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校对)第35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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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狗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又道:“煮我的人,是陈静。”
  不知怎么,我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睡意也醒了,重新打开了手电筒,盯着脸上还带着冷汗的小黄狗,忍不住道:“究竟怎么回事儿,那女的到底有什么问题?”能把小黄狗吓的做噩梦的人,还是这么诡异的噩梦,实在让我举得有些匪夷所思。
  小黄狗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开口,而且叹了口气,将额头的虚汗抹净,道:“算了,睡吧。”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推了他两把,这小子缩在睡袋里装死,最终不了了之,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小黄狗整个人,就如同电视剧里,刚被狐狸精吸过精气的书生一样,脸色苍白,脚步还有些虚浮,和他平日里黑道的形象相差甚远,我都忍不住扶了他一把,道:“你昨晚不会被狐狸精榨干了吧?”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道:“我昨晚身边就你一个人。”这小子明显是在跟我抬杠,但声音有些干哑,丝毫没有达到效果,我心中一动,道:“难不成还是和她有关?”我目光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陈静,她正在和另外两个姑娘准备早饭,我这一眼看过去,她也恰好抬起头,并且冲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遭受到了小黄狗的语言影响,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车子继续上路,到了中午时分,我们路过了神泉,并且下车取水。
  这实在是非常震撼人心的一幕,一个直径至少有百米左右的圆形大坑,坑里全是清凉的水,中央的位置有泉水咕嘟咕嘟,冒起四五米高,如同一个大型喷泉一样,白浪翻飞,水汽逼人,在这干涸的戈壁,如同神迹一般,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小黄狗一路上都不说话,坐在车上就闭目养神,甚至还真的睡着了,仿佛昨晚上一晚都没睡似的,这会儿其余人在取水,我们站在神泉边观赏这种神奇的景象,众人都挺兴奋的,小黄狗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兄弟比较了解,其余人对小黄狗的反常毫不关心,我忍不住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车里休息,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就是关公还有生病的时候呢。”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他此时就站在神泉边缘,迈开脚步准备走,然而,才刚一迈脚,他仿佛就突然被抽空力气一样,整个人向后一倒。
  我根本就是始料未及,虽然就站在小黄狗身边,但等我反射性的伸手去抓人时,小黄狗已经砸进了泉水里。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将其余人都吸引过来。
  小黄狗会游泳,但这一次掉下去后,竟然直接就往下沉,越来越深,眼见人影已经模糊了,我心中一凉,也顾不得那么多,纵身就跳了下去,朝着那个往下沉的身影而去。
  幸亏我跳的及时,小黄狗很快被我打捞了起来,但他人已经昏迷过去。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小黄狗一直跟我说陈静有问题,并且晚上被噩梦惊醒,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当一回事儿,只以为是他多心了,但现在,小黄狗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他就像撞邪一样,毫无精神、反应迟钝,难道说陈静是什么妖怪?
  鬼魂陈为小黄狗把完脉,我忙问道:“他究竟怎么了?”鬼魂陈嘴里嘶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他竟然转头看着我,慢吞吞地问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道:“陈老大,您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能干什么?他究竟怎么了?”
  鬼魂陈抿了抿唇,淡淡道:“他的精力很弱,要么是纵欲过度,要么就是受惊过度。”
  纵欲过度自然不可能,除非这小子趁我睡觉的时候,一整晚都在打飞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受惊过度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一直紧跟在鬼魂陈身边的陈静,她也刚好接触到我的目光,冲我笑了笑,笑容是挺美的,原本我对她也有点儿好感,因为她对鬼魂陈很上心,将来没准儿会成为陈夫人,既然是好兄弟的女人,当然会比较顺眼一些,但现在,那种顺眼已经没有了,我心里升起一股警惕。
第十六章
提头女人
  我手臂上的伤原本就没好,现在沾了水,更觉得痛得厉害,那短发的姑娘替我换药,掀开绷带时,忽然咦了一声,道:“你这伤有多久了?”
