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南洋惊潮(校对)第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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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住身子,首先得知道它是哪个朝代的,这明显是地宫,那么墓主人身份肯定不低。砖石结构是在汉朝之后出现,采用了厚葬是在唐朝,从我所在的地方看过去,是T型墓穴,应该是宋朝,那时候,亦宁是回鹘人的政权范畴,所以,这里所埋葬之人很可能是某位可汗。
  我回过神,从背包拿出氧气包,吸了一口,我担心墓穴里的空气质量不佳。
  我又开始朝前挪,就在即将要踏出甬道的时候,我的脚一软,此时的我神经高度集中,身子重心朝后,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探出的脚一软,我就知道有陷阱。多年的墓穴生涯让我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身子不退,反而朝前朝下扑,双手一下按在了地面,防止触发机关。
  头顶的神火手电照在地上,待我看清,再经过大脑反应最快需要一秒,我用了五秒,因为我保持着不动。我看到我双手扶住的居然是一块嵌入地面的木板,因为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烬,根本分不清楚下面是木板还是墓砖。
  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摸向木板,轻轻地将它抬起,另一只手摸向了木板下方,这样的机关可以布置成两种,地面下方全是尖刺,踩下去就扎个对穿,另一种是刺弩,如果是我爷爷布置的,我相信他会用现代胶皮制作,那百年内都不会失效。
  木板下面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将木板抬起,我看到这是一个大约一米宽,将近两米长的木板,正好覆盖了前进的甬道。
  我的头灯打下去,下面被人掏空了,一共八根尖刺,头灯打上去还反射出了死亡的光芒,这又是我爷爷布置的,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了那墓穴顶上碎裂的岩石是从哪儿来的了。爷爷将这块砖挖了出来,朝下掘进,插上了尖刺。
  我合上了这薄薄的一块板子,轻轻跨过,可就在我的脚底刚挨着对面地砖的时候,那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我毫不犹豫地地用力蹬出了支撑脚,卸去了探出的那只脚的力道,我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地朝前飞了出去。
  我心中暗道:爷爷,别再来机关了,孙儿都快被你弄死了。
  我狗啃泥地摔在了地上,但我压着痛,肩部着力,借势一滚,我看好了位置,正好冲着墓穴的墙壁撞了上去。
  咚!
  我的脑袋撞到了墙面上,眼前星星乱冒,痛得我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是却没办法去掉呼吸面具擦眼睛,鬼知道我爷爷有没有用什么迷魂散之类的。
  足足用了一分钟,我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我能看清楚了,我看向了那块墓砖,此时的墓砖已经有些倾斜,我探过身子,用钢钎挑开木板,将探镜对准了墓砖的下方,原来,这墓砖下面垫了一层几十厘米的软泥,软泥间混合了枯草,待它干燥之后,就像膨胀胶水一样将上层的墓砖顶起,尤其是它干燥之后,只要这里不发生地震,那么它可以这样顶着墓砖几百年。只是,它的内部是空心的,一点点力道加持其上,就会让平衡被打破,干泥间的空隙比泡泡还要脆弱。
  此时的我,口干舌燥,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耳室,都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去。
第20章
鬼吓人
  我记得小花儿在给我讲机关的时候,就给我说过,尤其是大墓中,稍一分心就会把命交代了,往往你认为安全的时候,其实就是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以为我听进去了,没想到自己真正面对带机关的墓穴时,依然表现差强人意。
  试想一下,有个盗墓贼小心翼翼,发现了脚下的陷阱,他挪开木板,以为安全了,戒心立刻下降,他猛地跳过去,一脚踩实了,脚下的墓砖却发生了偏移,势必会失去身体重心,整个人立刻会掉下,被扎成箭猪。
  我又吸了几口氧,沿着墙根儿,更加小心地朝前走,尽头处左右分开,一般墓主人和原配夫人,如果有夭折孩童都会在左边,右边是妾侍和阴曹地府用的物件,比如女俑什么的。
  在文玩界有句至理名言:在当年什么东西值钱,到现在还是什么东西值钱。所以,一般的盗墓贼在空气有限的情况下会直扑左边,拿墓主人最值钱的东西,然后退出,过几天,等空气流通差不多了,再去找剩下的。
  我很清楚我的目的,我只是一个参观者,我想去右边看看,令人失望了,这间耳室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墓砖上有雕像,下层是规整的菱形,上层依然是不知名的植物刻画,从地面被压得高高低低的痕迹看,这里应该有过不少东西,都被搬空了。
  我慢慢地退了出去,转向了左边,就是这一眼,我有些血脉膨胀,我看到了棺材,一个完整的石棺,材料就是岩石,我有点想感叹,西境的岩石非常地脆弱,再小心的雕刻都可能让岩石碎裂,这墓主人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一整块岩石掏空,并做成一具这样的棺材,棺材的表面有一道道的花纹儿,我甚至能感受到这棺材雕刻师傅每一刀力度的拿捏,它看上去绝对超过了一吨重,古人又是如何将它放进墓穴的?
