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校对)第27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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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定是个悲剧。”
  锦景道:“没准儿是个喜剧呢?再者,六十四命盘包罗万象,咱们还可以用来寻人,说不定族长的消息,可以从这里面看出来。”
  算命我本来是不信的,但锦景一说闷油瓶,我不由的心中一动,自古空穴不来风,命理一说,在华夏大地流传了几千年,必然有它的道理,不如试一试。
  于是我问锦景:“这命盘你会用?”
  “当然。”她道:“命盘是推演出来的,只要掌握了最基本的东西,再耐心推算,就没问题,大多数人推不出来,只不过是基本功不到家,须知树以根为基而立,人以气为基而正,很多人学了个皮毛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基础,其实,基础才是最难的。”
  说话间,锦景搓了搓手,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眼珠子一转,便道:“先给你算。”我道:“别给我算了,给你们族长算算,他现在哪个角落里,咱们也好把他逮出来。”
  锦景思索道:“寻人的话……测字吧,你写个字,我试一试。”
  我忍住想转身就走的冲动,想了想,写了个闷字。
  “闷?”锦景一脸不可理解,最好道:“心关在门内,即闷,人离心不活,心即是人,人在门内。门可以解释为地方,古体写法为双日,双日即是阳气旺盛之地。”
  紧接着,她开始推演命盘,这个过程,我看不懂,只见锦景说完,便从第一线开始推,首先选择了方位,为东。
  东是日初之地,阳气发祥之使,到是可以理解。
  紧接着,第二线,她选择的五行,为火。
  最后转到按照这两条线开始往后推,到这里,我就完全看不懂了,只见锦景慢慢往后挪,手指在命盘上四处点,当她点到第十八线时,脸色突然就变了。
  我忍不住道:“怎么了?”
  锦景似乎在想什么,紧接着,她摇了摇头,道:“应该是弄错了,我再试一次。”紧接着,她又从头来过,这一次用了很长时间,我虽然看不懂,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第二次演算到第十线以后,路线就与之前的不同了,但奇怪的是,这一次饶了一大圈,最后到第十八线时,竟然推演到了同样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是一个卦象,乃是坤上坎下的“师”,但师的具体含义,我却不知道,难道是说是指闷油瓶当了老师?教什么?教小朋友们怎么盗墓?
  这有点不靠谱。
  然而这时,锦景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她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一见她这神情,就知道不对劲了,于是道:“张半仙,算出什么了?难不成你们族长真改行当老师去了?”
  我看锦景的脸色,就知道肯定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潜意识里,我本来就不相信这玩意儿,因此心里也没什么压力。
  说完,只见锦景缓缓摇了摇头,神情十分古怪,她道:“根据命盘的推演,你要寻的人,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要寻找的人,自然是闷油瓶,但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意思?
  哇靠,难道闷油瓶的真实身份,是外星人?
  我愣住了,道:“不存在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可不会算命啊。”锦景摇了摇头,皱眉道:“只能到这里了。不存在有很多种意思,有可能是指你心目中根本没有想找的人,也有可能是指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原本我是不相信命盘这东西的,但锦景一说死,我顿时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因为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闷油瓶是有可能已经被它们抹杀的,只不过,这个可能性我们一直没有放在心里,因为在我和胖子的心目中,死和闷油瓶是离的很远的。
  但锦景却并不知道,而现在,她却说出了死这个字。
  我心里不禁升起一种烦躁和强烈的不安感,算命这回事,一向是好的不灵坏得灵,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确有其事?
  她说完,我俩面面相觑,最后我道:“这东西不可信,也许是你功夫修炼不到家,你们族长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话说是安慰锦景,倒不如说是我在自我安慰,锦景沉重的点了点头,原本她还想给自己我推一推命盘,用她得话来说,一般自己给自己推演命盘,很容易失误,而我现在和她在一起,接下来的经历,应该会差不多。
  但此刻,锦景显然没有心思再继续弄下去了,我说完,她沉重的点了点头,弯腰架起河清,道:“但愿只是我功夫不到家,这事宜早不宜迟,咱们还是先找到瑞叔他们。”紧接着,我们向着命盘的另一端走去。
  那个洞口,就位于命盘的边缘,洞口还有两个人影,应该是石像一类的东西,我们架着河清走到跟前,随着光源的逼近,那两个人影也越见清晰,仔细一看,顿时惊了一下,哪里是什么石像,分明是两个真人!
