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重生记(校对)第30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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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付正义还那么年轻,索菲亚的身体素质也好的很,他们不该出事!何况树倒下去之前雨就已经大了,我觉得他们在下面怎么都该站到南侧高的那头,树倒下去之后顶多就是压在北头,他们两个不该受到影响的!”
  胡艳的说法,并没有得到那年长些向导的回应,对方只是瞅了她一眼就继续闷着头连抽了三跟烟,这才喊尚铁军帮忙,让他下到了刚刚塌陷形成的那大坑里面。
  半个小时后,满头满脸泥泞的那年长向导才从坑里面爬了上来,说下面发现了许多的白蚁,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古树才倾倒的。
  好消息是找到了古树倾倒的原因,但坏消息则是无法确定天坑那边是否进了水。
  天彻底黑了下来,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既帮不上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尚铁军快要急疯了的时候,从坝寨赶过来的山民们终于打着火把出现在了山脊。
  宛如一条火龙般的队伍,耗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被派去喊人过来的二娃累的瘫倒在地上,但笑得很是得意。
  携带着各种各样工具的山民,就地取材竖起的几个葫芦吊,而斧头、锯子就是他们所能够提供的效果最好的工具了。
  三人无法合抱的古树树冠,逐渐被拆解了开来。
  六个小时的忙碌,天坑最西侧终于被掏出了一个空隙,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被栓着绳索放了下去。
  人,还活着。
  但付正义头部受伤且处于昏迷之中,而索菲亚因为受到惊吓,状况也不太好。
  但只要人没死,那就意味着还有救。
  在场的坝寨人都欢呼了起来,就连尚铁军都激动的抱着胡艳转了好几个圈。
  到了凌晨两点,索菲亚被救了上来,尚铁军这才知道付正义为了护住她被天坑顶部掉落下来的一块碎石给砸中,当场便昏迷了。
  “都怪我、都怪我!好好的干嘛要跑到这里来看什么天坑啊……”
  胡艳搂着还在不断自责的索菲亚,劝慰着,只是效果不大,最终还是在村里医生的建议之下打了针镇定,昏昏沉沉的依着胡艳睡着了,可她眼角的泪水却一直没有止住,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惊慌和恐惧中,无法摆脱。
  又过了一个小时,昏迷的付正义才被运了上来,尚铁军自告奋勇想要背着他回坝寨,却被胡艳骂着“别添乱”一把扯开。
  放在担架上被抬回坝寨的付正义,头部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发起了高烧,情况很是有些不好。
  坝寨的医疗条件,顶多就是能打个针、打个点滴,因此不等医生开口,尚铁军便想要找村长帮忙,让山民们将付正义抬出山进行治疗。
  只不过村长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十多个小伙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看是这种情况,村长当即就让山民们进去将付正义放在了担架上,抬起便往青木县的方向赶。
  事发突然,尚铁军慌了神。
  胡艳虽说也被吓坏了,但还是按住尚铁军不让他跟着走,而是揪着他去了村委会的办公室,让他立刻开始联络医院、安排车辆,确保付正义被送出山的第一时间,就可以被送往医院。
  胳膊严重扭伤的索菲亚,将付正义的随身物品收拾好之后,随着尚铁军一起出了山。
  虽说三个人都没有背负重物,也仅仅比前面的队伍晚出发了半个小时,可等出了山上了大路之后,却被告知救护车在一个小时前便已经开往医院了。
  做完详细检查之后,当地医院判断表明付正义仅仅是脑震荡,可就算他烧退了,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尚铁军为此是急的火烧火燎的,到了第三天见付正义还是没有苏醒的任何征兆,打电话拜托了他姥爷的通讯员马志东,他便带着付正义回了魔都,住进了最好的脑科医院进行更详细的检查。
  CT、核磁共振、经颅多普勒、脑血管造影……
  所有的检查手段都上了,可付正义却依然处于昏迷中。
  要不是他有自主呼吸、心跳和脑干反应,医生甚至都要怀疑他已经是处于脑死亡的状态了。
  “马叔,他就是脑袋被块拳头大小的碎石砸了一下,按索菲亚的说法当时虽然出了些血,可被她用丝巾裹住之后很快就止住了,您觉得是不是该送到国外去检查会更好?”
