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顺朝(校对)第1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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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胆小鬼,我们也是好汉。”
  
第188章
第二次攻城战打响
  范青微微点头,等他们静了下来,才朗声道:“原来曹营的兄弟,你们以前在曹营可能军记松懈,也不怎么与对手死拼,到处流动作战,抢劫百姓。遇到强大的对手,就远远躲开,或者投降官军。但现在你们是在闯营,咱们就得换一套规矩了,军记严,作战更要勇敢,为了什么?因为我们的目标远大,我们要的是整个天下,要改朝换代。这是一条明路,是一条正路,曹营的老兄弟们,你们跟上了闯营,走上一条正途,是你们的幸运。如果以后推翻了朱家王朝,建立新朝,你们都是功臣,都是武勋。我范青也不是闯营的老人,也是后来加入的,但我现在能当大将军,你们只要努力,只要忠心勇敢,我相信你们也行。我范青再说一遍,我绝没有把你们当炮灰的打算,我看着你们冲锋陷阵,把你们的功劳都记在心里。”
  听完范青这番话,果然曹营的人面色都缓和下来,一些手中拿着刀剑的士兵也让刀剑归鞘,或者拄到了地上。
  眼看气氛缓和下来,不甘心失败的李古壁向曹营中的几名亲信连连使眼色。
  这几人互相看看,一个人忽然站起来大叫:“少说这些放屁话了,你就是想把我们曹营的人当炮灰。你们闯营军记太严,不如在曹营时候快活,老子受不了,今天非走不可。”
  说完,拔出手中刀剑大叫:“兄弟们,咱们今天就反出闯营,杀了这个狗屁小子,然后离开河南,回陕西快活去。”说完,举着刀子向前走,有一些不明真相,被他蒙骗的人也一起叫嚷着向前走,一共有几百人。
  范青眉头一皱,心中想要不要大开杀戒,把这些人都杀光,只是如果把他们杀了,会不会引起剩下曹营的人恐慌,如果引发连锁反应,最后变成火并,自己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么!
  正感到有些为难的时候,忽然听到军营门口,有人粗着嗓子大喝一声,“谁敢反叛,我刘宗敏第一个容不得他。”
  这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鼓膜微微作响,正是刘宗敏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老将,田见秀,李过、袁宗第、高一功全来了。范青刚见到刘宗敏等人的时候,心中一惊,这些人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如果他们支持李古壁,那就大势已去,闯营分裂不可避免。
  幸好,刘宗敏第一句话就是指斥反叛的,只见他大步走到范青身边,向他一拱手,道:“大将军,我刘宗敏没能跟随你攻城作战,请你原谅。”
  范青大喜,连忙伸手扶住,道:“总哨刘爷,何出此言,不管你怎样做,都有你的道理。”
  刘宗敏哈哈一笑道:“有个屁道理,要不是夫人反复开导,我老刘还在夫人那边生闷气呢!不过,现在我想通了,咱们闯营终归是一家人,现在攻打开封,正是和衷共济,一致对外的时候,我们这些老将怎能置身事外,好了,现在我们一起过来帮你。”
  范青大喜过望,这也太好了,他在心中连续给高夫人点了几个赞,有刘宗敏这群老将坐镇,借助他们的威望可以平定叛乱,更能激励士气,这一下子,攻打开封的胜面大增。
  田见秀在一旁笑道:“别说闲话了,先把这些哗变的士兵压下去才好啊!”
  刘宗敏望过去,他在军中负责军记,威望素著,军中士兵大多都畏惧他,见他和一群老将忽然到来,造反的、心怀鬼胎的人都畏缩起来,裹足不前。
  刘宗敏的眼光在那些想要哗变的士兵脸上扫过,他的国字脸,高颧骨,硬胡茬,不怒自威的眼神,让这些士兵纷纷低头,没人敢跟他对视。
  刘宗敏最后眼光落到李古壁身上,向他勾勾手指,道:“李狗皮,你给我过来!”