  这还是我进来之后,第一次看见死人,顿时让我有种下了斗的感觉。
  只见这两人身穿盔甲,一左一右矗立在洞口,手里握着长枪,看盔甲的样式,应该是明朝的款,我估计,张家人对这里进行加固的时间,应该就在这段时间。
  盔甲里,只露出了一张风干的人脸,黑成一团,隐隐露出发黄的牙齿,一想到这两具尸体在黑暗中看了我们这么久,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到不是害怕,毕竟这些情况,我也遭遇的多了,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让这条原本我以为比较安全的隧道,立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尸体的头发有问题。
  一开始我没有意识到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但看了几眼,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因为这尸体额头散下来的头发,竟然是短发,而且不是那种天然的额发,而是比较有层次感,一看就是经过人手修剪出来的。我顿时愣了,难不成这两句盔甲里,装得是现代人?
  现代人怎么会跑到盔甲里去?
  我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锦景,问她得看法,锦景挺惊讶,道:“你居然会留意到这么细微的地方?”我以前在斗里,是最没有自保能力的那一个,要想不出事,就只能仔细留意周围,倒是养成了在斗里细致入微的特性。
  但现在,这特性实在没有什么可炸沾沾自喜的,我倒是宁愿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这些。
  锦景看完,道:“好像真的是两个现代人,他们怎么会跑到盔甲里去?”这姑娘胆子十分大,她为了去观察尸体的头发,将脸和尸体凑的十分近。我怕她的阳气冲撞干尸,连忙扣上肩膀,将她往后拉了一步,道:“小心起尸。”
  锦景道:“这干尸脖子好像是断的,不可能起尸……”话音刚落,那具尸体,竟然动了一下,身上的盔甲,隐隐抖动起来。
  锦景顿时噎住了,看了脸色铁青的我一眼,道:“这真不怨我,趁他还没起来,咱们给几枪?”
  这话还用她说吗?我早已经抽出了枪支,开始对着尸体脖颈部位放枪,三枪过后,我猛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不对,不是尸体在动,是这套盔甲在动!
  
  第四十九章
面条虫
  
  由于尸体已经风干,因此盔甲套在尸体身上,显得有些空,此刻,里面的头颅随着盔甲的抖动,变得摇摇晃晃,但根本没有起尸的样子。
  我看过的粽子太多了,像这么淡定起尸的现象,还从来没见过,因此几乎立刻我就肯定了,不是尸体在动,是它的盔甲在动。
  但盔甲怎么会自己动?
  两枪之后,盔甲的抖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厉害了,仿佛是受到了枪声的刺激一样,紧接着,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凡是对古代盔甲有了解的人,应该都能知道它的大体分类。
  但多数士兵的盔甲比较简单,就是小块铁板,用粗麻等结实料子链接起来的,直接从头上往下套,护住胸前和背后,而除此之外的将士级别,则是全身套装,而且也不是用粗麻,而是用钢丝一类,穿着方法和制作工艺也有很大的考究。
  为了使得战甲不松散,它穿起来之后,缝合扣的绳子,大多是系在腋下和肋骨旁边,往往,那里会露出布绳。而此刻,这套盔甲的缝合扣,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解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作。
  锦景虽然是张家人,但台湾就那么大的地方,能有多少给她练习,这一幕惊的她目瞪口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我心知不好,连忙道:“这玩意儿恐怕有变,咱们快走。”
  话音刚落,却见我们右手边的那个盔甲,也开始动了起来,很快,最先产生异动的盔甲,已经完全脱开,紧接着,里面风干的尸体,砰的一声倒下来,刚好倒在我们脚边,我一看,这尸体的服饰还隐约可辨,看款式,是套迷彩,但由于裹了尸油,因此也难以看清楚,也不知是军用的还是普通登山装备。
  但一看到他这现代人的打扮,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不对啊,这两个现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而且还有可能穿着军装?
  难道是两年前它们的人?
