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校对)第135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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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爱民长的倒是体面,不过有点罗圈腿,说话嘴里带着巴子,脏话顺嘴就来,什么“他妈的我要是知道这臭水沟里有这玩意我早弄了。他娘的够吃半年的。”不是他妈的,就是他娘的,听的人特别不顺耳。
  刘保是紧挨着桐桐家这边的邻居,有两子一女了,两个儿子大些,女儿小,也都四五岁了。他下了池子干的带劲,俩孩子在岸上兜着。
  最里面住的是邱成两口子,邱成不常在家,在县城的供销社上班,这媳妇邋遢的很,却也能干,跟男人似的撸起裤腿就下去了。
  丁爱民就说邱成的媳妇韩彩儿:“咋了?给你家邱成补一补还是咋了?别是不行吧?要人帮忙不?”
  开起了荤笑话。
  韩彩儿抓起脏泥就呼了过去,“滚一边去,什么玩意?”
  李晓芳就站在岸上骂丁爱民:“骚情啥呢?能干不能干,不能干就给我滚上来!”
  “有你他妈的啥事?”丁爱民回了一句,朝李晓芳瞪眼。
  眼看要吵起来了,一直没言语的刘成就岔开话题,“小的就放了,养着明年还能吃……”
  刘保接话:“那得看囤子和桐叫不叫咱们吃。”说着就笑。
  刘成就说刘保不地道:“啥人吗?不叫吃就不给人家留种了……”
  丁爱民又搭话说刘成:“那谁给你家留的种?”
  这是玩笑话,却有点过分。刘成的年纪比金满城还大两岁,结婚也早一些。只是媳妇一直没怀孕。结果去年就抱养了一个闺女,比清平清宁大了几个月,叫刘燕儿。结果这孩子抱回来半年不到的时间,刘成的媳妇忍冬怀上了。如今都七个月了。
  你说他说人家那话,什么你家的种是谁留下的?不是说人家戴绿帽子吗?
  刘成把手里的泥鳅一扔,起来‘嗳’了一声,然后骂了一声:“放你娘的狗臭屁哩!”
  三说两不说的就给打了起来。
  刘保和刘成是堂兄弟,平时处的不一定好,但这到了关键的时候,肯定是一致对外的。两人摁住丁爱民狠狠的揍了一顿,那李晓芳也不是个善茬子,跳下去就跟刘家兄弟撕扯开了:“咋了!你们这是要欺负人还是咋了?没王法了!”
  刘保的大儿子就嚷了一声:“你当你爸还是村长呢。”
  李晓芳他爸李成金被推下去了,不是村长之后丁爱民都翻脸了,以前多捧着,现在就多踩着。一般人都不能理解李晓芳的眼力,不管是怎么瘸了也不该看上丁爱民这混蛋玩意吧。
  正朝着呢?
  结果刘保家的方向传来叫嚷声,原来是刘保的媳妇走的急了,一个没走稳,地不平,直接给摔了。
  这下谁都不打了,出人命了。
  七个月的孕妇啊,肚子朝下结结实实的给摔了。
  韩彩儿就喊:“叫桐去看看,她家的孩子不就是她接生的?”
  林雨桐当然跑出看了,习惯使然,人民关天啊。
  结果那边那个疼的几乎要抽过去的忍冬一听叫兽医给她接生,立马不干了,“不……不用……”她拉着刘成,“叫吴和平……”
  吴和平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如今在东街开了一间卫生所,是每个村都该配备的那种性质的诊所。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那里看。反正就是无所不包吧。
  林雨桐这就不好上前了,病患不配合啊。
  七个月的话,她更主张保胎,怎么着也得叫孩子在胎里再长上一个月,出来至少是健全的。如今生出来,林雨桐不敢保证一定长好了。因为这个时期农村的孕妇,很少能说清楚自己的准确受孕日子的。都是在估摸呢。有时候怀孕三四个月了,肚子显怀了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了。她能说清楚日子才见鬼了。所以这个七个月吧,只是个大概的日子。
  周围乱糟糟的,林雨桐只示意刘成把人抱进去。吴和平倒是来的快,跟着吴和平来的还有那个被镇卫生院开除的李护士李芬芳。
  李芬芳见了林雨桐尴尬了一下,但还是笑了笑。
  英子才低声跟林雨桐说:“跟柳成退婚了,跟吴和平又成了。两人都结婚了。”
  一个当医生,一个当护士,农村的夫妻诊所,其实也是挺赚钱的。
  果然,李芬芳说要赶紧生,要打催产的针。
  孩子倒是半天后就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可惜的是一直耳朵轮廓没长好,跟蜷缩在一起似的。这是能看见的,那看不见的,里面的耳道有没有发育好,就更加不知道了。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挺难受的。好容易盼着生了一个自己的孩子,结果有残疾。
  其实这样的耳朵整形是完全可以做的,但那也得等二三十年之后了。现在,农村就这条件,好好的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而且孩子小啊,看着就跟男人叫上穿着的四十多码的鞋一样长短,胳膊腿红彤彤的都不敢叫人碰。
  养这样的孩子得多闹心啊。
  四爷本来还打算把后面的水塘清理了好蓄水的,如今?
