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7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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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肃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反问道。
  “可以先自行想些法子……”
  “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勾当……”
  罗世文摇摇头到。
  “顶了天也就数百件,要价还高且时有时无的……”
  “其实你要的机缘,看似远在天边,其实就近在眼前的……”
  罗肃先叹了口气提点道。
  “你是说,淮东的那位?……”
  罗世文闻弦歌知雅意的有些惊讶道。
  “可是本家那里……”
  “而且如今城中纷纷,本家那里也一时顾不上的……”
  罗肃先微微摇头道。
  “已经有好些人拜访门上了……也不差你一个路数不是……”
  “只是,听说淮东那里只作大宗的……”
  罗世文还是有些犹豫。
  “我那个城下的出产亦是有限……怕是……”
  “若是有人愿意提供借贷呢……”
  罗肃先在嘴角露出一线笑容。
  “只求借道通商北边的一点便利……”
  听到这里,罗世文不由松了一口气,云山雾绕的扯了这么一大堆,这才是真正戏肉来了。
第722章
大罗(七)
  从女眷之中走了出来,一身裙装的三枚,也很有些郁闷和不知所谓。
  她有些后悔,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做点什么,结果轻率的答应着所谓的私下交流兼打听消息的要求。
  然后,就被淹没在这一群全身拼命用涂脂抹粉和衣裳首饰包裹起来,恨不得像是花孔雀一般的把自己变成某种名为盛装的,堆满贵重物件的活动架子式的女人堆里来了。
  听她们七拐八弯云山雾绕的,尽说一些不知所谓的废话,用看似亲切而夸张的姿态神情,交流这一些,或是进行某种皮笑肉不笑的互动和隐性对抗。
  说的都是温文尔雅,风光雯月的话题和口语,但是通过特定的方式和表情组合之后,表达的却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和事物,其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各种机锋和蕴意,简直让人脑子转不过来而彻底绕晕了过去。
  她已经被这些浓重的气味和急促尖锐的话语,轰炸的头昏脑涨的,简直比从血肉狼藉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又经过饥饿寒冷和疲惫伤痛的折磨,最被人当成流民男性,给捕获掳卖掉的经历……还要可怕和困难的事情。
  真让她难以想象,这些女人一辈子都在琢磨和钻研着,这种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东西。衣裳和首饰,容妆的花样和保持新鲜感的手段……
  让她腻味的现在只想把,炮制了好几个时辰的这满头满身玩意,都给马上甩脱开来,再清洗干净那些涂敷在脸上很是不自在的妆彩和香精。
  但这种类似表情,又让她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就在她的母亲和其他出现在名为“父亲”的男人身边,那些女性身上,隐约看见过。
  难道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必然命运和结果么,这让她有些矛盾和纠结而心情复杂。第一次有些怀念在某人身边的安心和静谧了。起码有什么困惑和心结,可以躲起来沉浸到那些人情故事的世界里去。
  相比之下,就算偶然要应付某人动手动脚的贴身骚扰和要求,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突然有些微不可见发热了起来。自己居然就这么容易认输和接受了这种现实么,当初自己可是发誓……难道这么容易就被安逸与平淡,消磨了心性与意志么。
  但一想到如今的现状,她好容易勾起的些许回忆和心绪,顿然又垮塌了下去。
  现在想这些还有意义么,曾经威名赫赫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和那些曾经敬爱与追随的部旧一起,死在了所有人的回忆和现实当中。
  而今她这副裙钗盛妆的样子,就算有心人走到面前,估计也完全认不出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私下所关心的所谓侍奉之道,总算得到一些遮遮掩掩的回应和旁敲侧击的建议。
  “女人啊,就是个刀鞘一般的容器事物……”
  “须的懂得多多的包容和温存手段。”
  “顺着男人的心思和情绪的脉络,时不时的打磨和温养。”
  “才不至于因为男人暴露在外头的冲动和血性,轻易折了锋锐。”
  “既容易伤了别人也损了自己。”
  至于该怎么包容,怎么打磨和温养,你该回去好生琢磨和用心领会才是。
  虽然她已经及时刹车,强忍住出口的疑惑和追询,然而还是得到了各种异样的眼色,和一片暧昧不明和饱含深意的吃吃笑容。
  从厅堂到澡堂,从铺床叠被的十八种花式,到暖床的二十七招手段,侍寝的三十六种姿势和七十二种体位,一百零八手寝技和。
  ……
  广府上城,龙雀园正当时张灯结彩,很有些喜气洋洋的味道。
  就连园中的奴仆和下人,或是前来帮衬的族人和家将部曲们,都被这种氛围感染,而手脚利落行事愈加的卖力起来。
  但老主人退居修养的卿明堂中,却有些格格不入的气氛。
  “夜夜燃薪暖絮衾,禺中一饭直千金。
  身为野老已无责,路有流民终动心。”
  这是辛稼轩的沿途留句。
  “有山皆种麦,有水皆种粳。
  牛领疮见骨,叱叱犹夜耕。
  竭力事本业,所愿乐太平。
  门前谁剥啄?县吏征租声。
  一身入县庭,日夜穷笞搒。
  人孰不惮死?自计无由生。
  还家欲具说,恐伤父母情。
  老人傥得食,妻子鸿毛轻。”
  作为自小出身养尊处优的贵胄之家,又经历了北伐的惨烈与饱受摧残地方上的凄惨悲凉,在回归的沿途感官上,又格外能够有所感触。
  这是陆务观的沿途所见,感伤民生疾苦的偶句《农家叹》。在鹿公面前,毫无保留的念了出来。
  “岭内、岭外都已经……不堪至如此了么……”
  眼泡浮肿而老人斑越发鲜明的鹿公,不由在铺着厚实裘皮躺椅上,断断续续的叹息道。
  “老身虽然有所闻一二,却未尝如阿游亲眼所至的这般真切直白……”
  “而朝廷诸公和广府各家,又有多少人却还沉浸在,依旧丰亨豫大的虚浮繁华之中……”
  “焚屋痛饮,危墙酣眠,漏舟欢歌,也不过是如此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却是引得陆侍郎和陆务观急忙上前。
  “五服之内的亲族子弟……都统计出来了么?”
  缓过气的鹿公突然侧过头来,询问自己的儿子道。
  “资质平庸或是不堪造就的,都打发去崖州的邑地……”
  “其他还没有出身和职事的,日后都由你和稼轩,想法子带到任上去吧……”
  “可是……”
  陆务观不由想说些什么,却被鹿公再次打断。
  “不一定要走仕事的路子啊,凡游学行商置业皆可……”
  “相信那位罗帅,会理解和支持本家用心的……”
  “大人,这会不会太……”
  带到陆务观退下之后,陆侍郎才有些犹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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