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538部分在线阅读
走出总统府,便看到一群游行示威者举着标语横幅站在大门前的小广场一角,并没有呐喊嘈杂,只是静静地或坐或站,总统府的工作人员正在与他们进行着沟通。
“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惜总统不在。”宗正球摊了摊手,一点也没有难堪尴尬的神情,“其实对于移民入籍政策的放宽,总统也不能自己决定。上议会的很多议员都担心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会影响到本土民众的福利和就业。看,他们要走了,该议会那边头痛了。呵呵。”果然,示威人群开始缓缓离开了。
第161章
《国路》
管中窥豹,虽不全面,但也可见一斑。没有刻意的安排,没有前呼后拥的保安护卫,甚至没有开路的鸣笛警车。如果不是一些媒体的记者跟随拍照,新中国代表团的参观访问便象旅游般轻松自在。
这是一个开放的国度,亚洲人、欧洲人混杂,却不隔阂,国内民众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即使看见举着小国旗的新中国代表团,也没有一拥而上围观的现象,而只是露出善意的笑容,稍微驻足,行礼或招手。
开放的国度,需要的是广阔的胸襟,需要的是掌控国家的自信,需要的是民众的自尊自豪。
令新中国代表团感到意外的是,在书店里竟然能看到有关共产主义的书籍。而真正大卖的则是总统府的顾问班子刚刚编写完成的《国路》,黄大总统以监制的名义赫然在列。
国路,国家发展之路,有南洋联邦的,也有美国、苏联、英国、瑞典的,还有菲律宾、泰国等新兴国家的。厚厚的一本书更多的是想一种客观态度进行叙述和介绍,也有评论和比较,但其中所占篇幅不多,更多的则是对各国发展模式和历史的思考,以及对于各国将来发展的预测。
当然,仅凭客观还无法使《国路》这本书火到如此程度,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对苏联发展的历史的回顾和披露,资料翔实,论据充分。从十月革命到二战之后,集体农庄、工业化发展、消灭私有制、大规模清洗、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参加二战及二战后对东欧国家的控制等史实清晰地浮现在人们面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对憎恨苏联的国家和个人来说,举不出多少苏联可恶的例子,只能空洞用暴政独裁来臭骂;而对信仰这个思潮的左翼来说,苏联人不敢说,而外界的人消息不灵通。当然,这个世界性的大思潮本身就是最高的价值,因此不但鲁迅会相信苏联没有大饥荒的谎言,还要为之辩护;甚至亲自到苏联去过且看到一些苏联统治集团迫害异己的暴行的罗曼·罗兰,也是为了革命的利益而不愿透露真相,把当时的日记保密到五十年后(实际上已到苏联瓦解改制后)才发表。
然而,《国路》这本书并不是一味地诋毁苏联,痛揭疮疤,它力图以客观存在的事实从更深的一层揭示其中蕴含的教训和经验。
“……苏联推行的计划经济无疑具有以下优点:能够高度有效地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重点建设,集中有限的资金发展重点产业;能保证国计民生必需品的生产和供应,有利于解决人民最紧迫的生活需要,实现收入均等化,稳定经济,从而稳定社会;有利于推动经济持续增长……但其也有几个缺点:束缚了企业的手脚,企业缺乏生产的积极性,主动性;不利于推动技术进步和革新……”
“……苏联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严重问题包括:第一,片面发展重工业,使农业和轻工业长期处于落后状态。片面强调产值和产量,造成产品单调、质量低下,使许多产品无人问津,大量积压。经济粗放发展,效益低下,国家资源大量消耗和浪费……第二,苏联对改造小农缺乏经验,注重农民利益不够,不少地方的领导人追求政绩和上级的青睐,采用行政手段强迫农民加入集体农庄,还把农民的住宅、小牲畜等收归公有,严重损害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苏俄式发展之路不可复制,也不能长久,这与具体国情和历史机遇密不可分。苏联的国内问题可以用对外扩张的办法解决,西班牙内战给他带来滴血黄金,二战让他拿到中东欧殖民地市场,可以把国内那些粗级工业品倾销出去,也可以掠夺大批廉价的农产品,等到扩张不灵,国内经济病发作,这种发展道路必然被堵塞……”
精辟而简短的评论发人深省,令人深思。从谩骂、敌视、诋毁,转向对其政治经济制度的深入分析,既说优点,也说缺点,单单是这种形式,便开创了当时非左即右时代的先河。
同样的,在对美国的发展道路作了详细的叙述和介绍后,也指出了其所实行的垄断资本主义蕴含的风险。相反,书中对北欧的瑞典却赞赏有加,称之为瑞典式的福利国家,并创新式地使用了“社会资本主义”这个概念。子女补贴、教育补贴、住房补贴、充分就业、最低工资、男女同工同酬、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福利覆盖全体人民,国家不仅要保护人民免受各种风险,包括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带来的各种风险,而且要保证所有公民能享受满意的生活水平。书中最后断言:“瑞典模式是未来资本主义的模式,垄断资本主义将走到尽头,而这只意味着资本主义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而不是宣告资本主义的灭亡。”
