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顺朝(校对)第2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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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诗经·国风》的第一首,是讲后妃之德的,奴婢背得烂熟。”
  “朕问你喜欢这首诗么?”
  “奴婢虽然喜欢这首诗,但奴婢身为宫女,从不敢有后妃之想,诗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与宫女们毫不相干。”
  “为什么毫不相干?”
  “宫女倘若不承蒙皇恩放出宫去,由父母择良婚配,纵然是‘窈窕淑女’,也只能老死宫中,这‘君子好逑’一句诗就是空话。”
  范青听了她的回答,觉得这宫女年纪虽小,却是少有的聪颖有识,敢陈意见,大大不同于一般女子,决不是庸庸碌碌、人云亦云之辈。他重新命费珍娥抬起头来,含笑端详她的美貌。他不仅看清楚她的双目明如秋水,而且在秀美中含有女子中少有的刚毅之气。他要收费珍娥为妃的念头更确定了,他的眼光几乎不能再离开费的脸孔,没话找话,又随便问道:
  “你还喜欢背诵《诗经》中的哪些诗句?”
  “回陛下,《诗经》中好的诗句很多,有时喜爱这几句,有时喜爱那几句,随一时心情而不同。”
  “朕当面考试,你随意背诵几句。”
  费珍娥脱口而出:“‘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范青已被费宫人的容貌和文才所征服,根本没深思她为什么背诵出这几句诗,面带微笑,频频点头。费宫人也看出来范青确实有意纳她为妃,眼神中含有欲火。她被看得脸红,心慌,重新低下头去。
  王瑞芬明白范青已经看中了费珍娥,而且颇为动情,她没嫉妒,走到范青背后,小声问道:“皇上,今晚要不要将费珍娥留在寝宫?”
  范青一动不动的看着费珍娥,心中的欲火再次高涨起来,刚才他对王瑞芬心动,是有燃香的缘故。而此时并没有燃香,他对费珍娥的心动,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范青已经将进入皇宫第一天,绝不宠幸任何女子的决定抛到九霄云外了。面对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能够坐怀不乱!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王瑞芬和几名宫女出去。王瑞芬会意,低头弯腰,和几名宫女,脚步轻轻的退出了内间。
  内间中只剩下范青和费珍娥二人,两人都不说话,房间内一片安静,费珍娥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音。她不敢抬头,但能感觉到范青灼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下一步,他就要猛地抱住自己了么?就像那日崇祯皇帝对待自己一样?费珍娥忽然想起,那天崇祯皇帝忽然抱住自己,亲了自己面颊的那一幕。她脸颊微微发烧,就是因为这一亲,她就把自己当作了崇祯的女人,要为他尽节,要替他报仇雪恨。
  “费珍娥,你到朕身边来!”
  费珍娥感觉心中更紧张了,她缓缓走到范青面前,依然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手心中有一样东西,硌着她的手心肌肤,是一支金钗。这支金钗的一端被她磨的非常锋锐,就像一根小小的匕首一般。因为在进入武英殿的时候,杜勋领着几名太监对她搜身,所以她没法子带真正的武器,所以想出来这样一个刺杀范青的办法。但金子很软,制成金钗之后又很轻很脆,刺入人的肌肤都很难。要想用它来杀人,必须刺中人体软弱的部位,比如眼睛,还有喉咙。
  “真是花容月貌啊!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范青对费珍娥的容貌发出由衷的赞叹,他伸出手,用手背在费珍娥吹弹可破的白嫩面颊上摩挲,然后轻轻滑落,下落到她的胸口时,触碰到了她的敏感部位。
  费珍娥身子轻轻一颤,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自己从身子到心都是属于崇祯皇帝的。这个叫范青的流贼,不管他怎样年轻英俊,通情达理,处事仁义,但终归是逼死崇祯的罪魁祸首,是敌人,是想沾污自己清白身体的好色男人。她的手攥的更紧了,手心出汗,那小小武器也被她握的有些发热了。
  范青虽然只是轻轻抚摸她,不过她也能感觉出来范青手臂上强健的肌肉,看他鼓胀胀的胸肌和宽的有些夸张的肩膀,费珍娥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能爆发出来强劲的力量,就如一些猫科动物在捕食猎物时那般忽然的爆发。
  虽然她离范青很近,但也没有把握一击必中,她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稍有异动,那只强而有力的手掌,就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轻易的扼断她的喉咙。她心中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身体这么孱弱,如果平日多多练习,也许能更好一点,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又有另一个想法,听说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后,会很快睡去。那时,自己就能很从容的下手了,但那样,自己的清白身子就要被玷污了。自己即便自尽,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崇祯皇帝?一想到自己会变成一个不干净的女孩,她的心中又犹豫起来。