  想想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家里又都没有院子,以后家家还都有孩子。如今的孩子不是以前,他跟桐桐的宝贝疙瘩都有好些人伺候,也不是以后,一家一个宝贝的跟啥似的。如今这些孩子大都还都是散养的。三五岁能跑了家里大人就不管了。撒出去野去了。
  你说这么一个池子,要是哪个孩子不小心一下,你说着多闹心。
  填了吧!不要了!
  后面填池子呢,刘家亲兄弟堂兄弟,十多个人,找到了丁爱民家。
  今儿这事吧,要不是丁爱民嘴欠,压根就出不了。这么想也对!
  但丁爱明还冤枉呢,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怎么了?你不识逗,就恼了,主动挑衅把我给打了,是你媳妇自己不小心摔了,又不是我推的,对不对?你们凭什么说害了你老婆孩子还喊打喊杀的?!
  这人也是绝了,直接拿把刀,抵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你们今儿要是敢上来,我就跟你们说,我自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死了,你们就算是逼死人命,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这话还真挺唬人的。
  刘家一家子兄弟十多个,把丁家一通砸,卧室里的铺盖衣服全塞到灶膛里给烧了,柜子给劈了,锅给砸了,米面油盐这些全都给倒在地上,掺上沙土搅拌了搅拌彻底是吃不成了。把厕所里的秽物弄出来把屋子的里里外外的都抹了一遍。
  那个恶心劲的,可把丁家四口给气疯了。
  丁爱民还有父母在呢,虽然是抱养的,母亲是他亲姑姑,父亲给他没有什么血亲关系。老两口不在丁家,而跑到大路上,跑到大街上,更是跑到他另一个亲家张狼剩家,诉说委屈去了。
  刘家欺负人,这个那个的说了一通。
  村子就这屁点大的地方,恨不能街这头放了个响屁转眼就传到了那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张家能不知道。
  可张狼剩又为啥给丁家出头呢?
  你丁家有啥?就有个漂亮的姑娘勾住了我儿子,仅此而已。
  结婚了,你女儿也是我家的了,谁认识你是谁。再说了,那闺女是你们亲生的吗?不是的吧。是这姑娘都十几了才收养的。说句人家背后都说的腌臜话,你这老东西到底打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还不好说呢。为啥老大结婚了对他媳妇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呢。不是踹就是打,肯定是有什么不能对人明言的问题的。
  管你的事?只要不是死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张家门一关,再叫都是张狼剩不在家。
  这丁家老两口也是狠人,直接抱着一瓶子农药去了公社门口,说了,没人主持公道就喝农药,要死在公社门口。人家还说了,他家的林家金老四就在公社,情况是啥样的,他最清楚。
  不管什么时候,这样做影响都是极其恶劣的。
  四爷正跟明光说事呢,结果丁家闹起来了的事就下面就汇报上来了。话是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明光看着四爷就笑:“你当初怎么要那宅基地的,怎么碰上这么一户……”
  四爷无奈:“张狼剩嘛……”
  两人心照不宣,都摇头。
  这会子两人说的正是张狼剩的事,就说这人变质变的得有多快。
  这才当了上台几天,跟这家的媳妇跟那家的婆娘,花花事多了去了。
  以前是多公道的一个人,站出去说话人都信服。这才几天,下面的群众背地里能骂死他。不过如今这位属于传言中私生活开始乱的人,却没有实在的证据。大面上倒是没有做的过分的事情。
  明光抬起下巴指指外面,四爷会意,“我去。”
  他不去跟丁家那拎不清的说话,说到底得跟心里明白事的说。找谁呢?找张狼剩的大儿子张朝民。
  那是他老丈人老丈母娘。
  他本身又跟金老三关系好,对四爷倒是格外的客气。
  四爷没说别的,只道:“再闹下去,人家不看丁家,谁知道丁家是哪家?只知道他们家是张家的亲家。”
  是啊!知道的人知道丁家就是那无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老子敢跟公社叫板了。
  张朝民吸吸鼻子,“知道了老四,你的情哥哥领了。”
  真不用!我就是不想跟说不明白的人说废话。
  然后张朝民就去了公社门口,揪着他老丈人的衣服领子拎起来,然后左右开弓给了俩巴掌,又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丁家那老两口灰溜溜的起身就钻出人群回去了。
  这一下看热闹的人群可就炸了。
  为啥那丁老汉这么怕女婿呢?有啥亏心事叫人抓住把柄了吗?
  哎呦喂!这个挤眉弄眼啊,都说是那丁老汉不是东西的干了畜生不如的事了。
  这话其实已经脏了张家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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