洛阳纸贵,这句成语用在坤甸的各家书店绝不为过。东西两大阵营互相诋毁、贬低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所使用的素材都相当肤浅。或者举些特例,以证明自己的社会制度优越,别人的社会制度糟糕(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这种宣传还在。某份报纸上有一个小专栏叫“社会主义好,资本主义糟”,其中一个例子到现在我还记忆深刻,说的是一个美国老太太死在家中多日也没人发现。后面则是我国的某位孤寡老人受到了无数“雷锋”的关心和爱护。现在看来,有些可笑,因为这种事情在我国也有嘛,呵呵。)。
现在,一本相对客观,冷静,理智的深层次分析各国优缺点的书终于面世了。这意味着什么?是否只是南洋联邦的一家之言,还是其背后有着令人怀疑的目的。尽管有这样那样的猜疑,但这本书一问世,立刻引起了各国媒体的注意,几天之后,便有几家世界知名报纸开辟评论专栏,就这本书中的观点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和争吵。
第162章
夜宴争论(一)
“……归根到底,一个国家在制定有关政策时一定要谨慎,不能脱离实际,更不能过于盲目地追求形式和速度,而应该以使民众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为出发点。人民群众不是政治的工具,不是政治的附庸,更不是某某政策的试验品。民众是国家的主体,社会的基石,任何政策和措施都不能凭领导人一拍脑门,以理想主义的套路来制定,否则,个人的小小失误便会带来国家和民族的灾难。”
周恩来轻轻放下书,皱起了眉头,从字面上看,这段话没什么特别,倒是显得很精辟,很忠恳,但基于固有的思维,他认为这并不简单。难道在暗示支援越盟是失误,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我认为这完全是对苏联老大哥,对社会主义的诋毁。”外交部副部长王稼祥有些激动地说道:“集体农庄是成功的,没有此项政策的实施,就没有苏联的工业化。在短短的时间内追赶上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集体农庄功不可没。”
“我们要深思,要考虑,南洋联邦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版这本书。”代表团团长王炳南谨慎地说道:“是否在为什么行动作舆论准备,或者在这本书的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们要不要提出抗议?明天南洋联邦政府要宴请所有参会国家的代表团,那位总统肯定会赶回来出席。”
“不行。”周恩来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凭什么提抗议?我们又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说这本书上说的不是事实?没有理由,没有证据,乱说话,乱评论是会被误解的。苏联方面还未做出回应,我们这么敏感,让别人怎么看?”
“那万一他问起我们对这本书的意见,我们该如何回答?”外交部副部长王稼祥问道。
“晚饭后,我们可以仔细研究一下,统一口径。原则是既不要过于生硬,也不要过于软弱。”周恩来思索着说道:“对于挑衅要据理反驳,但不可疾颜厉色……”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众人赶忙收住话题。酒店总经理走了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在开会,先表示抱歉,然后递给周恩来一个小纸条,说道:“周先生,我就在门外等候。”
周恩来打开纸条一看,立刻皱了皱眉,脸色凝重起来,抬头环视了一圈,说道:“黄总统邀请我,张闻天、王稼祥和李克农同志共进晚餐,就在这座酒店。”
众人都吃了一惊,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地方够邪性的。黄大总统刚刚返回便来到酒店宴请,到底意欲何为?
“呵呵,怎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外交部副部长张闻天笑道:“可别让这位总统给吓着了。”
“是啊”周恩来将纸条揣进兜里,轻松地摆了摆手,“早晚要见面,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收拾一下,咱们去看看这位黄大总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黄历坐在雅间内,随意翻看着《国路》,时而皱皱眉,时而微微摇头。几个情报局的特工用仪器四处仔细检查完毕,向黄历报告没有异常。黄历含笑点了点头,对领头儿的交代了几句,特工们悄然退出。
他是两个小时前乘飞机返回坤甸的,与政府人员简单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又回家看了看女儿,洗漱完毕就带着一个贴身助理悄悄来到了酒店。对日和会后天便要正式开会了,有些事情总要摸下底,对于别的国家,他倒不太感兴趣。
“总统,客人来了。”在门口等候的总统助理陈威康推门进来,通报道。
黄历点了点头,放下书,起身向门口走过来迎候。门一开,当看到周恩来当先走来的时候,黄历主动先伸出了手,带着温暖的笑意,“周先生,您好,您的手伸过了辽阔的南海,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两只大手握在一起,周恩来笑着说道:“总统先生您好,我相信多么远的距离也改变不了我们同是炎黄子孙的事实,希望我们中断的交往能够尽快联系起来。”
“当然,这也是我的愿望。”黄历笑着与来宾一一握手,然后请他们入座,“一次小小的接风宴,大家请随意一些。”说着,他看向酒店经理,笑道:“把你们的招牌菜上来,若是做得不好,我可不付钱啊!”
