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465部分在线阅读
黄历不记得长大成年后曾经流过泪,但当程盈秋的遗体从融雪中坦露出来,被他抱着走向营地的时候,望着与自己亲密相恋的爱人的面容,想到再听不到她的笑声,再不能与她相依相偎、耳语情浓,两滴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落在程盈秋的脸上,冲淡了那沾着的血污。
小分队的全体战士肃穆地站立两旁,迎接着战友的回归,几个女兵看着曾与自己并肩作战、嘻笑打闹的姐妹静静的躺在那里,都泣不成声,泪眼模糊。
黄历抱着程盈秋走进了屋里,轻轻放在炕上,好象生怕惊醒美丽公主的沉睡。他深深地凝视着程盈秋,缓缓伸出手,抚着她的额头,脸庞,下巴,手……
武秀兰、金秀、沈玉婷等人含着泪走了进来,端着热水,手里拿着她们最心爱、最漂亮、最崭新的衣服,要给程盈秋梳妆打扮,让她干干净净地带着美丽去那遥远的地方。
黄历感觉身心俱疲,喉头发哽,他慢慢地后退,在椅子上坐下,忧郁而沉默地看着。
程盈秋已经破碎的衣服被脱下,几个女兵细心而轻柔地给她擦洗身子,从里到外换上了新衣服,梳拢头发,美丽和恬静又回到了程盈秋的身上。
黄历伸手取过了防弹背心,触摸着上面的弹痕,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也保护不了你,我的爱人。老天为何要如此残忍,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又把你无情地夺走。
金秀抽泣着将程盈秋的衣服包好,她要按着旧俗给这个亲人般的姐姐立个衣冠冢,给她上香烧纸,跟她说话聊天。
历史会记录下她的名字吗,她为了反抗侵略而献出了生命,用鲜血和生命诠释了不屈的民族精神这是永远不能遗忘的牺牲和付出。谁遗忘,谁无耻;谁遗忘,谁犯罪。
……
中华民族并不是个健忘的民族,可是他们真的健忘了许多许多东西。几十年后,在浸透了烈士们的鲜血的土地上,很多为国捐躯的先辈们却难有一块安息之所,让信仰各异或出身平民或出身富贵的勇于献身的烈士们,在地下流泪。
在烈火中消失,抑或在烈火中永生,谁知道呢?在冥冥中谁在主宰着每个人的命运?一个生命消失了,在大自然的生物圈里是不是又转化成新的生命展现出来,也许化成了树木、山花、蒿草……再去迎接生死枯荣。
黄历擦干了泪眼,暗蓝色的天幕上星光闪烁,在这样的能使人心灵净化的环境里,很容易使人进入哲思,也容易使人陷入迷惘和哀愁。
“……总是回想过去埋怨我自己,总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你。现在的你已经太遥不可及,只能留在我记忆。玫瑰花的葬礼,埋葬关于你的回忆,感觉双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真的好美丽,那天的烟花雨,我说要娶穿洁白婚纱的你。玫瑰花的葬礼,埋葬深深爱着的你,残朵停止呼吸,渗入大地,没人会注意……”黄历轻轻地哼唱着,犹如小溪,从心底流出,让人感到了低沉的悲痛和苍凉。
钟可萍在远处停下了脚步,手里拿着份电报抄纸,听着那有些凄凉的歌声,她想哭。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辽远、深情、忧伤,感情冷漠的人是无法唱得那样伤感动人的也许他把深藏在心中的对程盈秋的思念和爱意借这首歌宣泄出来,因为他永远也见不到他的爱人了。
……
忘记悲伤,大概世上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黄历也不例外。接到山东的电报,稍作准备后,他带着爱人的骨灰,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出发了,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由河北到山东,在地图上只是短短的距离,但在敌后区域穿行,在常人想象中,却是很困难的事情。但黄历既然决定从小分队拉走亲信人马,就已经早有了筹划和准备。如果按常规思路,什么晓宿夜行,躲躲闪闪,并不能保证能够足够的安全,一旦陷入围困,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很可能还没到目的地,便要折损大半甚至全军覆没。
为了保密,黄历并没有提前透露行军的方式和路线。他率领着二十多人的小队伍与余成志等人告别分手后,直接向南进发。走了不远,全体人员便都换上了鬼子军服,俨然一支日军在大摇大摆地行军,半天之后,他们便在一条公路旁埋伏起来。
谁也没想到,黄历的计划竟是如此大胆,他要劫夺鬼子的汽车,利用伪造的特别通行证,沿着公路直奔山东,真是简单而直接的方式,但却是绝对出人意料。正因为如此,鬼子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有一支小队伍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驻守的区域开车旅行呢!