  李狗皮是李古壁的外号,因为他像狗皮膏药一般,到处乱贴,总喜欢跟闯王攀亲戚,所以才被知情人起了一个这样的外号。但平时碍着他的面子,是没人在当面这样叫他的。
  李古壁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但又不敢不听命令,小心翼翼的凑上来,结结巴巴的叫道:“总哨刘爷……”
  还不等他说话,刘宗敏啪的一个耳光打过去,以他打铁匠的力气,这一个耳光好重,把李古壁打的转了一个圈子才倒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血水和两个牙齿。
  刘宗敏骂道:“呸,你这王八蛋,打仗冲锋你不积极,向后退。在军营中搞分裂,作小动作倒是挺活跃的。你是闯王哪门子亲戚,你给我说说?”
  李过是闯王的亲侄子,自然最清楚,他呸了一声道:“乱贴狗皮膏药!”
  刘宗敏道:“给我把这王八蛋,先抽四十鞭子,再关起来,细细审问。”
  两名亲兵上前一把拉起李古壁,李古壁吓得大叫,“饶命!总哨刘爷饶命。”一边叫,一边向曹营中的同伙使眼色。
  这些同伙也怕刘宗敏,再者,见众老将过来,哗变已经失败,所以谁也不敢出头,只有一个人指着刘宗敏颤声道:“你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将不讲理?”
  刘宗敏的眼光霍的转到他身上,如电闪一般,目光灼灼。那人吓的一个机灵,差点要转身逃走。却见刘宗敏大步上来,脸上带着笑容,伸手去跟他握手,道:“我道是谁,这不是原来曹操的亲卫队长——罗喜么?”
  罗喜没想到刘宗敏还记得他,见他伸着手走过来,以为要和他握手,便也伸手过去。忽见刘宗敏一把握住他的手掌,就如蒲叶一般的大手,捏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板。咔嚓一声,四根手指都被他给扳断了。罗喜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刘宗敏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踏在他的背上,呸了一声:“就凭你也配和我握手,称兄道弟?如实招来,你是怎么和李古壁勾结的。撒一句谎,我打断你的狗腿。”
  在刘宗敏的威胁下,罗喜不敢有一点隐瞒,把李古壁和他勾结,如何欺骗怂恿众人,想要哗变叛乱,令立山头的计划都如实招了。
  听了罗喜的招供,这些反叛的士兵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都被欺骗了。好多人纷纷大声指责罗喜和李古壁,有些人小声咒骂,或在心中腹诽。
  刘宗敏大步走上台子和范青并肩而立,朗声道:“原来曹营的兄弟们,刚才大将军已经把道理给你们讲的够多了。我想说的是,咱们本来就没什么曹营、闯营的分别,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一会儿,咱们共同冲锋,共同杀敌,如果有人说要当炮灰,那好,我刘宗敏就是第一个炮灰,我身边的亲兵亲将都是炮灰,是好汉子,就都站过来吧!”
  随着刘宗敏的话,原来曹营的士兵纷纷把兵刃归鞘,都整齐的站到台子下面。
  范青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说,他伸手握住刘宗敏的手,激动的道:“总哨刘爷,多谢你的支持!”
