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校对)第1121部分在线阅读
顾娇失血过多,不过这几日在国师殿进补得不错,已经恢复如初了。
“不累。”顾娇道。
南师娘又看向孟老先生,深深地福了福:“多谢老先生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老先生没说话,捋了捋胡子。
鲁师父忙道:“好了好了,大热天的,瞧把几个孩子晒的,进屋说话。”
南师娘笑道:“正好,我炖了绿豆汤!”
顾琰馋得不行,眼睛都放绿光了。
顾娇:“你不能喝。”
顾琰:“……”
心脏手术后为减轻心脏负担,要严格控制水分的摄入,尽量在头几天让身体处于一个缺水的状态,每天打的吊瓶已经不少了,喝绿豆汤,想都别想。
顾琰一脸委屈。
南师娘:“……”
她这是又把孩子馋到了?
顾琰进院子便开始找黑风王。
“能走了,去后院了。”南师娘笑着说。
顾娇离开前留下了足够的药物,南师娘与顾小顺每天都给黑风王换药,黑风王的情况大为好转,从前院挪去了后院。
顾琰喜欢黑风王。
一是黑风王太漂亮了,二是黑风王很安静,不像马王那么闹腾。
黑风王身上自有一股高贵的贵族之气,但又不失霸气与凌厉,很符合顾琰的审美。
顾琰拿了刷子给它刷鬃毛。
黑风王没踢开顾琰,温顺地任由它刷。
顾小顺与南师娘偶尔也给他刷,家里唯一不能给它刷毛的是鲁师父。
顾娇、顾琰与顾小顺在黑风王眼中是幼崽,黑风王对他们的包容度最高,南师娘是女子,黑风王对她的包容度也不低,孟老先生是老人,黑风王不欺负老家伙。
只有鲁师父与幼崽、女人、老人挨不着边儿,每次靠近黑风王都被黑风王尥蹶子痛揍。
“家里遭了一次贼。”南师娘一边洗菜,一边与顾娇说着家里的事。
“哦?”顾娇问道,“然后呢?”
南师娘说道:“那天正巧我们都出去了,小十一也出去赶车了,家里只有那匹黑马。一共来了三个小贼,都会点儿功夫的样子,进来翻箱倒柜,倒还让他们把银票翻出来了,可是你猜怎么着?他们全被马蹄子踩晕了,一个都没逃走。”
“它干的?”顾娇看着乖乖任顾琰刷毛的黑风王,“唔,这么厉害的吗?”
顾琰喘气道:“你太高了,我站着刷好累呀。”
顾小顺:你就没刷两下好么?
黑风王缓缓地趴在了地上,顾琰搬了个凳子过来,继续给它刷鬃毛。
另一边,韩家。
韩世子失去黑风王整整六天了,他无时无刻不想找回黑风王,然而始终没有黑风王的消息。
“难道是已经遇害了吗?”
不怪韩世子如此揣测,实在是黑风王的战绩太可怕了,全京城没人不想得到黑风王,也没人不忌惮黑风王,保不齐就哪个死对头暗中对黑风王下了杀手。
“世子!找到黑风王的下落了!”
一名侍卫匆忙前来禀报。
韩世子忙让他进来,问他道:“黑风王在哪儿?”
侍卫拱手道:“外城,天穹书院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好像叫……杨柳巷!有人看见一匹马,很像黑风王!”
午饭过后,家里人都去午睡了。
顾娇睡不着。
这几日在国师殿她专心照顾顾琰,没怎么训练,回到家里自然要将这几天的全都练回来。
后院比较宽大,马王已经躺在地上呼啦呼啦地睡着了,黑风王警惕地站在那里。
它偶尔也小憩一下,但都是站着。
顾娇先从简单的入手,练了会儿鞭子。
随后她拿出红缨枪,练起了美和尚教给她的枪法。
顾娇练鞭子时黑风王没什么反应,但当顾娇开始练红缨枪时,它停止了小憩。
它就那么看着顾娇,一直到顾娇练完也还在看。
顾娇香汗淋漓,拿着红缨枪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
黑风王凑过来,在红缨枪上嗅了嗅。
顾娇好奇地问道:“你喜欢这杆红缨枪?”
黑风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继续嗅,好像在确认什么曾经见过的东西。
这是顾娇第一次见到黑风王对家里的某样东西产生兴趣,顾娇于是没将红缨枪拿走,就那么插在了空地上。
黑风王继续嗅红缨枪,眼底似乎是闪过了一丝迷茫。
等顾娇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时黑风王已经躺在红缨枪的边上睡着了。
马一般都是站着小憩,只有在感到极度舒适与安全的状态下才会躺下睡觉。
穿堂风习习吹来,枪头的红色小辫子在夏风中猎猎飞舞。
一枪守疆土,镇四面妖邪,驱八方敌寇。
枪在,轩辕之魂不灭,大燕山河不破!
第705章
轩辕父子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
家里的人和马都歇下了,处处透着一股安定与祥和。
顾娇没动那杆红缨枪,去井水旁将衣裳洗了。
燕国的夏天比昭国湿热,空气里一片粘腻的气息,尤其裹了束胸的缘故,热得人直想中暑。
顾娇将洗好的衣裳一件件晾晒在绳子上,晾到一半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顾娇起先并未在意,哪知马蹄声却停在了自家大门外。
顾娇第一反应是顾承风来了。
天香阁的徐凤仙看不住他,顾承风的行动一贯比较自由,为何不猜测萧珩,是因为萧珩最近的行动很谨慎。
他嘴上没说什么,可顾娇大概也猜到了,那日为了让她能把韩世子套麻袋,萧珩将明郡王引开,事后韩世子定然反应过来萧珩是故意的。
只是韩世子并无证据,不能因为一点猜测与明郡王离心,所以只能暗中先派人盯着。
但很快,顾娇便听到了一连串的马蹄声。
不止有马车,还有一队人马。
这必定不是顾承风了。
南师娘恰巧醒了,她听到门外的动静,戴上面纱,走过去拉开大门看了看,问道:“谁呀?”
她话音刚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顿住。
只见一队侍卫随行的奢华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帘子被挑开,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二十出头、衣着华贵、器宇轩昂的青年。
对方的神色很冰冷,带着某种上位者的倨傲与杀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