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5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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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主上三思……”
  “这又是为何……”
  我摇了摇头道。
  “我觉得目前这些居设,就已经很好够用了,无须再多节外生枝了吧……”
  如今作为我栖身的临时宅邸,是在驻留青州的原转运使府邸的后半部分,正好与前半部分的镇抚置制使署衙,隔着一个驻留亲兵的小院。
  这里正好属于转运使府邸旧址的后宅和庭院,约有半亩左右的绿化空地和间杂的亭榭花石。
  前端的后宅部分,是亲卫和幕僚、虞侯们的宿舍,兼作门房、公事厅、庶务间和饭堂。
  而身边只有小猫两三只的我,就住在庭院里的独栋小楼上,一切大都沿用旧设,饮食则有前端专人做好了送过来,日常起居和公务往来也算方便,只要从庭院里步行走几分钟过去就到了。
  “主上固然觉得陋室且安,但是……”
  他面不改色的道。
  “诸将士军民,却是于心不安啊……”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我愈加惊奇,也更是糊涂了。
  “要知道,还有好些当地百姓,尚无合适居所,而只能栖身与棚户之中,苟存度日……”
  “我这里,有算的上什么简陋啊……”
  “正因为如此,主上更应当考虑置宅扩业了……”
  第五平依旧没有放弃,反而更上前一步道。
  “若是连管领本地的上位者,都无法再本地安居乐业了。”
  “那治下军民,又当如何相信,本军就此长治久安下去的决心与态度呢……”
  “自古以来,又有哪位新立的守臣、镇帅,不为自身大兴土木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我长大了嘴巴,竟有些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的错觉了。
  “不是创业之初,一切都要尚简么……”
  “主上可知,李布政至今还未有翻修过入住的宅邸……”
  第五平继续道。
  “而曾转运,也只是占用了,主上所赠之宅的小部分而已……”
  “纳尼,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却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自然是主上你以身作则,甘于清贫简陋之中,上行不敢不下效尔……”
  “之前尚可称是立足未稳,不便行事。”
  “但长此以往,江宁行在和广府朝堂,又会有多少人赞誉主上的清俭自爱呢……”
  “好吧,我明白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这的确是我的严重疏忽和缺失。
  “我会告诉房工务司提举……”
  “这院子实在有点狭促了……扩大一些也好……”
  “再从别州收罗一些花石草木过来了……”
  “还不够,再传令从广府给我送一些用惯的家什,器具过来……”
  “奴婢什么的,就等等再说好了……让家里传信婆罗洲,给我派人过来,也需要时间的……”
  “就用明发的渠道传消息出去……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避人的勾当……”
  “不过,你得负责给我盯着……”
  我对着第五平正色道。
  “做个好奢靡的样子也就算了,千万不要真的去浪费过多啊……”
  “这个风气一起,就没有那么好收拢了……”
  “此外,你交代参事第三组,给我拟一份章程……”
  “关于军中各级职衔和勤务,在后方享受相应待遇和日常规格的补充陈条……”
  “既然我开了这个端,那就此立下制度,便于引导和制约好了……”
  “诺……”
  他仍旧是一副从容淡定的领命道。
第526章
经略(一)
  广府,番禹港,官船专用的码头前。
  “这些是什么东西。”
  看着大堆大堆的箱笼,和精心包裹过的家什,在码头木制吊架的吊装下,被人一一装船。
  一名年轻的吏员,不禁出声问道。
  “此乃输前的军淄……”
  更加老成的吏目应声道。
  “军淄?……这明明是……”
  “不要多嘴……”
  老吏目加重了语气。
  “既然上官说这是军淄,这就一定是军淄……”
  “除非你不想要这身皮和前程了……”
  然后,他笑容可掬在出港的官防和引子上,戳上朱砂印子,算是完成手续齐备。
  至于,还有一些脂粉味甚重的女人,拿着包裹在一一登船,也被熟视无睹了。
  而在不远处的酒楼上,也在进行着某场饯行宴,最引人注目的是靠正东窗口坐席,杯盘交错,高谈阔论而旁若无人的一大群人。
  他们头戴方巾,身穿青色襕衫,表明他们都是文院学生的身分。相比少而精练也不常出现在市井中的政经两院;号称数量第一的文院学生,素来是广府社会的招牌和风景之一。
  堪称是拿得稳的候补进士,清流奠基的大众良心,有很大把握的未来大小九卿上座的选材之备。
  当然,因为良莠不齐的缘故,他们更多时候则是一群摇唇鼓舌的酸才,有的甚至还有用诗礼易书文过身的街混儿,他们属于庠序之地的两学,与高度都市化了的广府市井,长久杂交而生的混血产物。
  既有混迹市井的世俗亲民,亦有国学官家的骄傲与自矜。用后世流行的用词说,就是一群体制外感觉良好的自干赵。
  因此,他们总是喜欢议论和思辨了。生张熟魏,碰在一起,就要议长论短、道黑说白。还有一股怪脾气,遇到什么事儿,都要分出两派、三派、四派,是与非,黑与白,骑墙的、和稀泥的,东源西撤的相互争辩成一团,不闹到面红耳赤,揎臂掳袖,决不罢休。
  当然了,他们常常是为议论而议论。思辨议政是这些文学生的政治生活中头等大事,而文学生的议论,又很容易成为广府政治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项目,为上位者吹风和试水的先行。
  且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常常会真不自觉就成为舆论从众的推动者,有时朝廷大臣也会象征性的听听他们的意见,才好做出于公无私的行事姿态来。
  因此,哪怕是在这辞别践宴上,也依旧不免要争论起来,只是话题就不那么恭敬和客气了。
  “秦学正非礼勿动,非礼勿视,可谓是个端方君子了。”
  “哪里的话?他是钻了李浪子的道路,才进太学来的。岂有君子肯钻浪子的门路?”
  “这话说得是。俺看他是内心有所不足,面子上格外装出道学气。信不得他。”
  “你怎见得他的内心有所不足?这分明是‘深文周内,罗织锻炼’之词了。”
  “有朝一日,你老兄要吃了他的‘深文周内、罗织锻炼’亏,方信余言之不谬。”
  “子非亲学正,安知亲学正之心事?”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秦学正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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