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记第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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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也伸到她衣摆里,顺着细腰开始抚了一阵。兴许是他手带着细茧,将她摸得有些不舒服了,她口中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直直的挠进岳承宗心里,痒痒的。
  外头的呼叫声早就在此时的旖旊气氛下早被他忘了个干净,他很有耐心的将手搁在她腰间,等到她习惯了这种抚摸,才开始渐渐的挪动了起来。手下的身体柔软而极富弹性,触手肌肤细腻滑嫩,如同摸了一手上好的丝缎般,令他爱不释手。
  岳承宗虽然是正人君子,但没人规定对自己的妻子也总讲究相敬如宾那一套,每回这小丫头死不肯让他近身,这会儿趁她睡着了,倒是一个好时机。
  想到这儿,岳承宗眼里露出锐利的亮光来,一边伸手探了过去,一边轻轻在她身上抚了起来,雨点般浓密的吻落在她脸颊耳垂处,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也不敢做得过火了,怕等下将她在没开始前就闹醒了,岳承宗越发冲动,小心的将她的身体从自己怀中抱开摊平在了床上,试探着将身体挪了过去。
  “重……”睡得迷迷蒙蒙中,玲珑只觉得胸口重得难受,像是有什么压了过来,不由软绵绵的推了他一把,这会儿她睡得正香,因此那力道自然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倒像是欲迎还拒般,将某个色心大起的人勾得更是不能自持。
  “哪里重了?”岳承宗的声音沙哑了起来,他小心的褪去了她的小裤,斜襟领的衣裳也被拉了开来,先试探着让她有些准备,感觉到她从一开始的不适要醒到后来的感觉他并没什么动作,又缓缓的睡了过去,但身体里有手指,估计是不舒服了,哼哼唧唧的。
  感觉指尖上迅速的被她身体包围,干涩的身体很快将他指尖滋润,岳承宗这才扶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朝她压了过去。
  睡梦间只觉得身体一下子被人撕裂开来,虽说已经有些准备,但到底接纳下来还十分吃力,玲珑痛呼了一声,登时睡意便消了个一干二净,身下又酸又胀的感觉袭来,那种撕裂感以及身上的沉重感不难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想挣扎,却被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的欲火焚身的人将手压在了床铺的两侧,一双腿被迫分了开来缠在他腰上,这会儿根本挣扎不开,刚一动,他已经出去,再进来时已经不是像刚刚只试探进了一点而已,而是没入了大半。
  玲珑这下子更是清醒,下意识的痛呼了一声:“疼……”
  如同试探了食物的美味可口程度,岳承宗开始加大了身体的动作,身下强势毫不放过,他的嘴唇却温柔的在她头顶上亲吻,喘息声与压抑下来的细细呻吟,给室内增添了一丝暧昧的痕迹。
  外头的丫头站了半晌,又小声的问了一句:“夫人,外间有人自称是大爷与老夫人的故交……”
  可这会儿屋内的两人已经没人能听到她的小声呼喊,这丫头回报过了,又听屋中静悄悄的,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故交的人,若真将主子得罪了,那可真是傻了。
  外头的脚步声渐渐离开了,玲珑压抑了许久的尖叫这才小声的逸出嘴唇,岳承宗将她弄得有些发疼,刚刚还觉得怕冷的身体,这会儿裸露在被子外,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浑身发烫,只恨空气不能再更凉一些。
  她的身体早已经不是当初刚圆房时候的青涩,却饱满而充满了少女身体特有的弹性,让岳承宗欲罢而不能。
  岳承宗虽然成婚几年了,但对于这事儿的经验还不太多,但他力道十足,每一下都能让玲珑吃些苦头,总被撞得身体发麻,双腿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兴许是身体下意识的收缩,只感觉到岳承宗更是用力了许多,每一下动作都带着力道冲撞进来,玲珑双手抓住床单,身子僵硬了好半天,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下了到嘴边似痛苦又难耐的尖叫。
  等到两人喘息声平静下来了,岳承宗才从她身体里缓缓出来,带起大片暧昧的热流,玲珑双腿间火辣辣的疼,一双腿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情事后暧昧的气息,岳承宗起床自己先收拾了,才又进房间里的小浴室里接了一些干净的冷泉水出来,那冰凉的帕子碰到玲珑火辣的下腹时,令她身体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更多的热流又涌了出来。
  她胸脯起伏,柔软的顶端若隐若现的在衣裳间随着她的呼吸而隐现,刚刚岳承宗着急了,连衣裳都没给她脱,只随意拉开了方便他而已,这会儿看到这种似欲语还羞的美景,岳承宗身下已经又有抬头的情景。反正吃一次也是吃,吃两次还是吃,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先将到嘴边的小肥羊吃到再说。