第087章
新的战场
抗战初期,由于民族意识浓厚,和对敌人的极端憎恨,所以数百万人敌忾同仇之心完全是一致的。大家一致服从中央,全力抗战。如果国民党中央当局此时如能去其一贯的褊狭心理,大公无私,一视同仁,视各部队的作战能力善予运用,则经过八年的抗战,这数百万人有可能熔于一炉,变成一德一心的国家军队,无奈中央当局始终不能开诚相见,当然也就无法达成理想。
令人不忿的事情便是硬把全国军队分成“中央系”和所谓“杂牌”。在武器、弹药、被服、粮饷各方面,中央军得到无限制的补充,杂牌军则被克扣。如中央的对付庞炳勋,当各军都在扩充之时,庞军独奉命裁去一团。又如川军开到徐州,竭力请求补充,中央破例补充了每军步枪二百五十支,这“杯水车薪”,何济于事?
因而在大敌当前之时,并肩作战的友军,有的食丰履厚,武器精良,气焰凌人,有的却面有饥色,器械窳劣。要他们同样出死力而无怨尤,又岂可得呢?
由这种歧视所产生的恶果,则更是历数不尽。就以“中央军”而言,上上下下都是具有“通天”本领的“天子门生”。大家唯领袖之命是从,将帅不和,上下倾轧,作战能力自然无法提高。但是犯起法来,大家都是黄埔同学,又官官相卫,蒙蔽最高当局。因军法总监部内高级人员多系黄埔毕业生,狼狈为奸,尽管罪无可逭,也可逍遥法外。
至于杂牌军部队本身呢,在这种无法无天的局面之下,也就竭力自救。他们都知道中央当局欲利用对日抗战来消灭他们,平时克扣粮饷,战时不予补充,等他们消耗得差不多了,便将他们遣散或改编归并其他部队,空出的番号,便可以由“嫡系”补充了。
而所谓的杂牌部队,其中也分等级,堪称怪事中的怪事。例如广西部队,由于抗战初期五战区的辉煌战果,使中央不得不另眼相看。再者,朝中有人好做官,桂系在朝中有白崇禧任副总参谋长,兼军训部部长,在外有李宗仁任战区司令长官,所以广西部队总算是承蒙中央优礼有加了。
至于其他部队,如福建绥靖主任陈仪的部队,虽然也是“杂牌”,但是陈仪毕竟是浙江人,蒋先生的同乡,所以也多少受到些优待。最惨的,要算是那毫无背景的孤魂野鬼,例如庞炳勋、高树勋、孙殿英一干人了,其次则为冯玉祥统驭过的西北军、张学良统驭过的东北军、陈济棠统驭过的粤军、唐生智统驭过的湘军,以及川、滇、黔、陕、甘等省的军队。
中央是蓄意要消灭他们的。粮饷既缺,中央还派了大批黄埔生去作他们的高级参谋和副军长。这些人事实上都是蒋先生的耳目,对部队的一言一行,有时甚至无中生有,都报告到蒋先生那里去。平时在部队中作威作福,目无余子。
中国将领都是除掉带兵打仗之外,一无所长的职业军人,军队便是他们的家。中国并没有良好的退休制度,他们一旦脱离部队便无法生存。中央既用种种方法去消灭他们,他们也就用种种方法自救图存。平时在前线,怕敌人攻击,怕被友军的中央军缴械。在这种情况之下,图存之不暇,哪里有心思去抗战呢?狡猾一点的,便用重金到中央去拉关系以便可得到补充,然后利用补充款项的一部去作活动经费,因而形成了一个贪污和行贿的大循环。
山东,东临黄海、渤海,西靠中原腹地,南接江淮地区,北依平津一线,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尽管与华北形势有很大区别,但日军、伪军、国民党军队、八路军和地方武装,多种势力混在一起,其复杂程度也不是象有些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即便从国民党军来说,山东有省政府主席沈鸿烈的军队,有苏鲁战区司令于成忠的东北军,有为了监视东北军而派来的军统干将周复及为他专门配备的武装,还有原山东军阀韩复榘的旧部山东第三区保安司令张里元的队伍,另外还有为数众多接受国民党政府委任状的地主武装,他们的人数少则三、五十,多则成百上千,队伍规模不论大小,领头的都被称作司令。其中有坚决抗日的,有占地称王的,有的还明里暗里同日伪相互勾结。
如此乱纷纷的局面下,黄历率领的小分队进入山东,与前来接应的张渊的队伍会合,宛如一颗石子扔进了大海,连朵小浪花都没有激起。
昆仑山地处山东半岛东端,在烟台、威海两地交接处,山势绵延磅礴、峰峦叠翠,奇峰异石、森林茂密,古木参天,多有清泉飞瀑。古代神话传说中的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都是由昆仑山衍生而来的。
赏山花烂漫,观清泉瀑布,吃山珍野味,寻道教文化……如果仅仅是旅游,在这颗镶嵌在胶东大地的璀璨的绿色明珠里当然可以尽情享受,但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即便暂时陶醉于这秀美景色,也会很快转入正轨。
对于张渊来说,黄历的到来令他很高兴,他是一个爽朗直率的山东汉子,也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没有政客那般狡猾和多疑的心思。虽然黄历带来的人不多,但他第一眼看到这支队伍时,便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让他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才找到了答案。
杀气和自信,这是黄历的小分队具有的最大特点,与鬼子的几番战斗,既提高了战士们的素质,又增强了他们了信心。特别是有黄历这样的指挥官,崇拜和信赖让他们的精神状态也不同于其他部队。