  “四五天吧,怎么?”这姑娘叫金蔚,长的挺漂亮,比较喜欢开玩笑,和我们都相处得不错。
  问言,她咋舌道:“你这伤好的可太慢了。”其实我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强,如果上了药,恢复效果更佳,只不过受伤后,为了防止赵信再借机植入芯片什么的,我一直没有打过消炎针,全是靠内服外敷的消炎药,这两天赶路,戈壁温差很大,气候时冷时热,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感染,烫伤的手臂看起来有些恶心。
  我都不好意思再让金蔚包扎下去了,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哪儿能让你一姑娘干这么恶心的事儿。”
  “这算什么。”金蔚笑了笑,道:“我曾经执行过一次任务,在阿拉斯基,那地方特特别冷,我们队伍里的人比困在一个冰窖子里好几天,什么吃的也没有,后来有一个同伴冻死了,我们将他给吃下去了。”
  我觉得挺好笑,道:“你一姑娘,说瞎话也说的太恶心了。”
  金蔚看了我一眼,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心里突了一下,心说: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不会吧?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她自顾自的帮我包扎好,显得比较友善,但我总觉得很不自在,待金蔚离开,我赶紧换下湿淋淋的衣服,缩进了车子里。
  而小黄狗依旧昏迷不醒,鬼魂陈就坐在我旁边,开车的是陈静,车子重新出发,快要接近黄昏的时候,小黄狗才醒了过来,众人捡拾了一些枯草升起篝火,就地扎营。
  我趁着这功夫,将面无人色的小黄狗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处,这里是一片风化的岩石带,我将他扯到岩石带旁边,隔着昏暗的火光看了营地一眼,说道:“现在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陈静也不在,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小黄狗神情疲惫,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说过,这事儿不好说,你等我再观察一阵,到时候再告诉你。”
  我觉得挺憋屈,拿出刚才在金蔚那儿弄来的小镜子,对着小黄狗的脸一照,道:“再观察一阵?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怂样儿了,等你观察完了,估计也一命呜呼了。大爷我没工夫跟你瞎扯,你从实招来,否则你的事儿我可再也不管了。”
  小黄狗看了看镜子,又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被我说服了,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拽着我的手臂,走到了岩石带更深处,这里由于火光透不过来,显得更加黑暗,我俩即使面对面,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一个模糊的黑影。
  “我告诉过你,我知道使用铁球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道:“这有什么关系?”
  小黄狗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说道:“记录铁球使用方法的东西,是用壁画的形式,记录在那间石屋里的。其中有一幅壁画上,画了一个无头女人,在打开那个东西之后,她提着自己的脑袋,朝着被打开的空间走过去,身后跟了很多人,那个女人的脸,和陈静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的意思是,陈静难道不是人?她的脑袋还能摘下来?”我想象着陈大美女提着自己脑袋的情形,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脖子里嗖嗖冒凉气。
  黑暗中,小黄狗摇了摇头,道:“那壁画年代久远,至少也有一千年多了,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我道:“画上的女人,可以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了吧?”
  小黄狗道:“古代人传到信息往往比较隐晦,或许他们真正想表达的是死亡,比如画上的女人,在开启那个空间后就死亡了,所以头掉了下来。”
  小黄狗的话也有道理,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陈静的面容,又忽然窜出她脑袋掉下来的场景,越想心底越发虚,忍不住道:“会不会是一种巧合?”说完,我自己先否决了,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但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儿,就算真是如此,但以小黄狗的勇气,也不至于被吓唬成这样吧?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黑暗中,我本打算继续追问,小黄狗却忽然道:“有人来了。”
  我一惊,回头一看,却是老呆,提溜着裤子,打了个手电筒走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来这儿解决三急问题,一见我俩,不由说道:“小孙啊,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太好了,上厕所都要在一起,也不怕熏死了?”
  紧接着,老呆又道:“你们解决完了没有?完了就快走,你们站在这儿我有心理压力,拉不出来。”
  我真有种想把他光头打爆的冲动,小黄狗闻言转身就走,话说了一半就此泡汤,我俩回到营地时,吃食也都弄好了,众人嚼着干饼配上酱牛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喝,我忍不住偷偷打量陈静,她外表看起来无可挑剔,和鬼魂陈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就是鬼魂陈好像对她没什么兴趣,陈大美女也不气馁,就跟个跟牛皮糖一样粘的特别紧。
  她看起来很正常,难道真的会和壁画上的提头女人有关吗?
  要是搁在平时,我这会儿肯定是和小黄狗胡扯打发时间,但小黄狗现在消停下来,神色平淡,显得特别镇定和沉默,让我有一种他即将和鬼魂陈同化的感觉。
  这小子话只说了一半,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陈静只不过是和壁画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而已,虽然事情比较诡异,但根本不可能将小黄狗吓成这样。
  他在鬼苗的石室里,究竟还发现了什么?
  小黄狗既然已经跟鬼魂陈合作,那么石室里所记载的内容,他有没有告诉鬼魂陈?
