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校对)第240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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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捉奸的照片。
  这玩意它是——账本?
  照片很清晰,虽然被翻拍冲洗出来字体很小,但是却很清楚。连放大镜都不用,就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这就是账本!
  只翻看了两张,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敢在办公室继续看了,他把东西小心的装到兜里,然后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随便找了个格挡进去,把门关上,这才细细的看。
  等把账本都看完了,他的嘴角不由的翘起,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好!果然是报应来了!
  有这个东西在手,他妈的谁也别想跑。
  于是,趁着还没下班,他出门打了出租,直接奔着纪委去了。
  到了门口,无意中听到两个人在一边说话的声音。
  一个说:“那证据我看了,就是吴虎子自己的,倒是没牵扯到其他人。”
  另一个又说:“这你也信?肯定是有猫腻的。听说那账本是在吴虎子给孙娇娇的买的别墅里找出来的,藏的可严实了,楼梯下面都旱死了。这么严实的东西,要是只是吴虎子的账目,藏起来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想来应该是纪委里面的知情人吧,他上前打听,工作组是在哪里办公的。这两人非常热心的给说了。
  然后等他进去之后,两人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车,掏出电话就打过去:“常哥,人进去了。我们给指了路,叫我们说的话我们也说了。”
  常平点头,挂了电话跟四爷说:“人进去了。”
  进去了就好!
  孙娇娇的丈夫怎么也没想到,直接推开门之后,里面正在开会。办公室里坐的满满当当的,在召开案情分析会议。
  他进去愣了一下,人家问他来找谁?干什么的?
  他一紧张,直接将信封往前一递:“我是来举报的!实名举报!这是吴虎子的账本,是我偷了孙娇娇的钥匙进了吴虎子给她买的别墅,从别墅里翻找出来,吴虎子藏在楼梯下面,旱死了的。我拍出来,怕发现原件又放了进去……”
  话说的不连贯,但大致意思明白了。再一问,这是孙娇娇的丈夫,而孙娇娇是吴虎子的情妇之一。那这证据就可信的多了。
  把照片上的账本看了一遍,跟工作组拿到的账本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那这问题就真的大了!很大很大!有人在背后操纵这案子,连账本这样的物证,都被调换了。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如今拿到账本,复杂的问题便的简单起来。
  几乎是两天的工夫,从上到下,一串撸下来三十八个人,都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其中就包括孙娇娇。
  孙娇娇知道是她丈夫举报的时候几乎是难以置信的,那个窝囊废吗?
  怎么可能?
  便是在京里被控制住的刘永贵,在知道之后,也从没想过这件事跟四爷和林雨桐有关,他真当是孙娇娇的丈夫干的。心里恼的什么似的,千般手段,却还是跌在了女人的问题上。
  这天晚上,罗胜兰拿着一瓶红酒过来:“这是我珍藏的,当贺一贺!”
  她珍藏的酒,确实是好酒。林雨桐意思的倒了一个杯底,她其实是不会品这种酒的,喝到嘴里苦,有些酒的年份不一样,后味还带着程度不一的酸。就跟咖啡一样,喝不惯就是喝不惯。多少年都是如此。
  便是白酒,说的再香,闻着再好,那也是辣的。她也不一定贪。
  但是罗胜兰拿过来了,她给就顺势倒了。请老两口子喝,两人都不喝。老爷子还道:“还不如给我二两特曲再加一份豆腐干呢。”
  罗胜兰哈哈就笑:“老叔您这跟我对脾气。赶明给您送陈酿来,三十年往上的原浆老酒,咱爷俩喝一回。”
  老爷子乐了:“那我等着。”
  等俩老人回房间了,罗胜兰才道:“因总真是高人!”这样的人等闲可别招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人里,谁能想到,他们是栽在这两口子手里的。
  只是一个孙娇娇,就把孙娇娇背后依靠的人给连根拔起了。这可不光是胆大的问题,没一点能为本事,能撼动这颗大树吗?多少体制里的人看不顺眼,可能拿人家怎么办呢?
