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校对)第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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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只是太困,有点顶不住了,先睡几分钟。你帮我盯紧一点”。
  随后是一片“哈欠”声。陈凡一愣,这些人说的是阿伯语,他曾在安全局里学过,当然能听懂。听完后心中又惊又喜,原来是伊兰的人在站岗,难怪都是高手,而且懂得相互配合的战斗阵营,如果是哈克手下的匪徒,自己也不需那么头痛,直接冲上去就能解决问题,素质悬殊太大了,真刀真枪打过几十年仗的老兵不是那些小毛贼可比拟的。
  既然有伊兰的人站岗,扎维就百分之百在这里面,今天他跑不掉了,一定要抓住这条大鱼,无价之宝啊。陈凡按捺住兴奋的心情,静静地挂在墙壁上,等待时机的到来。如果周成在此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壁虎功”是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的,特别是这样光滑的墙面,他亲自来能呆上两分钟就不错了。这就是陈凡的过人之处,经过他的改进,“壁虎功”已更加实用,况且以他进入化气后期的先天真气支撑,呆上几天几夜也不在话下,因为他体内的真气是生生不息,正常情况下不会枯竭,武林中独此一家,无人能做到。
  这时,八名岗哨均已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他向西游去,到达西墙面的拐角处,抬头看到月亮丰满洁白,依然照耀着大地,但西边有一小片的乌云与它很接近,知道机会来了,忙游回原地,耐心等待。
  半小时后,乌云开始吞没月亮,天渐渐暗了下来,陈凡先运功确定了八人的最后位置,在天空全黑的一刹那,鬼魅般地弹上楼顶,向最近的两人喷出口中的钢针,两手同时齐挥,六根钢针射向另外三个角落。钢针发出后他并没有停止,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绕楼顶一圈,给每个人补了一指,以防有漏网之鱼,留下后患。上述所有的动作都快如闪电,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完成,行如流水,干净利落之极。
  陈凡知道行动成功了,对自己也非常满意,这次用了六成的实力,没办法,成败在此一举,关系太过于重大了。
  突击结束后,陈凡停下来观察地形,这是他养成的良好习惯,对一个优秀的特工来说,每到陌生的地方先熟悉环境是基本功,冒失行事是很危险的。整个楼顶有二百六、七十平方,空旷无比,四个角上各躺着两个人,还各配置了一挺重机枪、一支狙击步枪,这样强大的火力在占据有利地形的情况下来一个连也很难轻松的攻下。
  他先将武器收集在一起,将它们拆成一个个零件,再散落于边角处,如果发生意外,敌人从捡齐配件到重新组装起来最快也要五分钟,自己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处理完枪支之后,又将八具尸体堆放在一起,果然都是阿伯人,应该是扎维的保镖。这次能轻松地干掉他们有点取巧,首先是以有备对无备,其二是他们是疲惫之师,战斗力锐减,最后是黑幕的掩护,否则就可能会发出警报。
  八人虽然都是阿伯人,但还是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不属于同一个国家,反正出不了沙伯、拉克、伊浪、爱及、月旦、巴坦、巴勒等伊斯兰国家,都是狂热的宗教信徒,当年无数阿伯青年在酶国的暗中支持下涌往富汉,与前静军队展开殊死搏斗,虽然损伤惨重,但也成为前静人无法消灭的心腹之患,幸存下来的人实力都不可小视。哎,在酶国的扶持下,伊兰已膨胀成一个影响全球的宗教组织,现在又有富汉国的庇护,横行于前静地区,爪牙遍于全球,嚣张之极,如今又跑到夏国来从事颠覆恐怖活动,真是不知死活,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神。现在保镖已全死光,活捉扎维的希望更大了。
  陈凡心中一阵轻松,从他们的眉心取出钢针,又拿起红外线望远镜细看了一下。吓!酶军专用,不比自己的差,先放在这儿,算是小小的战利品。