  但它们的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闯关才对,怎们会在这条密道里?我们之所以发现这条密道,是因为有一个神秘人现身,但它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我们是发现神秘人后,才知道那地方有通道,而且通道并没有被破坏过,因此,我们采取了抽砖的方式,打出一个洞口。
  也就是说,这两个现代人,当初要么就是掌握了,开启那个密道的机关,所以才使得密道在我们到来时完好无损,要么就是他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还有其它通道可以通向这里?
  这不可能啊,张家老祖宗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样的地方,自然是通道越少越好,恨不得密封起来,怎么还会留其它入口?
  我一时想不明白,也无法多加猜测,随着这具尸体倒下来的同时,那套盔甲就如同有一个无形人穿着一样,根本没有软下去,反而笔直的,最可怕的是,它的甲领张开,使得可以看见盔甲内部的构造,只见链接盔甲的,却不是什么金属丝,而是一种灰色的,犹如面条一样的,蠕动着的条形虫!
  瞬间,我立刻想起了秦岭青铜树上的螭蛊,这东西虽然跟螭蛊不一样,但估计用处都差不多,会主动攻击活物附身。果然,那张开的盔甲,立刻朝着我们扑过来,而锦景由于之前离的比较近,立刻首当其冲。她肩上架着河清,情急之下往后退,一把将河清扔了出去。
  这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盔甲瞬间扑到了河清身上,然后迅速合拢,霎时间,河清将这件盔甲穿在了身上,原本神智不清的他,却在此时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突然瞪大眼,嘴里憋出了两字:“救命。”我虽然不知道附着在盔甲上的究竟是什么,但跟螭蛊应该是差不多的原理,我记得,当时在秦岭的时候,自己的血就曾经驱散过螭蛊,到后来,似乎宝血就时灵时不灵,好像会挑对象一样。
  我心说,难道是我的血比较水,所以有些东西可以克制,有些却不能?想到之前血退螭蛊的事,我立刻拔出匕首,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就溢出来了。
  要放在七年前,让我自己割自己,我肯定不敢下手,这不是胆子的原因,而是一种每个人都有的心理问题。好比一个人打赌,在手上割一道伤口就能得一百万,那么他肯定会找别人割自己,而不会自己割自己,因为大多数人是无法突破这种心里障碍的。
  而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当那不是自己的手,在掌心一划,顿时就冒血了,我立刻伸手朝着盔甲逼过去,原本抖动的盔甲,立刻就静止了。
  我心中一喜,心说难不成我这不争气的血,这回终于争气了?这个念头才刚升起了,突然,从盔甲链接的细缝里,伸出了无数像面条虫一样的东西,瞬间裹住了我流血的双手,紧接着,仿佛有无数洗盘扎进了肉里一样,我感觉自己的伤口瞬间就被吸住了,那种恶心与痛苦,简直就别提了。
  他大爷的,居然没用!
  我反应也够快,立刻挥匕首,将那些面条虫砍断,断裂的地方,登时流出鲜红的血液,估计是刚吸进去的人血。
  而与此同时,另一幅盔甲也已经完全脱落,瞬间又朝着我扑过来,我和锦景慌忙后退,一个不留神,退到了命盘的边缘,霎时间掉进了水里。
  我们一入水,那盔甲竟然没有扑下来,而是站在命盘旁边,我瞬间就明白过来,难不成这些东西怕水?
  此刻,河清正穿着盔甲,还不知盔甲下面是怎样一幅场景,我和锦景不可能一直这样躲着,当即,我将自己的猜想告诉锦景,她忙道:“给盔甲泼水,快!”
  命盘离水面大约有一米五左右,而河清又在命盘的另一头,我们在水下,自然没办法泼水,而装备包里,多是一些硬装备,能装水的,只有一个水袋,里面是我们乃以生存的食用水,总不可能泼出去,锦景情急之下,居然将手伸进衣服里,一阵捣鼓后,扯下来一个内衣扔给我,说:“用这个装水。”
  我将内衣从脸上扯下来,一看那大小,不由苦笑:“你能大一点吗?这才装多少水。”这种时刻,还有什么男女之防,救人要紧,我只能拿出大水袋,由锦景先爬上去,用内衣和水袋交替泼水,我则在水里打水,几乎是一刻也不停,足足忙活了二十分钟,最后锦景长出一口气,道:“死了!”
  我爬出来一看,只见盔甲已经四分五裂,命盘上布满了面条虫,一个个全部肿胀起来,一动不动,如同泡烂了的通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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