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603部分在线阅读
当时,美国政府中有三派势力,一派是亲斯拉夫立场,他们认为:苏联非常担心美中勾结,任何改善对华关系的努力都会使苏美合作成为不可能。所以,美国应该把改善对苏关系放在最优先的位置,不应该增加与北京的接触;另一派势力是现实政治派,他们认为苏联可能会更愿意和解一些,不然美国就会寻求与中国接近。这一派力促美国扩大同中国的联系以制衡苏联;第三派“亲华派”则认为美国同苏联的关系不应该成为制定对华政策的主要因素,尽可能采取行动以使苏联不安是有用的,但是美中关系的根本改变要根据其他考虑而进行。
尼克松和基辛格是站在现实政治派一边,这是毫不奇怪的。他在写给黄历的长信中是这样说的,“您知道我愿意设法同中国领导人进行更有意义的对话。当然,最好这是一个慢慢来的过程,但我绝不放弃它。从中国的态度来看,显然他们赋予了贵国这个沟通渠道以特殊的价值,总统先生也一定会负起历史赋予的更大的责任,在访中过程中取得历史性的突破。在此,我预祝总统先生旅途顺利,并向中国领导人传递我们总的方针:我们一向都表明,我们没有永久的敌人,我们对其他国家——包括共产党国家,特别是象共产党中国这样的国家的判断,将以他们的行为为依据,而不是以意识形态为依据。”
“另外,请总统先生务必向中国领导人说明:我们同中国接近并不是要赎所谓四十年代后期我们对华政策的大量罪过,而是要塑造一个全球的均衡。它并不是要勾结起来反对苏联,而是给我们以均等的地位用来从事建设性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美国准备考虑派一个代表到北京去同中国的官员直接讨论问题,或接受中国政府的代表到华盛顿来更全面地探讨我们同意讨论的其他问题……”
黄历放下了尼克松的长信,文字很谦恭,但催促的意思也很明显,美国人显然对他迟迟不动身感到困惑和不满。
看时间,看形势,看准备,也差不多该动身了。黄历摸着下巴思索着,二十多年来的坚冰由自己来显示打破的迹象,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二十多年来,美国政府把中国看作是一个难以理解、不可能左右的阴沉、混乱、狂热和格格不入的国度。他们深信越南和老挝的战争是中国的扩张主义的反映,文化革命是迷信意识形态纯洁性的产物,这些对美国人来说,都是很令人恐惧的。
而中国则认为,美国在亚洲所作的努力的规模同美国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不成比例的。所以,他们认为,唯一讲得过去的理由便是美国在加紧封锁中国,并且在把印度支那变成进攻中国的跳板。
但现在中国和美国之间已经出现了一种隐约可见的共同利益。两国领导人在一代人的时间里第一次开始彼此从地缘政治和国家利益的角度而不是从意识形态的角度看待对方,这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令人感到欣慰。
然而,美国人正在为二十多年的隔离付出代价,他们不知道怎样与中国领导人建立直接联系,怎样与他们打交道。中国人想要的不是空洞的恩惠,甚至也不是过去一直成为对话主要内容的实际步骤。诸如承认、联合国会员籍、各种权利要求、交流等等。他们想要的是战略上令人放心的保证,使中国四面受敌的困局被打破。
正是苏联在四千英里的共同边界上集结力量造成的明显威胁,以及拉拢其他国家对中国进行围堵封锁,才迫使中国谋求减少他的敌人,并获得另一股对抗苏联压力的力量。
但这种威胁显然是被中国领导人有意渲染夸大的,作为一个钓饵,就等着老美傻乎乎地咬上去。然后,毛泽东可以继续保持反美旗手的形象,并让美国人感觉苏联入侵中国已迫在眉睫,不得不和美国联盟。
第353章
韩国—遏日的一环
循序渐进的前景是良好的,但如果南洋联邦和美国使中国方面得出这样一种印象,即中国的缓和表示是出于示弱或害怕,那中国方面敏感的自尊和愤怒便会毁了这一切的努力。所以,黄历要想达到目的,便要使中国方面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扩大印度支那战争的可能性已经不那么大了,中美交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苏联的威胁是切实的,日本军国主义复活也需要警惕。不管这些理由是真的,还是照顾中国的面子,都是必须的。