  处理完楼顶的事件后,月亮又冲出乌云,重新照耀着大地。陈凡走到南侧俯视整个院落,毕竟占地三、四亩,显得空旷无比,没有平常所见民居的狭隘之感,特别是中间的那上千平方的院子,大得有些变态,真想不出哈克为什么盖如此大的宅院。心中忽有所悟,但转眼又逝,再也想不出来。
  不再想它,先办完正事。陈凡在楼顶开始入神,他将心念沉入丹田,片刻之后进入空明状态。入神功夫是陈凡几年前进入化气境界后偶然发现的本领,可以用神识观察到一定范围内的一草一木的变化,虽然目前只能达到数十米的范围,但非常清晰。
  不过,这一次有些异常。神识出体后,真气在体内自然流动,外界有一股不明的元气进入体内,这元气与平时吸收的天地元气有所不同,清凉无比,也比在室内练功时感觉更充沛,它随着功力的运转迅速化为先天真气。陈凡的心头一片宁静,任由那元气入体流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惊醒过来,一拍脑袋暗中自责,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练功?看看手表,还好,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没有耽误正事。体内真气一转,心中愕然,功力居然有所长进,心中有些疑惑,但已没时间多想,办完事后再研究其中的奥秘。
  陈凡走到楼顶北侧,取出耳机低声通知阿凡提:“楼顶八名暗哨已被解决,可以让战士们突进到围墙下,随时准备行动。另外,一楼有七人,二楼八人,三楼六人,东厢房的七间屋内各有三人,你负责指挥。大院里还有四个岗哨,我来解决。……”通报完毕后,他关掉耳机准备下楼。
  顺着楼壁滑到院子里,陈凡很快轻松地干掉了暗哨,他们都是哈克的手下,功夫稀松平常,而且处于半睡状态。他走到东厢房最北面的房间门外,倾听里面的声响,因为刚才入神时知道里面有人在说话。这屋的窗户用厚厚的牛皮蒙住,大门是由生铁铸造而成,隔音效果显著,运足耳力后才清晰地听到三人讲话的内容。
  “扎维特使,您这次带来的经费太少了,分给我们的炸药也不够,行动起来影响力不会太大”。这是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操着当地维族口音。
  “哈克老兄,此次行动不须杀多少人,只要造出声势,然后再通过国际友人加以夸大就行。六天后,维克尔教长会派人再送十万酶元的活动经费,足够弟兄们花一阵了”。这人的维语讲得非常生硬,估计是扎维本人。
  “对,只要在夏狗的国庆节前搞上几个爆炸,不管死多少人,他们也会忙得焦头烂额,脸都丢尽了”。第三个人的语气非常凶狠,可以想象他杀人时的丑恶模样,应该是格尔木。
  扎维笑道:“格尔木兄弟,你不愧是我们伊兰的勇士,维克尔教长早就欣赏你了,作战勇敢,忠诚无二。这次行动结束后想不想到训练营磨练一下”。
  格尔木惊喜地说:“真的?能为伊兰事业效力是我最大的光荣,感谢维克尔教长的厚爱。在下早就耳闻训练营的大名,有机会进去学习当然求之不得”。
  扎维说:“维可尔教长去年又建立了三座训练营,里面全是伊兰党的精英,所有的教官都与前静人打过仗,身经百战。只要你能在那儿毕业,整个地球任你横行”。
  “格尔木,倒酒,大家一起吃羊肉”。哈克催促道。
  “哈,五粮液,一人开一瓶”。格尔木大叫道。
  哈克说道:“扎维特使,这是夏国最有名的白酒之一,好几百夏元一瓶,我那儿还有十几箱,如果不嫌弃的话送您几箱,都是从林齐的商场里抢来的。夏狗酿的酒还不错”。
  陈凡在外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伊兰党、匪徒已经勾结得如此紧密,比以前所估计的还要深;喜的是,今天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真是天赐良机。
  “干”。里面又传来酒瓶相撞的声音。
  不一会,哈克说道:“格尔木,你不要再喝了,去看看外面站岗的弟兄”。
  “那么些弟兄在站岗,不会出什么事件的。况且还有特使的八名保镖藏在楼顶上呢”。格尔木不满道。
  “混账东西,小心出不了大错,只要有一点疏忽大意我们的脑袋就会搬家。已经混了这么多年,还要我提醒你”。哈克恼怒地说,“我刚才心里有些发毛,好像要出事”。
  “哈克老兄说得对,真正的战士是智勇双全的人,去吧”。扎维打起了圆场,“我也感到有一些危险的味道,需要和楼顶的弟兄们联系一下”。
  陈凡一听知道糟了,很快就会露馅,他马上通知阿凡提立刻进攻。
  
第三节
敌踪远遁