  刘宗敏哈哈一笑道:“多谢的应该是你,正是你辛苦统帅大军,攻打开封,壮大闯营,你的做法都是为了让咱们闯营更好,让天下的穷苦百姓能活下去,你是没有私心的。反观我们这些老将,却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以大局为重,为了一点私怨就赌气不参加战斗,羞愧的应该是我们。多亏夫人点醒了我们,要不然,我们就铸成大错了!大将军,请受我一拜。”说完,向范青深深的做揖下去。
  范青连忙伸手扶住,道:“总哨刘爷不可如此,我范青承受不起。”
  刘宗敏坚持拜了下去,他力气大,范青也扶不住他,刘宗敏直起身体,道:“大将军,我老刘知错就改,一会儿攻打开封,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小兵就行,我老刘只定服从命令。”说完转身对台子下的万余名士兵高声道:“一会儿,好汉子们,一会儿让明朝官军看看,咱们闯营战士的威风!走!咱们去到城墙边玩玩!”说完,一只手拉着范青走下台子。
  众将随着范青和刘宗敏一起来到准备攻城的壕沟前面。正在准备作战的将领和士兵忽然见到范青和刘宗敏携手到来,亲密和睦,没有一点芥蒂,不由得都是大喜。又见范青已经平定了哗变,还有刘宗敏、田见秀、李过、袁宗第、高一功这些老将也一起到来助阵,不由得精神大震,士气大涨,人人都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发动攻城。
  范青心中的喜悦比众人更甚,尽管他足智多谋,心性坚毅,已经是一名很成熟的领袖。但他终归年轻,威望不足,这是他的弱点。现在得到刘宗敏等老将的支持,他已经补全了最后一块短板,历史真的应该作出改变了。此时他最应当感谢的还是高夫人,他向东方繁塔寺眺望,那里是高夫人驻扎的地方。他在心中默默的感激这高夫人为他做的一切。
  众人一起看向大炮轰击的那段城墙,十多米宽的距离,已经彻底被轰塌,变成一片废墟。
  范青手中红旗一挥,大炮停止轰击,随后蓝旗一挥,霎时间,准备好的步兵方阵,爆发出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冲锋声音,一个三千人的步兵方阵出动了,越过城壕,沿着慢坡蜂拥而上,向前冲。城上拼命的向下开炮,施放弩箭,投掷砖石,但义军士兵决死进攻,毫不退避。
  在隆隆的炮声中,箭矢和砖石如下雨一般落下,炮弹不停的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白烟尘土飞扬,义军战士不停的倒下,有的被击中要害,直接死掉,有的缺手断脚,开膛破肚,鲜血淋漓,在地上惨嗥翻滚,直到死去,冲锋的士兵从这些死伤的战友身边蜂拥而上,根本顾不得救助他们。但落下的炮火、箭矢太密集了,冲锋的战士成批的倒下去,剩下的战士没一点犹豫,毫不退避,拼死向前冲锋,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但不论他们怎样冲锋,始终不能从这段缺口冲入城内,就如上次从此处缺口冲锋失败一样。很快,这三千人就死伤了一多半。
  范青红旗一挥,锣声响起,正在冲锋的士兵迅速后退,没有一点犹豫。城墙上指挥作战的陈永福等人都很赞叹,令行禁止,如臂使指,这群流寇训练有素,真不是乌合之众,难怪能连败官军。
  步兵稍稍后撤,范青红旗一挥,大炮又重新开火,一起向城上打来,主要的目标是缺口两边的城墙,想要把缺口打的更宽阔一些。城上也用炮火还击,但无论是数量还是大炮重量,都没有城外的炮火厉害,打了一阵之后,城外的炮火忽然停止了,埋伏在城壕下的义军步兵又像潮水一般汹涌而上。
  这次,由于缺口两边的城墙被炮火打的坍塌,形成一个不算陡的斜坡。于是义军士兵冲到慢坡顶之后,又沿着斜坡冲向城头。城头士兵怎么用弓弩射击,怎样用砖石打,都不能阻止义军向上攀爬。很快缺口两侧的城头各自爬上十几个人,与城头的官兵混战。陈永福亲自上阵,率领亲兵冲上去,另一侧城头则由王奎指挥率领数百兵丁冲杀。很快攀上城头这几十个义军士兵被杀死。
  陈永福让城头大炮向缺口处猛射,但官军的大炮经过太多天射击,又不像义军那般可以及时修理铸造,导致连续射击之后,炮管过热,刚刚添进火药之后,就发生了爆炸,先后爆炸了三尊大炮,把周围的官军士兵炸死一百多人,城头一片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义军士兵再次攻了上来,又爬上城头,城头的官军士兵和义军士兵都够悍勇,谁也不退一步,都杀红了眼,在城头缺口处拼杀,反复争夺缺口。双方都死伤惨重,但没人退让一步。
  义军人多,攻势如潮水一般,很快步兵布满慢坡和两侧城墙,就如一块爬满蚂蚁的蛋糕一般。
  陈永福见形势不妙,大声叫喊:“快开炮,开炮!”
