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不遗憾(校对)第7部分在线阅读
李安恨不得将安庆宗碎尸万段,见田乾真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发起了凌厉的攻击。
田乾真是安禄山麾下的猛将,武功自然不弱,不过在狂怒的李安面前,还是差了一截,几个回合下来就支撑不住了,被李安一脚踹飞出去。
“田舍奴,你可知本公子是谁?”忍痛爬起身来的安庆宗,双目冒火,气焰嚣张的指向李安。
“哼,一看就是畜生养的胡狗。”
李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并立即欺身向前,一拳向安庆宗的脑门挥去。
安庆宗大惊,连忙后仰躲过,并挥腿踢向李安。
“来得好。”
李安左膝上抬,双手环抱,将安庆宗的左脚完全控制住,并用力扭动其脚踝。
“呃……”撕心裂肺的嚎叫顿时响了起来。
对待如此恶徒,李安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双手向后猛拉,让安庆宗双腿呈一字型摔落在地面上,而后施以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而就在李安狂虐安庆宗的时候,李昆雄和李飞羽也成功的将六名护卫放倒在地面上,并将嫩芽儿扶起。
“大兄,别打了,此人是营州都督的长子安庆宗,我们可能惹上大祸了。”
李飞羽气喘吁吁的前来劝阻李安。
“安庆宗。”李安心里猛的一惊。
若此人是安庆宗,那么,营州都督就一定是安禄山了,安禄山的为人,李安自然是非常熟悉了,安史之乱的罪魁祸首,忘恩负义的杂胡畜生。
“安禄山这个狗贼,居然已经坐上营州都督了。”李安攥紧了拳头。
“大兄,官兵很快就会涌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大兄,我们快逃吧!”
冷静下来的李安,自然清楚将安庆宗打成重伤意味着什么,于是,轻声道:“昆雄,立即带着嫩芽儿从西门出城,并向西北行进,飞羽,随我断后。”
“是,大兄。”
李安一行四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迤逦着向西门方向奔去。
来的时候,他们是从南门进入的,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住处,他们选择从西门出城,并向西北方向行进。
“大郎,大郎,你怎么样?”
田乾真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走到安庆宗的身旁。
“杀,一定要杀了他们。”
安庆宗浑身是伤,嘴角肿的老高,若是一般人,在李安如此暴打之下,早就死了几回了,安庆宗是身材魁梧,这才扛了下来。
“你们几个起来,快将公子抬回去。”
六名护卫挣扎着起身,与田乾真一起,抬着安庆宗向都督府行去。
“御史,这个李少郎下手可真够狠的,居然将营州都督的长子打成了重伤。”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颜真卿二人看在了眼里,他们没有出手干预,是因为他们此行有很重要的任务,不能节外生枝。
“这个安庆宗完全就是一个恶霸,本官真是不明白,骁勇善战、爱民如子的安都督,怎么会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颜真卿吁了一口气,显得大为愤怒。
“御史,有一句话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许,这个安都督并不像有些官员说的那样好。”
“你说的对,看来我们还是要正面接触一下安禄山,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争取。”
颜真卿已经想好,以八品监察御史的身份求见安禄山,并用安庆宗的事情考察安禄山。
这样一来,既可以看清楚安禄山是怎样的人,同时,也或多或少的帮了李安一把,让安禄山不敢过分追究此事。
“大兄,已经出城三里了,官兵并没有追来。”
“西北方向只有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直通松漠都督府。”
李安回头看向县城方向,摇头道:“不要大意,安庆宗身份特殊,城内的官兵一定指望抓住我们领赏呢?”
“大兄,骑兵,他们果然还是追来了。”
“快,都躲起来,飞羽,清理脚印。”
李安抱着嫩芽儿,跳进了路边的一处洼地,并尽可能的压低身体。
此时,县城西北的这条道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但路面上稀稀落落的有些走过的脚印。
负责追击的骑兵,是驻守在城内的平卢军,他们策马奔驰,根本就注意不到躲在路边洼地的李安等人,并呼啸而过。
“大兄,追兵跑远了。”
“好,立即返回,并从林间小道前往南门外。”
“是,大兄。”
抵达南门方向后,李安一行找到了隐藏起来的雪橇车,并准备立即返回白狼村。
直到此时,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也就在此时,他们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大兄,这一次我们打了营州都督的长子,惹了大麻烦?我担心官兵迟早会找到我们。”李飞羽很是担忧。
“飞羽,你们是怎么惹上这畜生的。”
“大兄,安庆宗要强买嫩芽儿做婢女,我没有同意,他便强行动手了。”
“原来如此。”李安点了点头,愤怒道:“这个畜生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你们都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们前往白狼山,投靠荔非守瑜。”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立即出发。”
“是,大兄。”
李昆雄和李飞羽依旧在前方滑雪带路,李安则与嫩芽儿驾驭雪橇车紧随其后。
对于下重手教训安庆宗,李安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怕的,毕竟,安庆宗是安禄山的长子,而安禄山又是营州都督,手中握有数万大军,实力不可小觑。
不过,李安并不后悔,嫩芽儿是他最亲的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就算是安庆宗也不例外。
“嫩芽儿,还疼吗?”
看着嫩芽儿嘴角,被冷风搜干的血迹,李安一阵心疼。
第7章
安禄山与严庄
“大兄,芽儿不疼。”
李安看得出来,嫩芽儿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她仍没有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个畜生,刚才就应该宰了他。”李安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意,顿了片刻,轻抚嫩芽儿嘴角的血迹,问道:“嫩芽儿,榛子和肉卖了多少钱?”
嫩芽儿抬头看向李安,从怀中摸出一小块金子,满脸自豪。
“大兄,榛子和肉足足卖了六贯多,换了一两碎金子,还有一百钱在三兄身上。”
“哈!你这小娘,才一两金子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大兄,这一两金子能买三十旦粮食,够我们全家吃一年了,若不是今年雪灾,能买八十旦呢?”嫩芽儿撅起了小嘴。
“哈哈!那你猜猜,大兄的兽皮卖了多少钱?”
“芽儿不猜,芽儿都没让大兄猜。”
“呵!你这小娘,来,拿着。”李安从怀中摸出一挺金子,压在嫩芽儿的碎金子上面。
“哇,这么大一块金子,有十两。”嫩芽儿的眼神中尽是诧异和喜悦。
“瞎高兴什么,还有呢?”
见嫩芽儿高兴,李安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原先的怒气一扫而空。
“两块、三块、四块……十块,这么多!”
嫩芽儿的诧异表情,已经变成了更夸张的震惊,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许多,显得更萌更可爱了。
“大兄早就说过,有大兄在,以后顿顿有肉吃。”李安轻抚嫩芽儿的额头,满脸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