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树下的猎人(校对)第815部分在线阅读
我们的相处开始了。坦白说,一切经历就和所有凡人一样,我不知道为自己起什么名字,我不是零,也不是最后一个,我没有任何可以特殊到为自己独立命名的地方。但我依然对幸福存在这点充满着向往,我尽可能地注意着自己周围的一切。
我发现零每次回来时,她的军团都会减员,而剩下的使者都会很疲惫,我知道,她们的使命是为了征战入侵的黑暗,我不知道黑暗是什么,但我知道很可怕。有一次,零归来时,她变得很可怕,我从她那里感觉到了可怕的东西,好在父的光辉为她驱散了一切。
但自那以后,我的国开始变得暗淡,父的光辉也开始变得羸弱。我也感受到了黑暗到来的恐惧,我惧怕零的归来,更惧怕她的出去,她每次回归,都让国变得更加黯淡无光。我感到了恐惧和害怕,但又无可奈何。
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了两个使者结合在了一起,原本暗淡的她们变成一个后,光芒超越了以往,仿佛回到了最初时的模样。
相互拉着我逃跑,并告诉了我很多事情,直到我逐渐忘记,直到我变得和黑暗一样黑暗,忘掉了一切。
我有段时间的记忆,就是对光明的恐惧,我恐惧着光芒,我们想拼命逃进黑暗里,而不想接近那可怕的光,而那些强光总是穿过黑暗,来抓捕和吞噬我们亦或者其它微弱的光。有一次,我甚至看到大到堪比国的光,那可怕程度可能比及父了吧?
不清楚,但那一定很恐惧,我和相互很快感觉到,那光体内出现了很多已经被黑暗感染的使者追捕我们,她们看上去如此强大,光芒如此耀眼,但那其中是黑暗的内核,我和相互确定这点,我们得赶紧逃,我们不能被吞掉。
……
我是一个凡人,被父创造,我的故事从他创造我那一刻讲起,他创造了一个国,创造了我,我是这个国家的子民。我不是他创造出的第一个使者,代表他的凡人,我诞生的时刻,已经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凡人出现了。我有着稳定的力量控制与思想,现在,我要开始自己的故事经历了。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凡人向我走来,充满善意,我们的故事就要由此交集了。在父的国里,光木生长在每个角落,我很期待自己的生活,我被创造出的使命,就是幸福的存在着。
“凡人。”
我向那个同族迎接的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相互,欢迎回来,你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吗?”
迎接的同伴充满善意地说。
……
因为零的归来,我的国开始变得暗淡,不知道她究竟带回来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竟然没有被父驱逐,溢散在了国内。
黑暗来临了。
……
“你好,我是相互,欢迎回来,你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吗?”
……
黑暗来临了,国内一片恐慌,期间,一个国外的神子来到我们的国,她和我们说了同样的情况,她们的国也存在同样的情况,父的光辉都在变得暗淡。我们对此都满怀忧虑和恐惧,却又无可奈何。不过,神子告诉了我们一个传闻。
传闻,在那些伟大的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父,他也许不能算是父的存在吧,因为,他没有国,没有使者,没有神子,没有一切,只有自己。
传说他居住在黑暗中,没有人见过他。
“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的?”
我问。
“听说的。”
“不是说没有人见过他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说?”
我疑惑地问。
“你傻啊,他是父一样的存在,他不需要任何别人的故事去见证,他自身就是故事起源。”
……
不管怎么样,这不能让我的国继续暗淡下去,当看到两个使者合二为一的时候,相互告诉我,逃!
