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校对)第10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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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炮打庆功楼什么剥皮实草什么戴枷办公,朱重八同学可是都玩过的。然而当时的那些文人士大夫们干什么了?
  答案是该戴枷办公的还是会戴枷办公,哪怕是每天出门上朝之前要先跟父母妻儿诀别,做好一去不回的心理准备,也照样有人当官,也没见得那些文人士大夫们来个集体辞官不做或者弄出些其他的幺蛾子。
  与之相对的,可以参考李二和宋仁宗——
  李二可以把自己的鸟给憋死,宋仁宗能被包黑子喷到唾面自干,因为李二和宋仁宗求的是一个能纳谏的清名!
  所以,皇权和臣权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皇帝硬,臣子就软,皇帝软,臣子就硬,整个朝堂上团结起来万众一心对抗皇权的说法,更多的只能存在于臆想之中——
  那个谁不是说过么,一样米养百样人,还有种说法叫做众口难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赵桓手里有刀。大幅度提高了军方的地位,给的粮饷又足,那些再也不愿意回到以前被人骂成贼配军的“斑儿”们自然知道自己该跟谁走。
  赵桓手里还有笔。如果整个御史台都在赵桓一系的沈颢掌握中,除去四格八法在不断淘汰那些废物辣鸡们之外,《大宋皇家报》这种大杀器也足以让赵桓掌握到一定的话语权。
  在这种情况下,赵桓自然不担心那些文人士子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当然,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是自古以来御下的不二法门,早就把这门本事修炼的炉火纯青的赵桓当即表示不仅要大力扩建社学,同时还要在靖康五年的时候再加开一次恩科,扩大太学生员的录取数量。
  ……
  事情的发展基本上按照赵桓的预计在走,却远远的出乎了那些文人士子们的预料——
  面对着武圣庙里姜太公的塑像被毁,孟子、荀子、韩非子、墨子等一众先贤的塑像进入文庙,民间的百姓们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激动如何义愤填膺,也没有人大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之类的屁话,反倒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根本就没人关心。
  包括朝堂上某些人暗中盼望着的士林也没有多大反应,没有人写什么血书死谏,也没有人跑到文庙去哭庙,该读书的依旧在读书,该逛青楼的也依旧在逛青楼。
  恰恰相反的是,民间包括士林,对于赵桓的举动都大声叫好,就连山东的某一家也是笑呵呵的迎了墨子、韩非子等先贤的塑像进入自家的文庙加以供奉——
  对于民间和士林的那些读书人来说,赵桓大力扩建社学的举动以及扩招太学生员是给天下人读书人的机会,在这个前提下,官家愿意让谁进入文庙武庙还不是由着他老人家开心?哪怕他自己想进文庙享受供奉,天下人也会举着双手双脚赞同!
  至于山东的某一家……
  元来降元,清来降清,鬼子来了还能通电欢迎的那家圣人之后早就已经把下跪这门技术修炼的炉火纯清,只要能保住一家人的荣华富贵,就算丢了圣人的脸面又能怎么样?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皆大欢喜。
  百姓们乐得自家孩子有将来出人头地的机会,文人士子们乐得将来做官的机会增加,赵桓也乐得给儒家挖了一个大坑。
第152章
朕,挖坑小能手
  这世上向来就不存在什么无缘无帮的爱,也不存在什么无缘无故的恨。赵桓之所以大力推行社学,自然也是为了在借机推行墨、法等学说的同时给儒家挖坑埋人。
  没错,社学就是给儒家挖坑用的。
  众所周知,赵吉翔那个沙雕在历朝历代的皇帝当中都可以算得上是垫底的存在,如果没有建奴姓爱的那一家子废物,估计赵吉翔都能排到倒数第一名,是真正的地板砖。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皇帝之中地板砖一样的渣渣,赵吉翔还干过废除科举的事情——
  世人都以为废除科举是在螨清末年,然而实际上,真正废除科举,改由大兴学校,从学校选拔人才这种事情,早在赵吉翔当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干过了。
  庆历年间,也就是宋仁宗赵祯当皇帝的那些年里,在范仲淹的推动下,宋祁、王拱辰、张方平、欧阳修等八人合奏朝廷,提出“教不本于学校,士不察于乡里,则不能核名实;科举束于声病,学者专于记诵,则不足尽人材”,因此而呼吁兴学以培养人才。
  庆历四年,朝廷正式下诏兴学,不仅开始设立州学、县学,同时还规定士子必须在学校读书满300天才允许参加科举,同时又引进了胡瑗所创立的苏湖教学法,允许八品至庶人子弟入学,扩大了中小庶族地主子弟入学深造的机会。
  然而很可惜,除了旧有的那些官僚权贵集团强烈反对之外,大宋的朝堂上也向来有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传统,庆历兴学实施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宣布夭折。
  后来英宗赵曙当了皇帝,仅仅六年的时间就挂掉,继承了皇位的宋神宗赵顼一看这当爹的还没来得及折腾出什么动静就没了,干脆也开始玩兴学!
