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校对)第18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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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等着用钱呢。”宣平帝看林雨桐:“只要能掏出钱来,什么办法都能试。”
  这是逼急了!
  “孙儿明白。”林雨桐扶宣平帝去龙椅上坐,“朝廷这是想鸡屁股下面掏蛋。为谁去掏蛋的事都差点打起来。孙儿呢?就是要做那个杀鸡的人。把那些只吃却不肯下蛋的鸡都宰了,然后放进去些吃的少下蛋多的鸡……如今往复……以后这只吃不下蛋的,就会越来越少了……”
  “话说的粗鄙。”宣平帝就道:“理确是那么个理。”说着也不往龙椅上坐了,只叫了冯千恩:“把圣旨给太孙……”
  这事就这么交给林雨桐手里了。
  等宣平帝走了,太子就摇头:“你知道你宰杀的鸡带回来之后会怎么处置吗?”
  林雨桐看他,摇摇头:“不知。”
  太子朝宫里指了指:“无极宫是饕餮,别说几只鸡,就是再多的猛兽,都填不饱它的肚子。鸡养在外面,等饕餮饿死了,咱们再宰鸡,那这鸡就是咱们的。你为什么非要急于一时呢?”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林雨桐却冷笑:“它是饕餮,我还是貔貅呢!”
  想叫我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
  做梦!
第1163章
有凤来仪(17)三合一
  “我说过的,她绝对能上天。你非不信。”阴成之的手放在琴弦上,随意拨动之下,悦耳的音符就从指间流淌了出来。
  夏日的夜里,皓月当空,湖面上小船悠悠,曲调悠扬,林平章靠坐在船舱里,看着在船头坐着抚琴的人,“江南之行,她是必去的。可这一路上,凶险重重……”
  “凶险重重?”阴成之不以为然,“谁的凶险还说不准。”
  “一个姑娘家……”林平章跟阴成之道:“安排我跟阴太师私下见面吧。我跟他谈谈……”
  阴成之手指骤然急动,琴声如疾风骤雨:“想跟我爹做买卖?也是!南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如今也就卖我爹一个人的面子。可是……平章啊,南边那些人只是吃人不吐骨头。可我爹是那种不光吃人,还会把骨头给嚼吧碎了咽下去还能消化良好的主儿。你跟他做买卖?不是我说,就是搭上我的面子,我儿子的面子……他面上是啥都答应你。可转脸,我的殿下啊,他能马上把您给卖了。所以,就是我这亲儿子,宁愿跟他撒泼打滚耍无赖,也不会跟他谈条件。他那人,靠不住!”
  没见过这么评价亲爹的。
  林平章抬眼看阴成之,阴成之又笑:“别这么看我。你看不明白你爹,我也瞅不明白我爹。俩老不死的私底下到底有啥猫腻……你弄清楚了?”
  并没有!
  林平章收回视线,“那此次,她是非去不可了?”
  阴成之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琴声停了下来。他起身从船头走过来,坐在林平章对面,“还是我刚才那话,究竟是谁的凶险这还真说不准呢。别老说她一个姑娘……姑娘怎么了?那是你没见过她杀人。你想想,她在北康的时候就敢在人家的皇孙脸上抽出‘×’,她还有啥不敢的?你细细琢磨琢磨这次回朝之事,从头到尾的想想。她是不是早有预谋,甚至连朝廷派使团去北康的事,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回来了不算,凉州顺便要回来了不算。还借力打力,浑水摸鱼,北康如今都乱成一锅粥了。说好听点,这叫谋定而后动。说不好听点,这可有点老谋深算了。我要不是仔细的查过,她身边确实没有利害的谋士,我真都不信,这些全都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所为。当然了,说这些,你心里肯定还有些不高兴。作为父亲,首先,你会把她当孩子看……”
  “废话!”林平章确实对这些评价不甚喜欢,这些话来评价一个小姑娘,还都不是什么褒义词。真要是谁家的姑娘这样,等闲了谁敢娶这样的姑娘进门?“那是我亲闺女……”
  “你看!”阴成之给自己斟酒,然后一口给闷了,“当时我就说,给你带回来是个太孙,是继承人,你不以为意。如今,我再说一边,她就是太孙,就是继承人。然后你再去看她,再去想她。回过头琢磨琢磨她干的那些个事,你就会发现,她……或许根本就不是冲动行事。她每走一步,都有板有眼,有她的谋划在里面。”
  林平章认真的看阴成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阴成之端着杯子:“你很清楚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荒唐……亘古未有。”林平章摆摆手,“你的想法太……天马行空了……”
  “怎么就亘古未有了?”阴成之耻笑道:“翻开史书看看,女人当权的多了去了。不过是人前与人后的差别而已。”
  只这人前与人后?说的好不轻松!从人后走到人前,是要趟过尸山血海的!
  林平章沉默了半晌,然后起身:“行了!今儿就到这里了。我先回去……回去还得安排安排……”
  船靠了岸,一辆青棚马车就停在岸边。
  阴成之看着林平章上了马车,才招呼‘船夫’划船:“夜色正好,咱再转转……”
  林平章却在马车上问李长治:“刚才成之的话,你也听见了?”
  李长治笑了一下:“殿下问的是哪一句?”
  林平章撩开眼角看他:“装什么糊涂。怎么想就怎么说吧。”
  李长治尴尬的一笑:“阴公子他……敢想……”
  敢想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些人敢想还敢干!
  林平章闭上眼睛,继续问了一句:“还有呢?”