  一想到这儿,岳承宗挣扎了两下,再强大自制力在色字面前依旧半点儿这抵抗力都没有,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别提这美人还是他心上人。岳承宗将手里的水盆搁在一旁了,干脆又将想要挣扎着起身的媳妇儿压了下去,挣扎不脱,再加上刚刚才有过一场亲密,那还没有清理的证据就是最好的润滑,玲珑推脱不得,又再被吃过了一回。
  这一次看她要死不活的躺床上,连双腿都闭不拢了,岳承宗才不敢胡闹了,认真替她清理过了,才将玲珑抱进怀里好好的哄了起来。
第168章
好戏
  “没用。”他的手在玲珑背上轻抚着,一边抱她在怀里,还轻轻晃荡,跟哄孩子似的,可玲珑却委屈得想哭,浑身难受的感觉让她这会儿忍都忍不住,她以为岳承宗是个老实的柳下惠,没有她的同意应该不可能会这样闹她,没料到这次看走了眼,一早上就被他扑倒两次。玲珑算了算日期,这个时候正是危险的时候,古代又没什么事后的避孕药,他这样精力好,恐怕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迟早会有她怀孕的一天!
  照理来说玲珑现在身体也不算差,就是怀孕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危险了,可关键在于玲珑心里对岳承宗还没有完全放下那个名叫姚氏的心结!
  因为有个姚氏在,她总不太想有孩子,这种感觉就好像姚氏不管怎么闹腾,她将姚氏当成一个能打发时间的对手,要是哪天不想玩儿了,反正她跟岳承宗没孩子,随时都可以分开。
  “怎么没用?”岳承宗听出她话里的气愤之意,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勾着她下巴,将她脸抬了起来:“玲珑,我们是夫妻,我们成婚已经好多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玲珑小腹处抚摸了起来,感觉到她身体僵硬之后,也并没有将手拿开,反倒顺着平坦的小腹开始往下滑,又有想要再来一次的强势:“我娘不好,她之前想给你喝避子汤,我知道你害怕,我明白。但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想再每回总是只能那么几天靠近你。”其实他也想要有个两个的骨肉,才能使他心安定下来。
  岳承宗平日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不忍心说出来,让玲珑为难。她每回只准自己在那固定的几天才能碰,岳承宗不是傻子,偶尔为之他明白。可时间长了,他总也会怀疑,这些事他埋藏在心里,甚至以往体贴她,所以不忍心让她为难。她说不碰就不碰了。自己最多再多加忍耐就是。
  可玲珑这种他摸不到心的感觉,时间久了岳承宗也开始有些心里不安了,只不过今日顺应了自己心意一回。冲动了,才将他心里的想法勾了出来。
  “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我们该是要有个孩子的时候了,以后这事儿不能听你的。其它的事情我都依你,但亲近你的事,得听我的。”一边说着,岳承宗一边又将她搂进了怀里。
  难得岳承宗今日一大早没有出去练兵也没有练武,反倒缠着玲珑闹了大半天。等到他心满意足时,玲珑已经浑身酸软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了。
  看着神情气爽好像眉宇间的沉重都完全褪去的神彩飞扬的男人,玲珑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你躺一会儿,乖乖的,我下午回来再陪你。”他所说的陪是个什么意思,玲珑当然明白。顿时脸都白了,忍耐许久的*如同被关押起来的猛兽,一旦被放出,完全是她自讨苦吃。
  但岳承宗所想的美事儿,下午仍是没有办得成。原因是因为,早晨时来到两夫妻窗边喊话的那丫头又过来回话,说是岳大爷与岳老夫人的故人来了。
  一听到是故人来了,连躲在房中称病许久的姚氏都钻了出来,收拾得齐齐整整的,正等着让人将那所谓的故人领回来。
  听到这消息,玲珑自然也歇不住了,穿了衣裳下楼来。
  姚氏听到脚步声时,抬头望去,这注定了当一对冤家婆媳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接着都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把头别了开来。姚氏看着玲珑脸上水润的颜色,一副摆明了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妩媚春色,恨得心里排山倒海,如有人在挖她心挠她肺般,恨不能指着玲珑大骂一声不要脸。
  对于姚氏的脸色,玲珑只看了一眼就无视了,谁料她这个轻视的动作却让姚氏心里隐忍的火气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站起身便指了她道:“我在这边见客,什么时候轮到你出来。给我回去,我可不好意思跟岳家的故人,介绍你这么一个媳妇儿!”两婆媳之间矛盾已经由来已久,不过是最近两年才开始暴发而已,玲珑看着姚氏冷笑了两声,也不再忍她:
  “好意思给儿媳下绝孕药,你就不好意思说了?再说这是我的家,你要不乐意看到我,自己回房去!”玲珑这会儿越看姚氏越觉得讨厌,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再说什么时候我答应了要让陌生人进来的,这个房子的主人是我,若是哪个人不明白的,就自己滚出庄子去,我这家中不缺那些会自做主张的人!”