  陈凡刚刚通知完阿凡提,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惊呼:“他们出事了,快走”。然后是传来一声巨响。同一时间里,进攻的特种部队也从四面八方翻墙而入,个个身手矫健,落地后直奔各自的目标,人多而不乱,看来是暗中排演了很多次。屋内的巨响又将数十位正在睡觉的匪徒全部惊醒,他们惊慌失措地不停的叫喊着:“夏军来了,快走”。还不时传出几处枪声。马厩里的骡马被惊,匹匹吓得头扯缰绳、脚踩食槽,不住地长嘶哀鸣。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一直平静得可怕的大宅院就像炸了锅似的,变成了一个沸腾的战场。
  陈凡没有时间顾及外面的这一切变化,他的任务是捉住扎维。当然,如果能顺便抓住哈克、格尔木更是锦上添花。现在他们三人已经被困在这小小的屋里,真是插翅也难逃走,根本没有冲出去的可能性,否则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但是,陈凡了解他们的性格,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果被抓住最终也难逃一死,所以更会激起其凶悍的本性,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要么被击毙,要么饮弹自杀。这样的结果正是陈凡最不愿意看到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扎维死了,就意味着他的任务完全失败。
  王局长说过,国家需要的是活的扎维,就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巨大价值。
  扎卡维为月旦人,是一个狂热的伊兰信徒,八十年代初积极响应“圣战”号召,与许多阿伯青年一起进入福汉,和前静联军队进行了殊死血战。他不但作战勇猛,而且足智多谋,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一位杰出的游击战专家,前静军曾经动用三万大军将他包围在一座山谷里,最后还是被他逃脱,并送给其“山狐”的美誉。
  前静分裂后,他又帮助福汉东征西讨,平定了大部分地区的军阀割据势力,使其从一个小小的学生组织在短短的几年内就统一了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建立了中央政权。所以扎维在福汉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也为福汉领导人所尊敬。
  随着扎维的影响力日益增大,他在伊兰党里的地位也不断上升。近年来,他已成为伊兰的核心成员之一,对外宣传排在前十位,实际上是前五,负责前静地区的所有事务。
  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居然敢潜入夏国,可谓是胆大包天,也是活捉他的最好机会。如果能敲开他的嘴,伊兰党在夏国前面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进可以轻松地让其全部瓦解,退可以将它在境内的所有势力连根拔起,至于其它用途,只有最高领导才能想到。毫无疑问,扎维是个无价之宝。
  哈克虽然远不及扎维的价值,但在五林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极大,对各地黑道、匪徒的底细也了解得一清二楚,特别是另外两大匪帮也与其关系密切,抓住他后很有可能让五林的匪患消除八成以上。至于格尔木,虽然勇猛过人,但头脑简单,就知道打打杀杀,嗜血如命,只能算是超级打手,死了也不可惜。
  就是因为担心扎维的安全,所以当陈凡听到那声巨响后,心中震动了一下,他不知道那三人在里面搞什么鬼,似乎是一枚炸弹被引爆。自杀?不可能,如果一被包围就去自杀,扎卡维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有在最后的绝望时刻才会用这招。但是,可以肯定的说,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件。
  陈凡非常着急,在巨响之后,立即掏出一把手枪,对准铁门上下各射击了一发子弹,只听到两声更大的巨响,铁门破开一个大洞,然后残体扭曲变形,不一会轰然倒下。他收起手枪,踏着碎铁片昂然进入。那手枪看似普通,却不是平常之物,而是经过特制的“银枪”,子弹用白银包裹,内含一定的放射性物质,可以摧毁一辆中型坦克。这生铁所铸的大门厚度达六公分,连烈性炸药都很难炸开,算得上是铜墙铁壁,却在这两枪之下粉身碎骨,可见此枪的威力何等的巨大。