  但是刚刚炸了三尊大炮,炮兵们人人自危,一时间没人敢去点火开炮,只能用弓弩和砖石攻击敌人。陈永福急了,他自己爬上一尊大炮,骑在炮管上,大声叫道:“忠臣不怕死,你们快开炮,把我和大炮一起炸碎。快点!”说着,他自己用火把点燃了大炮的捻子。
  
第189章
放迸!攻破开封
  他的亲兵冲上来,把他从炮管上拉下来。与此同时,铜炮也射出了炮弹,轰然一声,炮弹正好打在缺口的慢坡上,接着又有几尊大炮先后打响,加上万驽齐发,义军几乎在这一瞬间,就倒下几百人。
  远处观战的义军将领都睚眦欲裂,刘芳亮、袁宗第眼睛都快红了,纷纷请战,要亲自攻打缺口。范青神情冷峻,黑色的瞳仁好像深潭一般,平静而又深不见底。远处的炮火、浓烟,不停死去的义军战士都能映在他的瞳仁上。但他面无表情,这是一名统帅必须拥有的素质,不能激动,不能热血,更不能头脑发热,他冷静的判断敌我双方实力和士气的变化,以从中寻找战机。
  这时,城外传来一声呼叫,所有攻城的步兵暂时都伏了下去,义军的大炮又猛烈的轰击起来,炮弹交织打在城头。城垛一个一个被打碎,碎裂的砖石四处飞溅,守城的士兵都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这种飞溅的石块威力很大,可以击穿铠甲,造成致命伤。而且炮弹在城头乱飞,如果稍不注意,被炮弹射中,立刻就粉身碎骨,或变成一滩肉泥。
  可陈永福却不得不利用这个机会,他站起来大叫:“用门板把城墙缺口堵起来。”
  城内连日来已经准备了几百扇大门,一部分从周王宫中运来,一部分是寺庙的大门。这时,城内官员赶快指挥义勇,用这些大门将义军轰开缺口重新堵住。可是大炮轰击的声音忽然停止,攻城的义军又如潮水一般冲上来。
  陈永福和王奎分别率领守城军民从两侧城头射箭,投掷砖块,城头的大炮也随即响起。
  有的大炮射向城壕外面骑兵和步兵的方阵上,有的步兵中炮倒下,有的骑兵中炮连人带马一起倒下,但是旁边的骑兵和步兵好像未曾察觉一般,挺立不动。他们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向缺口处发起潮水般的进攻。这样,许多在城壕外面摆着阵势的步、骑兵被白白打死,但阵势始终不乱。
  看到义军的进攻如此猛烈,陈永福的儿子陈德忍不住大叫:“父亲,把心字楼的预备队派上来吧!不然咱们要顶不住了!”