访问的日程已经有了计划,既然打着旅游的幌子,就不能直奔中国,总要装出个样子。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但黄历还有着其他的目的,肩负着其它的任务。巴基斯坦、越南王国、柬埔寨、韩国、香港等地,都将留下黄历的脚步。
印度、老挝战争、日本,集中了南洋联邦政府关注的目光,作为被延续的外交政策的制定者,黄历有资格、有身份与相关国家进行探讨和交流。印度和老挝战争是老问题,日本是新问题,黄历特别对韩国的访问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研究。
此时的韩国虽然在经济上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但朴正熙的日子并不好过,也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俱在,令他不敢稍有松懈,也因为如此,他与南洋联邦的关系更为密切,以此来抵消美国的不满和压力。
美国对朴正熙政权的不满由来已久,但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意识形态上的冲突,美国人之所以反对军人政权,是因为他们违背了美国人的自由观念,这是美国人引以为荣的、独一无二的美国特产。美国人认为,他们能够把民主向任何国家简单地传播,因为韩国人民也倾向这一美好的政治制度。
对此,朴正熙曾反唇相讥:“韩国以一九四八年时的条件,套上了美国高度发达的民主制度,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别指望它能深深扎根,这种想法就如同一个婴儿没有经过妊娠期的发育成熟就生出来了,或者象一个一百磅重的人借了一件二百五十磅大汉穿的西服,竭力使自己穿得文雅。”
的确,从韩国一九四八年以来的民主实验中,橡皮图章式的美国民主只是造成了不协作、分裂和骚乱,朴正熙接管了政府之后,使骚乱渐变为稳定有序,同时他大张旗鼓地实施其社会、经济、政治计划,也使美国渐渐地开始对军人政府另眼相看了。在反共的纽带联系下,美国接受了朴正熙,让他参加全球的反共大合唱。
在肯尼迪执政期间,曾邀请朴正熙访问了华盛顿,从而使两国关系出现了一次高潮,访美结束时,两国发表了一项联合公报,重申了两国间“传统的友谊”,表明了美国在军事上和经济上对韩国的支持。耐人寻味的是,美国年轻的、极有个性的总统肯尼迪,在公报中明确地督促韩国必须“尽快”完成政权向民间政府的过渡。这里便蕴藏着朴正熙的军人政府与美国政府之间的冲突另一个方面。
美国认为,朴正熙的一系列稳固自己地位的做法,严重地打击了原有的亲美势力,直接或间接地触动并损害美国在韩国的既得利益,从而引起美国的极大忧虑和不安。而且,军人和政治搅在一起,长期下去有可能被拖入政治上的真空状态,因此,美国几次逼朴“还政于民”,由“军政”变为“民政”。亲美的老政客也乘这个机会上街闹事,抵制朴正熙的军事独裁统治。连朴正熙军事集团内部的李周一、金东河等实力派人物也从这个集团中分裂出来,准备组织反朴政变。
迫于这种形势,朴正熙为了缓和美国和亲美政客的压力,缓和人民对军事政权的不满和反抗,于一九六二年采用国民投票的方式,通过了新宪法。朴正熙的目的是想避免各党成员频繁地改变初衷和派别活动,使党派政治稳定化,更是为了遏制反朴势力的丛生和蔓延。
而朴正熙为了缓解国内外压力,曾多次言辞恳切地表示,“当革命任务完成时,将把政权归还给有良心的政治家”,“自己无意参加总统竞选,还是要回到本职岗位上去”。
到了一九六三年初,朴正熙对是否全力进行总统选举这个问题举棋不定,因为他曾多次许诺“还政于民”,言辞恳切地表白自己不参加总统竞选。但他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心中的权力欲向他呼吁:现在不是退下的时刻!
这个问题一直苦苦折磨着他,从他一早醒来到进入梦乡,角逐总统大权现在无疑是他前进的导向标,他希望戏剧性地、出人意外地冲上权力之巅。但他又必须对作出的保证负责,从名义上讲他必须从政治上退出。
朴正熙在用自己的感觉加以分析后,深深地陷入了一种苦境:从个人角度上看,连他自己也很难分清他的行动是出于个人野心还是对国家利益的考虑。但他历来信奉的原则是,“任何决定都应出于对形势的考虑和关心,而不是个人好恶和求荣欲望”。反对派的政治家们一直指责他利欲熏心,现在他不得不扪心自问:在事实上,这些指控是否有一定根据?