  这话玲珑是用来骂那个传话的丫环的,可话里指桑骂愧的意思却让姚氏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传话的丫头脸色惨白,身子如同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再来她一想到玲珑竟然当着面就将她的事儿揭出来,到底不是个什么光彩的,姚氏也觉得面上无光又心虚,因此不敢再开口了。
  今日过来传话的婆子收了三十两的好处费,并分了她十两过来传个话,她觉得不过是一句话的意思而已,就是看在大爷的份儿上,玲珑应该也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可没料到玲珑这会儿竟然发了火,还有要将她赶走的意思,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哆嗦,整个人便软绵绵的跪到了地上。
  如今这个世道要是被赶出庄子去,她根本是没有活路的,而且还是会死得很惨的那种,现在外头人命不值钱,要是没有强大的势力护着,恐怕她一出了岳家势力范围内,连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想到这些,这个丫头开始后悔起自己之前贪图那十两银子,而干出这样的事儿了,脸上的血色瞬间便退得干干净净了。
  “哼!”姚氏这会儿听到玲珑一说,也觉得心里开始不自在,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等愿占人便宜的事儿,若玲珑还是她认定的儿媳,且又对自己的儿子死心踏地,那她住在儿子儿媳家那是天经地义的,可现在看来玲珑根本不怕与她撕破脸,竟然当众开始有赶人的架势。刚刚那个滚字虽然没有提姚氏的名字,但姚氏却仍觉得她是在针对自己,顿时深觉羞辱。
  只恨她的儿子不肯站在她这边,否则何至于这刘氏如此嚣张,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岳继祖。姚氏早不忍耐这份羞辱了。如今却只有当做没听出玲珑话中的意思一般,但心里却是恨得滴血。
  玲珑如今就是要让家中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她一向对下人不苛刻。可不代表她就是个好说话的。尤其是现在姚氏专跟她对着干,这让玲珑万分讨厌的同时,自然不容许自己还养着这么一些吃里扒外的!
  “将那自作主张的赶出去,我这边不敢留那样心大的人!”玲珑一向不是个善心泛滥的人,她也是有底线的,这会儿那下人自作主张,明显是收了钱才敢这样做,胆大包天的后果自己就该承受,顺便也能敲敲那些下人们的心。知道谁才是当家作主的!姚氏再是长辈,可她也不能在自己家中对自己指手划脚。
  姚氏自然明白玲珑的意思,脸色顿时铁青。玲珑将她当成长辈时,她才是长辈,可若不将她当成长辈了,那她就什么也不是!可惜她现在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玲珑对长辈也这样不孝顺,偏偏她的好儿子还处处对这样的女人维护有加。
  在这样的情况下,玲珑没有点名道姓的,姚氏也不好张嘴了,刚刚玲珑已经说过了。这是她的家里,姚氏就是再看她不顺眼,就是再想将这丫头救下来,可她也不好张嘴了,姚氏其实心里知道这家确实是玲珑的,只是她有点接受不了玲珑敢这样对她而已。姚氏有心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等下要见到的故人,她便忍下了要到嘴边的喝斥,满脸厌恶的看着玲珑唤人将那丫环捉拿了起来,并拿了她的东西将她架出去了。
  那丫头哭喊求情的声音还响在耳朵边,但姚氏哪里好去张嘴,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也是有骨气的,她以后一定当个默不作声的人,就让刘玲珑一个人张牙舞爪好了!姚氏心里恨恨的想着,脸色不由又更难看了一些。
  许多丫头们虽然知道那报信儿且又得了姚氏呼唤后出去传话让人将那客人带进来的事儿确实是有些自作主张,不过大家都是当下人的,平日之间就算有些摩擦,可也不到要人命的地步,眼见因为姚氏的事儿这丫头有可能命都保不住,而且还极有可能死得很惨,众人心中都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见那丫头哭得极凶又很害怕却被架了出去,作为始作俑者的姚氏竟然都不出声求个情,那丫头还是为她办事儿的,众人不由都对姚氏生出恶感来。
