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顺朝(校对)第19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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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献忠不服气的摸摸胡子道:“老徐,你是长别家士气,灭自己威风了。范青虽然厉害,也没到无敌天下的地步吧!如果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咱们还玩个屁啊!干脆直接投降他,都做他的开国将领算了。”
  “不然!”徐以显认真的摇头道:“如果投降范青,我和大帅麾下将领都可以投降,投降以后也许会受到重用,飞黄腾达,但大帅不可以。”
  “为什么?”
  “大帅不知道赤壁之战前,鲁肃劝孙权那段话么!”
  张献忠哈哈一笑,“三国的书我是没读过,不过戏文是看了不少的,我知道孙权是个枭雄,鲁肃是个老实人,不过他是怎么劝谏孙权的呢?”
  徐以显道:“当时,曹操进军江东,江东诸将都害怕曹操势大,有投降的意思。张昭是老臣,却对孙权说‘曹军是虎狼之师,人多势众,挟天子以令天下,有政治上的优势,又新得刘表水军,与东吴共有长江之险,所以投降是上策。’孙权心中犹豫,他上厕所的时候,鲁肃也跟了出去。孙权问他‘卿欲何言?’鲁肃回答说‘刚才看了众人的意思都是在贻误将军啊!不值得与他们共商大事。我现在可以投降,您却不能投降。因为我若投降,曹操必会把我交给乡里父老评议,由他们品评我的才能、学识和家世,也许会在他手下捞个官当当。那时候,我坐着牛车,带着几名属下,往来于天下士大夫之间,按步升官,也许能当上州郡大员。可是,将军您若是投降曹操,将要到哪里去安身呢?”
  张献忠听完,摸着自己的黄胡子,自言自语的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若投降,范青不得一天像防贼似的防我,早晚一杯毒药结果了我性命,他才能放心。哼!再说我张献忠一代豪杰,他娘的,怎么甘心屈居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儿手下,看人家脸色行事,我老张死也不愿意,对,你说的对,咱们决不能投降,说什么也要干出一番名堂来!”
  徐以显连连拱手道:“只要大帅用心,将来必有成势的一天。范青虽然现在厉害,锋芒毕露,所向无敌,但他也未必没有隐忧。”
  “嗯,说来听听!”张献忠一下子来了兴趣。
  徐以显笑道:“范青虽强,但他终归是一个大将军,不是闯营真正的主宰,大帅您别忘了,闯营中谁是闯王?真正的闯王李自成可是沉睡在床上呢,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突然醒来,这时一山不容二虎,闯营的未来是什么样子,还未可知。”
  张献忠点点头道:“可李自成这一觉都睡了快两年了,也没醒来,说不定永远不会醒来。”
  徐以显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即便没有内忧,范青也未必能顺利夺取天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左良玉虽然大败,但他在湖广根基深厚,也未必没有翻盘的一天。与他遭遇类似,大明朝虽然四处起火,不过毕竟还没倒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家还有很大的势力,朱由检即便守不住北方,也可以逃到江南,守住半壁河山,就如南宋之初始。而且北方还有女真人虎视眈眈,他们能连年打败明朝的辽东边军,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所以说现在范青已经稳稳的得到天下,还是为时过早。”
  徐以显缓了口气道:“所以请大帅不要只看一时,误以为范青破了襄阳之后,就天下无敌,必然成功了。其实不然,秦亡之后,项羽分为诸侯,凌驾群雄,叱咤风云,天下诸侯王莫敢不惟项羽马首是瞻。刘邦偏处汉中,终灭项羽。王莽篡汉,赤眉、铜马共奉更始帝,入据长安,俨然已有天下,终被光武剪除。故先得势者未必成功,徒为后来真命天子清道耳。范青目前得势,也不过是河南一隅之地,还比不上项羽、更始帝,所以,有何惧哉!”
  
第283章
左良玉的说客
  张献忠喜道:“你这例子举的好,刘邦失势,后发制人,最后席卷天下。咱们处境和刘邦差不多,咱们也有席卷天下这一天。那么,军师以为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徐以显道:“下一步棋,我以为应该静观其变,咱们西营应该找一个地盘休养生息,发展实力,静观天下之变。如果范青在收取天下的时候吃了大瘪,那时咱们就有机会了!”
  张献忠连连点头道:“还是军师有远见,你这番话,刚才那般腐儒秀才就说不出,他们只会说,‘大帅说得对’,‘大帅说的好’,溜须拍马,没半点用处。明天我用鞭子把他们都抽走。”
  徐以显笑道:“大帅也不可一概贬之,这些人只是投大帅所好罢了,其实他们当中也是有几个人可以一用的。”
  张献忠哈哈一笑道:“那就听军师的,先留他们几日,我再看看有没有可用之才。只是,现在如军师所说,咱们静观其变,到哪里去占一块合适的地盘呢!”