  然而赵顼这个倒霉蛋也没比他干爷爷强到哪儿去——
  为了获得大臣和后族的支持,赵琐两度向守旧派妥协,也就出现了王安石两度罢相的事儿,熙宁兴学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等到崇宁年间,赵吉翔这个沙雕就打起了继承先皇(神宗)之政的旗号,蔡京蔡元长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通过钻营取得了赵吉翔的信任。
  在担任了担任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之后,蔡京蔡元长当然要表现出自己一颗忠心跟着赵吉翔走的态度,所以这货奏请兴学贡士。
  然而四次为相的蔡京蔡元长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这货首废科举,主挂过崇宁兴学,还大力推行了居养院、安济坊和漏泽园,使社会救济规模化、制度化,然而这货当时的干出来的破事儿也是多如牛毛,比如发行交钞却废除了交钞的保证金,大兴花石纲等等破事儿,可以说,蔡京蔡元长也是造成了北宋倾颓的罪魁祸首之一。
  再加上赵吉翔那个渣渣也实在太过于废物了些,就像孟太后评价赵吉翔“见事好知难而退,担不住责任,却又贪图享乐”那样儿,赵吉翔所谓的崇宁兴学也没能坚持多长时间,仅仅实施了十七年就宣告凉凉,开始恢复旧有的科举制度。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除了赵吉翔那个沙雕太过于废物无能之外,剩下的那些也基本能可以归咎于无能——
  仔细盘点一下赵祯、赵曙、赵吉翔他们几个所谓的改革新政就可以发现,这些人都是靠着朝堂上的大臣们去改革,他们本身的手里连一丁点的军权都没有,以至于不得不靠着一次次的妥协来换取将门和后族的支持。
  就像某教员说的那样,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如果没能掌握民心,手底下也没有一支敢打能胜的军队来保驾护航,那么当皇帝想要通过遏制臣权以增强皇权时,其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无异于笑话。
  还是那句话,朱元璋可以让孟子搬出文庙,也可以让大臣们戴着枷锁办公,因为北逐蒙元的朱元璋手里握着军权和民心,根本就不怕任何人造反,也没人敢冒着全家死到连一条狗都剩不下的风险去激怒朱元璋。
  而赵桓跟赵祯等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赵桓手里有军权,有民心,还有皇城司这种特务机关。
  现在赵桓说要大力推广社学,除了李纲和李若冰这些原本就跟赵桓绑在一条线上的大臣们之外,剩下的那些大臣们不知道赵桓是在憋着坏?
  知道,这些粘上毛就比猴儿都精的大臣们全都知道。
  然而知道又能怎么样?
  让这些大臣们动动嘴,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还可以,真要让这些大臣们冒着牵连九族三代的风险去得罪赵桓,那这些大臣们也只能敬谢不敏——
  严承宣已经用他自己被凌迟、族诛、九族流放加外三代不能科举的下场证明了赵桓的决心。
  所以,赵祯、赵曙、赵吉翔他们能做的事情赵桓能做,他们不敢做的事儿,赵桓同样敢做!
  不就是给儒家挖个坑么?