  “国外的设备是先进些,但我跟他的主治医生聊过,对方本就是去年刚从瑞士研修回来的,他说就算是送到那边去检查也不太可能有更多的发现,目前病人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状态,跟他所受到的伤害关系并不是很大……”
  “可问题是已经昏迷十天了,就算是严重脑震荡也不该这么长时间不苏醒啊!”
  “我不是医生,我只是将医生的判断说给你听,人家可是国内脑科方面的权威,你小子对人家客气点,不要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杀的,你姥爷也帮你打过招呼了,你还想怎么着?”
  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让所有关心着的人们心情沉重且压抑。
  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脑干反应也正常,因为主治医生要求将付正义搬出ICU病房,急了眼的尚铁军又差点要揍人,要不是因为胡艳跟索菲亚的阻拦,他差点就被他姥爷给关了禁闭。
  只不过虽然是被转出了ICU病房,可付正义还是被安排进了一个条件很好的特护单人房,到了他昏迷的第十五天,被家里连续催促实在是没办法在这边拖延下去的索菲亚,晚上十点将负责陪护的人给赶了出去,说是她要在临行前的最后一晚,陪护这个两次救了她的大男孩。
  被一块落石给砸中的付正义,实际上从昏迷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状态!
  有的时候,前世的记忆就犹如是开闸泄洪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那些画面变得非常清晰,就仿如是在真实的发生一样,让他有种自己还是前世那个下单员、还是那个为了生活在挣扎、在努力的社会最底层的小职员!
  而有的时候,虽然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睁、身体也无法动弹,可身边人所说的话他都能够听到,任何触碰他身体的行为,他也有着清晰的感觉。
  可就仿如是自己跟外界有着一层隔膜一般,虽然他很想苏醒过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够让自己醒过来,只能是徒劳的在心里面呐喊、呼吼!
  关上病房的门,索菲亚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门反锁。
  来到病床旁,在大男孩的身侧躺下来的索菲亚转过脸,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义!明天我就要回国了……三年前你救过我一次,三年后又是因为我的任性而让你陷入了昏迷,我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挽回,可在临行前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如果知道去天坑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我宁愿被石头砸中的人是我、而不要是你……”
第466章
陪床
  清晨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付正义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身边的动静、感受到诸如自己被人抬起、被打了针、被扎了手指头等一切跟身体有关的事情。
  所以当索菲亚侧躺在他病床上、在他的耳边低语,他也就听得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法国美妞在无需顾忌时的热情,以及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竟然会喜欢上自己?
  付正义有点惊讶,因为他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其一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班导,虽说付正义本人并不排斥“师生恋”这种事情,可索菲亚平日里那种“法国式”的爽朗,反倒令他没想到过这方面的事情,只觉得对方喜欢借着“吻面礼”的机会来逗弄一下自己、还将自己视为一个大男孩,双方并无情人间的暧昧,更没有给过自己男女之间的那种暗示。
  因此即便身体还年轻且健康,但心理年龄已经让他过了饥不择食的阶段,所以面对这个法国美妞的时候,付正义更多的是则是站在成年人惯常“欣赏”美女的角度,感叹于造物主之神奇,能够将一个女人塑造的如此诱人。
  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索菲亚,从第一次飞机上偶遇开始,讲述了她记忆深刻的那些过往,还专门表示了对自己藏在树干中那些玻璃瓶的好奇,以及还需要等待几年才能取出一个的深切怨念。
  “义!你知道吗?我曾经悄悄带着工具进了那小树林,也找到了你藏玻璃瓶的那几棵梧桐树,可惜最终我还是没将那些玻璃瓶取出来,总觉得不告而取的行为过于卑劣,自己心理的那一关过不去……”
  听到这番话时付正义想笑,可紧跟着他就察觉到耳朵被人拧了一下,虽然并太痛,可这明显是索菲亚因为郁闷而在泄愤!
