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3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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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格给予了他,更大的权限和临时追加的海量资源,让他手指可以交易的项目,一下膨胀了数十倍。
  不过这些都是虚的,只有在他布下的关系和脉络,真正稳定下来之后,才有自立门户和那些老家伙讨价还价的资格。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终究还是个站在台面上的代理人而已,能够在潜规则的范围内,运用这种互通有无的代差,来为自己牟利和拉人,已经是某种极限了。
  但距离那些有资格建言,发起动议,乃至最后做决定的人,还是有很大一段路要走的,因此他迫切需要业绩上突破和进度,哪怕为之冒上天大风险,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就是失去一切,只要有命留下来,大不了找个修道院,重新蛰伏起来,将期望放到下一代就是了。作为“巴格达战神”宇文赛特的后人支系,也并不是毫无底蕴的。
  比如这些成捆的,注明“五金匠料”的铸铁件,除了外面一些半新不旧的样子货外,里面都是那些大大小小,已经成型的条状或是管状的精铁坯件,只消稍稍打磨或是清膛,就能派上用场。
  而这一次出海期间。
  他甚至带来了一批外藩工匠,而这些工匠的存在都不过是,鱼目混珠式的掩饰手段,因为其中最宝贵的,便是两名来自西国大夏,正规体制出身的炮匠,却是为了更进一步,取信于人的需要。
  要说在火炮上的运用之道,除了南朝大梁之外,便是梁公晚年归隐之地所在的西国大夏,因为常年要对付和镇压形形色色种类繁多的敌手,因此,火炮同样有相当广泛的用处和战术,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起南朝更胜一筹。
  只是这两名炮匠可谓来之不易,作为军国重器,这些有所经验和资质的炮匠,几乎是家系师徒沿袭,并且在军方的严格编管之内的。
  只是后来,这两位牵涉进一桩重大的安全事故,而成为待决的倒霉蛋之一,有人用假死顶替的手段弄出来,想要奇货可居的捞一把,然后辗转到肥孔的手中,已经是花了相当的代价和财物。
  仅仅因为感觉到,那位合作对象,对于火炮相关的事物格外上心,平日又倡导火器战术而已。就算对此颇为外行,也不妨碍他投其所好的心思。
  既然这两位炮匠都是外藩人士,那也意味着他们同样是,不在南朝军工的编籍之中,而可以放心使用的黑人。
  相信那位,会给出一个满意的代价或者更长久的人情。
  作为补偿和代价,他在北伐的军前和后方的所见所闻,有意无意收获的各种消息,就足以让远在数千里之外,富楼沙城(白沙瓦)里的那些老家伙,欣喜若狂了。
  和那些活跃在前沿后方的千千万万各色背景和身份的人士一样,从这场北伐战争中,获得收益的不仅是“肥孔”。
  还有随军商团里那位,被尊称为“艇爷”的郑艇,更是如鱼得水,从一个北方来的外地人贩子,升格为军队捕亡和地下人市的超级经销商。
  每天都要用家传的职业本能和经验,从送来的成百上千人中,甄别分类出各色有价值的人选。然后分派押送到各地去。
  ……
  同样的时间,洛都城内。
  刚从突然召见中归来的张德坤,却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狼狈一刻,一贯对他和颜悦色颇为赞赏的大摄政,直接劈头盖脑的将他骂成了狗血淋头,甚至破天荒说了脏话。
  虽然这一方面是亲近,不将他当作外人的表现,但另一方面,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毕竟,除了张氏一族领头人的身份外,对方还是整个北地朝廷的实际掌控者。
  作为上位者,他才不会理会你的难处、苦衷、客观原因之类的理由,他只要解决问题的办法和结果。
  因此……格外倒霉的京兆尹,已经滚蛋了回家待罪了,而连带关系的刑部左侍郎,也栽掉了帽子,以白身留任继续校赎,而负责京内察访的五坊提举,更是被赐死。
  也就到了他这个身上,才变成了罚俸五年的高举轻放,大摄终究还要靠他这个子侄做事的。但这个也是看在他往日的表现上。
  若是他未能拿出令人满意的东西来,就算张德坤自己,也不能保证安然度过这场风波,而不是和那些大多数挂着清贵而权卑的头衔和品官,混吃等死的大多数人族人一般,只能在自己家里逞威风。
  因此,他连最喜欢的消遣——秘密公馆“蔚园”也不去了,很快也召集来各色下属,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把自己在大摄绵绵,所受到的压力和,加倍的传达下去。
  中心主旨是查和抓,不要怕事情闹大,也不要怕犯错。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街头招贴。
