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校对)第7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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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仗,就不可能再打下去。
  所以,
  这才想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且自己的生意自打上交给户部后,其收入,是连年递减,相信这件事自家老子也知道。
  在南安县城当了半年的捕头,姬成玦也算是了解到第一手民情了,大燕现在还没什么问题,但战争对国力的透支,其实已经出现征兆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踏门阀之后所形成的空窗期。
  朝廷固然一波吃肥,有钱粮有底气接连打了好几场大战,但任何事物存在都总有其道理。
  门阀固然极大制约了中央集权,但是其对地方经济、文化、社会方面的开发和运营作用,其实真的比官府要做得好得多。
  一个是自家的地盘,一个是公家的地盘,哪个更上心,不言而喻。
  且大面积地征发劳役,也使得很多地方民力疲敝。
  可能,在自家老子看来,他现在是愁着没钱粮去继续自己的开疆拓土大业,但在姬成玦看来,再不采取手段去控制和遏制,哪怕不再打仗,燕国的国力也会因此开始倒退。
  这,才是自家老子召见自己的根本原因!
  小七还小,还可爱,所以自家老子会逗弄逗弄他;
  但自家其他这哥几个,都长大了,可能在自家老子眼里,不好玩了。
  父子情深,
  见鬼去吧,
  自己三哥现在还在湖心亭里写诗呢!
  没有铺垫,没有叙述,
  燕皇的态度,
  比太子直接了太多太多。
  其实,这才是姬成玦习惯的风格,有事儿说事儿,谁有空和你玩儿什么表面功夫?
  当然,也是因为自家这二哥还做不到自家老子那般“无所顾忌”,当了太子后,反而一言一行更受约束了。
  “靖南侯的折子里,有一件事,提到请封原盛乐将军郑凡为雪海关总兵,成玦,你怎么看?”
  瞧着,
  不愧是自家老子,
  明明是谈亲家事儿的,
  结果一开口就是国事。
  这也足以可见,什么儿子亲情,在自家老子心里,永远排在后面。
  太子见说起了正事,也就回到自己位置上正襟危坐起来。
  雪海关总兵?
  还真是这样。
  姬成玦心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因为这个,他早就猜到了。
  只能说,自家那位姓郑的兄弟,在拍马屁方面,真的是有绝活。
  当初和自己刚认识时,几天时间,就能将自己说动去资助他起家;
  等把自己榨干了,
  人马上又抱上了靖南侯的大腿,
  中途有一段时间还和镇北侯眉来眼去过。
  这种做人的本事,当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回到这件事情上,大军打了胜仗,这一块新蛋糕,朝廷会分一部分,同时也会留一部分给主帅用来封赏自己的手下,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陈例。
  但主帅应该清楚,哪些是自己可以开口的,哪些是不能自己开口的,哪些,是需要暗示的,哪些,则是犯忌讳的。
  晋地三关,南门关,镇南关和雪海关,雪海关无疑最为重要,因为雪海关一钳制雪原,二呼应镇南关。
  此等重要之地,当然应该由朝廷委派大将去独当一面。
  靖南侯直接指名道姓,让郑凡去担任雪海关总兵,相当于是将这种默契给捅破了。
  当然了,靖南侯也不存在什么跋扈不跋扈的问题,毕竟宣旨太监都在侯府门口撞死俩了。
  “回禀父皇,儿臣觉得,郑凡,可担此大任!”
  姬成玦回应得掷地有声。
  一边的太子,目光里有些许光彩流转,因为郑凡和自己这六弟有着很大的干系,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儿。
  身为皇子,军权,其实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烫手的山芋,你很饿,你很想吃,但容易烫坏自己。
  燕皇看着自己的这个第六子,
  略作沉吟,
  开口道:
  “郑凡的本事,朕是知道的。”
  显然,燕皇并不否认郑凡有镇守雪海关的能力,同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因为这一仗,他当属第一功。
  数百年来,燕人从和荒漠蛮族的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就是想击败蛮族,容易,但想彻底让其伤筋动骨,很难。
  若是没有郑凡孤军坚守雪海关,就算驱逐出去了野人,其实对于野人而言,根本就没什么损失,雪原,也谈不上什么太平可言。
  只是,这般的一问一答,未免显得过于单调乏味了一些。
  但偏偏这一问一答,又包涵了所有。
  你不知道我和郑凡的关系?你知道。
  但我就是这般直接回答:合适。
  我不知道当靖南侯直接提出要任命郑凡为雪海关总兵时,朝廷就算再不舒服,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我知道;
  但你还是要问我一遍。
  我能怎么看?
  我该怎么看?
  靖南侯用这一场大功下来,就提一个明确要求,您能不满足?朝廷敢不满足?
  至于说封王,
  人稀罕么?
  人儿子都“没”了,
  你就算封个王爵,世袭罔替,人稀罕么?
  当初,田家人是稀罕的,
  但现在人田家没人了。
  燕皇缓缓地叹了口气,再度审视着这个站在自己下方的儿子。
  姬成玦依旧保持着回答完毕的姿势。
  天家父子,真要说什么情分,过了。
  可能别的天家有,但自己这一家,没有。
  且燕皇看这个儿子,仿佛是在看一个年轻时的自己,偏偏自己这个儿子,似乎也知道他自己像年轻时的老子;
  所以,双方也就都懒得矫情了。
  太子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氛围之下,他的身份过于敏感。
  做得过了,容易假惺惺;
  做得少了,又容易背上不恤兄弟之名。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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