第八百三十八章:故事的意义
随着国的变暗,使者们的光芒也随之逝去,我与同伴相互开始了逃亡。我们躲避一切还可以发光的使者。
在光木逝去光芒的黑暗里,相互告诉我,我们没有办法确认见到的使者是否存在黑暗的感染,在这开始变暗的世界里,任何超出正常亮度的光,都绝对不是正常情况。“除了零的军团,正常的凡人光亮超过我们的,都一定吞噬了别的凡人。”她很笃定地告诉我。
我一直觉得,相互知道很东西,但是她没有说明。
……
逃亡的路途漫长,黑暗反倒成为了我们青睐的环境,因为越是黑暗的地方,越不可能有那些被黑暗入侵感染了的使者,也没有那些试图吞掉我们来增强自己光芒的使者。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相互告诉我,这个思路是没有错的。
往黑暗的地方跑,越黑暗的地方,我们就能存在的更长久……在不去吞噬别人的情况下。
我感觉自己开始健忘,某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忘记最初的来历,只知道曾是光国下的子民,但对诞生的一切都没有记忆。
我为此感到担忧无比,幸好相互因为曾经是零的军团属下,她的光芒强过我,因此她忘的比我要慢。在这光辉暗淡的世界里,我很清楚,光芒便代表着力量。她告诉了我父的存在,还有过往的很多东西。但她也坦白地告诉我:“没用的,你还是会忘记的,而你也会逐渐忘却这些,我们都会忘记的。”
我感到了恐惧,便提议:“我们要不去捕猎吧?我们吞掉那些比我们弱小的家伙,我们就可以存在更久。”
“当我们那样做时,我们就被黑暗给感染了,我们不能这样做。吞掉别人,就是吞掉我们自己。”
相互一如既往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心有不甘,这个旅途无比漫长,它消磨着我存在的故事经历,我不想让自己以后的故事就这样结束,我不想,就这样忘掉一切,并暗淡到与周围的环境一样暗淡。我怀念曾经的幸福生活,然而,如今的光却无比危险,我必须深入黑暗来远离它。
“相互,为什么零会把那种恐怖东西带回我们的国?你一定知道,你曾经在她的军团里做事,你一定知道很多秘密!我不想忘记我们的存在,我不想忘记彼此。你一定知道些事情的。为什么,她们从国外的回来会带回那些恐怖的东西,而你又说我们现在在国内,和在国外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我们在黑暗中走了这样漫长的路,我们远离那些危险的光,向安全的黑暗中进发,却没有被那种黑暗所感染?可你说我们如果吞噬了别人,就会被黑暗感染?”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东西,我会用一切力量保护你的。你只要记得,我们不能那样做,我们的使命是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去伤害别人,抹掉她人的存在。我们知道这些,顽强的存在着,就足够了。”
相互依然充满善意地跟我说。
……
“你好,我是相互,欢迎回来,你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吗?”
……
世界战役第4天。
深夜,伊莎公馆的灯光依旧未灭,此时的城市已经是一片混乱,而偏安一隅的恶魔镇虽然遭到了落雷严重的破坏,但秩序还是被勉强维持住了。公馆的阳台上,赫索丽斯用手拖着下巴,望着许久未降落雷的夜空,“好无聊啊,这个昔拉也会感觉到累吗?”她说。
“大约已经被猎人缠住了吧。”
零翻着书说。
“嗯……”
赫索丽丝回头看了一眼零,起身,“话说零啊,你在最初伊甸的生活是怎样的?我的先祖出现时,那里便已经被真理之主的光芒笼罩,她们无所事事,然后被驱赶离开了那里。”赫索丽斯忽然有了兴趣,她对那个最初伊甸的概念一直都是模糊的。
“我活在真理之主尚未吞掉所有伟大生命前。”
零的手指拈着书页,目光暂时停留在了一行文字上,但心思却已经不在书上。“我的国被光所笼罩,我的同族都生活在伟大生命的光辉下。我们信仰着她们,而她们将力量赐予我们。我记不清那里的细节了,只记得在那里,光就是力量,就是一切。”
“你们在那里负责做什么,也像我的星空先祖一样,无所事事吗?”
赫索丽斯回到房间里,坐在椅子上认真地问。
“并不。”
零将书签压好,把书放在一边,靠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回忆道:“我在伟大生命的军团,有自己的使命与任务。负责带领军团深入外面的黑暗,去消灭那些入侵的黑暗。”
“怎么消灭?”