  它静静地放在耳室的中间,地面上还有几个罐子,是土陶罐,令我没想到的是棺木的上面有一个面具,我的头灯打上去,金光闪闪,是黄金吗?
  我又吸了一口氧,开始仔细地检查了地面,没有任何问题,我一步步地朝前走,几步便挪到了棺材的旁边,我没有伸手拿面具,这面具是一个人脸的造型,人的眼睛很细很窄,双瞳之处是两个窟窿,眼窝儿处深陷,鼻梁高耸,嘴巴紧闭,额头挺括,脸型圆润饱满,一眼便看出是游牧民族的长相。不过,古怪的是,它双眉之间被人切割出了一个细长的缝隙,就像是长了第三只眼,而且刻痕很凌乱。
  我突然意识到这面具不再是那些游牧民族的脸,这意思是鬼脸,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是我爷爷布置的。
  看到这里,我进退两难,我肯定不会去碰那些土罐,我也不会伸手去拿那个面具,小花儿告诉我在文物上下毒的手法有很多种,先不说在面具背面有没有毒针,就这颜色我怎么看都比黄金还亮,如果没有猫腻打死我都不信。可我对棺材里面的东西十分好奇,同时,我也相信,这里面肯定有机关。触发式箭矢?挪挪碎?甚至在棺材里面放个手雷,那都有可能。
  就在这时,甬道里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吓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要知道,四下黑咕隆咚,又是在墓穴里,突然冒出个声音,胆小的当场就能吓死。
  “银大少!我看到你的车了!我这边已经安排完了!”
  是我装在背包里的对讲机响了,该死的,差点没被万金油吓死,刚才我进耳室的时候,害怕触发什么机关,让身体不灵活,所以,将背包丢在了甬道里。
  我急忙转身走到甬道,拿起对讲机,说道:“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墓穴里,听到声音会吓死人的!你在那里等我,我还需要时间!”
  “嘿嘿!你是鬼王大人那!坟头就是你家,还能被吓到!”万金油似乎很轻松,“要不要帮忙?”
  我说道:“不用!别过来,你会死在这里的。”
  “那行!我找个好地方看戏,对了,再过两个小时天黑了,他们很可能已经打探完消息了,要是他们趁夜色杀过来,你可就被堵在里面了。”
  此时的我,已经没兴趣再打开棺材了,我定定神,转身将背包打开,取出了自制的弓箭,这弓箭只有巴掌大小,用的是双层钢条,不过我做了旧,用了很多不值钱的古币切片贴上,弓铉我都用了马鬃毛泡了油,拉满弓放两三年是不会断的。最主要我敢肯定,他们要是拿到这把弓会以为是文物,那就足够了。
  实际上,游牧民族是不会选择金属弓的,因为它太重,柔韧性也没有用木材或者牛羊、羊角这样的材质来得轻便,此时,我顾不了这么多,我要的就是一旦碰上我的机关,射出的箭矢可以直接将身体射穿。
  我的箭矢是没有箭尾的,箭矢是泡酸生铁,也被我贴了细碎的古锈,这玩意打进身体里,一旦没有射穿,就得拔出来,上面的铁锈就和鲨鱼的牙一样,会带着肉下来,就算拔出来,铁锈也会落在身体里,如果不及时清理,先不说失血过多,人因为有异物在体,立刻就会发高烧,伤口化脓,生命垂危。
  我所用的触发装置是蚕丝,其实就是我爷爷机关的翻版,我将蚕丝连在地上,一脚踩上势必会触发机关,当然,我也谨防被发现,就多布下一重触发机关,连接依然是同一把弓箭,我将弓箭放在了那几个土陶罐后面,用两块墓砖做为支撑和隐藏,目标正对触发点。
  第二把弓,我放在了这间耳室入口内侧的正上方,用两支酸洗做旧的钢钎固定,将触发机关挂在了地面墓砖的棱角上。第三把弓,我放在了耳室内侧的棺材侧面上,只要他们绕着棺材走一遍,势必会触发机关。
  接着,我将一些针插在了棺盖的四角,只要想开棺,那就要被插破手掌,我没有在上面抹任何毒,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在墓穴里,受尽机关,开馆的那一刻,被针扎了手,你敢不敢告诉自己,这没毒?!