  不经意间就得罪了这一群丫头,姚氏此时还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那头客人们已经被引了进来。
  进来的人约有十几个,一大群人过来时看得玲珑眉心直跳,姚氏却是迎了出去,和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妇人见面便抱头痛哭。
  “嫂嫂,多年没有见到了,若是当初岳兄还在世时,我们两家何至于这般疏远哪!”趁着姚氏和那妇人哭泣的时候,一个留着长胡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便也跟着在一旁抹眼泪,这话倒让姚氏更哭得厉害一些,不知是想到了早已经死去的丈夫,还是想到了其它。
  众人哭成一团,玲珑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只是听这些人吵吵闹闹的样子,让她冷笑不止。
  “若他还在世,如今岳家,恐怕就不是如今的模样了。”姚氏悲从中来,想着现在已经不听话的儿子,再想到刚刚自己这个当婆婆的还险些被儿媳骂滚,不由哭得更是悲切:“可惜我没有跟他一块儿去了,现在活着倒是留下来受罪。”
  她这样一说那中年男人就连忙陪着笑道:“如今嫂嫂膝下儿子有了出息,现在又享着福,还有这么大的庄子,这就是老太君的命,又哪儿是受罪?”他只当姚氏是在谦虚,可没料到姚氏是真觉得自己活着受儿子儿媳的气,真认为自己是受罪的,他不提这庄子还好,一提这庄子。姚氏脸色又更黑了些:
  “什么老太君,也就是遭人嫌弃而已。”她说这话时,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朝屋里看了一眼。众人随着她的视线,就看到坐在了屋里的玲珑,那中年男人眼里露出疑惑之色来。看到玲珑穿着打扮不像是下人。还梳着妇人的头发,顿时有些纳闷,他身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同样是妇人打扮的一个少妇却是站了出来:“不知这位是……”
  “就是我宗儿后来娶的。”姚氏不大耐烦跟别人介绍玲珑,总觉得被当初丈夫的好友看到自己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不肯尽忠报国,且又只顾国难发大财的媳妇儿是一件极丢人现眼的事儿,因此不想再说玲珑。却见那少妇眼中露出吃惊与嫉妒之色来,脸色青白交错了半晌,才有些失落道:“他已经娶妻了么?”
  口气有些轻飘飘的,众人一听她这话,不由也都有尴尬,姚氏却见到现场冷落的气氛。忙安慰她道:“不过是乡村野妇,倒是不如柳家姑娘知书达礼了。”
  玲珑在屋里听到姚氏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站起身,那妇人脸上却是露出羞愧之色,忙捂了脸道:“都是您夸奖而已。”
  柳家只得一个姑娘。这来的十来个人中,除了一对年纪略大的夫妇之外,其余有两对稍年少些的夫妇,另外还有三个年岁不等的孩子,以及这个刚刚说话的少妇而已。
  姚氏听到这妇人的话。顿时吃了一惊:“你,你就是丽儿?”
  “就是我,当初小时还曾见过婶婶呢,只是如今,丽儿可没脸面再见婶婶了。”她说完,举了袖子挡着脸,一阵呜咽声便从那袖子后传了出来。
  那年纪稍长些,刚刚还与姚氏抱头痛哭的妇人才叹了口气道:“都是怨我,当初我们柳家得罪了李家,结果李家少爷非得让丽儿嫁过去才肯放过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又不好意思打扮嫂嫂,因此只得将丽儿嫁过去,只是当初没脸见你,也没脸见过世的岳大哥,所以哪,这些年都没脸面再见嫂嫂,一直躲着不敢过来。只是如今世道乱起来了,我们也怕嫂嫂出了个什么问题,往后无颜再见地下的岳兄,因此这才厚着脸皮想过来见嫂嫂一面,只要嫂嫂安好,我们便能放心些了。”
  一袭话说得刚刚脸上还有怨怼之色的姚氏这会儿感动得眼泪哗啦啦的流。玲珑在一旁听得喝水险些都喷了出来,光是听这话她要是还不明白这些人是谁,那就真是蠢了。
  原来是柳家的人过来了!说这柳家是岳家的故人那也没错,可听听看这个妇人鬼话连篇的,也就只有姚氏这种人才会相信!