既经受过特种训练,又具有实战经验,这样的队伍目前在中国恐怕也只有两支,黄历所率领的和留在华北的余成志的小分队。
第088章
夺金之念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张渊只看过一次小分队的训练,便两眼放光,心中痒得不能自已,非要让自己的部队与小分队来一次军事比武。
对此,黄历倒没有太大的意见。军队是强者和勇者的舞台,只有强者才会得到尊重,只有勇者才会有人信服,弱者,是没有人会放在眼里的。
一场小范围的军事较量很快便结束了,张渊从部队里挑出的精锐毫无疑问的惨败,甚至有两名山东大汉败在了小分队的女兵之手,这让他们羞愧得无地自容,头都快钻进裤裆里了。
“好歹给点面子嘛,你看把我这些兵弄得,蔫头耷拉脑的,好象刚从监狱放出来似的。”张渊知道有差距,但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抓耳挠腮,也很不自在。
“给面子?让他们自以为挺了不起,到战场上白送命啊”黄历笑着拍了拍张渊的肩膀,说道:“知耻而后勇,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别成天挺胸腆肚,觉得不含糊,照真正的战士,他们差得远了。”
“好,好,他们都含乎,你们不含糊。”张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瞪着黄历说道:“我把这些家伙都交给你了,原来叫特勤队是吧,现在也叫这个名字。你来好好管教一番,要是过段时间,他们还是这怂样,我可不依你。”
“说定了?”黄历似笑非笑地斜瞅着张渊。
“说定了。”张渊用力挥了下手,发狠道:“谁不听招呼,随你处置。”
“这还用你说,我要不让他们脱三层皮,那可真浪费你给我的权力了。知道我那些兵训练时都叫我什么吗,魔鬼教官啊,厉害吧?”黄历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这让张渊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
以士兵的数量来考虑部队战斗力的水平,这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要不怎么有兵多将广这句话呢当然,这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能说是绝对的错误。可这种方法也有弊端,良莠不齐的部队需要的资源就大,而精锐混杂其中,便往往不能得到特殊的照顾,战斗时也容易被别人拖累。
这一点从黄历手下的装备上便能看出来,因为他一直奉行着精兵策略,资源尽量向精锐倾斜,一式的日式武器,还是长短双披挂,整齐而又威武。二十多人的队伍竟有三挺机关枪,还有电台,这在中国军队中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反观张渊的队伍,虽然有四五百人之众,但武器繁杂,训练不足,并不能发挥应有的战斗力。
训练开始后,黄历并不象以前那样紧张忙碌,因为有手下为他分担了很多工作,一个人带两个兵,同样的严格要求,同样的铁面无情,也同样的关心爱护。这是一种传统的以老带新的方式和方法。传授、传承,帮助、帮教,带领、带动,无数实践证明,这是一种既简便、又有效的培养人才的方法。
军事对抗的惨败打掉了张渊手下那些兵的傲气,在进一步的接触中,原来某些还口服心不服的家伙才知道人家胜利绝不是侥幸,而是确实比他们知道的多,掌握的战斗技能强,吸取的战斗经验高。而有虚心好学的精神,也是使“传帮带”能够顺利实施的一个重要方面。
与此同时,黄历把地雷和子弹雷的战法也告诉了张渊,但张渊对此似乎不大热心,他只关心着刚成立的特勤队的训练工作。黄历觉察到了这一点,便不再象个老太婆似的唠叨,而是将这种战术打法只在特勤队进行传授和演练。
山东这个战场,对黄历来说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一旦在婆罗洲顺利地设立了据点,便会把一些合格的战士不断地派过去,熟悉地形地势,熟悉气候环境,等待时机,揭竿而起。
当然,如果在山东还能解决一部分资金问题,黄历也绝不会放过。在训练之余,他也在熟悉着胶东的地理人文,敌我形势,并且逐渐把目光转向了离此不远的招远县。
招远县为山东省烟台市辖县,中国著名黄金产地。位于山东省胶东半岛西北部,西北濒临渤海,县府驻招城镇。县境内地形复杂破碎,丘陵河谷交错分布。东北部地势高峻,主要由花岗岩及花岗片麻岩组成,山脊呈锯齿状,雄伟挺拔,以罗山最高。山脉由东北向西南延伸,斜贯县境。矿藏资源丰富,有金、银、铁、石棉、铜、铅、锌等。其中金矿分布较广,开采历史悠久,有玲珑金矿等大小采金点二百余个,产量居中国各县之首,素有“金城天府”之誉。
黄金,这真是个好东西呀黄历的眼睛似乎冒出了金光,难道这不是天赐之财吗?抢,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可不能便宜小鬼子。
“唉,黄兄弟呀,你想也是白想。”张渊听了黄历的想法,先迎头泼上一盆冷水,说道:“金子,谁不喜欢,你当我不想干哪?可日本鬼子在招远县戒备很严,炮楼林立,实在是难以下手啊!”