  这时,范青瘦而硬的手指正在抚摸她的身体,在从她臂膀上滑落到她的手掌之时,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这出其不意的举动,让费珍娥不禁啊的一声,轻声惊呼起来。
  王瑞芬和几名宫女守在外间,听候召唤,她们看不到内间的情况,听到费珍娥啊的叫声,便彼此会意的看了看,以为是费珍娥初次经历人事,所以会叫痛。
  她们不知,范青已经钳住费珍娥的手腕,慢慢举起来。费珍娥感到钳住自己手腕的手掌仿佛铁钳一般,箍住自己的手腕,力量大的出奇,自己手腕剧痛,好像腕骨都要被捏碎,用力挣扎也不能移动分毫,只能任凭范青举起自己的手掌。
  费珍娥看到范青一张冷笑的面孔,接着伸出两根手指,从自己的手心中拿走了那支作为武器的金簪子。
  范青哼了一声,伸手轻轻一推,费珍娥身体一晃,倒在地上,又发出啊的一声叫,让外间的王瑞芬等宫女想入非非。
  “哼,这是用来刺杀朕的武器么?”范青看着两根手指间的金钗,手指稍稍用力,啪的一声,费珍娥花了一天功夫制作出来的武器断成两截。
  “你想杀我?”范青冷笑。他可不是崇祯那种生在后宫,长在妇人之手,整日风花雪月,饱食终日,不知危险为何物,也没在生死边缘体验过的男人。
  长年累月的军旅生涯,在复杂情况下面对各种敌人,让范青变得异常机警。从费珍娥刚刚走入宫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异常,费珍娥不像别的宫女那般畏惧他,也没有一丝讨好他的意思,冷淡而又平静。
  她从进来时,双手一直交握在身前,姿势也僵硬。而范青刚才在触碰她身体的时候,范青注意到她的眼神中有怒气,且有一丝杀意。范青久经阵战,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充满杀气的眼睛,对此特别敏感,所以立刻就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对他怀着杀机。
  费珍娥看到落到自己面前,断裂成两半的金钗,一颗心也碎裂成两半。她知道自己刺杀范青的计划失败了,马上等待自己的就是拷打折磨,然后死亡。她心中失望之极,忍不住掉落眼泪,不是悔恨自己的举动,而是痛恨自己无能,不能杀死范青,替崇祯皇帝报仇。
  “说吧!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范青翘起二郎腿,调整姿态让自己舒服一点。他打量着费珍娥,虽然这个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宫女要杀自己,可看起来还是那么养眼。
  费珍娥止住哭声,抬头恨恨的看着范青道:“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杀你的。”
  “为什么要杀我,你都从来没见过我?”
  “我要为崇祯皇帝报仇,杀你之后,我再自杀尽节。”
  范青哼了一声道:“你不过是个普通宫女,又不是崇祯的妃嫔、亲人,干嘛要替他报仇?”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这么美,难道已经被他宠幸过了?”
  费珍娥脑海中浮现了崇祯曾把自己抱在腿上,亲了一下自己面颊的那一幕,她的脸瞬间有些红了。不过,这么让人害羞,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是不会承认的。她呸了一声道:“别侮辱我,我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皇帝也不像你这般好色无耻,他从来没宠幸过我。我只是激于义愤,才要杀你的。”
  “义愤!”范青苦笑,说的自己好像一个罪大恶极的坏蛋,于是道:“崇祯不好色,可是却把天下治理的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最后大明朝灭亡了,他自己也被逼得上吊。”
  
第404章
第一次早朝
  听到范青说崇祯上吊之事,费珍娥激动的浑身战栗,颤声道:“崇祯皇爷是个好皇帝,天下大乱,都是你们这般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流贼闹的。明朝灭亡都是那些尸位素餐,贪婪无能的大臣的责任。我在崇祯皇爷身边伺候过,我知道他有多么希望国家能有起色,他宵衣旰食、勤于律己、孜孜不倦、每天都处理政务到深夜,就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中兴梦想。要不是你们这般流贼破坏了他的大计,国家早就兴盛起来了。”
  范青无语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小姑娘差在哪里了。她从小进宫,根本不知道天下的状况,也没见过那些被天灾人祸逼迫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饥民百姓。这是所处阶层不同,所以感受也就不一样。那些在河南饥荒中易子而食,甚至要吃死人肉活命的饥民绝对不会说崇祯皇帝一个“好”字的。从这个小宫女的话语中,他又想到了现在京师中的情况,有多少人是同情崇祯皇帝的,认为自己是逼死帝君的罪魁祸首,把自己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待。
  费珍娥见范青默默无语,不禁冷笑起来,“范贼,没话说了吧!你逼死帝君,十恶不赦,你不会在京师站住脚的,等吴三桂将军大军一到,你和你的军队全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大明朝不会灭亡,你们这些流贼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费珍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也毫不顾忌,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范青心中微微一紧,自己本来是吊民伐罪,解民倒悬的王师,可在京师中的人们有多少是抱着费珍娥一样的想法,把自己看作流寇,希望吴三桂的大军过来剿灭自己。民心不附啊!