  心说可惜了,自己知道的太晚了,要不然类似于法国美妞这种热情奔放、且重感情甚于重视形式的大美女,付正义可不会介意跟她发生点什么,别说她只是自己的班导了,就算她担任了外国语学院的校长,可在付正义眼中她首先是个漂亮的女人,其次才是她的身份、她的家庭背景、她的国籍。
  口不能言,体不能动,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因此付正义在进入沉睡之前,也就只记得索菲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便下了床,跟着他就在仿佛是脱衣服般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带着满腹的遗憾和强烈的想要睁开眼看看的欲望,迅速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次的入睡,他的梦境跟之前的梦境有了些不同。
  前世记忆的关于工作、关于苦闷、涉及到李雪瑶的片段都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他带着在夜店、酒吧里所勾到手的那些女孩们滚床单的场景!
  尤为让他所不解的,就是这些记忆中自己全都是平躺着的,视线里的女孩们跟自己犹如是隔着层毛玻璃一般,那些或是妖媚、或是精致、或是憔悴、或是哀婉的面孔无一例外都非常模糊,只剩下那种温暖和被包容之后的爽快,以及最终“八秒钟”所带来的强烈愉悦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付正义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再一次可以听到外界声响时,他很快就感觉到病房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病人昏迷的第十六天,身体状态良好、脑部活动也正常,就连未婚年轻男性所会出现的晨勃也存在,因此在医学研究上被称之为‘持续性植物状态’……”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教授,可今天病人好像并没有您所说的晨勃现象呀?是我看错了还是病人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吗?不应该啊,刚才你们还都检查了病人夜间的各项检测记录,难道有新的变化?”
  一个男孩说。“教授,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病人的心率比平均值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显然在这段时间里病人处于无意识的亢奋状态!”
  教授:“不应该啊,前十五天夜间病人的监控数据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怎么就昨天出现了变化?护士长呢?将昨天值夜班的护士长叫来!怎么搞的!赶紧去叫人!快点、快点!莫名其妙,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么重要的情况竟然没第一时间汇报,简直是乱弹琴……”
  病房里乱了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开门、关门的声响,老教授在门外走廊里的斥责,逐渐变成了单方面的咆哮。
  付正义知道这是每天早上例行的查房,他在这里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位教授,他肯定是又带着他的两个学生过来了,可干嘛非要提什么晨勃?而且还是在有女研究生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公开的讨论?
  片刻后,老护士长带着昨晚上值班的小护士进来了,负责陪护的人员也到场了,老教授听说是法国女人主动要求陪护病人的,又嘟囔着“乱弹琴”之后,便开始对昨天晚间的监测记录进行检查,还要求他所带着的那男研究生进行记录给。
  而被留在病房里的女研究生,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发现病房里就剩下自己,扫了一眼常规项目的那些记录,见还有几个数据没有进行登记,于是便开始忙碌。
  可等她事情忙完了,转过脸见病人躺在床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想起之前老教授所提及的那问题,好奇心一起可就再也按捺不住,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近过去,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付正义虽说是眼不能挣、口不能言,但因为之前老教授的那一番说辞而窘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当盖在身上的薄被被那女研究生掀了起来,又气又恼的付正义可就再也无法忍受,想要动弹、想要开口呵斥的欲望,竟是令他徒然就坐了起来,圆睁的双眼也怒视着那拽着他裤子的女研究生!
  四目相对。
  付正义在对方的眼瞳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愤怒的表情。
  而手指刚刚捏住他裤子松紧带的女研究生,则是被当场吓懵了,眼珠转了转,这才双眼一闭发出了穿透力极强的一声尖叫!
  啊……
  正在病房外面研究检测数据的老教授愣了下,但他所带的男研究生却立刻就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令他在之后很多年都记忆犹新的一幕!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付正义坐在床上,见那女孩手指依然捏着自己的裤腰带,双手自然去拽住裤子,以防止裤子真被对方给扒了。
  于是这幅“裤子之争”的画面,也就定格在了那男研究生的眼中,令在愕然之余脑子里涌出了许多想法,以及更多的猜测和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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