  徐以显拱手道:“这件事我也替大帅筹划了,有上中下三策。上策就是进入四川。”
  一听入川,张献忠就皱起眉头,他幼年不愉快的经历就是在四川,所以他不喜欢四川人,于是捋着胡子慢慢道:“四川,咱们也带兵去过,那里路途遥远,要翻过崇山峻岭,而且这两年也遭到饥荒,不怎么富裕。”
  徐以显马上道:“正因为路途遥远,要翻过崇山峻岭,所以才要入川。四川自古以来就是割据一方的好地方,它四面都是崇山峻岭环绕,李白的蜀道难就说的入川道路之险,刘备当年也是收复了四川,才有了鼎足三分天下的资本。那些天然的险峻山脉相当于一个难以逾越的屏障,用以隔绝敌人是非常好的地势。再者,四川号称‘天府之国’,农业发达,盛产粮食,水利资源也很丰富,虽然这两年也遭遇的灾荒,但只要细心经营,应该能很快恢复元气,为大帅成为很好的立足之地。”
  张献忠连连点头道:“中策呢?”
  徐以显道:“中策是南下,趁着左良玉新败,进军武昌,我估计有七成把握可以打败左良玉,夺得武昌,然后以湖广南部为根基,建立地盘。湖广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完全可以供应一支强大的军队。就算攻不下武昌,咱们也可以继续南下,在江西寻找一块立足之地,应该不难。这一策因为要与左良玉争锋,胜负未知,所以只能立为中策。”
  张献忠微微点头,道:“你这上策、中策其实都不合我的心思,你知道,我是陕西人,最想回去的地方就是陕西,咱们不如回陕西占一块地盘如何?”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万万不可啊!回陕西正是我想向你说的下策。”
  张献忠愕然道:“陕西我最熟了,乡里乡亲,热乎着呢,怎么成了下策?”
  徐以显道:“大帅难道不曾看出来么,范青已经把陕西看作囊中之物了。我估计他占据襄阳之后,不大可能继续向湖广南部进攻,下一步将挥师陕西,随后是山西,这样他就占据了整个中原腹地,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咱们如果回到陕西,几个月之后,还没等咱们立足稳当之时,范青也进入陕西,那时,我们又何以自处啊!难道还得再次拔营,寻找新的立足之处?”
  张献忠点点头道:“此言有理,闯营中大多是陕西人,哪有不想回家乡的道理,陕西确实不可去了,就听你的,老子去四川,正好报一下当年被龟儿子欺负的仇。”
  两人刚刚商议完毕,忽然一名亲兵过来报告,说左良玉派来一位信使,写了一封亲笔信要送给大帅。
  张献忠喃喃道:“这龟儿子前两年一直在我屁股后面追我,追了两年也不曾给我稍过信,这次怎么又想起来给我写信了,龟儿子,不安好心,走,老徐,去看看龟儿子给我写什么信,是不是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做第八房小妾啊!哈哈!”
  张献忠带领徐以显来到中军大帐,另一名军师潘独鳌和他的义子李定国、孙可望都在大帐当中。
  张献忠拿过信,他文化不高,本来是想交给徐以显读的,谁知略扫了一眼信,便笑了起来,道:“还是老左体贴我,明白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特意给我写了封我能看懂的信。”
  “你们听听这几句!”张献忠读道:“……将军连克谷城、房县,可谓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然而有范青在,岂能容许将军拥兵自重,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只怕不久以后,闯营大军西进,将军数载经营,毁于一旦,也难逃斩首身死一途。现在左某新败,与将军可谓唇亡齿寒,所以请将军三思,勿要心存侥幸,相信范青仁慈,所谓慈不掌兵,将军不知道么?将军如果再败,能保留富贵与首领乎,只怕天下之大,都无将军存身之处……”
  这封信写的很直白,就是劝张献忠不要相信范青,要与左营联合一同抵抗范青。
  张献忠把信交给徐以显等人看,自己喃喃道:“老子刚联合范青打败老左,现在老左又主动来联合老子,难道老子现在成了香饽饽?”
  随即问这名信使,“你叫什么名字?老左信中只说要联合,没说怎么联合,难道我冲着南边喊两声,就算联合了?”
