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校对)第6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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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玉点点头。齐朵儿马上就松了一口气,如此折中,总比一口回绝来的好。
  此时,就听外面一声猫儿叫似得哭声。
  紧接着,产房里就传来贺喜声:“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小少爷。”
  楚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管这孩子的生母有多不讨喜,但这到底是亲孙子。而且说起来,这孩子的生母出身可不低。
  产房里的林雨枝,看了孩子一眼,就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来,这个孩子必定不凡,但他是我生的!这股子豪气溢盈在胸口,好似一晚上的挣扎带来的疲惫早就消失了一般,她挣扎着起身,伸着手:“孩子……叫我看看孩子。”
  可那产婆哪里理她,抱着孩子就往出走。嘴里还嘀咕着:“……姨娘真是好运道,刚生下的哥儿就被夫人看中……”
  怎么将孩子抱给楚氏了?当初不是说好了将孩子放在齐朵儿那里,然后送进宫吗?
  林雨枝一眼都没看成孩子,就只看到大红襁褓被那么抱着出去了,“春梅!春梅!”她呼喊了一声,春梅端着红糖鸡蛋水走了进来,“姑娘,喝点,也该歇歇养养神了。”
  林雨枝哪里还顾得上养神:“去找二姑娘,去找找二姑娘,求她想想办法,孩子不能叫楚夫人抱走……”
  春梅脸上马上露出难看的笑意,“姑娘,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三喜了。”
  三喜?
  林雨枝有些迷茫的看向春梅,这是什么意思?
  春梅心里一叹:“三喜既然是已经知道,二姑娘只怕也该知道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恍惚听着,说是二姑娘要出门呢。”
  既然知道了,什么也不问了,就是人家不想管,当然了,也管不了。如今自家姑娘的要求,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呢。
  林雨枝的手一下子就松了:“出门了?不行,就得赶紧给二姑娘送个消息,就说……就说我梦见这孩子手托日月,脚踩星辰,俯瞰天下。可如今却突然觉得阴云遮目……”
  话还没说完,春梅手里端着的碗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她也顾不上管,上去一把就捂住林雨枝的嘴:“姑娘!你醒醒!你醒醒!这话说出去,小少爷一天都活不过的!这是要掉脑袋的!”她真想一巴掌拍在林雨枝的脸上,坑儿子没有这么坑的。她突然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托生,别人不去找,怎么就偏偏托生在这么一个糊涂人的肚子里了。
  林雨枝被春梅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一瞬间才找回了理智,浑身瘫软的往下一倒,“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好丫头,多亏你了!”
  春梅见林雨枝冷静下来,闭上眼睛不折腾了,这才赶紧去将打碎的碗拾掇起来,转身出去,得去茶房给姑娘再弄一碗。谁知道帘子一掀开,就看见站在门外,面色沉凝的世子爷。
  她赶紧走了出去,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将内室的门关上,福了福身,轻声叫了一声世子爷。
  金守仁淡淡的‘嗯’了一句,“你们姨娘刚才说的话……”
  春梅面色一变,“姑娘……不是,是姨娘,姨娘刚才是糊涂了……”
  金守仁摇摇头:“爷听的真真的。但今儿你记住了。你们姨娘什么也没说过,你什么也没听见过,而爷我,更是什么也不知道。只在外面问了几句你们姨娘的情况,就离开了。可记住了?”
  春梅点点头:“是!记住了。谁问也这么说。”
  “好丫头。”金守仁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起身离开。
  而金守仁心里却激荡了起来,林雨枝说这孩子手托日月,脚踩星辰,俯瞰天下。这意思还不明显吗?想到隐隐约约间,感受到的父亲的谋划,他的心不由的跳起来。也就是说,自家的事未必就不能成。
  可为什么林雨枝一听说孩子被母亲抱去,就说什么阴云遮目。
  要说这是林雨枝为了叫家里重视这孩子而杜撰出来的谎言。他摇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一来,这女人没有这样的眼界,二来,她也不可能知道家里的隐秘。
  但要说,她是因为不想叫孩子被母亲抱走,才危言耸听,这又不合情理。庶子能被长辈抚养,这是荣耀。不光孩子在家里的地位高了,就是她这个生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此时,她才算在府里站稳脚跟了。犯不上说一些对她自己的处境不利的话吧。
  所以,金守仁对林雨枝的话信了至少八成。
  正因为相信了,他心里才嘀咕,难道母亲养孩子,真的会影响了孩子命运前程不成。回到书房,他还兀自嘀咕。突然想起,前几天楚怀玉还说皇后召见了她的胞妹。他的心一下子紧起来。楚家要真是出了一个太子妃,那么,楚家的立场还会那么单纯吗?父亲还能左右楚丞相吗?支持太子,那是维护正统。跟自家谋划,那是篡逆。而且,太子的胜算比自家大多了。
  难道,这阴云遮目,暗指的是楚家!
  金守仁被他自己的猜测吓的魂不守舍,只得赶紧修书一封,打发人转成给金成安送去。楚家,不能用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知道自家的情况知道的太深了。一旦背叛,自家面临的是灭顶之灾。这一点真的不能不防。
  林雨桐此时却跟四爷在一茶楼的喝茶。也不要什么雅间,就坐在大堂里,听听市井之言,也别有一番趣味。
  瞧着南腔北调的说话声,就知道这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生意人。
  贵武就在一边道:“都说今年的生意好做。是遇上好年景了。”
  去年冬天连着今天春天,灾害不断。京城是什么都缺,供小于求,生意能不好做吗?