  在还没有直接宣布彻底废弃科举制度之前先大力推广社学,等到社学全面铺开了之后再逐步用毕业分配的法子来替代科举制度,同时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墨家和法家以及儒家的公羊派等等都扶植起来跟儒家打擂台,到时候自然也就不存在儒家尾大不掉的情况了。
  尤其是公羊派。
  儒家究竟该以公羊学说为主还是以谷梁学说为主,这不仅仅是学派和学派之间的问题,更涉及到了道统传承的问题——
  对于大宋这些信奉谷梁派的文人士大夫们来说,公羊派的那些异端简直比墨家和法家更可恨!
  如果可能的话,大宋这些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士大夫们完全不介意先跟公羊派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集中精力去解决墨家、法家等学派。
  一想到大宋儒家的这些文人士子们很快就要上演一出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好戏,赵桓都忍不住有些激动——
  真要出现这样的局面,自己是应该搬个小马扎再弄上一盘瓜子儿呢,还是应该先搬个板凳,再烤上几根羊肉串呢?
第153章
咸吃萝卜淡操心
  《孙子·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无论是废除姜子牙的武圣之位也好,还是把墨子、韩非子这些人送入文庙供奉也好,赵桓都是在先派人去做这件事情的同时再通知朝堂上的大臣,以至于朝堂上的大臣们根本就没想好该怎么反驳赵桓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等到某些心有不服的大臣们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来该如何反驳赵桓的时候,事情却已经成了定局,而且赵桓又抢先宣布停朝一日,然后带着李刚和李若冰等一众马仔红棍们在汴京城里微服私访——
  像康麻子那种名为微服私访实则微服泡妞的辣鸡都能混出个明君的名声,赵桓觉得自己这个堂堂的大宋皇帝怎么着也不可能比日射兔子三百只的麻子哥还差吧?
  当然,赵桓可以用完颜宗瀚的狗头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微服泡妞的想法——
  麻子和钱聋这两个货之所以喜欢微服泡妞,是因为建奴后宫里面基本上就是一群马脸,宫外随便挑个娘们儿出来都比螨清的后宫要强上百倍不止。
  而赵桓的后宫里面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算得上是国色天香,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线女红那是样样精通的,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能完虐螨清的那些马脸。
  赵桓之所以喜欢微服私访,是因为连续在宫里面处理了这么长时间的朝政,赵桓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有枢密院,有三省六部九寺六监,如果这样还把屁大点的小事都拿过来让皇帝处理,那赵桓还给那些大臣们发俸禄干什么?
  ……
  酒楼上,一众书生们依旧在高谈阔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和心腹等要害已经被不少于三支的弩箭给瞄准了,更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些食客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换了一波人。
  赵桓悄然竖起耳朵,一边听着旁边那些书生们在那里山南海北的胡侃,一边盯着酒楼斜对面不远处的一个擂台。
  “前些天的时候,一赐乐业人住的地方走水,去救火的衙役不仅没好好救火,听说还用了什么赶水的法子,使得大火烧的愈发旺盛,那些一赐乐业人被烧死好几百个。”
  一个书生端起酒楼敬了同桌的书生们一杯,又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可是那开封府王时雍说什么城外有百姓养的猪跑丢了要去帮忙寻找,竟对这些一赐乐业人不闻不问,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脸面拿朝廷给的俸禄。”
  另一个书生也端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摇头叹道:“王时雍真是越来越不是东西了!听说有一赐乐业人心里不服,跑到开封府去击鼓鸣冤,那王时雍竟然堂而皇之的问下跪者何人,为何状告本官?我呸!”
  “要不然,咱们几个去替那些一赐乐业人出头,替他们去敲了鸣冤鼓?”
  一个书生放下手中的酒杯,试探着道:“无论是大宋百姓,还是一赐乐业人,可不都是人?那开封府便该一视同仁才对,如此欺压那些一赐乐业人,岂是君子所为?”
  “替他们敲鸣冤鼓?那不是跟他们一样去状告王时雍?依我看来,不如直接去敲了登闻鼓才对!”
  “没错!王时雍那狗官心术不正,我等去开封府状告于他,他又岂会受了我等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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