  陈凡执行过许多危险的任务,但很少用枪。不是他的枪法太差,恰恰相反,他已经到了“枪随心动”的神奇境界,没有人敢与他比枪法,称为“枪神”当之无愧。今年初,为了让他执行更重要的任务,局里特意制造了这把独一无二的“银枪”,配备了一百零八颗子弹,今天是第一次使用。它的声势果然吓人,大宅院里的其它声音都突然停顿了一下,所有人的心都受到强烈震撼。幸亏近距离没有人,否则会被震得七窍流血、重伤倒地。
  铁门被摧毁后,陈凡在真气护体之下直接进屋,在他的臆想中,扎维三人肯定已被震倒于地。可是进屋之后,他傻眼了,满屋浓烟滚滚,直呛人的口鼻,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一见此烟,就知道是烟雾弹,平时用来掩护军队的行动,没有想到扎维居然在这里使用,先前的巨响应是其爆炸的结果。难道他们凭此就可以逃走?
  这烟雾中含有少量的毒气,对人体的健康很不利,陈凡只好屏住气息,又从体内发出一股真气形成保护罩,将身体四周的烟雾驱散开来。很快,他感应到屋内已空无一人,心中非常吃惊,他们三人明明没有出门,怎么一下子不见了?不可能练了什么隐身法吧?心脏一阵狂跳:“地道”?
  对,屋里肯定有地道。这个大宅院虽然坚固,却是个死物,一旦被包围就是瓮中捉鳖,任何人也逃不出去。哈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肯定早已预见到总有一天会暴露的,他做任何事件都留有后手,不会作茧自缚、固守与此,所以在建房之初就修建了一条逃身的地道。今天,这条地道终于发挥了作用,而且在逃之前设置了两道障碍,首先是那厚厚的铁门,正常情况下最起码可以迟滞追击者半个小时;其二是烟雾弹,引爆之后,在这小小的密封空间里很长时间烟雾才能散开,更增加了他们逃跑的时间。厉害,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如此缜密的心机不得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凡暗中自责:怎么就没想到里面可能有地道呢?这是自己的重大失误,看来经验还是不如这些老狐狸,对于一个优秀的特工来说,这些失误都是致命的、不可饶恕的。唉!,明明知道哈克狡诈多计,极为难缠,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却在刚才行动顺利的时候,不知不觉地降低了警惕,低估了他,天真地以为大势已定,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谁知形势急转直下,煮熟的鸭子眨眼间就飞了。
  现在的问题很严重。扎维的深山游击战术天下闻名,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哈克狡猾如狐,嗅觉比狗还要灵敏,明铁盖四周又是崇山峻岭,他们这一逃跑就如同龙归大海、虎放山林,再想去抓就难上加难。
  看着眼前雾蒙蒙的景象,连夜视功夫都无法使用,陈凡心中郁闷,长叹一声,左掌向窗户击去,只听到一声巨响,窗户抖了几下,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震碎,而是巍然屹立,手掌反而发麻。他大吃一惊,好家伙,又是生铁所铸,太变态了。心头冒出一股怒气,运足了全身的功力再次击了一掌,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响彻云霄,全屋颤抖,身体也倒退三尺,真气乱串、心血浮动,忙调息恢复,这是陈凡第一次竭尽全力使用功力。铁窗毕竟不像铁门那样由整块生铁铸成,只是一个框架,被他硬生生的从石墙中震出来,连同上面的牛皮飞向院子西侧,到了接近马厩的地方落地,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才停下来,幸亏没有砸到人。这声巨响虽比刚才破门的那声差一点,但也震动全院,在场的人都心中一颤,目光齐集于此。十几名战士快速赶来,正欲持枪询问,见陈凡走出屋门,忙举手敬礼,他回礼后,让战士将阿凡提找来。
  此时,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面已拉通了几十盏大灯泡,照亮了整个大院,如同白昼一样;四周围墙、屋顶、院内、楼道口全都是正在警戒的战士,个个荷枪实弹,神情紧张地戒备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俘虏们都被押到南墙边,大都衣衫不整,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等待着别人对自己命运的判决;马厩里躺着几匹马尸,其余活着的已经被牵走;东厢房和小楼所有房间的门窗都残缺不全,显然是刚才进攻时所致;唯一完好无缺的是院子里的那五辆越野车,依然静静地停在那儿,只是不远处的地上有几滩血迹。看来战斗进行得很顺利,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结束了,刚才的嘈杂声也都消失了,大宅院又开始趋于平静,只是物是人非,许多人的命运就在这短时间内发生了大逆转。