其实朴正熙对个人声誉并不十分看重,他一直是个内向不露的人,但名声却像一个令人讨厌的不速之客不停地叩着他的大门,但休想钻进他的思想与行动中去。
正如一位作家所说,想扬名就得有大象般的厚脸皮和禅师一般的冷静。言犹在耳,实际行动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这些漂亮的言谈只是朴正熙所惯用的一种权术罢了。
对此,朴正熙辩解道:每一个韩国人必须从国家的整体利益出发,锻炼一种内在的自制,最好不喜欢自由,至少不向往绝对的自由。因为韩国不能为了装潢宪法的门面,而把自由镌刻在大理石上拼命标榜,人民在晚上睡觉前要吃饱肚子,自由并不能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
第354章
崛起的身影
对于朴正熙的专制和独裁,黄历有着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是一分为二的,既表示一定的赞同,又对其中的某些做法表示批评。
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很多现实并没有被西方世界的政治家所理解,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之所以未能从理论上说服批评他们国家的西方舆论界,是因为发达的西方国家难以理解发展中国家在经济方面所承受的巨大的压力,发展中国家控制政治是为了避免经济大起大落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对大国来说却无所谓。
韩国仍然是个发展中国家,而发展中国家经常处于一种朝忧夕虑的境地,经济发展必须以政治稳定作为充分的保障,内乱常常把国家搅得不得安宁,不稳定的政治将给已经取得的经济成果造成严重的威胁,从而阻碍国家的发展。
所以,对于朴正熙起初采取的集权专制,黄历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在南洋联邦的建国初期,他也采取了这种方式,只是更巧妙更隐蔽而已。而且,朴正熙对发展经济的策略是正确的,这是韩国人的幸运,不致被剥夺自由,又失去经济上的改善。
但朴正熙却在韩国经济大有起色的成绩面前野心空前膨胀,总统也没有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开始考虑怎样把总统一辈子当下去,“终身总统”这四个字强烈地吸引着他。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中国的古话仔细研究起来,确实是回味无穷。朴正熙以发展了韩国的经济而居功自傲,野心无止境。但也正是韩国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给他的“终身总统”之路制造了巨大的障碍。
当人们把自由的概念等同于充足的面包的时候,是不会关心国家的政治活动的。但韩国的经济发展,政府扫除文盲运动的成功,使得朴正熙用符合韩国国情的幌子来随心所欲地解释民主,遭到了越来越多的反对,他想无限期地拖延民主化进程也面临着在野党越来越猛烈的抨击和挑战。
该集权则集权,该放松则放松,形势在变化,思路也要转变。黄历已经知道太多所谓“英明神武”的领导人权欲熏心,去谋求“终身”总统却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了。所以,他虽然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但有戒惧在心,便懂得进退取舍。做三任总统,全一世英名,从国内到国外,谁不赞颂他是华盛顿似的人物。
因此,在一个贫穷、动乱的国家实行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是危险的,为了避免政治动乱带来的羞辱和困扰,避免灾难性的后果,必须实行高度集权;但在国家已经稳定,经济已经发展起来的时候,不实行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同样是危险的。不要求你将民主化进程一步到位,只要徐徐缓进,让人们看到希望,也能平息民众的不满和愤怒。
韩国的政治动乱关系到黄历编织遏日锁链的计划,而且韩国人民带着对日本人三十六年统治刻骨铭心的仇恨和痛苦的回忆,民族积恨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两国人民之间历久难消的宿怨所造成的感情巨创,不是简单地用一贴膏药所能医治的,也是黄历积极帮助韩国的原因之一。