  经过了数个月时间的酝酿之后,南北之间大规模的舆论战终于在一天爆发出来,大江南北,包括北朝境内,几乎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印刷清晰的文抄。
  每个城邑市镇的街口,都有人张贴并专门给围观者宣读,就连洛都之内,也不能幸免各种违章小广告式的街头贴文,而且是还是换着花样来的隔三岔五的连载。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上层之间用各种邸文和宣告,用华丽的文字和修辞考据,来隔空精神攻击式的扯嘴皮子打口水战,这一次却走了底层路线,让南朝的谍报机构再次发挥了台面上的额作用。
  其中鼓吹的无非是南朝吊民伐罪的大义道理,而涉及北朝就变成了各种相关人等的黑历史和肮脏材料,比如凌逼君王,肆意侮辱嫔妃宗室,视若娼馆还算是轻的。
  一些当事人等,连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出来各种鞭尸,比如远至大摄政张氏先人只是瓜洲张氏的一个小妾,与党项牧奴私通的野种,近到当代这位从小就与乳母、父妾私通。
  大到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卑恭虚膝,各种割地赔款,小到在宫中也设宴为名,与天子一下的公卿大臣,公然在庭上玩换妻群P游戏,纵容子女亲族当街聚众秽乱而招摇过市……
  总之是涉及北朝当权者的,无不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全家都是男盗女娼,道德败坏的人形禽兽。
  当然其中也不乏诸如:“亲爷爷五岁就被北朝的暴政活活饿死了”,“爷爷蒙冤入狱十年,出来发现自己喜当爹,和八岁、五岁和三岁的三个儿女一起饿死了”之类,明显属于那些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发明家,不惜挖低智商下限弄出来自污的产物。
  不过……策划这事的人显然经过了周密的筹备和罗织,并且很好的揣摩了人们窥私的心理,各种通俗易懂的露骨之处,连不识字的普通人,都能听的津津有味,就连阵前我这只新军右厢,那些初懂几个字的士兵,也能当作某种小黄文读物来脑补消遣。
  只是这种操作的手发,另我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当年带领讲谈社的时候,曾作为某种命题探讨过,不过只是缺乏实现的资源和渠道而已,但显然这次在南北交伐的大势中,被人给实践出来了。
  难道有我的老熟人在其中出力?但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时间内。
  相比南朝发达的文钞发行和印刷行业,北朝的用对手段就不免单调并且也落了下乘,只能消极应对的在几家官办邸文上严词驳斥,然后严禁查抄而已。
  然后,这个“私藏逆闻”的清查整肃活动,又变成那些地方官吏,新一轮敛财名目和手段的盛宴,所谓有嫌疑要抓,没有嫌疑也要制造嫌疑来抓,因此三木之下,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
  因此舆论战上似乎就成了南朝的一边倒的喧嚣尘上,虽然对正面的战局,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那些北朝军队,也不可能听了宣传,就一夜之间改弦更张,弃暗投明。
  不过,我却在其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名字,文抄上在怒斥北朝肆意残害杀戮各种有良知的忠良义士之时,也大大盛赞了洛都之变中的那些士官生,以及脱逃的义士首脑“阿姆罗”一行。
  好吧,当看到这里,我真心无言以对了。
第327章
支持与交换
  事实上,我帐中多了个女人,并没有太大反响,甚至比原来多了个萝莉,反应还要更加平淡一些,要知道就算石头丢在水力,都还能听个响动,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的部下们都似乎保持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就算是同阶之中,身为军法官,又有心向我靠拢的赵隆,或是名门出身有点道德洁癖的陆务观,乃至平时一般正经的辛稼轩,都根本没有多提这个岔,或是向我格外劝谏什么。
  后来和刘延庆的短暂会晤时,偶尔拿这事调笑我,才得益明白过来,现在在这个年代,对将领的德行要求,可普遍没有那么高,虽然有军中不得蓄留女子的惯例和明文。但是前朝乃是允许让家眷随军。
  因而,出阵的大多数南朝将帅中,几乎个个在驻留下来后,身边都少不了女人的存在,一方面是作为个人消遣和专属的减压渠道,另一方面则是作为军中高层的阶级特权,用作照顾生活日常的需要;甚至还有比较放开的部队,直接营中带着女人,作为士兵的日常消遣的存在。