  那么些人做不到的事,叫人家挥挥手就给解决了。
  那个轻松啊,她一直都觉得她在密切关注的,但都没看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这两口子看上去跟平常无异,完全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可先是吴虎子进去了,这边还没明白吴虎子是怎么栽的,城北就撸下去一串。什么贱卖国家资产,什么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什么通奸一条条的罗列下来,个个进去没有十多年二十年都别想出来。
  外行看不明白里面的事,内行其实也糊涂呢。
  如今案子在这里摆着呢,他们只能倒着推理。可越是推理,越是糊涂。这先是自家人暗算自家人,吴虎子是被他们同一个利益链条上的人干掉的。好吧,这种情况暂时可以理解为断尾求生!吴虎子越做越大,真要是假药,那迟早会出事的。这断尾甩掉这个拖后腿的,可以理解。可紧跟着的,算计人的反被人再算了进去,这又该怎么说?
  况且,这算计人的还是个怂货!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的丈夫!
  这个男人戴绿帽子戴了十多年了,要是能有这个狠劲,他媳妇也不至于成了那德行,早干啥去了。可偏偏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难得的反击一回。可这一回反击,就稳准狠的一击必中。
  难道这是个狠人?!
  结果是在单位里没人敢得罪他了,但也没人敢交好他。便是领导,也不敢用这样的人,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搜集资料暗算?
  但是人受了半辈子的窝囊气的,他在乎这个吗?只要出了这个恶气,才觉得活的像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四爷便不愿意叫人知道是自家在背后算计的。你想啊,这以后是少不得要跟有关部门打交道。别弄的谁都防着你,对你敬而远之,这可就不好了。
  不说别人,就是姜有为这样的,交情都算是不错的人,要是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心里会不会怕。这以后跟你打交道,会不会交心,敢不敢交心。
  罗胜兰也明白这个道理,就笑道:“放心,这也是替我出了这一口气。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就一点,这嘴巴比别人都紧。”
  四爷知道,罗胜兰不会出去乱说。她也知道,自家这样的她惹不起。因此,只有交好的,没有在后面坏事的道理。
  这事到这里,差不多就这样了。案子没有审结之前,那药厂都只能封在那里,谁都不能动。便是要做什么,那也得等,等这案子完结。
  牵扯的人这么广,又牵扯到假药这样的事,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好歹都得一两年吧。在这之前,只能做一些疏通人脉的关系。比如像是程老这样的,靠着程老的关系,认识相关专业和部门的一些人,慢慢的经营以备将来之需以外,再也做不了别的了。
  因着出了这事,别说全市,便是全省,凡是机关单位的,个个都紧张了起来。而借着这个风头,开始上访实名举报的不知凡几。便是棉纺织厂这边,就出了好几起上告的事。
  领导来厂里视察,就有人跑到新盖的大楼的楼顶,要跳楼。其中就有因大姐的婆婆,那位李老太太。她说她是厂里的退休职工,如今厂里要收回住的房子,她带着外孙外孙女没地方去云云,反正是眼看就是死路一条了,今儿要是不解决问题,就死给领导看。
  其实这要求是很不合理的,但这事还得处理。
  最后如今她带着孩子住的那房子,按照一年一百二十块钱的价格租给她了。这相当于一个月才十块钱。上哪找这个好事去。
  这一闹就给闹成了。
  然后厂里就热闹了,隔三差五的,就有爬上去要跳楼的人。然后厂里不可能谁都给满足,没办法,把到楼顶的通道给堵死,然后给楼顶往下,一层一层的,给拉上了网子。十几层的高楼,十几层的网子。谁想跳去跳吧,那网子也不贵,厂里换的起。
  老两口大冷天的,锻炼都废弛了,开始天天天天的,带着小板凳过去看热闹。结果看了那么多天,只李家的老太太闹腾成功了。
