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两部)(校对)第33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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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台可算又见到你了。”程盈秋和黄历坐在一条长板凳上,任由黄历握着她的手捏摸着,望着另一间屋子里亮着的灯光,微笑着说道:“现在,肯定又在练你教他的新把戏。”
  “把戏?那可都是很实用的功夫。”黄历不服气地辩解道。
  “看不出来。”程盈秋故意摇了摇头,说道:“给我说说,你这段时间在北平都干什么了,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呀?”
  黄历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可怜相说道:“我错了,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去逛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那是——”程盈秋还是知道那个地方的,眼睛瞪了起来,将手用力往回抽,还想站起来。
  黄历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程盈秋反应这么大,他赶紧强搂住她,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才让程盈秋消了气。
  “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程盈秋白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在黄历的手上掐了一下。
  程盈秋咬唇的动作是那么的动人,微露的洁白牙齿使她整个人更添俏丽。黄历忽然想起了《洛神赋》的几句话,“齿如编贝,肩若削成,明眸善睐……”用在她的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黄历坐在程盈秋身旁,翻过手,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脸蛋,然后搂着她的纤腰的手紧了紧,程盈秋娇躯一震,黄历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顺势拉过程盈秋的小手,在自己鼻下嗅着、吻着,程盈秋抓紧了他的手,将头倚在他的肩头。
  黄历的嘴贴近了程盈秋的耳垂,轻声说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拥在怀里,看在眼里,捧在手心,记在脑中,留在心头。这就是爱情,对吗?”
  “嗯”程盈秋脸红心跳,低声下气地说道:“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战争结束,我们便能——”
  “那有些遥远啊”黄历舔了下程盈秋圆润的耳垂,痒得她轻轻扭动了身子。手上象征性的捏了捏,以示惩罚。
  黄历得到了鼓励,将程盈秋搂得更紧,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使劲凝视着她那美丽的脸庞,她那妩媚的大眼,闪着月亮般的光辉。好半天,程盈秋慢慢克服了娇羞,这使她在外形的柔美之外,更增加了心灵美的魅力。她扬起脸,用那么温存、柔顺、信赖和爱慕的眼神,看着黄历。
  黄历在这圣洁的目光鼓励下,勇敢地把程盈秋抱了起来,走进屋里,用脚踢上了房门。然后,将程盈秋搂在怀里,热情地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直到程盈秋满脸通红,微闭双眼,喘气急促,把双手无力地放在黄历的双肩上,搂着他的脖颈,就像常春藤缠绕在树干上一样。
  亲吻是用舌间去传递双方的爱意,在纠缠之间融化一种叫爱的东西。黄历感觉到爱人呼吸的如馨气息,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体香,听到她急促的心跳,看到她甜美的表情。他不由自主的将舌尖轻轻滑进她温暖湿润的小嘴里……
  一瞬间,程盈秋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思维似乎轰的一声变成了空白,失神了足有两、三秒钟,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黄历,身体微微地颤动。
  自古英雄多少年,最难消受美人恩。美女是上帝对人类的恩赐,有什么理由不去欣赏她们?不去虔诚地接纳她们?对美女的熟视无睹,实在是暴殄天物,更是对上天的最大不敬。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男人,就没有办法拒绝。
  黄历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没有办法拒绝。他只觉自己似已投身于一团灼热的火焰中,全身也已燃烧起来,全身都已融化,灵魂也已融化。
  他一边轻轻抚摸程盈秋紧张的肩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解开了衣服钮扣,手隔着内衣贴在她的双峰上面。
  程盈秋面红似火,紧闭双眼,没有反抗,只是开始细细的喘息起来,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于是黄历隔着那一层薄薄内衣,开始搓揉起来,并将嘴唇贴在她的颈上,亲吻着啮咬着她的肌肤,程盈秋浑身一震,她把脸紧紧扎在黄历的脖子旁边。
  “你是我的至宝,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好妻子……”黄历激动得不得自已,语无伦次的说着,手上加快了笨拙的动作。
  不知不觉间,程盈秋的遮羞物已经被彻底的解开,半敞的衣服下映衬着柔嫩的娇躯,还有那挺耸的玉峰,丰腴白嫩的诱人大腿赫然呈露出来,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得如同像牙一般,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云收雨住,两人依偎在一起,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和激情,慢慢聊着各自分开后的经历。专家曾有过调查,长期生活在恐惧和紧张的状态中,夫妻生活的频率比平时要高,因为这能缓解相当的负面情绪。
  “你一个人和鬼子周旋,还打死了好几个,真了不起。”程盈秋枕着黄历的肩膀,用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划着圈,美女爱英雄,她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而自豪。
  “只要经受了狙击训练,对付鬼子还是比较容易的。”黄历捉住程盈秋调皮的手,亲了一下说道:“我发现鬼子还没有对付这种狙击战术的有效办法。”
  “那你看我能行吗?”程盈秋突然很感兴趣地问道。
  “怎么不行?”黄历随口鼓励道:“只要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在理论上,谁都能成为狙击手。当然,要想成为顶尖的,还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那你就训练我吧”程盈秋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很认真地望着黄历的眼睛。
  黄历眨了眨眼睛,笑着把程盈秋搂在怀里,说道:“好,夫唱妇随嘛,我还真想培养个观察员呢!”