但这种他国政坛内部的事情最难处理,不说如鲠在喉,说得多了又有干涉内政之嫌。黄历作为退职总统,或许善意的劝导能起作用,这种作为私人之间的交谈会很大地消除朴正熙的反感。或许是这样,黄历也并不太确定。实际上,朴正熙已经变得更难以接近,而且,还设立了更多层的外壳来抵挡外界的批评。他把舆论批评看成是会拖他后腿的阻碍因素,于是,批评的力量的确要拖他的后腿,这就是专制的代价。
……
一望无边的、平滑、透明、蓝色的海,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微波激起泡沫,形成一道边沿。从海岸边传来的波浪声,摇荡着黄历的神思。
启程了,在七零年的九月,在南洋联邦第一颗氢弹成功试爆的冲击波还未消散;在琉球全民公决以百分之七十二的高票复国成功,在南洋联邦第一个宣布承认琉球并与之建交;在南洋联邦高调宣布启动国产核动力航母建造计划;在南洋联邦第一座核电厂开工建设;在南洋联邦自主研发的第一颗实用通信卫星成功上天……总之,黄历是在南洋联邦各条战线开始高歌猛进的前奏曲中离开坤甸,开始了自己的多国旅行。
一步一步迈着坚实的步伐,一个强国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让我们盘点一下南洋联邦在进入七十年代开始加速前行的行业和动力,就能更好地了解南洋联邦将要发挥的影响力。
首先是南洋联邦经济发展最快的部门之一——电子工业,其产值在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零年中期已经增加了八倍,成为本国除军工出口的第二大出口行业。
一九六五年,南洋联邦的电子产品出口额还不到一千万美元,一九七零年,电子产品的出口额已达到十亿美元。在不断追加发展资金为电子工业注入新的燃料过程中,资金被集中用于扩音机、电子钟表、微型计算机、彩色电视机、收音机、录音机和所需电子元件的国产化生产,南洋联邦力争使自己的电子工业以其管理和技术上的先进面貌出现于世界同行业之林,目前电子产品的国产率已经达到90%以上。
再说说作为国家支柱产业的钢铁工业,南洋联邦的煤钢集团已经跻身世界前五,不仅完全满足了国内钢铁产品每年递增百分之二十一的需求,并且在七零年前半年出口收入就达到了6.87亿美元。而第三期扩建工程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镀锌钢板和锡包钢丝等制造电冰箱、空调器和洗衣机的重要材料已经完全能够自给。预计到工程全部完工时,对政府推进重工业和化学工业的发展必将起到催化剂的作用,出口贸易的多样化销售也将得到进一步扩展。
在钢产量和质量不断提高的同时,南洋联邦已经成为重要的造船和海运国,由于造船业是一项“包罗万象的工业”,通过这一工业的发展,进一步推动了其他相关工业的跃进步伐,从而全面提高了南洋联邦的科技水准和综合国力。坤甸和新加坡的船坞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船坞之一,这里不仅有能力建造二十万吨级的巨型超级油轮,而且还能制造极为精密的化学特种轮和集装箱自卸船。
而在所有行业中,南洋联邦最有特点、最有长远目光的却是建筑业。在申办奥运会成功后的几年时间里,南洋联邦热火朝天的建设大潮培养了大批熟练的工人,这些熟练工人不仅包括本国的,更多的则是来自越南王国、菲律宾等国的廉价劳动力。
现在,南洋联邦与几个国家组建了多国联合建筑公司,他们把成千上万名熟练工人输往国外的建设工地,这对美国、日本和欧洲的公司来说是一种强劲的竞争手段。因为,这些公司仅能派出工程师和工头。在沙特阿拉伯和科威特这样的国家,训练有素的建筑工人是极为抢手的。而且,这支建筑大军还具备了以成本相对低的劳动力与其他国家进行竞争的优势,这能从很大程度上弥补技术的不足。
再借助于南洋联邦与中东各国的友好关系,在中东国家的港口建设、船坞和高速公路的竞标争夺战中,联合建筑公司往往能以较为低廉的价格击败其他国家的竞争对手。
一九七零年联合建筑公司与沙特阿拉伯签订了一项总值为9.44亿美元的朱贝勒商业港的建设合同,被称为“世纪性的合同”,使联合公司历年来的建设出口达到新的顶峰。使南洋联邦计划的海外建设的预定目标被大大超过,当时定为十二亿美元,而实际上达到了二十五亿美元。
现在,南洋联邦主导的联合建筑公司已经拥有了几十家子公司,参与了二十九个国家和地区的建设工程。特别是引人注目地在中东市场扩展成果,使得国际上为之侧目。而南洋联邦政府在财政和外交方面都采取了积极步骤来协助推动“建筑出口”,以期实现更宏伟的目标。
鉴于建筑业极有可能成为参与各国最大的外汇赚取者,人口多、劳动力成本较低的越南王国、韩国、菲律宾等国都是热情充盈,就连刚刚与南洋联邦建立外交关系的印尼共和国也为了缓解国内就业压力,并赚取外汇,而厚着脸皮申请加入。
自己先富裕起来,再拉着一群小弟奔温饱,奔小康,南洋联邦通过政治、经济、军事手段多管齐下,已经俨然成为亚洲的核心。当美国在苏联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在全球实行战略收缩的情况下,南洋联邦在亚洲的地位和作用已经不可动摇。
