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校对)第229部分在线阅读
就是一热闹。
九点半,林场科室的十几号人来到了大院中央,搬了三个学校用的那种课桌并排放到一起铺了红布,旁边立了小黑板,便拿起了扩音器,呼喝着周围众人安静。
高大义虽然还是场长,可是这种选举的场合,为了避嫌可不能由他亲自主持。身为林场的三号人物,刘会计接管了大会。
怕后面的人听不到,刘会计索性站到了凳子上,一手掐腰,一手持着扩音器,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大会马上开始了啊!都别说吵吵啦!”
虽然大部分人都闭了嘴,可是还有一些妇女和孩子叽叽喳喳。
见状,刘会计用更高的嗓门儿呼喝了一句,“大会开不完就不开饭,你们照量着办!”
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金秋十月,秋风送爽,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之中,我们八九林场迎来了三年一度的选举大会!今年的大会啊,是一次特殊的……”
刘会计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轻咳一阵之后,念起了发言稿。
刘会计颇具顿挫的念稿同时,两位参选人正在空无一人的科室之中等待入场。
李友拿着一张田字格纸,对着上面的满篇的小字不断叨咕着——那是他精心准备的拉票演讲。
本来都背了两天滚瓜烂熟了,可是听着那边儿刘会计的声音,想着马上就要站到抬上去讲话,本已经刻在脑子里的词儿,随着那脑门子上的汗水竟流了个干净!
一旁,看着李友紧张的不行,翘着二郎腿,端着大茶缸子的高大义嗤笑一声。
连着参加好几届,这样的场面,对于高大义来说就跟每个月领工资或者是上个坟那么简单。至于这一次选举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李友,他并未在意。
这段时间的赈灾,已经团结了一大批的人,他不担心选票的问题。
“呵、”想到这儿,他将大茶缸子放在了一旁,对着李友唤了一声:“哎!”
李友放下了手里的发言稿,瞪了一眼,“嘎哈?”
高大义哼了一声,“你说你这老犊子,消停在苗圃种个树,整整你家那厂子不好吗?连个话都不会说,你凑个几把热闹?你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个,从头到脚,你看看你哪一块是当场长的料?”
因为紧张,喘气节奏都有些紊乱的李友听到这话,气的不轻:“高大义,你咋就知道我就不是当场长的料?你下生就是场长?”
“哎!”高大义一摆手,“你还真说对了。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就活该当官,有的人就活该被人支使一辈子。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家李老二这两年是嘚瑟起来了不假,可是你他妈上坟的时候也不看看,你们老李家坟头上有那官荫吗?趁着现在选举还没开始呢,劝你一句,消消停停整整你们家厂子,守着你家李老二挣那点钱安安心心过日子得了。这场长,你不会当,也当不上!就别自找磕碜,上去丢人现眼啦。”
李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攥着发言稿瞪大了眼珠死死瞪了过去。
面对他的目光,高大义却是呵呵一笑,直接无视,将目光飘向了别处。
“老子要是能当上场长,肯定能比你干的好一万倍!”憋了半天,李友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提前背好了的发言稿,竟是忘了一个干净。索性,他将手里的稿纸随意一团,揣进了兜里。想了想,咬着牙根儿放出了这么句话。
“一万倍?”听到这夸张的幅度,高大义笑了,“你凭啥呀?吹牛逼吹的厉害?你瞅瞅,发个言你都整不明白。还一万倍?”
他一摆手,“扯犊子倒是一个顶俩。”
李友一握拳头,“我是啥也不行,可是我心正!我就不信,在场子里一碗水端平了,一门心思的带着大家伙儿往好道走,这场长我就干不了,就干不好!”
正在这时,外面的刘会计念完了稿子,派了个小青年跑了进科室。
“高场长,李叔,外面完事儿了,刘会计让我问问,你们俩谁先来?”
看着一脸愤愤的李友,高大义呵呵一笑,“既然决心这么大,那你就先来呗?”
哼!
李友咬了咬牙,看了看外面的父老乡亲,一甩头,推门走了出去!
第269章
开挂版李友
李友竞选这么大的事情,老李家自然是全家出动,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生产的王凤之外,包括这两天有点儿感冒的李道云,以及李玲玲都来为李友助威了。
现在李宪本身混得好了,再加上亲爹竞选场长,来看热闹的都自发的给让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一家人拿了小板凳,演唱会亲友团似的坐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见到李友从科室之中出来的时候似乎带着些怒气,眼尖的李匹立刻发现了亲爹的状态不对,他拉了拉李宪的衣角:“二哥,爹这是咋了?”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李宪翻了翻白眼儿。
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呢,三点多就起来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背稿子,说今儿一定要给老李家争光。
来的时候还一脸的志在必得,情绪高涨的就像是抗美援朝去似的。
谁知道咋就沉着脸上台了?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不存在啊?