  “你当观察员,我当狙击手。”程盈秋有些撒娇地说道。
  “好,你说怎办就怎么办。”黄历好笑地说道:“夫妻搭档,无敌天下。对了——”黄历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试探着问道:“要是你考不上燕大,不如就留在家里当好陈太太,你觉得呢?”
  “什么意思,小瞧我。”程盈秋用脸在黄历的肩上蹭了蹭,笑道:“我明白你的小心眼,可你不知道那句诗嘛,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唉,我没那么洒脱。”黄历轻轻闭上眼睛。
  随着时间的流逝,黄历感觉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但残酷的现实,脑海里的黑色记忆,坚持锻炼所维持的强健体魄,在需要的时候,将会使他很快重新象一台好机器那样运转起来。
  
  第086章
惩戒(一)
  
  游击队,能和那么多志同道合的青年们并肩奋战,与鬼子真刀真枪地拼杀,再不用呆在这到处都是可恶的侵略者的地方,再不用强压愤怒,甚至装出笑脸来对着那些汉奸和鬼子。想想,这有多痛快,多自由,这才是自己想要的为国为民抛洒热血的道路。
  程盈秋想着,想着,竟是出了神。黄历讲述的在游击队的经历和体验,就象是一本精彩的童话书迷住小孩子一样,深深地吸引了她。她憧憬着,想象着,似乎已经扛起了枪,用充满仇恨的子弹把一个个鬼子送回老家。
  “嗨,你在想什么?还傻笑。”黄历睁开眼睛,捏了捏程盈秋的下巴,有些纳闷地问道。
  “呵呵,没想什么。”程盈秋轻轻摆了摆头,眨着眼睛问道:“你说,我要是能达到你那样的射击水平,成为最厉害的狙击手,要花多长时间?”
  “这个,不太好说。”黄历挠着头,思索着说道:“一个良好的狙击手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优秀的射击技术只是所有狙击技巧中最后也是最基础的一点,纪律及细心才是最重要的元素,狙击手并不是拿着枪胡乱扫射的杀人狂,单为射击而盲目的向目标射击只会增加被发现、俘虏及杀害的机会,纪律和耐心是非常重要的。在成为一个狙击手之前必须先问问自己:你是否很怕冷或怕热?是否很容易发怒?愤怒会使你不小心以及做一些不寻常的行为,这是最坏的一点。有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单独过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狙击手并不一定是个孤独者,但事实上如果你每日的生活都不能缺少其他人的存在的话,狙击手一定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程盈秋仔细想了想,笑了起来,“好吧,这就让你看看,我是否能单独生活。”
  黄历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他苦笑着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我在一起,绝对不是衡量你能否成为狙击手的关键。”
  “不行,我不能老和你在一起。”程盈秋很郑重地说道:“爱情固然重要,但国破家亡之时,这些都应该抛到一边……”
  “唉,真受不了你,咋就那么高尚,那么伟大。”黄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使你改变些想法吗?”
