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76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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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昼摸摸脸,没法跟福晋说,只道:“别怕,就是个郎中给扎的……”
  骗鬼呢?哪个太医有这个本事。
  弘昼把吴扎库氏伸过来的手拍开,“不是太医。别闹,爷真累了,你叫爷好好歇歇。有什么话回头再说。”然后挨着枕头就睡。他真是好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可这出门一趟倒退十年的遭遇,却把吴扎库氏给吓的挑灯端详了他一晚上。
  如果说弘昼是累,那弘历就是兴奋的。皇阿玛活着是吓人,可能叫活着的皇阿玛看到他这样的明君,他很自得。说实话,皇阿玛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样,如今再看看自己受拥戴的程度,又怎是自得二字能解释清楚的?
  交代了傅恒,千万要把院子里的人看护好,不许有任何人靠近。傅恒应着,心里却怪不是滋味的。
  这就是一小门小户的人家,这么规格的保护,里面住的能是谁?其实想来也不难猜,万岁爷大晚上悄悄的出来,只带了和亲王,一去就是半晚上,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特别雅的香味。
  那这里面保护的能是谁呢?不外乎风流的帝王又惹下风流债罢了。这也就是姐姐过世了,要不然,宫里一群,外面还要偷腥,这是想干什么呀?
  可这是主子吩咐下来的,那就守着呗。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满口应着。
  乾隆满意了,启程回宫了。一回宫吴书来就得了消息,“万岁爷,去恂郡王府的奴才回来了,说是事儿没办成……恂郡王晕过去了。”
  啊?
  乾隆愣了一下:“真晕还是假晕?”
  吴书来一脸的为难,“就是假的奴才们也不敢说呀。”就是太医去给瞧,也不敢笃定说一定就没晕。
  乾隆脸上带着几分玩味:“打发去的奴才是怎么说的?”
  “只说是抓反贼,长相肖似先帝。”吴书来就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王爷就晕了呢?”
  乾隆笑了一下,“朕这些皇叔们呐,哪个不是人精子。”一直就是闲人,突然秘密的找他,却只说是为了反贼。十四叔要是信了才见了鬼了。一听说像是先帝,他怕搅和到更深的事情里,直接病遁了。
  罢了!想躲就躲着吧。其实他真要是来了,自己这会子该为难了,之前有点兴师动众了呀。
  这会子只摇摇头,“算了,不用管了。明儿打发人赏些药材去就罢了。”
  还没走回宫殿,就被太后宫里的人拦了,乾隆这才想起皇额娘请了自己好几次了,都没过去。这会子再是推脱不得了,“摆驾慈宁宫。”
  钮钴禄太后靠在榻上叫丫头给揉着肩膀,等着儿子回来。这两天事情不对,先是张廷玉这样的老臣被骂了,后是晚上吴书来这奴才查宫禁。虽说没搅扰她吧,但这住在宫里,宫里的事情却都不知道,这算怎么着啊?今儿打发了几次人去请皇帝,都没有请到,之前又听说是秘密出宫了。叫人心里怪不安的。
  这会子一听禀报说人来了,赶紧叫奴才们倒热茶来,坐好了等儿子进来。
  乾隆一进来脸上就带着笑,看起来精精神神的,一点也不像是发生了多糟糕的事。
  钮钴禄太后心里一松,就见儿子作势要见礼请安,她赶紧拦了,“母子俩哪里那么些虚礼。过来坐!”
  乾隆应着,“皇额……”皇额娘都要出口了,突然觉得别扭,那位嫡母还在呢,别人称太后还真叫人有点别扭。其实两宫太后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吧,那得是先帝没了的情况下吧。如今这种的,还是别扭。他轻咳一声,‘皇’字到底是没叫出口,只道:“额娘,昨晚叫您受惊了。”
  钮钴禄太后暂时没察觉到称呼的变化,只摆摆手,“受惊倒是不至于。只这心里不安的是压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今儿各宫的都来请安,都跟哀家打听呢。夜里闹了一宿,谁也不知道宫里怎么了。皇帝呀,这要是出什么事了,也要跟后宫及时通通气,要不然像是今天这样,闹的人心惶惶的,可如何是好?也是哀家老了,后宫的事料理的不明白了。哀家早就说了,这皇后的人选你还得好好斟酌。六宫无主,可不就乱嘛。”
  “额娘,儿子最近顾不上这个事……”
  “这有何顾上顾不上的?”钮钴禄太后就道,“后宫横竖就这么些个人,瞧瞧出身瞧瞧模样性格,大概齐差不多也就行了。男人家嘛,妾室再多,没有妻也不成个家了。”
  话是没错啦!
  只看自家皇阿玛身边带着谁就知道了。刚才一心还想跟自家皇额娘说这个事的,现在不行了。张不了这个嘴啊!
  他只得摁下这个话题,低声道:“儿子心里有数了,等孝贤出了孝再定。”说着,他直接起身,“不早了,额娘先歇着吧。宫里也没甚要紧的事,只是宫禁时不时的该查一查,如此才不容易出纰漏。并不是有什么大事了。”
  他这么说,钮钴禄太后就信了,然后点点头,“那你也去歇着去吧。累了一天了。”
  可乾隆哪里睡得着,一晚上都在斟酌给自家皇阿玛安排在哪里才妥当。
  第二天还要早朝,他早早的起了,吩咐吴书来,“等会子大朝会完了,将和亲王带到书房来。”
  这事还真只有弘昼能商量了。
  弘昼今儿一进宫,就吓坏了不少人。脸年轻谁都瞧得见,但有一事转移了打架的注意力,那就是弘昼今儿把胡子给剃掉了。
  因而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剃胡子叫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呢,还是本来就年轻了十岁。只胤祹看见弘昼这样不由的眉心一跳,他听见刘统勋问和亲王:“王爷这是?”