  什么得罪李家结果李家少爷非要柳氏嫁过去,被逼得没办法怕连累岳家才不敢说的,这妇人好意思讲,玲珑都不好意思听了。还有什么担忧姚氏生活得不好只是想过来看一眼,若真是这样没有其它目的,用得着在外面等那么久,还非要人通传过来吗?如果真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伟大,她应该在外头就能听到岳家是有多安全,默默打听到消息离开,这样才让人有种可信度!尤其是岳家在附近是十分有名的人家,她还有什么消息打听不到,非要过来的?
  摆明就是看岳家现在安全,想过来投靠的,玲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柳家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回来。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既然是岳承宗曾议过亲的柳氏,那么不是那李家的少爷已经死了,或者就是李家落魄了,要不然就是她犯了什么错被李家休回来,一家人走投无路了才会过来的!
  柳家要真像她所说的那么诚心,当初世道开始乱时,他们为何会早早儿的就逃了,而且还没有过来唤姚氏一起逃?姚氏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搬过家,直到前几年为了一个岳继祖才挪出屋子的!
  玲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她知道姚氏性格古怪为人又一根肠子通到底,可她没想到平时表现得蠢就算了,姚氏竟然在这样的一方面还会相信别人。
  “好,好,当初夫君果然没看错你们,只可恨那李家咄咄逼人,我们家宗儿跟丽儿有缘无份了。”姚氏一句话就被人哄到了,悲伤不已的看了这少妇一眼,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拍了拍。一脸悲伤失落的颜色:“你这样的好姑娘,只是我们岳家无福,那李家现在在哪儿,我一定替你们讨回公道来!”
  正经的儿媳妇还在旁边,姚氏就说这样的话。好吗?
  平时姚氏还对自己挑三捡四的。可光看她这样说,还一副遗憾失落的语气,玲珑没有呸她一口就已经是很孝顺了。吃着自己的住着自己的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偏偏又摆出一副高洁傲气的模样来,现在当着算是自己情敌的女人面还来糟蹋自己,玲珑顿时觉得自己脾气实在是好,她本来想开口的,但转念一想柳家过来肯定是求庇护或者是想白吃白住,她乐得在一旁看戏,没必要在此时跟姚氏闹起来,反倒让别人看了热闹。
  想到这些。玲珑忍下了心头的气,决定等到将这些人弄走之后再跟姚氏秋后算账!
  “嫂嫂真是厚道,只可惜,唉,我们家丽儿跟宗儿真是有缘无份哪,不过也是老天有眼。那李家的儿子之前被召征入伍之后死了,也算是报应了。”那妇人接了一句,怜爱的看了女儿一眼,旁边那中年男人撞了她一下,向她使了个眼色。这才又看着姚氏笑道:“我们此来也只是想看看嫂嫂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姚氏感动得老泪纵横,一面感叹自己亡夫没有看错这个兄弟,一面又感叹自己错失了这样一个好媳妇,将那坏事的李家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一面看着柳丽儿的模样,又想着玲珑现在的样子,越发恨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替儿子娶错了媳妇,有了比对之后,心里更加失落了起来。她又听到柳家这样重情重义,忙不迭的要请人家进屋里来坐,一面吩咐玲珑道:
  “还不赶紧去奉茶。”说完这话,又看着那姓柳的中年男们道:“不知道柳家叔叔现在准备去哪儿?”
  柳家人早在之前说出那话时,就等着姚氏拿这话来接了,一听姚氏这样说,他故意露出脸上犹豫的神色来,那被姚氏拉着手不放的柳丽儿忍不住抹眼泪:
  “不瞒婶婶,我们家的房子如今早已不知去向,现如今一家人居无定所,只是蛮人凶狠,上京是住不下了,我们准备看在南下找个什么地方,往后离婶婶近一些,我,我之前对不起婶婶,所以以后准备近一些,也好侍候着您。”
  “好,好,好。”姚氏听完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你是个好的,比起有些人,可真是好得多了,只可惜你没能当成我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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