  程盈秋也叹了口气,偎在黄历身上,柔声说道:“阿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但这种幸福却是没有保障的。我们还有更大的责任,更要紧的事情,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我愿意等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如果你那时还爱我,就让你为我穿上婚纱,共同享受和平的时光。如果那时我死了,或者你另有所爱,我也不会怪你,起码你给了我这么一段幸福的回忆。”
  幼稚但真诚,幻想但高尚,黄历没法再说什么了,他抱住了程盈秋,吻上了她的小嘴。程盈秋笨拙地回吻着,发出了呢喃的娇吟,两个人的身体又热了起来。抓住眼前的幸福吧,在这随时都有死亡危险的沦陷之地。
  ……
  燕大的入学考试结束了,由于黄历在燕大成功落脚,除程盈秋外,李振英、冯运修等人也遵照指示,报考了燕大,北平抗团在燕大悄然成立了。
  北平抗团成立,这只是第一步,加上黄历,也只是六七个人,枪支、武器、爆炸物极为缺乏。由于刺杀王克敏,使得日本人对军统进行了猛烈反扑,北平的军统人员或是进入潜伏状态,或是暂时撤离,提供些情报还勉强可以,由他们来供应物资,显然有很大的困难。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稳定期后,黄历决定自力更生,从鬼子和汉奸手中夺取武器,武装自己,以备日后的大行动。
  零抢碎夺,那倒是挺随便,街上的伪警察便是现成的目标,溜到他们身后,只要用手指头一顶他们的腰眼,管饱让他们软了骨头叫爷爷。但黄历觉得这样没意思,而且要多次行动,这样比较容易露出破绽,比如声音、身高体形、走路姿态……要干就干一次大的,为北平抗团来个开张大吉。
  目标选定了,非常偶然,是李振英和同学闲聊时得到的信息,地点是在西单牌楼附近的一家公寓里。
  以前,那里是一家专招待学生的,非常规矩的公寓。公寓的主人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男的管账,女的操厨,另用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仆给收拾屋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给沏茶倒水和跑跑腿儿。这里,没有熟人的介绍,绝对租不到房间;而用功的学生是以在这里得到一个铺位为荣的。老夫妇对待住客们几乎象自己的儿女,他们不只到月头收学生们的食宿费,而也关心着大家的健康与品行。学生们一致的称呼他们老先生和老太太。学生们有了困难,交不上房租,只要说明了理由,老先生会叹着气给他们垫钱,而且借给他们一些零花。因此,学生们在毕业之后,找到了事作,还和老夫妇是朋友,逢节过年往往送来一些礼物,酬谢他们从前的厚道。这是北平的一家公寓,住过这里的学生们,无论来自山南海北,都因为这个公寓而更多爱北平一点。他们从这里,正如同在瑞蚨祥绸缎庄买东西,和在小饭馆里吃饭,学到了一点人情与规矩。北平的本身仿佛就是个大的学校,它的训育主任便是每个北平人所有的人情与礼貌。
  七七事变以后,永远客满的这一家公寓竟自空起来。大学都没有开学,中学生很少住公寓的。老夫妇没了办法。他们不肯把公寓改成旅馆,因为开旅馆是“江湖”上的生意,而他们俩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北平人。他们也关不了门,日本人不许任何生意报歇业。就正在这个当儿,侦缉队长马大平看上了这里,他第一喜爱这所公寓的地点——西单牌楼的交通方便,又是热闹的地方;第二,他喜欢这所公寓既干净,房主又是老实人,好欺负。
  当然,马大平是不会付钱的,他认敌作父,借着日本干爹的威风,去欺侮一对无辜的老夫妇,是使他高兴与得意的事。他派了四名腰里带着枪的“干员”去威胁公寓的主人。公寓的老夫妇看到四只手枪,只好含着泪点了头。他们是北平人,遇到凌辱与委屈,他们会责备自己“得罪了人”,或是叹息自己的运气不佳。他们既忍受日本人的欺压,也怕日本人爪牙的手枪。
  马大平搬进公寓,经常招妓女,或打通宵的牌,这里俨然成了他的“别墅”,老夫妇成了他的佣人。而且,他白吃白喝还不满足,还经常命令老夫妇给房子里添置东西和器具,这三间屋子收拾得越来越体面,他也就越来越高兴。等老先生向他要添置东西的费用的时,他就瞪眼,拍着腰间的手枪说:“我是给日本人作事的,要钱,跟日本人去要我想,你也许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老先生果然不敢再问,而悟出来一点道理,偷偷的告诉了太太:“认命吧,谁教咱们中国打不过日本,北平让日本人占了呢留在这里,咱们早晚让这个混帐王八蛋给榨干了,还是带着房契走吧。咱们得活着,等中国打胜了,再把这房子拿回来。”
  与李振英闲聊的那个学生曾住过那个公寓,前几天去看望老夫妇,正赶上马大平不在,老先生、老太太便把这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并告诉那个学生以后不要再来,免得被马大平撞见找麻烦,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去外地了。回来后,那个学生异常气愤,便把此事向同学诉说,顺便痛骂一番马大平这个为狐假虎威的狗汉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振英知道黄历正在寻找目标,便把这个信息告诉了黄历,众人一商量,还真是个下手的好对象。一窝端了它,五六把手枪便得来了,还杀了汉奸,为受欺负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侦缉队,嘿嘿,一群草包混蛋,就拿他们先练练手吧黄历恨日本人,也恨这些汉奸。假若圣贤是道德修养的积聚;汉奸却恰恰的相反——是道德修养的削减。浮浅,愚蠢,无聊,甚至还凶狠,这样才正是日本人所喜欢要的。日本人喜欢他们,正如同日本人喜欢中国的鸦片烟鬼。杀他们绝对没有廉耻,他们绝不会受任何道德的、正义的感动;而且,他们只怕死。杀戮是对待他们的最简截的办法,正如同要消灭蝗灾只有去赶尽杀绝了蝗虫。谁去杀他们呢?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受了他们的连累,都随着他们丧失了人格,杀他们与杀日本人是每一个国民的无可推诿的责任!
