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校对)第2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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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不是蠢?自己撞,谁不留几分力气?二愣子似得真往上撞,你不伤谁伤?
  看了十多个,没一个比小桃伤的更重的。
  她找范学监去:“我要个汤浴池子,放药汤子。这些人受的伤,涂抹不成。大冷天的在帐篷里脱了衣裳盖被子,能冷死人。除非汤浴里浸泡……”
  这倒是个法子。
  这丫头还算是用了心了。
  但是,“你说的那个鬼帐篷上画的都是些什么?”
  那勉强算是一幅风景画。
  林雨桐转身就走,“您横不能再拆了我的帐篷。”
  熊孩子!折腾了半天你说你逗我玩。
  范学监的怒气都迸发出来了,都到门口了,林雨桐站住脚,回过头去,低声道:“找来找去的,既然找不到,我就不明白,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找,难道比另外开创一份基业更难吗?”
  什么?
  “找不见。越找越是找不见!”所以,为啥要花费这么大的经历去找呢?你们手里掌握着能监听的人,甚至掌握着北燕各地的天庙,眼线遍布,消息灵通。全在你们手里汇总!哪里少了什么,哪里的什么便宜,等等等等,这不都是商机吗?要不然,你们培养的那么多人干啥用的。便是朝周边各国派遣商队也是可以的呀!既能搜集情报,又能赚钱,便是不直接做生意,只把各地的消息卖给商人,或是干脆从里面抽成,这个利润也是相当可观。
  这还不算你们本身掌握的一些技术,将高端的技术简化,贴近如今的工艺,行不行?
  肯定行呀!你们的医者就非一般的医者能比,至少在制药上你们要高端很多。为什么不去做呢?
  传承虽然很重要,但可以发展嘛。她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我娘都说了,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啥意思呢?就是说别靠着祖产吃饭。庙学现在……找‘祖产’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大,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便是找到了,您保证得到的是原来的那一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不停的在查,再多的产业也能搬空。到时候您找回来一幅空架子,您说,何苦呢?”
  范学监看向林雨桐,这些话,之前孙雀儿也说过。如今这孩子也这么说,不说这话有没有道理,就只说敢这么直言不讳,那基本就能断定,产业一定不在这母女身上。
  若不在这母女身上,王府诸人更不可能有。
  那是给了毅国公了?
  这也是最怕的情况。若是真给了毅国公了,毅国公有没有亲儿子,他能给谁?估计都用在了西北了。便是没用在西北,他一口咬死说用了,你能耐他何?
  还不是一样什么也找不回来。
  她看向这孩子的眼神一下子就柔和起来,摆摆手,叫她忙她的去了,“你说的事情我知道,马上抽调人手修建。以后别的事情少掺和……”
  是!我这么掏心掏肺的说话,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庙学一时半刻是灭不了的。只要民间还存在信仰,就无法彻底灭掉。既然如此,那我不亲近你,不成为你,却也未必要与你交恶。毕竟,咱立志要做个普通人,普通人嘛,那是能不得罪谁咱尽量别得罪,对吧!
  回去的时候小桃还在,林雨桐把药给了她,却没有留人,“被子厚实吗?晚上冷不冷,这里一床皮褥子,是家里才送来的,你先拿去用?”
  小桃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不停的摇头,“不用,姑娘。晚上不冷!”
  不冷就行。
  “抻着劲儿,别太实诚了。你这再要是训下去,估摸着伤的就是骨头了。”
  小桃低着头,吸吸鼻子,“姑娘,说是一天一天的淘汰……我要是明天不去,就被淘汰了。淘汰了,就在军中做杂役。”
  林雨桐愣了一下,“你还是奔着自由和一份家业去的?”
  自由不是那么好自由的,每天吃的清汤寡水,还吃不饱,感觉不如以前后门口的那些乞丐。之前她老施舍人家,吃不完的包子馒头都塞给人家,可自从来了这里,别说包子了,就是一顿白面的馒头都没吃到过。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了,普通人家的日子是那样的。别说吃的好了,便是吃的饱也是不可能的事。然后就突然明白了,她出来不是为了所谓的自由,而是自由之后也能过上跟主家一样的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
  之前想起功勋田便满是憧憬,可实际上百亩地得来的受益也不过是吃饱穿暖偶尔能吃顿肉,过年能添新衣。想要绫罗绸缎,想要山珍海味,想要奴仆成群,这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当时那股子头脑发热的劲儿过去之后,满脑子都是悔意。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陪在姑娘身边,姑娘待她很好,她吃什么,自己跟着吃什么,隔三差五的总给自己一把钱叫自己出门去花销,不管是买果子还是买头花,姑娘从来不问。穿的衣服不如主子,但却绝对不是小家小户能穿的起的。可每天干的什么呢?也就是帮姑娘洗漱更衣,端茶倒水。这有什么可累的?想一想,这就是自己太贪心才会如此的。
  之前听说郡主来了,后来连姑娘也来了。她想过求求姑娘的,但开口求了,就会给姑娘个郡主丢人。她不能求,不光不能求,还得咬牙忍着,比任何人都做的认真才行。
  但这些话她没法说呀!
  她怕姑娘骂自己没出息,只得点头:“我再试试。”
  林雨桐沉默了一下,没再说别的,“你先回去,躺着歇歇。”
  她从帐篷里一出来就又后悔了,为啥刚才不求一下,其实求了姑娘会管的。
  回了帐篷,还是那么些人。看见她再回来还有些惊讶,小丫更是惊奇:“你没求四奶奶……”
  小桃没说话,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流下来了。
  众人都不敢说话,心里都有点明白,想回去怕是难了。主子们未必再需要了!