  三喜就接话道:“就咱们庄子上产的那点粮食,主子说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可这京城里的的粮商有那不知道庄子根底的,都不知道上门多少次了,加价也要卖粮……”
  “哦?”林雨桐的手一端,“还有这么回事?”按说今年的夏粮已经下来了,按说不该这么紧才是。
  四爷摆摆手:“过两个月再看看行情。”
  夏粮之后有秋粮,间隔的时间也不过是从六月到九月。只要扛过三个月,粮价自然会回落,怎么会有人急着加价买粮食呢?
  如果到了秋粮下来,粮价还是不回落,那这里面的问题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不过,现如今想这些为时过早。谁知道是不是就恰好赶上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二百五呢。
  林雨桐点点头,将碟子里的荷叶糕往四爷面前推了推,“这个味道淡的很,不甜。”
  四爷拿了一块,尝了尝,“要是爱吃,一会回去带点。”刚吃了饭,这会子还不饿。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就听见远远的传来敲锣声。
  这敲锣声,一般是衙门有什么要事通知百姓,就会敲响,然后由衙役们边敲边喊要通知的事由。
  因为这锣声一响,这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来。更多的人则是怕听不清楚,纷纷的掏了铜板仍在桌上,跑出去听了。
  楼上的雅间也有下人模样的跑下来,去街上打听。这不,贵武就不用人吩咐,赶紧跑出去了。
  而三喜则指着一个跑出去的小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林雨桐将视线从窗外的街道上收了回来,转头问三喜道:“遇上熟人了?”
  三喜的头从窗户伸出去又看了两眼,才回来低声道:“主子,我怎么瞅着那小子像是皇上身边的来福呢?”
  她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她都见过。当然了,她见到别人客气,别人看到她也还算给面子。一来二去的,她觉得她还不至于认不清楚个人。
  林雨桐眉头一挑,就朝四爷看去。见四爷还是那副样子,端着茶抿了一口,对林雨桐的视线也报以微笑。她马上恍然,怪不得他今儿说什么都要带自己出门呢,原来知道皇上要出来。这是偶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指了指越来越近的锣声,问道。
  四爷三缄其口,“你得自己看,自己听,自己来辨别。”
  感情今儿出来是上实践课来了。
  林雨桐用‘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四爷,他也不为所动。
  这边两人正‘含情脉脉’的对视,那边来福就笑眯眯的过来,朝林雨桐躬身道:“殿下,主子在上面等着呢。”
  林雨桐每一次听到这个‘殿下’就牙疼。
  但面上还是马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真是你陪着老爷出来的,我刚才还以为三喜这丫头看花眼了。”
  来福笑眯眯的点头,三喜看见他了,他也看见三喜了。要不然回去也不会跟陛下说公主殿下在这里。原想着,公主没主动上去请安,见到自己会否认看见自己的事,谁知人家就是这么实诚。我们看见你了,但就是没主动上去请安,怎么滴吧?
  这到底是亲闺女啊!这胆气,可比太子壮多了。
  太子跟在陛下身边,那战战兢兢的,比他们这些服侍的下人都累心。
  心里这么感叹着,脸上却笑的越发的恭顺。
  林雨桐这才看了四爷一眼,起身走在前面。四爷紧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
  临窗的雅间,布置的很清雅,也宽敞的多。林雨桐跟四爷进来,都只拱手见礼就罢了。
  “免了!免了!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些繁文缛节。”永康帝一身文士袍子,看着林雨桐和四爷就笑眯眯的指了指座位,“坐下说话。”
  林雨桐刚要坐,就见屏风后闪出了金云顺。这又得行礼。
  永康帝摆摆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这么见外。”
  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能怎么说。金云顺只得笑着点头,将人扶起来:“皇妹不用这么客气。”
  等四个人都坐下了,林雨桐一瞧,来福还另外多斟了两杯茶。
  她这心里正嘀咕呢,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两个人来。偏偏这两人林雨桐还都认识,一个是楚源,一个靖安侯。
  “二位爱卿来了。”永康帝哈哈一笑,“今儿出宫逛逛,叫人请了二位前来作陪,没打扰两位吧。”
  “岂敢!岂敢!”靖安侯说着,就看了楚源一眼,两人上前见礼,林雨桐和四爷都让了半礼。从身份上来说,这两人都是长辈。靖安侯是文慧大长公主的驸马,楚源从四爷这边算,那是外祖。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两人在礼数上,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靖安侯看了林雨桐和四爷一眼,眼睛微不可见的闪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相比起来,楚源就惊诧的多了。他真的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两人。
  彼此落座了,楚源才转头问永康帝:“陛下万乘之尊,怎敢这么鱼龙白服?”
  永康帝摆摆手:“明年既然要开恩科,朕就是出来看看,京城里如今可有已经赶来的举子。”
  春闱是放在明年二月的。大多数举子都会提前个一年半载来京城。毕竟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而是一旦入冬,赶路更是辛苦。往年京城的二月,天还冷的很。这就更使得学子们都愿意在入秋以前就赶到京城。如此,租赁房屋,了解时势动向,适应水土,就都有了一个过程。按日子算,七月都过了大半了,也该有学子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永康帝这么一说,楚源就了然:“原来如此。以微臣之见,该下旨给京兆府,这京城的客栈酒楼,巡防治安,都该好好的查一查才是。这举子进京,可是咱们永康朝的第一次,文人汇聚一起,该重视才是。”
  当权者,也害怕文人手里的笔杆子。
  “到底是老臣谋国。”永康帝说着,就对太子道,“我儿很该跟楚丞相多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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