  我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这就是鬼吓人。
第21章
真的有鬼吓人
  人在紧张的时刻,在面对不确定的情况下,往往给出的答案都是最坏的。美国有一个心理研究,他们将一个实验者反绑起来,先是恐吓,再谩骂,接着,用铅笔在他手腕抹了一下,然后让普通的水划过他的手腕,再一滴滴地流下来,落在身后的盆子里,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个小时后,这个人死了,他全身的症状都表现为死于缺血,他的腕子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就是心理暗示的力量,而我的几根无毒的钢针也将起到这个作用。
  就在这时,我听到咕咚一声,我的听力很好,又是在四下无人的墓穴里,这一声非常清晰,我急忙向四周看去,我看到一个影子,它正在慢慢地变大,仿佛是地狱的恶鬼从坟墓的角落慢慢走出来似的。
  我将神火手电朝下一照,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那土陶罐子上面都贴着东西,而这些东西都在一点点地膨胀,我脑筋飞快转动了起来。
  我想到了一个情况。那还是在零几年那会儿,一伙儿盗墓贼进入了西境南部的一个墓穴,他们人数众多,而且行动极其统一,一旦打开墓穴全部都会下去,如此一来,便不存在出了好东西,外面的人想独吞财宝,把下面的人全部暗算在墓室下面。
  他们先清理四周的文物,一起搬完后,开始砸开棺椁,就在这时,他们发现这棺椁上的丧门钉正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有几个认为是诈尸了,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墓穴。有几个胆大的,手里拿着家伙事儿就在棺椁旁等着。
  不消片刻,突然,那棺椁的盖子直接弹飞,将离棺椁最近的两个人直接砸死,同一时刻,从棺椁里面冒出了大量的黑烟,活着的几人急忙朝外撤。他们甚至还没有爬到盗洞口,全部倒下了。
  爷爷说,后来他进到那个墓穴里,最初以为是盗墓贼掀翻了棺盖,但越看越不对,想拿宝物,只需要将棺盖移开一半就行,没必要直接将棺盖掀翻在地啊。后来的结论就是这棺盖是自己弹开的。他也搞不懂是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威力,只是将棺材里残存的黑色灰烬带回去研究。他发现里面有大量的水银、白磷以及曼陀花提纯物。
  爷爷告诉我,人进入之后,让整个墓室的温度发生了剧变,棺椁里面的水银开始雾化,将下方的白磷显露出来,紧接着白磷燃烧,将棺椁里的空气压缩,此时的棺椁就成了一个爆炸物,当压力达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将棺盖顶翻,混合在这液体里的剧毒物就会在一瞬间弥漫在整个空气里,不带呼吸面具,任何人都逃不掉的。
  说时迟那是快,我急忙转身拿包,将原本裹着被酸洗钢钎的保鲜膜取了下来,一把扣在了罐子上,只要保鲜膜不破,就还有救。我一手按着罐子,取出一个生理盐水袋,一脚踩爆,另一只手将一地的水开始抹在罐子上,我一边抹一边用力地扇着风,这样可以给罐子表现降温,因为我看到了罐子非常地薄。
  爷爷真狠,如果下来的人多,温度升高的就越快,如果爷爷在里面装一个火药碾子,这罐子就是一个携带剧毒的碎片手雷。得亏当年我穷追不舍地问爷爷古人是怎么做到的,爷爷被我缠地不耐烦,给我演示了一遍。不过这装置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一旦这伙儿盗墓贼胆子太小,撤退太快,这水银因为降温,又会重新回归液态,白磷也会因为液态水银而熄灭。
  此时,我全身都是汗,我包在潜水服里十分不舒服,汗水已经流进了鞋子里,我感觉我的每一步都在打滑。终于,那鼓起的包儿在一点点地消下去,隔着保鲜膜,我看到了土陶罐的顶部被爷爷用米浆纸封了个严严实实。米浆纸下面应该有一点点的水,当米浆被水浸透,会有一种像泡泡糖一样的表面张力,但这张力十分地脆弱,最多扩张到半个拳头大小的时候就会爆掉。
  幸亏是我一个人下来的,如果让万金油也下来,这土陶罐必爆无疑,我想这周围温度的升高是因为我借用土陶罐的掩护,蹲在那里安了十几分钟的陷阱导致的。
  我用手占了一点水,顺着土陶罐的边缘沾了过去,我要让米浆纸保持湿润,如此才能放心地揭下保鲜膜。当保鲜膜完全揭下的时候,我快速地朝后退,以防止温度再次升高。我相信过不了一个小时,这米浆纸将会再次保持干燥完整,就连刚才鼓起的包上面细小的裂痕也会消弭。