  弘昼呵呵呵的笑,摸了摸鼻子下面,这里原先蓄着漂亮的小胡子的,“快别提了,本王一个喷嚏打的,奴才手一偏,半拉子胡子不见了。这不……干脆给剔了。”
  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故了,众人纷纷打趣,只说这般瞧着年轻多了。
  弘昼就顺势吹嘘他有多龙精虎猛,一时间大殿里好不热闹。
  这些话胤祹一个字都不信,他想起一句话,叫做:父在不蓄须。
  这分明就是坐实了先帝还活着的事。他顿时心慌了起来:四哥难道真活着?活着如今也七十多了吧。
  想到这个他心里稍微安稳一点。大朝会本来有事要奏的,结果一走神给忘了。等回过神来了,朝后散了,皇上走了,大臣们也纷纷往出走。他想了想还是朝御书房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打探清楚。结果吴书来直接将人给拦了,“万岁爷昨晚一宿没歇息,这会子睡下了。王爷若是没有急事,明儿进宫吧。”
  胤祹还能说啥,怎么来的怎么往回退。出来了才发现和亲王的贴身太监小路子在不远处跟一个小太监说话,显然,弘昼是在宫里的。
  他朝御书房看了一眼,之前自诩了解这位皇帝侄子,这次却有点看不懂了。荒诞事碰上是荒唐皇帝和糊涂王爷,叫他只觉得眼前一团黑,压根就看不明白。
  里面弘历还处于兴奋期,跟弘昼商量:“要说起来,郑家庄倒是最便宜的。”
  那是皇祖父安置理密亲王建造的,弘晳犯事之前王府就设置在那里。里面要什么有什么,只要简单的修缮,就能住的很舒服。
  但弘历摇头,“就是怕皇阿玛误会!”
  这都不是误会的事!反正自家四哥的脑子有时候抽上来你拉都拉不住,他不能说那地方犯忌讳,就只道:“那里再如何,也是王府。阿玛既然说只要百姓住的地方,那就按照皇阿玛的意思办吧,省的闹的人心惶惶的。”
  可真这么着可就在城外了,“见面岂不是很不方便。”
  弘昼心说,就跟你经常在京城一般?一年到头你不是在路上飘呢,就是在园子里住着呢,住哪有区别吗?但这话是不敢说的,只道,“……挨着园子不远,这一片……”他的手在地图上一圈,“这里是几个大臣的庄子,正好在臣弟和弘瞻的庄子的后面……”
  乾隆看了一眼,嗯!距离园子近,自是方便的多。至少这一片是有驻军的。
  天意擦黑,哥俩又找他们皇阿玛去了。说这个地方如何如何好。
  也行!
  四爷交代,“找人想法子买下来吧。”
  就是不让他们自己出面的意思。
  这个当然了。
  “儿子去办。谁家没俩败家子?找个赌坊将人压着,叫他们拿地契赎人便是……”弘昼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自家皇阿玛看过来的眼神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干咳一声,呵呵一笑,“儿子说着玩的。”
  弘历就生硬的转换话题,“皇阿玛,儿子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说对两人的突然出现表示不解吧。
  总得找个说辞的吧,但四爷没先说,反而问弘历,“有什么不明白的?”
  弘历就道:“雍正七年到雍正九年,您的身体是大亏了吧?”
  对!从史料上推测,那位四爷该是这两年身体极度不好。
  “可是真找到民间的神医了?”从皇阿玛的密旨上看,肯定是找过类似的人的,包括道士。可惜,当年接到密旨的人都已经作古了,没处查去。
  四爷还是点头,他们是往这方面想的,怪不得接受起来不艰难。他还是不动声色,“你们倒是查的细。”
  弘历看了一眼林雨桐,“雍正九年的时候恰好皇额娘也病的重了,儿臣就不明白,既然有好的大夫,为何不请进宫诊治……”
  没道理假死脱身啊!
  这个慌还得四爷往下圆,“那一场大病,朕接连做一个梦。梦太真的,真的想当做假的都不成。”
  梦?
  为了一个梦连皇位都不要了?
  这得是个什么样的梦?能成仙得道吗?
  四爷一脸的沉重,“朕梦见——大清亡了!”
  什么?
  弘历蹭的一下站起来,“皇阿玛,大清一定会相传万代……”怎么能相信一个梦呢?简直荒诞!
  四爷摆手,“你翻遍史书,哪有千年万年不灭的王朝呢?从王朝建立起,就注定迟早要灭亡的结局,有何不能接受的?相传万代,那是自己个哄自己的话。”
  弘历哑然,这是实话。
  弘昼就道:“既然如此,那皇阿玛又何必……耿耿于怀。”做好当下便是了。
  他阿玛就看了他一眼,“这个梦有点长,你们这是打算今晚就听下去……”
  那当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叫皇阿玛这样的人弃皇位于不顾。
  林雨桐就起身出去,她去厨房弄吃的去了,四爷这是要上近代史的课呀。估计得从鸦|片战争以及不平等的条约开始讲起了。越是靠近乾隆年间的事,他是越不会说的。
  四爷的梦没有前因后果,陈述里只有坚船利炮的画面,然后就是详细的一条条条约,“……清英条约赔偿白银一千叁百万两
……清俄条约割让四十多万方公里……清日马关条约赔偿白银二亿两,外送台弯岛以及琉球属国。清日辽南条约赔款叁千万两,清德签订了胶澳租借条约……跟英吉利签订展拓香GANG界址条约……八国联军,辛丑条约赔款十亿二千二百七十万两……”
  谁跟谁为什么这么签订的不知道,但是每个条约的详细条款,却非常的详尽。割地赔款开放口岸一条条算下来,弘历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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