  “还有……”李长治咬牙道:“还有就是……奴觉得其实不需要想那么多……好处坏处的奴现在说不好……奴只知道,太孙回来后,您这两夜都歇息的安稳了。躺下去一觉就到天亮。”
  其实潜意识里,太孙的归来,还是叫人觉得安心了。
  她是一个能叫您安心的人。
  这些……就足够了!
  这话叫林平章更头疼了。
  回到东宫,都已经不早了。洗漱完了,林平章就说:“去看看太孙歇了没。没歇的话,叫她来书房一趟。”
  林长治就道:“要不稍微等等……太子妃娘娘正在凤翔居呢。”
  “这凤翔居,是我布置的。”太子妃指了指各处的摆件,“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叫人马上给换了。”
  摆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林雨桐随意的看了几眼:“我对这些都不怎么讲究。在北康也就是一榻而已。”
  在北康的一些事,太子妃已经问过陈云鹤和柴同了,此时再听她亲口说,只觉得心里更揪的难受:“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如今就是把任何好东西都捧给你,也弥补不了这些年……”
  林雨桐叹气:这就不是弥补不弥补的事。
  自己一脑门子官司,对已经造成的不可更改的事实,没时间去纠结。她也看不出来纠结的意义在哪里。
  于是就赶紧道:“您可千万别总是自责自责的。在您看起来是苦……当然了,说不苦也是骗人的。可这安逸容易使人丧志。越是艰苦的条件,越是能打磨人的意志。正是那些吃过的苦,成就了今天的我。您要是这么想,是不是心里会好过一些?”
  并不会!
  太子妃一边是庆幸,庆幸女儿挺过来,并且顺利的回来了。一边又自责,假如当初是叫梧儿去,是不是梧儿也会是眼前桐儿的样子。是不是现下所有的纠结与烦恼,都不会存在。
  可是,这世上就是没有‘如果’这种东西。
  她低下头,伸手拉林雨桐的手:“我想好好的跟你谈谈……咱们母……之间,我觉得应该好好谈谈……”
  “谈我哥的事?”林雨桐叹了一声:“我哥回来了吗?”
  “没有。”太子妃苦笑,“一直在别院呆着呢。”
  “您既然已经后悔……那为什么,现在不对我哥放放手呢。”林雨桐就说,“他不想圈在四四方方的地方,他想出去走走看看,长长见识。他也想交几个朋友,偶尔一起下下棋,针砭一下朝政。这都不行吗?您现在纠结的,不外乎是以后的事。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东宫若是站不稳,谁都没有以后。所以,母亲,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哥想抓紧时间,干一些他觉得有意义的事。而我……”她指了指身上的太孙礼服,“我也想抓紧时间,干一些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您呢?什么都不要想。外面的事,有父亲,有我,还有哥哥。身边,其实您还是有个女儿的。她一直想靠近您,是您一直将她往外推。您不要老想着,这么多年,您失去了什么。换个角度,您想想,这么多年下来,您得到了什么。事实上,您不光没有失去儿子和女儿,您还多得了一个儿子。您要是这么想,是不是会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她说着,就反手抓住太子妃的手,“也不要在后院那些女人身上纠结。这些年您其实看的很透,您一直也没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宠爱上。所以,后院那几个女人,之于您有什么意义呢?怕她们得宠,子女跟着受益?您要是真为这个日夜不得安宁的话,大可不必……”
  “怎么会不必呢?”太子妃叹气:“你到底是……你哥哥的情况又是那样……母亲没有第二个选择,但你父亲有……”
  “这有不有的,全在于一念之间。”林雨桐的声音就低下来了,“有的选和没的选,这种事是变化的。真等到他要另有所选的时候,我叫它变成没的选,不就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惊疑不定的看向女儿。
  林雨桐以手作刀,在脖子上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意思就是——杀!。
  “杀……”太子妃猛地睁大眼睛然后捂住嘴,愕然的看向林雨桐。
  林雨桐两手一摊:“看!事情就这么简单,但是您却被吓住了。您要是有时间,多看看史书,‘杀’这个字,在皇家,太稀松平常。可您过的这么累,却从来没想过,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解决。姑姑说您,是放错了位置。太子妃这个位子,您坐的只怕很累吧。”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将捂住嘴的手拿开,有些喃喃的道:“真可以这样吗?”
  林雨桐连连点头:“所以,您看,宠谁不宠谁,这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的手里握着刀!我是从北康一路杀回来的,放下什么,我都不会放下手里的刀。刀就握在我的手里,而我跟哥哥又是同一条命,您有什么可担心?可不安的?”
  太子妃点头:“你说的……大概是对的!”
  “本来就是对的。”林雨桐就笑,“您呐,后院您得看着。只别起什么幺蛾子就行了。难办了,您就跟我说一声。我要是不在,就叫人给哥哥捎话。他办起来其实比您方便。您呢?带着柔嘉,玩一玩,乐一乐。您也不用把柔嘉往外推,推的狠了……谁也不知道会把她推到什么方向去。您只当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是用来依靠的,女儿是用来宠爱的。您安心做一个母亲,只为了孩子衣食住行操心的母亲,就行了。您会发现,您的生活不是您以为的那么糟糕。”
  太子妃抿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我……你……你还肯叫我依靠?”
  “你是我的母亲。”林雨桐伸手抱她:“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都能变,只这关系,却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您别怕,也别慌,我……跟哥哥都在。”
  太子妃把脸埋在林雨桐的肩窝里,哭的浑身颤抖,却没有发出一声哽咽之声。良久之后才道:“好……都听你们的……听你们的……”
  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去了。
  回头看看肩膀上被泪水打湿的那一片,还有些怅然。
  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来呢,太子又传话,叫了。
  去了书房,书房里只有太子一人。一身便服躺在摇椅上,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示意她坐:“把你母亲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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