  杀汉奸,杀鬼子,教那最好战的日本人吃一惊,教汉奸们的心中冷一冷,也教中国人能挺起胸,中国人还是有英雄好汉的。抚慰民众和惩戒汉奸那将是多么兴奋,多么象传奇的故事呀!
  
  第087章
惩戒(二)
  
  这是王克敏、曲旭东、马大平等人的时代。他们丑恶,他们无耻,他们狠毒,他们是人中的垃圾,而是日本人的宝贝。
  武汉会战即将展开,日本人为确保后方安全,更加紧的肃清北平的抗日分子,实行清查户口,大批的捕人。马大平忙碌了起来,他其实并不忠心于日本主子,而是为他自己弄钱。他随便的捕人,捕得很多,而后再依次的商议价钱,肯拿钱的便可以被释放;没钱的,不管有罪无罪,便会丧掉生命。在杀戮无辜的人的时候,他的胆子、贪念、淫欲与他的腰包一样,迅速膨胀了起来。
  老实说,马大平从来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他根本不认为自己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他的眼里只有钱,没钱,如果是个漂亮女人来求他,他也不放过。房主逃跑了,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这房子现在是他的了,只要日本人还占着北平,这房子就永远是他的。
  今天是周六,黄昏时分,马大平带着几个侦缉队的干事,还有两个妓女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和爱好,他喜欢方城之战,能在噼里啪啦的声音里玩个通宵,再睡个大觉,然后坐在客厅里等着那些苦主来向自己奉上金银钱财。
  马大平的麻将打得本来是很好,但他太贪,总想多胡几番,这样便听牌慢,容易被别人抢胡;而当牌气不大顺的时候。他摔牌,他骂骰子,他怨别人打的慢,他嫌灯光不对,他挑剔茶凉。他自己毫无错处,他不胡牌完全因为别人的瞎打乱闹。尽管如此,他还是赢多输少,因为侦缉队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多多少少都让着他。
  “胡了,哈哈,满贯。”马大平一把推倒了面前的竹墙,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伸手在旁边侍候局儿的妓女月月身上捏了一把。
  “马队长真是太幸了,已经坐了三庄喽。”月月当了特务,领着一份不算高的津贴,但依然干着下贱的工作,日本人称之为考察期。
  她已经忘了以前的一切,对将来也没作任何打算。她告诉自己:在日本人手下找生活,只有鬼混。这样劝告了自己,她觉得一切都平安无事了,而在日本人手下活着也颇有点好处与方便。没有反抗精神的自然会堕落,她的心被享受与淫荡包围着,她只觉得把握住眼前的快乐是最实际最直截了当的。
  “哈哈,我曾经坐过十四庄,你信不信?”马大平的手指灵活无比地洗着牌,由于酒精和兴奋,他的鼻子尖都在发红,发光。
  “信,怎么能不信呢”月月伸出胳臂,搂住马大平的脖子,拖着长腔,柔声柔气地说道:“我看哪,您今天能坐十五庄。”
  “好,好,你这小嘴是越来越会说了。”马大平侧头在月月的脸上吧叽亲了一口,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在楼下看门的侦缉队干事走了进来,凑到马大平耳旁低声说道:“队长,有人前来送礼,是来求您办事儿的。”
  “让他明天再来。”马大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打扰他的牌兴,实在是没有眼力劲儿。
  这个侦缉队干事眨了眨眼睛,再次低声说道:“队长,这可是个大头儿,出手就是五条黄鱼呀!”
  马大平动作停顿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家伙,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收了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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