一边儿在心里编排着,李宪对李匹摇了摇头。
那边儿,李友在刘会计身边站定,接过了扩音器。
虽然刚才被高大义说了一通,心里憋着股气,可是头一次面对林场里几乎所有的父老乡亲,他还是紧张。
拿着扩音器,洗了好几口气,也没没出来话。
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极了搁浅在岸边的鱼。
下边,之前借钱没借着的赖老大见他不吭气,起了哄:“老李,紧着点儿啊!大家伙来是看选举的,可不是看哑戏的,你再吭哧瘪肚一会儿,都晌午头子啦!食堂里的粉条子一会儿都侬住啦!”
他这么一说,周围自有一些人发出了哄笑——大多都是没借到钱里边的一小帮。
李友定了定心神,向自己家人所站的方向瞅了瞅。刚巧,就迎上了李宪的目光。
看到那目光之中的鼓励,和那虚压着示意放松的手势,他长吁了口气。
再次拿起扩音器,他开腔了:“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儿们,今天我准备了一大堆的场面词儿,我家老二和老四帮我写的。写的那叫一个好,我都背下来啦。”
“老李,你就不能整点儿实在的啊?刚才刘会计都念了半天了,你这再来个背的,咱这选举大会可就成了朗诵大会啦!”
下边,赖老大又起哄。
周围的哄笑刚起,李友就将音量提高了三个度:“嗨!赖老大你他娘的平时净唠窜稀嗑,满嘴往外喷粪,可就今天这句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被一向不善言辞的李友呛了一下,众人的哄笑瞬间就集中到了赖老大那儿,将对方整个了大红脸。
气氛轻松了起来,李友呵呵一笑,自然多了:“所以今天我不背了,咱就唠实在磕!”
他将手一挥,“老天爷不给脸呐,咱们林场人一靠林子二靠地。可是现在局里边儿搞改革,采伐任务一年比一年少,老少爷们儿们冬天挣钱越来越难了。前几天一场大雹子,把十七里那边砸的绝了产,这眼瞅着是不给大伙活路啊。”
听李友提到这个,下边儿一片叹气的声音。
看着周围人脸色暗淡了下去,李友吸了口气:“糟了灾之后,挺多人都过来跟我家借钱。大家伙也知道,有的人借了有的人我没借。前两天一直没机会解释,没借到钱的,以为我李友看不起人还是咋回事,现在借着这个场合,我得说句,——不是那么回事儿!”
几句话下来,李友彻底找到了感觉,环视了众人一周,大声道:“当初往出借钱,是想着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有了难处,我李友有能力就得帮!要说关系远近,我借出去钱的那些个,平时走动的不见其怎么多。反倒是后来找我我没借的,有挺多都是处了十几年,几十年的老兄弟,老街坊。”
“那我为啥没借呢?”他卖了个关子。
在场很多人还真就奇怪这事儿。
李友有钱了之后虽然略膨胀,可是不扣。在场子里除了跟高大义和刘会计两家处的有点儿臭之外,还真就没有什么牛逼哄哄的架子。平日里东家西家有个红白喜事儿,或者是小灾小难需要帮衬,从来没含糊过。
一些老街坊上门儿,满心以为借一两千块钱不是事儿,可是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此时见李友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都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迎着这些眼睛,李友沉声道:“我爹说的好啊,杯水车薪呐!想要大伙度过难关,不能靠着我们一家往外填钱,那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大家伙说,为啥咱们林场一场雹子下来就成了灾,难倒这么多的人家?”
“为啥?”“对啊,为啥啊老李大哥?”
周围一片询问之声。
李友看了看自家老二,一挥拳头,“因为穷!因为没底子!因为咱们林场没有产业,所以就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呐!”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的很多人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趁着这功夫,李友一握拳头,激动道:“所以以后咱们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遭这样一下子就过不去的难,咋整?那就得富起来!”
这话说出来,周围一片起哄:“这还用你说嘛老李?谁不想富?谁家不想过好?可是我们又没你那么有本事的儿子,还能指着天上掉钱啊?咋富,这才是关键!”
李友呵呵一笑,“富咋富?办企业啊!有了企业,咱们林场除了种地和采伐之外,才能再多条来钱的路子。大家伙想想,要是咱们场子每个人一个月都能领个百八十块钱,甚至是二百三百的工资,就算是地里的收成全都绝产,你们还能像现在这么上火吗?”
“那该上火也得上火,可是高低有个活路啊!”“对!你说我们家四个孩子,都上学呢,地里的收成没了,一冬天都没啥进项,明年咋整咋过活都不知道了。”“老李大哥这话说的对,老天爷就是狗脸子,说变就变,这么多年哪年种地不提心吊胆?要是有额外的来钱道,谁至于在地里摸爬滚打?”
下面一阵附和。
李友听到这些议论,大受鼓舞。
直接一挥手:“碎木厂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一阵子没少为林场里创收。前些天受灾的时候,我二儿子就跟我说,想要再搞个企业,就放在咱们场子里,就靠山吃山,把咱们山里的特产给做成业务,带动咱们全场的人致富!我想着,现在小屏同志号召经济改革,国家的形式一片大好,只要大家伙能团结起来,一起往一个地方使劲,这事儿肯定能成!不过这事儿想干起来,那就得大家伙支持。我也不整虚的了,只要我当上这个场长,带想往好处走,想往好了过的乡亲们致富,就是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