  鬼魂陈对于陈静又是什么看法?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挺关注小黄狗的,但今晚他没有做噩梦,我们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次的行程比较给力,戈壁的环境一向恶劣,运气不好就容易碰上滚石风。
  这和沙漠里的沙尘暴又不一样,戈壁里的飓风夹杂着大量的沙石,铺天盖地,石子儿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淤青,如果风速过快,或者风力太大,将人的脑袋砸破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起前几次处处倒霉的行程,我们这一次简直就跟来旅游似的,除了小黄狗的插曲,一路上几乎没什么危险。
  到了第三天下午十分,戈壁上逐渐显现出一些绿意,越往前,绿意越浓,戈壁已经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场。
  我们的车跑在最前面,我一直关注着周围的环境,忽然,视线尽头处,冒出了几个黑疙瘩,我一看就认出来了,连忙拽着鬼魂陈的胳膊,道:“快看,是赵信他们的车,咱们先停下来,现在不宜碰头啊。”
  小黄狗道:“估计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
  鬼魂陈慢吞吞地说道:“车里没人。”
  现在还隔的很远,硕大的路虎,在我眼里都只是几个黑点而,哪里能看清有人还是没人,我说道:“就算你视力好,也不至于好到这个程度吧?”
  前方的陈静笑道:“我们之所以晚启程一天,就是为了和他们错开,前面是草场,到处都是水甸子,车根本开不进去,赵信的人马,应该已经徒步进入草场里了,那些车肯定是空的。”
  我明白过来,心想这女人脑袋瓜子转的挺快的,如果不是小黄狗昨晚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还真觉得她和鬼魂陈挺配的。
  须臾,我们的车也接近草场,就在赵信他们的车旁边停了下来,六辆路虎里果然是空空荡荡的,装备包都背走了。
第十七章
骷髅
  我们在这里弃车,觉得趁着天还没黑,先进入草场。
  这里的草长得十分茂盛,普通的滚地草,却长到了齐膝的位置,一脚踩下去,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一行一共十五人,排成纵队前行,越往前烂泥越深,泥表面聚集了浅水,不多时,每个人裤腿上都是泥巴。
  黏糊糊的烂泥贴在湿透的裤子上,感觉很不舒服,我忽然觉得小腿的位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忍不住停下脚步,撩起裤腿一看,顿时差点儿没哭出来,赶紧扯住前面的小黄狗,道:“兄弟,快、快帮帮忙,我要死了。”
  小黄狗转身,一脸的疑惑,目光移到我的小腿处时,猛的抽了口凉气,而走在我身后的金蔚更是吓的叫了起来。
  我腿上是什么?
  蚂蟥!
  蚂蟥这东西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比较可怕,但我一个大老爷们,压根儿就无法对我造成心理压力,但如果你的整条小腿上,都是滑腻腻蠕动着的蚂蟥,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蚂蟥又叫水蛭,顾名思义,这东西生活在水里,水里会有蚂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谁也没想到,它们的数量竟然是如此之多,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就爬满了我整个小腿。
  凡是有被蚂蟥吸过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吸起人来不痛,蚊子咬一口,人还会觉得痒,蚂蟥吸气血来,一般不会有任何感觉,很多下田里插秧的人,往往都是把蚂蟥喂的胀鼓鼓的,才发现自己被叮了。
  我看着自己小腿上密密麻麻蠕动着的东西,饶是心理素质再强,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小黄狗脸色一变,道:“别怕,我来。”
  我感动道:“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是你最靠的住。”蚂蟥这东西不能拉拽,越拉它吸的越紧,钻的越深,小黄狗取出我们包里的食盐往我腿上撒,那些东西很快就因为架不住食盐而纷纷脱落,其余人也感觉去掀自己的裤腿,无一例外,几乎都爬满了蚂蟥。
  等将这些东西收拾妥当后,我们不敢再掉以轻心,将裤腿和鞋袜用绳子牢牢绑缚起来,确保蚂蟥不会再钻进去,这才继续前行,到了入夜时分,我们依旧还在草场里,到处都是布满浅水的烂泥地,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扎营的地方,最后无计可施之下,众人只能咬牙往前走,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以期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干爽的地方。
  入夜后,这里的风很大,和白日里的闷热完全不同,显得寒气逼人,好在我们一行人身体素质都不错,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也没有人叫苦,我反而是想起大伯那老胳膊老腿,深处这种环境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凌晨两点左右,我们找到了一块较为干爽的地方,由于再过不久就天亮了,我们也顾不得生火,随意扎了帐篷,便缩进去睡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又爬起来,草场上雾气弥漫,可见度很低,众人开始收拾帐篷,我走到远处放水,尿着尿着,忽然发现草丛里露出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半遮半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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