正是从高梁河车神在高粱河骑驴漂移,只甩给辽国人一个驴尾巴之后,大宋才正真开始明确执行起了“重文抑武”的政策。
  想要重文抑文,就必然要重用文官,想要重用文官,就必然得有大量的文官。想要有大量的文官,就得扩大科举考试中的录取规模。
  当得出了这么个神奇的结论之后,高粱河车神赵二同学又试做了一个简单的do……while循环,发现其中没跳出来什么bug,所以赵二同学就按照这个循环开始执行——
  隋唐科举取士尚受门第限制,大宋则是取消了门第限制,这是优点,不喷他。
  但是大宋又增设了经义、吏治、恩科、神童科等科目。如果说经义和吏治这两科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那恩科和神童科到底是什么鬼?
  另外,唐代进士及第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大宋则是每次录取七八百人。
  比如著名的赛驴手赵二同学。赵二在位22年,通过科举得官者将近一万人——
  然而这并不是大宋的上限。
  如宋真宗咸平三年,真宗亲试举人、进士、诸科(包括屡试不中者),一年之中就录取1800多人。宋仁宗在位12年,科举13次由进士一科而得官者有4517人,诸科则有5000余人。
  但是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这些人是官!不是猪!一头猪可以杀了吃肉,但是一个官却是需要一个官位来安置的!
  你以为这就完事儿了?
  然而并没有。
  因为这种玩法充其量只能算是加大扩招规模,终究还是正常途径的选官,就算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冗官其实也有限。
  但是大宋的官家们多骚啊,除了不断的加大扩招规模之外,大宋的官家们还滥开入仕途径。
  “恩荫”被大宋的官家们玩到了极致,就连皇帝郊祀的时候,官员致仕的时候或者官员去世的时候都能“恩荫”,反正只要是个理由就可以“恩荫”。
  尤其是对于皇族来说,“恩荫”的门槛更是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原本大宋的规定是皇族宗室七岁授官,仁宗时改为襁褓之中即有官位。庆历七年,一年内单是皇族授官的就达1000多人。
  至于其他的文武官员,则以地位高低对其家属近亲授官,甚至职位低微的郎中、员外郎也可荫子孙一人得官,真是“恩逮于百官者,唯恐其不足”。
  如宋真宗天禧元年太尉王旦死后,皇帝就一次“录其子、弟侄、外孙、门客、故吏授官十数人”。
  仁宗庆历三年,范仲淹曾针对这种情况提出意见:“假有任学士以上官经二十年者,则一家兄弟子孙出京官二十人,仍接次升朝,此滥进之极也。”
  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大宋的官家们该玩“恩荫”的还是接着玩。
  而且除了“恩荫”之外,还有输粮输钱授官、卖官鬻爵等“非正常”入仕方式,也是助长官僚队伍膨胀、“冗官”形成的原因。
  比如遇到了灾荒,只要地主肯于开仓出粮或雇用民夫肯于出钱的,也可视其出钱多寡由朝廷授予官位——
  这种玩法的本意是好的,但是再好的玩法也照样能给玩出花样儿:“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
  所以大宋的官员就多如牛毛。
  哪怕赵桓之前说过要解决冗官的问题,实际上也没什么鸟用——
第129章
令不出汴京?
  刚登基的皇帝不如狗。
  尤其是对于当时刚刚登基不久的赵桓来说,就算是借着金兵围城的机会把朝堂清理了一遍又能怎么样?
  哪怕有李纲和李若冰等人想要配合赵桓来对大宋的官场进行改革也没什么蛋用。
  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磨洋工,非暴力不合作,对于大宋朝堂上这些渴盼着“儒臣待遇”老油条们来说,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可以让赵桓想要进行的改革变成一场空。
  而且当时外有金兵内有赵佶,以致于赵桓当时设想的各部权力收归各部,废除官、职、事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玩意的计划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谁再敢拿赵桓说的话当个屁,赵桓就可以直接把他们全家都弄成空气。
  这就是带兵打仗,而且是不断的打胜仗才能打出来的底气。
  “所以,谁能告诉朕,虽有正官,非别救不治本司事的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到底有什么用?”
  盘踞在龙椅上,赵桓笑眯眯的打量着朝中的一众大臣,问道:“叠床架屋、十羊九牧,到嘉祐八年之时,我大宋的官员已经十倍于国初,地方上甚至出现一个官位五六人坐的现象。
  谁来告诉朕,这些官员里面有几个是真正做事的?又有多少是拿着空饷却不办事的?