  范青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欲望了,今晚连续两次情欲高涨,却两次被当头浇下一瓢凉水,事事不顺,估计大顺军进入京师的遭遇也差不多。
  “你真的把朕想的那么不堪,认为朕的大顺军都是杀人如麻,祸害百姓的流寇?”范青问。
  费珍娥从地上站起来,她故意作出一个高傲的姿态,以显示自己决不会屈服,她微微的抬起下巴尖,道:“当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要么魏姐姐、吴姐姐等人怎么会宁可投水自尽也不愿侍候你们这些……”这时她的目光和范青相碰,她心中一震,最后的两个字“流贼”没有说出口。
  范青的眼神太犀利了,带着上位着的威势,这双眼睛看过太多生死,一条人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费珍娥忽然害怕起来,以前担心过的那些流贼侮辱宫女的想法,在心头一闪而过。她心中害怕起来,如果范青不杀她,而是强行与她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她是没法子反抗的。想到这里,她心慌了,低下头,收起来刚才高傲的神态。
  范青对她的心理很了解,在心中轻笑一声,这个小宫女害怕了。
  他故意板起脸,道:“你知道,下一步我要怎样对待你?”
  费珍娥有些慌了,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想怎样?你……快把本姑娘杀了!”
  范青忽然笑了,他这时觉得这小宫女的样子有些可爱,于是道:“我不杀你。”
  费珍娥更慌了,双手抱在胸前,颤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范青忽然从御座上站起来,做出要扑过去的样子,吓得费珍娥又是一声尖叫。
  不过范青并没向前走一步,而是高声叫道:“来人!”
  在殿外的王瑞芬等侍女赶快小步跑进内殿,见到范青和费珍娥的样子和她们想象的不一样,都有些吃惊。
  只听范青吩咐道:“把费珍娥送回去,好生照顾,朕还要召见她。”
  费珍娥十分吃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刚才是要刺杀他的,这是弑君之罪,不但自己要死,弄不好要牵连家人,夷灭三族的。可范青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这怎么是传说中毫无人性的流贼做派,难道范青对自己还有什么阴谋?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范青已经走到她面前,用一根手指托起她洁白的下巴,道:“听着,朕要向你证明,你是错的,朕比你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崇祯皇帝强上百倍。”说完这句话,他挥挥手,让王瑞芬把费珍娥带走了。
  范青让宫女们都退下,再次躺到御榻上,这次他已经不想任何女色了。回想刚才费珍娥听到自己放过她时吃惊的样子,还是笑了笑。他之所以放过费珍娥,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美貌让他心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偌大的皇宫中找点乐趣罢了。
  费珍娥仍由刚才的四个宫女打着宫灯送她回寿宁宫去。当她走过武英门外的金水桥时,王瑞芬从后边快步迫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陪她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脚步,挥退那四个宫女,对她悄声说道:
  “珍娥妹,新皇上很喜欢你,你很快就会一步登天了。你说话要特别谨慎。江山易主,全是天命,不关我们女人的事。多少文臣武将都降顺了新朝,谋取富贵,你我女流之辈,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是女人,永远以柔顺为美德。你容貌出众,只要蒙受新朝皇上宠爱,一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每日沐浴,留心打扮,准备着皇上随时会召你前来寝宫。”
  费珍娥不说话,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王瑞芬,心想:“多么无耻的女人啊!趋炎附势,巴结新主子,完全忘了崇祯皇爷和田妃对她的旧恩。”
  皇宫中如费珍娥这样的宫女很多,她们被忠君思想洗脑,把崇祯皇帝看成圣人,一心为崇祯皇帝尽节。却没想过,自己被选入宫中,与家人分离,成为皇帝身边的一个玩物,是多么的可悲!
  “不劳姐姐费心了,珍娥自有主意。”费珍娥说完,昂起头,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天夜间,范青睡在御榻上,盖着用龙涎香熏过的黄缎绣龙被,久久地不能入睡。费珍娥和王瑞芬的影子不断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忽然他又想起长平公主,不知道是否有费珍娥这般美貌,如果也是这样的美貌,他能舍得去让她和顾家完婚么?