“肯定让总统您和在座的客人满意。”酒店经理笑容满面地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周先生,您和诸位贵宾在这里吃住还习惯吗?”黄历落座之后,客气地问道:“气候可能不太适应,温差与贵国相比还是挺大的。”
“这里的服务和饮食都很好,贵国的安排很周到。”周恩来含笑回答。
黄历沉吟了一下,说道:“对日和会后天便要正式进行了,虽然总体上要遵循旧金山的框架,但对于新兴国家来说,因为国情不同,还是有相当的自由度的。贵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讨价还价是免不了的,但对于战争发动者日本,它给我们这些国家和人民造成的伤害,是一定要有赔偿的。这不是宽恕不宽恕的问题,而是要本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对犯下战争罪恶者的必要惩罚。”
“对总统先生的观点,我们深表赞同。”周恩来说道:“但我们对旧金山和会表示遗憾,旧金山条约是一个复活日本军国主义,敌视中苏,威胁亚洲,准备新的侵略战争的条约。”
历史上的情况更糟,幸好现在朝鲜战争被干净利索地被中止了,美国不必为了打赢这场所谓“遏制共产主义扩张”的战争,心急难耐地要启用日本这一反共先锋。
黄历心中想着,脸上带着微笑,轻轻点头,说道:“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但有些事情的决定权还是握在我们手里的——”正说着,菜流水般地上来了,十菜一汤,既不是特别的丰盛,也不算寒酸。
“来,来,咱们边吃边聊,都随意一些。”黄历暂时停住话题,热情地招呼着。
虽然说是随意,但各人的身份和素质自然让他们与旁人不同,没有大呼小喝的斗酒干杯,只是礼貌性的闲谈和浅尝即止,但话题却自然轻松了一些。
“贵国这几年来的发展令人瞩目啊,轻重工业都取得了惊人的发展,这几天的参观让人大开眼界。”张闻天举杯示意。
“呵呵,算是有那么点成绩吧”黄历谦虚道:“现在依然处于打基础阶段,明年或者后年,可能才会有实质性的飞跃。政府的领导班子还是太年轻了,欠缺治理国家的经验,而照本宣科是不行的,毕竟国情不同嘛所以这几年总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以免行差走错,给国家的人民带来不好的后果。”
“总统先生过谦了。”周恩来笑道:“贵国在很多领域已经处于亚洲领先地位,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黄历沉吟了一下,说道:“从目前来看好象是这样的,但也有很多制约的因素,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我相信凭着华人的吃苦耐劳和聪明才智,再有政府合理的政策和引导,贵国也会迎头赶上的。”
“对这点,我们是深信不疑的。”周恩来说道:“新中国建立以来,广大人民焕发出的奉献和苦干精神,将令世人感到惊叹。”
黄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从血浓于水这个方面来说,我国在某些技术领域是可以对贵国进行援助的,只是贵国的门关得太紧。”
“恐怕不是我国的门关得太紧,而是贵国的动作太小,有所顾忌吧”王稼祥反驳道。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顾忌当然是有,贵国的政策留下的空间太小,比如说合作建厂,合资经营,都不是贵国所允许的。而我国除了重工业由政府主导外,轻工业多是民营或私营企业,这便基本断绝了他们去贵国的道路。”
“从政治制度上来讲,这方面的限制是不可避免的。”周恩来说道:“但技术转让和支援不一定非要通过合作建厂和合资经营才能解决。”
黄历含笑不语,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有些技术转让和援建工程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国际形势的不断变化,让我国很有顾虑。比如说朝鲜半岛的战争,在客观上对日本产生了有利的影响,对日和会的宽大政策,与此有相当大的关系。还有印度支那的战争,越来越成为地区稳定的祸患。”
含而不露,外交上讲究的是措辞,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总不好因此而发生激烈的争吵。
“总统先生在朝鲜战争可是抢眼得很哪”周恩来话里有话地反驳道:“贵国是从抗日战争中崛起,最后脱离荷兰殖民者独立建国的。但为何对同样想摆脱殖民者,争取民族独立的新兴国家一味打压呢?印度支那三国正与法国殖民者战斗,印尼共和国也正在与荷兰殖民者抗争,贵国从历史成因上看,应该对他们采取支持的态度才对。”
第163章
夜宴争论(二)