  而帐中没有女人的,才是不正常的那个少数,因为那可能意味着,这位很可能是个喜好男风的基佬。要知道,我一贯有给部下找女人来减压的行举,但却从未自己留宿过的记录。
  因此,在刘延庆看来,若不是熟知我家里,早已经养着好几个,有名分和没名分的大小女子,估计也会以为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而好男风的倾向。
  对此,我只能风中凌乱了下,然后各种呸呸,童言无忌什么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免被他们以讹传讹的,当成了喜欢幼小女孩的萝莉控口味。
  这次既然出面收了小的,再搭配个打得最添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军中上下,对于身为主将的我,这点特权和隐私,自然有很高的包容上限。
  甚至还有人乐见其成,暗中撺掇来着,仅仅因为我作为这个小团体的领头人,迫切需要一个子嗣,来保证事业的延续而已。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北伐征程中偶遇的一抹色彩和片刻插曲而已,在这大环境下的主旋律还是战争,所谓男儿所追逐的钢铁与鲜血的浪漫。
  既然亲自来了,我少不得设宴招待这位,在我认识的人中还算比较靠谱的将门二代,起码他入驻永城之后,很好的挡住了来自背面宋州境内的几次后续攻击。
  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却是颇为精神的,在一身会有错银朱鸟纹饰,明显属于家传的明光大铠衬托下,原本的跳脱和轻浮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举手投足间,很有点虎虎生风的味道。
  这也是出征后,我们在军中第二次见面,虽然之前已经私下往来过多回,但是有些东西,需要两个领头人亲自磋商,才能拍板的。
  不过以我两的交往,这也不用多么正式的场合,他是带着少量卫队轻骑过河,然后入营拜会的。
  各色冷热盘盏十多色,排满了两人对坐的一案,淡青色越窑瓷装的小瓶淡酒,透明琉璃瓶装的青艾烧,红泥小坛的重酿海陵春,堆叠在小架子上。
  “尝尝新做的五花羹……”
  我亲手给他舀上一勺。
  所谓的五花羹,是一道地道的特色南菜,用干贝、鹿角菜、蛋花、水豆腐、鱼脍切丝滚烫而成的,虽然原料和手段极为简单,但是颇为考验火候和刀工,做好后碧绿金黄雪白粉红搅扰在一起,光是看起来就格外有胃口。
  还有淮南风格的白切羊脍,酱爆牛尾、蒜茸蹄膀、豆贴粉头,淮北本地的苔干肉丝,红烧蕨菜、蒸白鲫……
  只是我们的主要心思都不再这些酒水菜肴上,借着筷著交错,诉说了各自近况和部伍的行情,关于派两只小部队到我麾下,学习火铳战法,也被我应承了下来。作为承情的交换和补偿,他主动与我分享,他那位枢密知事老爹的渠道和人脉。
  比如,来自前沿军行司上层的内幕消息。
  比如西路的西川、荆南联军,因为遇上豪雨的气候,山路险阻,外加水土不服,而进展逐渐放缓,但好歹还在继续从山南西道,艰难的向关内推进中。
  而山南东道以江西招讨行司为主的中路兵马,则遇到了大麻烦,他们地理距离上最接近洛都的一路,遭到的反扑和抵抗也是最犀利的,光是这个月内,就在都畿道南面的方城山、伏牛山和鲁阳关一线,连吃了好几个败战。
  其中在汝州之战,信源、广胜、平宁三镇兵马死伤各自近万,才拿下的舞阳和吴城镇,却被来自许州的北朝骑兵侧袭后阵,而内外断绝大败而溃,人员辎重折损不知凡几,好容易占据的舞阳和吴城镇,也因为粮尽不济,后路断绝而无心据守,得而复失。
  虽然还不至于伤经动骨一阕不振,但损失了大量的辎重和物质准备,受限于陆路后勤输送的能力,却是短时间内补不回来的,因此暂且止步不前,连带被我扣押的那一小团人马,也没有心思来交涉放还了。
  倒是借助了海路输送便利的东路大军,在长驱直入的高歌猛进之势下,虽然损伤惨重但也战果斐然,一鼓作气横扫数道,理论上,只消南朝能够凭借其庞大船团的优势,源源不断的输送补充,就根本没人能够挡得住其前进之势。
  特别在如今已经成功打破了,徐州这个淮北坚镇大城,进入巷战的扫尾中,获得了这个足够分量的支撑点后,河南道已经是坦途一片,河北平原亦是门户大开,只剩下黄河的天然阻隔。
  不过,夹杂在些背后,也有不那么好的消息,八九月的风潮之季将起,信风海潮之下南还的船只,固然是轻乘万里,但是悲伤输送九边的事倍功半了,输送效率势必大受影响。
  因此,如若不能抓住眼下机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到黄河岸边,那就需要不短时间的间歇,来重新积累下一轮攻势。
  “有德,你今昔已经不同往日了……”
  刘延庆慢条斯理的,把所有的酒水,都斟酌尝了一遍后,方才重新开口道。
  “说不得,如今连我也要仰仗鼻息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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