赫索丽斯问起了细节。
“用光的力量消灭。具体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也许这涉及到了现在宏观宇宙所没不涉及的维度吧,我没办法找到那部分经历细节的回忆。”零呆呆道,“我只记得,那些黑暗的恶意也会有光的载体,她们强烈的憎恨会毁灭一切见到的东西,甚至包括彼此,来强大自己的力量。伟大生命给我们军团的任务,就是负责消灭这些黑暗,只有消灭这些家伙,才能保护我们的族群,保护我们的国,但消灭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在黑暗中前进,不在伟大生命的光辉下,会因此非常消耗力量,每次远征,我们都损失惨重。但没办法,这是必要的,但还好,伟大生命会复活和保持我们的战斗力。”
“emmmm……”
赫索丽斯若有所思:“黑暗是无法被消灭的,你是不是记错了些细节?还有,在我们目前的宏观三维宇宙环境里,我确认你说的,那些虚无的恶意会出现在任何生命的意识里,哪怕是星空神系,也毫无疑问会受到影响。但是在最初伊甸,我的祖先记忆告诉我,那里只有光,就算有黑暗,一切也都是分明的。在那里,恶意的负面呈现黑暗态势,不可能控制光的存在。”
“我和你的祖先不在一个时代,你怎么能确定我们看到的东西一样呢?”
零微笑:“星空神系诞生时,就已经是在真理之主吞噬了所有伟大生命时吧?他的光护佑着最早的星空神,护佑着你们。那时的你们没有见过黑暗,不很正常吗?”
“不正常。这是个我认为的本源理念问题。”
赫索丽斯断然否定,因为这不符合她的世界观。
“真理之主给予我们的记忆里,清楚的说明了一切的起源。一切诞生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既然有这个从无到有的过程,那一切就存在着我们传统理解上的‘寿命’,这是必然的。当存在还是个概念时,它就有着截然对立的两面,一面是否定一切存在的力量,甚至否定自身,一面是坚持自己存在的力量,他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在那个形而上的理念中,否认存在这个概念的存在无法否认自身存在,而它要让自己存在意义,就必须有东西让它来否定。所以,存在就成了一种合理只有。也就是说,一切都诞生于一种虚无中的原始冲突,这个冲突不需要任何载体,便以无法否认的矛盾,而出现存在。伟大生命的诞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一种存在概念最强的生命。它代表着存在,一个用以被否定,而又无法被否定的存在。”
赫索丽斯尽量让自己说的有条理,来告诉零自己所知道的。
“用以被否定、而又无法否定存在的事不存在的。因为无法否定存在的只有否定存在本身。我们假设,黑暗可以吞噬所有的光亮,但它不能否认自己本身就是亮度的一端,它可以被成为不够光明的光明,因为当比它光明的光明暗淡后,它就可以是光明。不是吗?当然,在这痛苦的矛盾中,它会诞生可以被否定的亮度,用来被否定,它有可能会因此源源不断地诞生可以让自己否定的概念,来缓解自己本身存在的痛苦矛盾。即使是伟大生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崇高,崇高到无法被否认,他一样可以被消灭。”
零淡然道:
“我的家园,我曾经的一切,就是这样被毁灭掉的。一定程度上,他确实如你所说的,是那个无法被否定的存在。他可能真的是那个用以否定,而又无法否定自己存在的家伙。我在一次远征后归来时,我信仰的伟大生命便消失了,我的家园只有漆黑一片,和一群被恶意控制,彼此伤害来强大自己力量的家伙。我的姐妹、我的同族全都消失了,留在我家园中的,全是我曾经在黑暗中要面对的那些东西。那所有的一切,就是被它驱使黑暗造成的,他成了如今的真理之主,而所有伟大生命的力量都被他一人篡夺。他可以创造像你们这种和我们本质相同的星空神族,统治着这狭隘的维度,看似一片光明,但这不能否认,他本就是那个黑暗之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