  那名信使笑笑道:“大帅开玩笑了,小人左家富,是左帅的亲随。“说完双手捧着一张礼单递给张献忠,道:“这是家主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张献忠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开着纹银三千两,黄金一百两,令有珍珠、玛瑙、古玩、玉器等宝物十件。
  张献忠冷笑一声,抖了抖礼单道:“老子好几次被你主子给端了老窝,只不久前确山这一次,损失的就不止这些,好嘛!拿老子的东西补贴老子,还要老子感恩戴德不成!”
  “我问你……”张献忠微微眯眼,道:“你们左营是不是被范青打的惨败,屁滚尿流的从河南回来,现在都剩不了几个兵了?”
  左家富拱手道:“我们左营确实在河南吃了一个大瘪,损兵折将,损失惨重,不过只要我们左帅还在,凭借他的威望,逃散的兵士慢慢聚拢回来,现在也有几万之多了!估计不久之后,就能重振雄风。”
  张献忠冷笑:“如果重振雄风那么容易,你家左帅也就不至于来给我送信了。我跟老左这两年你追我赶,也算老熟人了,我深知他为人诡诈,这封信显然是不怀好意,想要利用俺老张,把俺老张当枪使,当挡箭牌用,对不对?”
  左家富拱手道:“我家左帅行事,向来该诚则诚,该诈则诈。”
  “此话怎样?”
  “倘若我家左帅没有一片诚心待人,为何已经溃散的数万将士会重新聚拢到他身边,肯生死相随。至于打仗,自古就‘兵不厌诈’,哪有那么老实的,都是相互利用。你们西营如果老老实实打仗,就不会偷袭襄阳城,害死杨嗣昌了!就不会趁着左帅入河南,在后方袭扰,偷袭我们左营的运粮车了!”
  听左家富说话这么不客气,厅中几名将领一起变了脸色,李定国喝道:“小子,你胡说什么?”孙可望森然道:“老子一刀砍了你脑袋。”说完唰的一下拔出半截雪亮的刀子。
  左家富毫无惧色,冷笑道:“今日我来见张帅,表明作们左帅十分有诚意,不惟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张帅和你们西营的前途着想。”
  “放屁!”张献忠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圆,怒目左家富,恨恨的道:“这两年,你们左营杀了我们西营多少将士,我的爱将马元利就死在你们手上,咱们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现在你又来做说客,送来老左的一封狗屁书信,想要蛊惑老子,让老子和闯营拼个你死我活,你们左营好收取渔翁之利,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对老子好,呸,就是想拿俺老张当猴使,来人呐!”
  只听大帐外面轰声如雷,许多带刀卫兵杀气腾腾的进入大帐。只听张献忠指着左家富道:“把这个诡诈的王八蛋给我推出帐外斩了!”
  这些士兵立刻抓住左家富的左右手臂,把他向外推去。左家富面不改色,没有一点畏惧。潘独鳌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道:“大帅不要冲动,还是留这人一条性命吧!”徐以显则捋着胡子,脸上神色高深莫测。
  张献忠沉着脸,等帐外的脚步声走远,忽然大叫道:“把龟儿子押回来!”
  片刻功夫,左家富又被押回到大帐中,只见他昂首站立,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张献忠忽然咧嘴笑了:“果然是条汉子,难怪你们左营能打败俺老张。”
  左家富拱手道:“末将来见张帅,好比是闯一闯龙潭虎穴,本来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大帅不信末将,只管将末将一刀砍掉脑袋,末将绝无怨言,只是可惜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可惜末将有一句紧要的话,还没说出口,装在肚子里就被砍了脑袋。”
  张献忠哈哈一笑道:“你有什么紧要的话,可以先说出来,我若觉得你说的有用,说不定,一高兴,就不砍你脑袋了!”
  左家富道:“常言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就旁人来说,大帅或是长保富贵,封侯封伯,甚至席卷天下,或者身败名裂,功名富贵不保,都将决定一两月之间,嘿嘿,在末将看来,何止一两月,而是就决定与今明两天。”
  “你是什么意思。”张献忠心中吃惊,但故作镇定的说道。”
  左家富道:“大人允许末将直言不讳么?”