  又有哪位爱卿能告诉朕,朕拿着百姓的民脂民膏,养这么多不能造福于民的官老爷们干什么?
  是让他们坐吃皇粮,顺便再欺压欺压百姓?还是等金兵来了好开门献城?”
  话说的很难听,赵桓笑得很灿烂,朝堂上许多大臣们的脸色就如同吃了狗屎一般难看。
  自大宋立国至今百六十余年,这大概还是第一次而且很可能不是最后一次被官家指着鼻子骂却又丝毫不敢反唇相讥。
  简直丢尽了前辈文官的脸面!
  但是没办法啊,被赵煦喷了可以反喷回去,被赵吉翔骂了可以也反骂回去,他们还得笑嘻嘻的听着,等着脸上的唾沫星子自己风干。
  可是换成当今官家,谁敢?上一个跟当今官家对喷的叫李邦彦,现在坟头草都特么三尺高了!
  想到这里,朝堂上的朝臣们便将目光对准了李纲和李若冰。
  然而李纲和李若冰却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
  当初官家说要解决冗官的问题,朝堂上的这些沙雕们就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各种绕着圈的不配合。
  后来官家让搞四格八法,朝堂上的这些沙雕们又选择了暗中抵制不配合,派出去的吏部和御史台的沙雕们更是为了区区清名就选择放过那些贪酷之辈。
  现在被官家指着鼻子骂了,还想让老子跳出来替你们挡枪?
  he~tui~
  “何蓟。”
  就在朝臣们各自低头沉默的时候,赵桓又对何蓟吩咐道:“何卿不妨把最近的趣事说一说,也好让朝堂上的诸公们听一听。”
  何蓟当即便躬身应了,随后又狞笑着瞧了朝臣们一眼。笑完之后,何蓟就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什么好人了。
  “许州转运使许振龙,侵占民田五十三顷有余,贪钱二十万贯有余。御史台监察御史吴之荣往许州京察,受钱五万贯,许振龙考评为上,吏部拟擢许振龙为许州知州。”
  “吴州知州许振飞,侵占民田二十二顷有余,贪钱三十万贯。御史台监察御史受钱五万贯,考评为上。吏部拟擢升许振飞为江南东路转运使。”
  “靖康元年八月十三,御史台御史中丞沈颢曾当街遇刺,只因沈中丞对四格八法考评结果存疑,曾当众指责御史台御史大夫梁文昌与吏部天官葛人俊贪财。”
  “靖康元年八月十四,因沈颢无恙,御史台御史大夫梁文昌上表弹劾御史中丞沈颢贪酷。”
  “……”
  随着何蓟的嘴巴不断开合,御史台御史大夫梁文昌和吏部尚书葛文俊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
  然而何蓟却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又添了一把火:“靖康元年八月,福建路叛乱方平,江南东路又乱。
  靖康元年九月,岭南路多地百姓因士绅加租而反,其后淮南西路、京东东路、淮南东路、江南西路、荆湖北路、荆湖南路、巴蜀诸路,皆有叛乱。”
  “来,谁来告诉朕,这大宋江山,怎么就处处烽烟了?”
  待何蓟说完之后,赵桓才笑眯眯的问道:“是朕下旨永不加赋是倒行逆施之举,以致于百姓不得不揭竿而起?是朕的旨意根本就没出这汴京城?还是说,尔等欺太后她老人家心善?”
  何蓟躬身道:“启奏官家,永不加赋诏已明发天下,天下百姓皆知陛下仁爱之意。然而陛下不加赋,乡间却有人加租,陛下统计丁口,民间有人说陛下意欲征无地者为奴。”
  赵桓嗯了一声,挥手命何蓟退下之后又瞧着御史台御史大夫梁文昌和吏部尚书葛人俊道:“梁文昌和葛人俊悖逆不臣,凌迟,九族流放奉圣州。”
  “官家三思!”
  殿前司的士卒直接拖着惨叫不止的梁文昌和葛人俊往殿外去,李纲却站了出来,躬身拜道:“未经三司会审,官家何以判决二人凌迟?”
  李若冰也同样站了出来,躬身拜道:“若官家直接将二人杀人,虽臣等知官家仁爱百姓之意,然则百姓无知,必谓官家肆意杀戮士大夫,有违祖训。何不将此二人下狱,择日由三司公开会审于开封府,使百姓知此二人取死之道?”
  “臣附议。”
  李纲也附合道:“官家可使人将此二獠与许振华、许振飞等贼取死之道刊之于报纸,使天下人皆知。”
  朝堂上的一众大臣们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李纲和李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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