  这老太太也不光这事能干,别的方面也不错。房子稳稳的,她住着了。然后人家很快的,就招赘了一个老头子上门。那老头儿身体还不错,以前在街道办当过小领导,如今退休了,退休金人家不少拿呢。住过来之后,见家里没暖气,也不叫用蜂窝煤了,而是定了大的碳炉子,用的铜管子做烟囱。一车的钢炭拉下来就放在楼下,碳是用蛇皮袋子装的,也没人偷老头儿老太太的东西。每天起来,都去菜市场买菜。自家老太太就撇嘴:“那老头儿聪明着呢,吃的喝的啥都行,但就是不给钱叫她去买。但这也不错了,那俩孩子就这么着,也就拉拔大了。”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有老头儿这么贴补着,反倒是省了自家闺女和姑爷的。
  进了腊月的时候,之前那石总和杨总都来了,两人还是找四爷和林雨桐谈合作的,当然了,也有罗胜兰。给的订单没有之前大,但也算是不小的一笔了。两人真是做外贸的,也确实觉得东西好,可以试试。
  这次就谈的比较愉快了,如果这次做的不错的话,说不定这将来是有长期合作的可能的。不管这两人的人品如何,这做生意,又不是选道德模范,私德上的事情,这个不好说的。
  腊月过了半了,孩子们就放假了。最后一场考试那天,四爷和林雨桐俩开着车,早早的去接孩子了。这次不用接丽君,今年因琦家也买了一辆面包车,每周因琦都去接丽君的,反而是捎带自家孩子回来的时候多些。
  这回孩子有被褥书本这些东西要往回带,不管怎么样,都得亲自去接的。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如今私家车还不错,大都是骑着自行车来的。爹妈们推着自行车守在外面,等着学校的大门开了才往里面走。
  四爷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去路边给桐桐买了炒栗子,多买的两份放在前面,给孩子留着。
  林雨桐剥一个,给四爷吃一半,自己吃一半。到了点了,得先等自行车大军进去,私家车才往里走。到的时候,车只能远远的停在宿舍楼下的花坛边上。
  两个大人,一人负责一个孩子。林雨桐去了因唯这边。因着最后一科考的是副科,因唯就笑:“胡乱的答了就交卷了。”
  这会子四爷去因何那边了,“叫你爸知道了,非说你不可。”
  林雨桐把被子给重新叠了,打成豆腐块那样的,拎起来就能走的。等把这些都搬完了,塞车里了,四爷带着因何才下来。肯定这老实孩子是好好的答完卷子才回来收拾的。
  俩孩子上了车,一人一包栗子,一边吃着,一边说哪一科的题目难,哪一科的题量大,那一道题的答案是什么。林雨桐和四爷也只笑,并不插话。正听两人说的热闹呢,突然后面没声了。林雨桐扭脸朝后看,正想问两人干啥呢,结果见俩孩子凑到车窗边隔着玻璃窗往外看,看啥呢这是?
  林雨桐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就愣住了。
  那不是林爸是谁。
  林爸推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两边,各吊着一捆铺盖卷。而自行车的后座上,捆着两个大书包,书包沉甸甸的,又是两个摞起来的,感觉摞起来都得有七八十工分的厚度一样。反正这样的厚度,骑自行车想从后面迈腿肯定是跨不过去的。
  那腿脚灵便骑车技术高的人,腿曲起来从横梁上过去也行,但林爸都那把年纪了。而且,这车头上挂着网兜,往兜里洗脸的洋瓷盆,吃饭的洋瓷碗,还有两个热水瓶都在前头挂着呢。何况路况还不好。今儿虽然没有下雪,但前儿下的雪如今还没消呢。城区里还能好点,有环卫上处理,至少路上不会太滑,但看他那样子,是想从城里骑车,一直骑到老家的。
  汽车得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这骑自行车,快都得三四个小时吧。
  如今都下午三点了,赶天黑都到不了家。何况这出了城之后,路不好。
  车子的不远处,站着两个空手的孩子。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一个低着头的姑娘,两人都跟不认识林爸似的。但林爸还是朝两个孩子手里塞钱,然后指了指公交站牌的方向。这意思还不明白吗?他这是要骑着自行车回去,但却叫那女人的两个孩子坐车回去。
  那小姑娘躲着不拿钱,那小伙子猛的从林爸手里把钱一拿,然后拉着他妹妹扭身走了。感觉林爸好像正在叮嘱啥呢,然后人家俩孩子不待见他,他越说,那俩孩子走的越快。
  因何就低声问林雨桐:“是我姥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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