  我退到了耳室的门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起氧气包大口地吸了起来。
  爷爷呀,你差点将孙儿交待在了你布下的机关里,如果我真的挂了,在天堂见到你,会不会追着我满世界地打?!我不禁苦笑,不过,我最佩服爷爷这一点,如果他将这土陶罐放在耳室入口的地方,那么进进出出很容易就让它炸了,可他却放到了角落里,这说明爷爷对有能力的人还带着尊敬。两个人进耳室,土陶罐必爆,一个人能完好地走到耳室,那就是能力,有能力者不杀。
  我站起身,再次沿着另一侧进入耳室,我将地面的脚印全部抹去,再将准备好的尘土均匀地洒好,看了看我的杰作,满意地退出了耳室。
  再次返回到了甬道,我先将身后的脚步清理掉,再揭开盖板,沿着边缘下到陷阱的底部,一点点地将掉落的碎泥捡起,打湿,抹匀,再将那倾斜的墓砖压平,我掏出ZIPPO打火机一点点地将泥土烘地差不多,再次清理脚印,撒上尘土。最后将陷阱板子盖好,退到了第一甬道口。
  这里还有爷爷的巨石压顶机关,这是我起的名字,我记得爷爷叫它如来之掌,我小心翼翼地将贴墙撬棍上的绊绳解下,装好,又从背包里掏出鱼线,重新做了绊绳。
  我根本不担心他们发现鱼线的存在,在漆黑无比的墓穴里,头灯是看不到鱼线的,唯一看到的办法就是触发它,等乱成一片的时候,要么救人,要么退出去,谁还关心有没有鱼线。
  做完一切,我退到了盗洞下方,我看到身后大约还有将近两米的甬道,再瞅瞅前方黑黢黢的墓室,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我带来的机关和爷爷的比,有点小儿科了,有的还没用上,比如火油。
  于是,我转身进入了身后的甬道,这甬道很窄,最窄的地方和我的肩膀差不多宽,我将最后一把弓掏了出来,固定在了墙壁下方,拉开弓,用钢钎顶住,搭上箭矢,接着将爷爷的绊绳取出来,绑在支撑弓的钢钎上,又将绊绳一直拉到盗洞下方,将另一头绑在石头上,我将两块石头落起在盗洞的正下方,伪装成前人下来垫脚用的石头。
第22章
潜伏的兔子
  本来这里就满是上方掉落下来的泥土,再加个石头,那根本不会在黑洞洞的墓穴里注意到身后的甬道里有一根绊绳,而绊绳的尽头是一支拉开的弓随时都能将人射穿。
  我满意地爬了上去,沿着盗洞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又将盗洞外面的石头重新堆上。我爬到了那块巨大的墓砖前,看着那棵树形雕刻,心血来潮,用小刀刻了三个古文字:“入即死。”
  接着又用手将边缘的刻痕抹平,重新盖上土,我不担心被人看出来,因为一旦盖上土,过不了两个小时,新鲜泥土的湿气就会覆盖在岩石上,除非是真正的专家,否则很难认出字儿是刚刚刻上去的。
  我一把将呼吸面具扯了下来,顿时,凉爽的空气涌进了肺里,舒服地我不禁哼了出来。细软的风吹在头上,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的头发都仿佛重获新生。
  我翻身用工兵铲将小块岩石重新封住盗洞。站起身,正要走,可却又站住了,我能找到这个盗洞是因为我知道这里有盗洞,这帮蠢材能发现吗?
  我整个人倒在了一片草地上,闭着眼开始琢磨,怎么让他们发现,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二叔给我的沙漠圆沙古城外围的墓穴被盗的照片,他们有金属探测器,不知道是国产的还是德国的,国产只能地下四米,德国的可以探测地下七米。
  我一个翻身,从包里取出还没用完的七八枚古币,丢了两枚在山丘的那些碎了的大墓砖上,接着又在通往盗洞口的路上丢了几枚,盗洞口丢了几枚,最后的几枚被我丢在了离裂层稍远的地方,伪装成下雨被雨水冲刷下来的。
  我拿起背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已经是日落西山,最后一抹斜阳隐约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山峰。
  我拿起对讲机说道:“万金油,你找好地方没?”
  “哎!我去!差点没被你吓死!”万金油的声音响了起来,“往山上看。”
  一个小光电在半山腰的位置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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