第355章
启程
寒流和暖流交汇之处,必有丰富的渔场。这话说起来简单,没有睿智的头脑,深远的眼光,长袖善舞的手段,谁又能在这激荡大潮中左右逢源,顺势而起。机遇和挑战是一对双生子,是抓住机遇,还是在挑战前败北,黄历终于交出了一份比较满意的答卷。
奋斗没有止境,这是对于黄历来说,也是对于他所倾尽心力的国家来说,最适用的话。但这次名为旅游的行程,黄历却力求低调,只带着自己的妻子和三名随员。
在黄历启程的一周前,南洋联邦总统钟可萍对马来西亚、泰国、印尼共和国进行了短暂的访问,感受到的是国家强盛带给她的荣耀和威严。
在曼谷,钟可萍受到了泰国皇家传统的盛大欢迎,来自各省的美丽的泰国姑娘跪在地上,在她走过红地毯的时候,向她抛洒大米和鲜花。从机场到王宫的马路两旁都飘扬着南洋联邦的国旗,使整个城市呈现着喜气洋洋的节日光辉。
在南洋联邦大使馆,钟可萍宴请了泰国的华侨,“华侨联合会”主席周忠和走上讲台,带着难抑的激动之情说:“我们能在一个外国的土地上见到您———我们的大总统,这是难以想象到的。我们曾经贫困,曾经没有地位。但现在,我们过着舒适的生活,过着中产阶级以上的生活。再没有比游子更能感受到国家强盛带给我们的变化了,我们衷心感谢您,还有南洋联邦的‘国父’黄大总统,是您们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国家,使我们有了坚强无比的后盾,使我们能够更加自豪、自信地生活在他国的土地上。”
南洋联邦承认双重国籍,严格地说是一种间接承认,在其宪法和国籍法中都没有对于双重国籍的禁止性条款,按照‘法无禁止即允许’的法律常识,在实践中就是承认或默认双重国籍。
但对于要求归化入籍的人员,南洋联邦却另有政策,在南洋联邦的入籍誓词中有这样一段话可以说明问题,“我完全放弃我对以前所属任何外国亲王、君主、国家或主权之公民资格及忠诚,我将支持及护卫南洋联邦的宪法和法律,对抗国内和国外所有的敌人。”这便意味着加入南洋联邦国籍就要放弃原国国籍。
南洋联邦政府坚定地不允许境内公民拥有双重国籍,但认为境外的华人是“散居国外的同胞”,积极地给这些人双重国籍,从而使海外华人逐渐地视南洋联邦为可以依靠的母国。在一些承认双重国籍的国家中,华人非常愿意申请加入南洋联邦国籍,并以此为骄傲。
综合国力越强,开放程度越高,民主自由越成熟,对海外华人的吸引力就越强。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天花乱坠的口号,南洋联邦以实际上的崛起越来越散发出强大的归心之力。
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钟可萍同样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尽管锌、橡胶和棕榈油等资源使马来西亚的富裕程度很高,但这只是初级工业产品的出口,价格低廉,竞争优势不强。而且,马来西亚的军力实在不敢恭维,身为马六甲海峡的区域国家,连正常的海上巡逻都难以维持,基本上要靠南洋联邦维持马六甲海峡的航行安全。
国强则人强,钟可萍通过此次访问得到了更深的体会。礼遇和谦恭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针对她身后的强大国家。正因为思想上起了变化,她的工作热情非常高涨,这在黄历看来,是一个非常可喜的现象。
尽管黄秋盈很想跟随黄历四下走走,开阔眼界,但黄历经过仔细的考虑,还是没有带她出来。首先,家里那个淘气的臭小子要有人照顾,而黄秋盈对他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其次,黄秋盈还年轻,不够成熟和稳重,在看到和遇到一些令她反感的事情时可能会压不住火气,从而破坏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看了一会儿大海,黄历走进了舱房,这是一艘由坤甸开往越南王国的南洋联邦高级邮轮,西贡是黄历的第一站。
“梦雨呀,你打起精神来。”黄历笑着宽慰自己的妻子,“离开那个臭小子一段时间,或许是件好事。让秋盈好好管管他,你呀,平时有些过于溺爱了。”
“我可就这一个孩子。”何梦雨随口说道,立刻觉得有些不妥,忙补充解释道:“秋盈当然也是我的孩子,但她已经长大了。”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你宠着护着,反倒是害了他。好了,已经出来了,就把你那多余的操心先收收吧,当然,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到了西贡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