  张献忠点头,又吩咐属下给左家富搬来一张座椅,“你说吧!说错了也无妨。”
  左家富坐下,拱手道:“张帅,请容许我分析现在湖广的形势。我们左营新败,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这我承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左营虽然退守武昌,但左帅经营湖广多年,根基还在。湖广数十坚城,忠心我家左帅的很多,处处可以坚守,想要彻底打败我们左营是不容易的。我相信凭借左帅的能力,只要稍假时日,左营是能恢复元气的。再说闯营,范青统帅闯营精兵悍将,攻下湖广门户襄阳城,占据了一大片地盘,若论武力当然以闯营最强。但闯营初来乍到,攻城容易,若想经营地盘则需要时间。从襄阳到河南南阳,土地荒芜,百姓流亡,千里之内,饿殍遍地。范青想把湖广、河南连成一片,变成稳固地盘,至少也要一年时间。他现在不再南下与左帅争锋,原因就在于此。最后就是西营,张帅与闯营合营,击败我家主公,趁着湖广混乱,占据了房县、谷城一片地盘。现在张帅与闯营联盟,而我们左营又无力反扑,所以张帅自以为西营高枕无忧,其实是错了,大错特错!张帅和西营此刻十分危险,可谓危在旦夕,生死系于一线,可惜张帅却完全没有知觉。”
  张献忠冷笑道:“我怎么没知觉了,难道我也如李自成一般成了活死人?”
  左家富微笑道:“张帅开玩笑了,我的的意思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们西营帮助闯营击败了左营,范青从河南打到襄阳,获得大胜,而左帅元气大伤,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威胁到闯营了,闯营实际上已经成了中原霸主。此刻,你们西营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成了范青经营湖广的一块绊脚石。”
  张献忠道:“奶奶的,老子帮了范青那么大的忙,他就算不感激老子,也不至于一口吞了老子吧!”
  左家富冷笑起来,“张帅实在天真,我刚刚说完‘兵不厌诈’,想那范青是何等人?他本是一个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人,从他以雷霆手段剿灭罗汝才就看得很清楚了。后来袁时中仰慕闯营仁义之名,特来投靠,下场如何?不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见,范青在争夺天下的道路上,毫不容情,所有的联合都是暂时的,都是从他利益的角度考量。再说你们西营和闯营的恩怨所有人都知道,范青何以如此大度,原谅你们西营过去的错误,鼎力相助,你以为他是在行仁义么!他其实就是利用你们西营,一旦你们西营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你们踢开,新仇旧恨一起报,张帅没考虑过么?”
  
第284章
张献忠的文采
  张献忠哼了一声,慢慢捋着胡子,却不说话。
  左家富见张献忠有些意动,连忙又道:“我请问张帅,现在被范青看作心腹大患的是我们左营,还是你们西营?显然是你们西营,为何如此说呢?现在我们左营战败,已经无力反击,对闯营也没有威胁。而范青的战略目标也由击败左营,变成了经营襄阳,他主动与我们左帅和谈就是因为此点。而经营襄阳,向西不远就是张帅占据的谷城和房县,范青岂有不把张帅当成心腹之患的道理?”
  张献忠微微点头,却不作声。
  左家富笑了笑道:“所以,恕末将直言,按今日大势,我们左营绝无被攻打的可能,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们左营被攻打,也可以利用武昌城的坚固防守,此外湖广还有许多忠于左帅的军队可以调动,再不济,我们左营可以乘船,沿着长江向下游撤退,绝无全军覆没的道理。然而张帅的西营呢?我请问,如果范青忽然大举来攻,张帅有什么抵御之策呢?谷城、房县都是小县城,城墙不高,跟本挡不住范青的大炮。而且附近地形多是平原,范青的骑兵急如骤风,大帅又有何处可以撤走,只怕很快就全军覆没,身死名灭,如此大祸将要临头之时,张帅却安然处之,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这不是大错特错么?”
  张献忠开口道:“你们左帅的意思是什么?”
  左家富站起来拱手,轻声道:“请张帅先下手为强,偷袭襄阳。”
  张献忠冷笑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要利用我们西营,襄阳城是那么好打的么?”
  左家富拱手道:“无所谓‘利用’,现在咱们左营、西营同病相怜,合则两利,分则两弱,正应该同心协力对付范青。至于如何攻打襄阳,我们左帅当然知道凭借你们西营的实力,强攻襄阳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西营在襄阳城有许多内线,深知襄阳城的现状,范青为了襄阳周围地区的安定,把带来的兵马都派遣出去,此时,襄阳空虚,人马不过三四千人,而且还有一部分是原来守卫襄阳的官军,投诚闯营。这些官军当中就有一部分人是忠于左帅的,只要张帅敢放手一搏,这些人就里应外合,攻破襄阳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只要杀了范青,一切都好办了!”
  张献忠冷笑:“杀了范青,我与闯营从此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你们左营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还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嘿嘿,你的口才和左帅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好吧!就算我攻下襄阳,杀了范青,但闯营人马还在,他们再推举出来一个新首领,咱们不还是被动挨打的状态。”
  左家富轻轻探头,道:“我们左帅说了,‘所虑者,唯有范青一人耳’,闯营其余将领都不足虑,只要杀了范青,闯营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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