  小丫凑过去,低声道:“你也别钻牛角尖,你跟四奶奶一块长大,不会真不管你的。”
  小桃抬起胳膊擦了一把眼泪,“就是很难受!这段时间,做梦都想回去,可真见了主子了,不知道为啥,觉得陌生了……”
  不是陌生了,是咱们心虚了。因此在主子面前气虚了!
  小丫低声道,“药呢?我给你上药。”
  小桃将怀里的药递过去,才要宽衣,就听的锣声响起。一般在营地里敲起锣的,便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这些都是乌衣卫。
  小丫起身撩开帐篷,就听外面吆喝:身上有伤不能训练的,去药房的屋子集中养伤。
  她顿时一喜,放下帘子跑到小桃跟前:“可见四奶奶还是疼你的。知道你伤的重,才想了个法子。她不是不想留你,她也是发配来的,面上不能偏袒。因为你,大家都跟着受益了。”
  真的吗?
  “肯定的!”她扶小桃起来,“赶紧过去,快!听我一句劝,你要认那是主子,你有啥话别藏着掖着,以前怎么着以后还怎么着。你觉得主子跟你生分了,其实,主子大概也觉得你跟她生分了。可就是这样,主子还怕你受罪,你说……你有啥可操心的?”
  小桃迷迷糊糊的过去,发现那边正在分床铺。
  林雨桐站在屋里一个一个的叫,等到了小桃跟前,她让开炕口的位置,“你睡这儿!”
  那块最暖和!
  安顿好了,林雨桐没再多管。里面炕烧着,炭盆点着,暖和一些,相互上药,就可以了。
  回到帐篷,就见乔药儿在,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位楚小妹。
  林雨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问两人:“哪不舒服?”
  乔药儿笑了一下,“表妹,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来见见你。我们之间只怕以后还得共事,以前我们有些误会……”
  林雨桐摆摆手,“将军说,进了营房,只有公没有私,我连孙将军处都没去,如今你来跟我谈表姐表妹的,不合适。一码归一码,公私我不会混为一谈。”
  乔药儿顿时闭嘴,有时候真觉得跟她说话噎得慌。她总占着理,之前永安公主还私下笑,说干脆把林雨桐改名‘常有理’算了。有时候真觉得,不是她多难缠,是她会用‘理’胡搅蛮缠。
  她沉默了一下,指了指身后的楚小妹,“表妹,我总希望能做点什么,能还你一点是一点,要不然,我何苦留此人在身边?”
  林雨桐看了楚小妹一眼,看在楚氏的面子上,这份情还真成了不用都不行了。
  乔药儿紧跟着拿出一份名单来,“这些都是跟你有瓜葛的人,我给你一次性的调拨到药房来,这里正好也要补充人手。这些人,你用着也顺手!”
  这又是一个人情,还是你不得不认的。看的出来,她手里有人员调配之权。
  林雨桐笑了笑,“还以前的人情?”
  是!
  林雨桐点点头,“也好……”她将名单收了,“从此后,恩怨两清,你我相见只如陌路,如何?”
  乔药儿沉默了一会子,而后苦笑一下,“也好!至少比仇人见面要强。”说着就起身,丝毫没停留的转身离开了。
  楚小妹看了林雨桐一眼,然后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了。
  不大功夫,小丫带着她们一个帐篷的人都过来了,见了林雨桐就下跪,“四奶奶,我们都错了!”
  没错!只是把事情想的更简单了。
  林雨桐看着小丫,这一伙子人,连带的周氏的丫头,现在都以小丫马首是瞻。当时在府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倒是有些能耐。在一个身份相对平等的圈子里,很快的成为主心骨,这人就有些可取之处。
  她没说多余的话,只在帐篷里留两个人,一个做助手,一个在林雨桐不在的时候管事。其余的得管着抓药熬药伤员。
  小丫把周氏的丫头放在帐篷里,把以前伺候过林雨桐的两个丫头安排去了药方熬药,“小桃姐姐看着药房挺好的。其他人忙点杂事。”
  嗯!
  林雨桐缓缓点头,先看看再说。她第一次主动问小丫,“你本名叫什么?”
  小丫低了头,“我不记得了,爹娘被北狄人杀了,我记得他们一直喊我小丫小丫的,后来北狄人退了,我跑出来,碰上我家姑娘,从此跟在我家姑娘身边……登记的时候我说我叫小丫,我听着喊我也是小丫,但不知道记得是哪两个字?”
  “肖雅。”林雨桐告诉她这两个字怎么写,“这便是你的名字,记住了。”
  是!
  有了帮手,林雨桐就把常用的方子都写出来了,叫她们配药磨药,现成的一包一包的放着,或是能做成丸药的做成丸药。姑娘家嘛,例假这种事避免不了,得有治疗痛经的药。天寒地冻的,伤风着凉咳嗽这些是一类;吃坏了肚子肠胃问题是一类;跌打损伤是一类……分门别类的抓出来一些还不算。还调整药柜,一类药放在一排,到底取用多少是一副方子,每个抽屉上都写着呢。要是忙的顾不过来,是个人看见就能抓。
  孙氏到底是没忍住过来瞧了瞧,一看之下就点头,如此一操作,效率高了很多。有时候都未必要瞧大夫,自己知道什么症状,直接过来取药都行。
  这会子大瓮里熬着药,两大瓮,一瓮是驱寒的,一翁是活血化瘀的。两个瓮下面挖了个坑,点着柴火,保证药汤子是热的。活血化瘀那个,女人身上不干净了不能喝,其他的倒是不限制。瓮便上挂着水瓢,谁喝谁去舀。
  她转了一圈之后才去帐篷,就见自家闺女手里捧着书,然后一手拿着笔,嘴里念念有词:“还缺止疼的……止疼的……麻服散不行,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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