这便是治国理念的根本区别,将所有与本国相似经历的国家看作朋友,以无产阶级利益和共产主义精神为出发点,对他们予以同情和支持,而不是从国家利益考虑,对这些国家区别对待。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不是南洋联邦的总统,我可能会对他们有所同情。但事实上是,印尼共和国一直将全部东印度群岛视为他们的领土,而且犯下了屠杀华人的罪行。在国家利益面前,是容不得温良谦恭让的。为了南洋华人能够有一个安全稳定的家园,我必须对印尼共和国进行打压,不使华人这个群体受到印尼人的统治。历史上南洋华人所受的苦难太多了,在抗日战争期间更是付出了血的代价。而印尼共和国的领导人呢,日本人占领期间,他们在忙着和日本人合作,组织伪军帮日本人维持治安,看押抗日嫌犯,如果在中国,他们与汪精卫、周佛海一流,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个事实,苏加诺和哈达尽管极力想淡化这一点,但却难以否认他们在日本占领期间的所作所为。或许印尼人认为他们是巧妙周旋,为争取独立而委曲求全,但在华人的观念中,这种行为就是汉奸,地地道道的汉奸。
“为了国家利益,是否可以不择手段?”王稼祥反驳道:“贵国与殖民者合作封锁绞杀新兴的印尼共和国,这恐怕会在国际上引起很多国家的反对吧?”
黄历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是啊,苏联就反对,并卖给印尼共和国武器,可惜这种图谋被我国粉碎了。为了所谓的名声,牺牲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就象刚刚结束的二战,中国是战争持续时间最长,受到伤害最重的国家,但除了胜利者三个字以外,什么也没得到,日本呢,除了背上失败者的名声,损失并不大,对发动战争的反省和教训也并不深刻。”
停顿了一下,黄历继续说道:“另外,贵国的宣传上一直强调什么一衣带水,中日友好的言论。可见并未深入研究日本人的民族特性,以及中日交往的历史,没有识破日本人的伪装。而历史与现实非常明确的证明,中日友好的提法是缺乏事实根据的自欺之谈。在整个中日战争期间,没有任何记载证明有日本人救中国人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中国百姓抚养战后被父母遗弃的日本婴儿的事迹。在南京大屠杀的几个星期内,没有证据显示有任何日本人救过任何中国人,倒是有一个德国纳粹党员叫拉贝的实在不忍看日军的兽行,感于当地人民平日对他的友善,保护了很多人。”
黄历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用手指重重叩击了下桌子,说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种认为日本人其实跟中国人差不多,他们的暴行只不过是因为受了军国主义的灌输的理论和判断是荒唐的,这种将一切归咎于军国主义的说法颠倒了因果。日本的残暴由来已久,从中国历史看至少可以追溯到明朝的倭寇,如果从日本本身的历史来看,嗜杀的血腥特质其实是其文化固有的一部份,军国主义的产生实际上是这种特质发展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果,而不是相反。”
“而大谈中日友好,自己捏着鼻子哄自己,不仅淡化了日本罪行的严重性,还麻痹了民众应有的警觉。中日友好的说法从中国人嘴里说出来只能让日本人感到可笑,更加加深对中国人的轻视,而不是感激。受害者跟逍遥法外、否认罪行的日本人讲友谊,莫非是被杀怕了,要忘却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到现在他们也不认为是中国战胜了日本,而拥有强大实力的美国,扔了两颗原子弹,却让他们乖得象孙子一样。”
“总统先生的这番话是否要见报?”周恩来微微皱了皱眉,意思不明地问道。
“我还没有这种考虑。”黄历摆了摆手,笑道:“只是有感而发,仅供参考。对了,等和会开完,我请大家去我的海滨别墅游玩,风景很美的!”
这么一番话将凝重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周恩来微笑着接受邀请,话题不再谈论别国的事情,而是转向了对日和会。
“嗯,一百亿美元,对于死伤了上千万中国人,蒙受数百亿美元公共财产和私人财产损失的贵国来说,确实不算多。”黄历沉吟着说道:“显然有很大的困难,其中的原因我不说,诸位也是知道的。但我国会全力支持贵国的合理要求,至于最后的数额是多少,我想可能不会超过三十亿。另外,我希望贵国能做出一些姿态,减轻某些国家的敌意,有助于对日和会的顺利召开。”
“是什么样的姿态,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恕我国不能答应。”周恩来警惕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