“袭击矿区有困难,那咱们就劫夺鬼子的运金车,这应该比较方便吧?”黄历并不气馁,接着问道。
“除非你长了铁脑壳,敢撞鬼子的装甲车。”张渊苦笑道:“每次运金车队都有四装甲车押运,没有重武器,就是白送死啊!”
装甲车?小日本的垃圾玩艺儿,还要用重武器才能打吗?黄历撇了撇嘴,说道:“装甲车交给我,交给特勤队,这样能打吗?”
张渊眨着眼睛,怀疑地看着黄历。黄历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不是在吹牛,你派人去侦察鬼子运金车队常走的路线、时间和规律吧,我会弄出对付鬼子装甲车的武器的。”
“好吧”张渊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弄好后,得先让我开开眼界。”
黄历点了点头,提醒道:“联系一下慕容,让他把我埋在阿珍床下的箱子送过来,另外,我从美国人那里定了些货,让他派人去烟台洋行,看看到了没有?”
第089章
夺金之战(一)
对付鬼子的装甲车,黄历当然有着信心,这不仅仅是有“莫洛托夫鸡尾酒”在提神,更因为他手中还有一杆重狙XM107。就凭鬼子的那些垃圾战车,也只能欺负严重缺乏反装甲武器的中国轻步兵,六至十二毫米的可怜装甲,连防护近距离内步枪射来的7.92mm钢芯弹都力不从心,如何能抵挡他手中的大杀器。所以,别说装甲车了,就是日本鬼子的破坦克,黄历也敢去碰一碰。
但一贯的谨慎和细心让黄历依然做出了充分的准备,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手下的这些兵。对于不了解装甲车或坦克特点的士兵来说,轰隆隆的声音,刀枪不入的铁板,考验着人们的心理承受力,往往会使中国士兵惊慌失措,甚至四散奔逃,而成为装甲车耀武扬威的活靶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历指挥特勤队的官兵用木头做了一辆坦克,一辆装甲车的模型,虽然不是那么很象,但也不必苛求,起到让这些土包子兵开眼界的作用就行了。然后,黄历让士兵们推着“坦克”和“装甲车”行进,他则讲述和演示如何进行步兵反装甲战术。
用陷坑,用集束手榴弹,用大型地雷,用燃烧瓶,用机枪打观察口,甚至可以灵活地利用射击的死角,扒上目标向里面扔手榴弹……办法总比困难多,当然这是要在了解坦克和装甲车的特性以及弱点的情况下。为了尽可能逼真一些,黄历又在“装甲车”上做了能活动的假机枪,并且蒙了两层湿棉被,中间夹上泥沙,然后让战士们围着目标开枪射击,体会一下遇到刀枪不入的怪物时的感觉。
张渊每天依然象往常一样,按时准点地出现在训练场地,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静静观察,从不上前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黄历的一些建议,他还是有选择的接纳并且实施。比如说士兵的军饷不再是大锅饭,进入特勤队的人员要多拿一些;比如武器弹药的分配,开始向特勤队进行适当的倾斜;比如邀请黄历的几名手下当教官,对全军进行强化训练等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星期便过去了。就在黄历有些着急的时候,张渊给他送来了装有XM107狙击步枪的箱子,并且告诉他,侦察运金军队的人员回来了,带回来比较确切的消息,只是烟台那边的美国洋行,还没有运来黄历订的货物。
两个好消息,一个稍微坏些的消息,但这并不影响黄历进行自己的计划。当一把威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被组装完成,展现在张渊面前的时候,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拿着一颗12.7mm的子弹,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这家伙是打这种子弹的?”张渊吃惊地问道,也难怪他惊讶,12.7mm子弹与普通的7.92mm和9.5mm子弹相比,就象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成人与一个瘦小枯干的孩童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