  原来陈永福以为今天早上义军攻击的重点会是心字楼那一段城墙,所以在那里布下的重兵,有四千精锐。但义军选择攻击是上次轰开的缺口,陈永福宁可从其他三面城墙调兵,也不动心字楼上的士兵。
  义军的攻势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一轮炮击之后,接着是一轮步兵的冲锋,如此反复,无穷无尽一般,奋不顾身的冲向缺口,在缺口处进行白刃肉搏。义军多次冲上两侧城头,双方在城头上互砍,人挤的密不透风,白刃不停的刺入身体,发出噗噗的闷响,鲜血将城头染红,惨叫、骂娘声交织在一起,轰隆隆的炮声也不能掩盖。双方都杀红了眼,舍命相搏,如同疯了一般的互相砍杀。
  城上的人用门板把缺口堵了七次,又被义军攻破了七次。这两个小时的攻城战,双方都死伤惨重。义军死亡超过五千人,伤员更多,一共加起来超过万人。而官军死伤人数加起来也得五千人左右。义军死伤人数比官军多了一倍。
  鲜血沿着缺口处的慢坡流下来,像一条缓慢流动的红色的河。尸首滚落在城下,一堆连着一堆,好像一座座小土丘。城头上也堆满了死尸,运送不及。这次攻城战的规模和惨烈程度在明末十分罕见。
  缺口附近的官军大量死伤,继续战斗下去,人手不足。陈永福正在考虑要不要再从其他三面城墙调集人马。但南面和西面的城墙都不足千人了,如果对方此时对南面和西面的城墙发动攻击,也十分危险。正在犹豫,忽然开封城的南面和西面也响起隆隆炮响,接着陈升一身是血的跑过来,报告:“主人,流贼在攻打南边和东面的城墙,云梯都支上了!”
  陈德也跑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尘泥,叫道:“父亲,快从心字楼那里调集人马吧,咱们要守不住了!”这时,义军的炮声再次停止,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义军呐喊着,如潮水一般冲上来。陈永福看看日头,已经到了正午,流贼没一点休息的迹象,显然要连续攻击。而自己人少,需要休息和吃饭。想到这里他微微点头道:“把心字楼的人马抽调一半过来。”陈德应声去了。
  范青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头的动向,他在和城头的官军比消耗,攻城的死伤大约是守城的一倍,而且最困难的是要保持住士气。义军的士兵没有让他失望,连续八轮进攻,在死伤如此惨重的情况下,没有人后退,没有人转身逃跑,甚至连畏缩不前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义军战士一直都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不顾生死的向前冲锋,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血肉之躯,而成为了一个不知痛苦,不知疲倦,勇往直前的战争机器。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佯攻,吸引心字楼上敌军过来,然后给官军致命一击。
  果然,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城头兵力的调动,随后一名战士骑马过来报告,说心字楼上的士兵被调走了许多,且大炮也被推走了。
  范青脸上迅速露出喜色,一切的等待,一切的牺牲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准备放迸!”范青用手一挥,低声说道。他有意压低声音,以免自己声音中的激动颤抖被士兵们听见。
  准备放迸的命令很快就传了下去,心字楼下的大洞中,早就放置了几千斤的火药,外面再用泥土和砖封死,只留下一条极粗的引线从洞窟延伸出来。王成章指挥众士兵从洞中撤出来。他最后进入地洞。在进入地洞前,用火把点燃了引线。看着嗤嗤冒着火花的引线向地洞中蔓延。王成章百感交集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亲手挖掘,并为之数次拼命的洞穴,现在终于可以发挥它的作用了。
  王成章转身钻入地洞,向营地方向撤退。而引线则很快蔓延进入洞窟,燃烧时的火花在洞窟中闪烁不定,慢慢进入到了洞窟深处……
  此刻,正在激战中的义军忽然停止了动作,所有的义军战士都伏在地上,奇怪的是,义军的大炮并没有像前几次一般响起,而是集体哑火。城头的官军十分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停下攻击,见所有人都停下战斗,城头炮兵也止住发炮,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刻,城上城下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从激烈的呐喊战斗忽然到了停手平静,就好像一部激烈的电影,被忽然按了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城上城下一片死寂,好像所有的人马大炮都消失了。
  在这不同寻常的安静中,地面忽然颤抖起来,连同整个城墙都在轻轻抖动。陈永福最先反应过来,失声叫道:“不好了,流贼要放迸!”
  他和身边人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这种情况下,流贼要再轰塌一段城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防御了。
  这一刻,轻轻的抖动忽然变得剧烈起来,大地颤动,发出格格响声,城墙抖动的尤其厉害,陈永福和守城的军民站立不稳纷纷倒在地上,就好像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一般,城墙抖动,大地颤动,整个开封城都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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