  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可萧瑟之气有增无减。陈凡心情非常沉重,扎维三人无影无踪,还不知道地道有多长,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接下来追击的结果也难以预料,他有一种强烈的挫折感,所有的事件都不在自己掌控之内,心有余力而不足,不禁自问:“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失败吗”?
  “地道?地道”?他嘴里不停地低声说,忽眼前一亮,“平原地区的地下全是土,所以挖上数里、数十里很正常。可是明铁盖镇地处高原山区,周围是崇山峻岭,地下也都为坚硬的石头,挖一条地道特别困难,与平常打通山体隧道的工序差不多。哈克本领再大也只能小打小闹,挖到数百米就相当了不起了,如说达到上千米通到镇外绝无可能,不要说其巨大的工程量,就是开工过程中的动静也无法遮人耳目,否则国安局早就会注意到了。那个出口肯定在附近地区,不会很远”。
  “哈!哈”!陈凡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心情非常舒畅,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看来哈克的杀手锏也不过如此,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地道的位置很有可能就位于某一所民居里,那里面也是他安排的人,出了地道后肯定会趁乱逃出镇外,至于逃跑的方式也早已准备好了”。
  “笑什么呢?任务完成了”?身后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
陈凡转头一看,原来是阿凡提从大门口走来了,只见他面带微笑、神采飞扬,因为行动非常顺利。
  阿凡提走上前来,
盯着陈凡细看了半天,然后捶了他一拳,叫道:“好小子,没少一跟毫毛,看来你这个干爸是当定了”。
  陈凡揉了揉被击中的胸口,瞪了他一眼,手指着门窗都在冒烟的小屋。阿凡提见状一愣,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话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面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陈凡连连苦笑,看看四周,挥手让附近的战士回避一下,然后低声将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又讲了自己对地道情况的分析。阿凡提也眉头紧锁,叹道:“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手,真是个天才,了不起。不要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谁来了也没用,以前关于哈克的情报本来就不全,对这院子的情况更是知之甚少,防来防去也防不住地道,况且行动并没有结束,谁胜谁负还不知道,他们笑得太早了,也许很块就会有转机。另外,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对明铁盖的地理情况我了如指掌,除非他们成仙了,否则就出不了这个镇”。
  陈凡心中大定,有眼前这个地理通的帮助,只要在明铁盖里面,不愁这三人跑上天,他重新燃起了信心,说道:“赶快封锁全镇所有的进出口通道,最好将封锁线扩大到镇外两、三里远的地方,任何人和马车都不允许出入,记住,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不要放行,从行动开始到现在已经进出的也要细查。另外,将镇里的居民全部疏散,防止扎维他们狗急跳墙,挟持人质,还不能让他们乔装打扮,顶替别人的身份,混入百姓之中。最后,搜查全镇所有角落,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我就不相信他们真能飞”。