  这天夜间,费珍娥也久久地不能入睡。她起初只打算用冒充公主的办法使公主免于被搜索出来,见了那位吴将军之后,她萌发了刺杀范青为皇帝报仇的念头,所以她要求见范青。
  但是她的刺杀行动失败了,她不知道范青为何会放过她。也许是自己的容貌已经被范青看中,说不定以后还有和范青接近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杀死范青,为崇祯皇爷报仇。想到这里,她的胸中充满了慷慨激情,好像是一阵阵波涛汹涌。她不由自主地滚出热泪,望着南窗上的微弱月色,仿佛看见了崇祯皇帝。她在枕上悄悄地硬咽说道:
  “皇爷!奴婢自幼在宫中读了孔孟之书,略知忠孝之理,也知杀身成仁之义。我是大明的一个宫女,在乾清宫中,深蒙皇上殊恩。我决计刺杀逆贼,明知要遭到千刀万剐也不回头!”
  范青住进武英殿以后,第二天举行早朝,虽然朝仪从简,但武英殿的宏伟规模和御座的富丽庄严比不上乾清宫,但和开封的顺王宫规模和设备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他端然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在香烟氤氲中望着两三百大小朝臣们毕恭毕敬地叩头,山呼万岁,心情十分激动。当大家跪在殿内殿外向他行礼以后,他望望跪着的文武百官,按照事先想好的腹稿,用竭力保持平静的声音说道:
  “朕十世务农,只因朱姓朝廷无道,民不聊生,率众起义,至今六年。身经百战,而有天下,万世鸿业,创建伊始。深望文武诸臣常思创业之艰难,和衷共济,兢兢业业,实心办事。朕有见闻不广与思虑不周之处,望诸位文武臣工知无不言,大胆陈奏。”
  文臣之首的李岩奏道:“陛下为英明创业之主,虚怀若谷,睿智天纵,有此圣谕,臣等敢不遵行,效忠尽心!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一齐叩头,山呼万岁。
  随即一位从西安随驾来的鸿胪寺官员用琅琅的声音说道:“朝见礼毕,各位官员,有事即奏,无事退朝。奉圣旨,丞相李岩,磁侯刘芳亮,大学士傅宗龙,毫侯高一功,绵侯陈永福,皇贵妃邢氏,六政府尚书留下,御前议事!”
  官员们叩头起身,除奉旨留下的重臣之外,所有的官员们都鱼贯而出。范青走下御座,先到东暖阁在龙椅上坐下,然后以李岩为首,后边是傅宗龙,六政府尚书,另外有亲近的武将陈德和吴汝义、王从周三人。他们进入暖阁以后,又一次向范青跪下叩头。文臣们向范青行叩头礼从心里视为天经地义的君臣之礼,只有刘芳亮尚不十分习惯,所以动作上不够自然。
  在明朝,皇帝召见臣工或举行御前会议的地方,备有皇帝的御座。倘若向臣工赐座,临时由该宫中的答应将放在墙边的矮椅子移到皇帝面前数尺以外,但人数很少。范青还保持着在开封称新顺王以后的仪制规格,在仪制上都带有临时性质。因今天早朝后要在武英殿的东暖阁召对文武大臣,商议几件大事,所以事先命太监们在御椅前摆好了两行椅子。范青命大家坐下以后,首先说道:“我大军兵不血刃,于昨日进入京师,虽属天命所归,也依赖全体文武努力。目前国家初建,百事草创,江南尚未平定,张献忠窃据川西,尤其是吴三桂盘踞山海关,至今未送来降表,而关外满清也情况不明,朕心中十分担忧。今日朕召见诸臣,就是要商议一下,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
  傅宗龙站起来说:“在开封出兵之前和在东征路上,都没有估计到吴三桂弃宁远入关勤王。如今知道吴三桂已经进关,前锋人马到了永平和玉田一带,所以不得不看一看吴三桂的动静。丞相昨夜深夜在丞相府召见了吴襄。丞相府在王府井西边,吴襄的公馆在东安门外,相距不远。丞相对吴襄宣布了圣上的德意。吴襄十分感恩图报,愿意劝其子来京师投降。臣的意见是在下个月择定吉日,为皇上举行加冕典礼,接受百官朝拜,到时候,吴三桂正好能过来朝拜新皇,献上降表,诏告天下,列为表率。”
  范青嗯了一声,他不信吴三桂可以如此轻易投降,傅宗龙和众文武把吴三桂想的太过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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