  阿凡提笑道:“没问题。军队早就封锁了各个出入通道,我刚才就在外面检查这方面的情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进入,等会再去调整一下布置。疏散的事也好办,镇上的人本来就少,给他们讲清楚就行,这里的老百姓比较朴实,一般都会通情达理的,况且现在动静搞得那么大,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惊动了”。
  陈凡放下心来:“太好了,这下他们纵有千计百策也是白搭,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看着那渐渐变淡的烟雾,阿凡提说:“地道入口马上就要出现,等会儿派几个弟兄下去看看出口在哪里”。
  “还是我去吧”。陈凡摇摇头,“我到要看看扎维、哈克、格尔木是怎么逃的”。
  阿凡提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他一脸的坚毅,就知道劝了也没用,无可奈何地说:“好吧。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不过,这次一定要带上几个弟兄,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说完不由他分辩,叫道:“张排长”!
  “到”!大门口一位青年军官小跑过来,敬礼后等待指示,他大约有二十七、八岁,身材魁梧,精明强干,一看就知道不是无能之辈。
  “你带上一个班随陈凡同志去地道,一切行动都要听他的指挥,他的任何命令要不折不扣地执行。记住,不管碰到什么事件都不要多问,严守机密。另外,要以你自己生命保证他的绝对安全,明白吗”?
  “是”!张排长走过来向陈凡敬礼:“特种兵中尉张成向首长报道,一切听从首长的指挥,请指示”!
  陈凡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先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道:“我们进去吧”。说完后白了阿凡提一眼就转身向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又听阿凡提在后面叫道:“陈凡”?他回头一看,只见阿凡提跑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掏出一支手枪塞在手上,说了一句“保重”转身就走。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紧握着手枪,陈凡心中一阵激荡,眼睛发酸,多么好的战友啊!多么深的战斗情谊啊!强忍着心中的情绪,毅然决然地回头进屋了。
  
第四节
地道惊魂
  此时,屋内的烟雾已基本消散,显出其真正的面目。屋里大约有五、六十平方的面积,中央摆放着一只火炉,炉中的木炭还在冒烟,五把松木椅子横七竖八地倒躺着,十几只空酒瓶和两支吃剩的羊腿散落在旁边,到处都是骨头、瓶盖和包装物,南边墙角还有电视、冰箱,可惜全被砸得几乎支离破碎,黑灰覆盖了大片的墙壁,不过还可以隐约看出原有的精致装璜。眼前的这一切都显得非常的狼藉,说明他们走得很慌张。
  至于陈凡最为关心的地道入口,就在南墙边上,他没想到这个地道的入口那么大,呈正方形,每边足有两米,黑乎乎的洞口像一只巨兽的大嘴。入口边上面就是破损倒地的电冰箱,旁边还有一块大石板,一眼就可以猜出平时是用石板盖住洞口,上面再放置电冰箱,从外表看就毫无破绽了。
  陈凡正欲上前察看,张排长反映更快,他一个健步地走到入口处,向下探望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只军用手电筒向下照去。强烈的电光照耀着整个地道,直射到洞底,陈凡伸头一看,底部很深,最起码有八、九米,原来有一具木梯通往下面,现在已经被哈克他们破坏,还能看见其残骸躺在底部,洞口处也有部分残片。
  张排长二话不说,从身后的战士手上接过一根粗粗的尼龙绳,将它慢慢地放下去。绳子很长也很坚韧,是平时执行特殊任务时所用,放到十米后,又将剩下的一段连同末端的倒钩交给一名战士,让他扎在屋外面的一个固定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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