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第4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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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重道
明绣又看了看那满脸震惊之色的胡玉翠一眼,见她从一开始的欣喜不太情愿,到最后的兴奋与失落不甘,种种表情在脸上来回浮现,十分复杂,倒不是明绣瞧不起她,只是这胡家人也实在太不自量力了一些,这胡夫子尤其是认不清形势,自已兄妹当初虽然落魄,可是如今早已经今非昔比,他明明是有求于人,还偏偏要摆出一副教训人命令人的姿态,如今谁会吃他这一套?
更何况终身大事,并非儿戏,别说叶明俊心有所属,就算是他没有喜欢的人,明绣和他也断然不可能会同意胡家人这样荒唐的念头而厅中众人听了她一席话,脸上神色自然各不相同,有喜有忧的,也有不敢置信的,几个学子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来,叶明俊中了探花郎,能帮他们的就更多,比起原先以为的举人来说,进士是他们的目标,可却是如今想也不敢想的目标。
而胡夫子则是脸色一下子灰败,他努力了一辈子而没达成的事情,竟然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这个叶明俊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达到了,今日过来一事,他本来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自己的女儿年纪是大了些,但她长相是附近十里八乡出挑的,更何况自己的家世比起邻里的乡民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叶明俊一个暴发户,家里无父无母的,又没兄弟帮衬,不过靠着最近几年读书挣了些脸面而已,要不是他中了举人,自己也瞧他不上,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叶明俊求之不得的,就算他嫌弃自己女儿年纪稍大了些,可看在自己教导了他几年的份儿上,量他也不敢拒绝自己的话,做出什么忤逆尊师的行为来。
谁知一开始来时算盘打得好,哪成想现在叶明俊早已非昔下阿蒙,不是自己能轻易拿捏的,进士,他多次考试连举人都中不了,更别提进士了此时胡夫子心里的嫉妒与酸水,看叶明俊眼睛都有些发红了,不过他却是迟迟不开口,再提自己是叶明俊的恩师,是他迷惘然不敢再想的事情,跟今上抢徒弟的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的。
可就这么回去,他又不甘心,今日他来的目的一来是经不住女儿的撺掇,再加上她如今年纪也越发大了,如今还待字闺中实在不成体统,胡夫子前些年一心自命清高,觉得女儿嫁了泥腿子他不甘心,可乡里的地主儿子大字不识一箩筐,目不识丁的,粗鄙不堪,别说女儿胡玉翠不同意,就是他也觉得有这样一个亲家有辱斯文。
叶明俊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好,可是女儿说得也对,原本以为他已经是举人老爷,虽然胡夫子心里对他怀有不愤,但只要他成了自己女婿,到时他帮忙给自己牵线,认识县里的大老爷,募一个参谋之位也是顶好的,总比在家无功名,收些微薄的铜子,教人子弟以糊口来得要强多了。
这么打主意,来时胡夫子又带了几个为了要过来让他在叶明俊面前美言几句,而塞了不少银钱在他手里的学子过来,没成想自个儿算盘敲得叮吵响,事实却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容易,这叶明俊并非是自己三言两语一喝就会害怕的,反倒是让他有些摸不清了,胡夫子想到刚才明绣用无知妇孺来回答自己,老脸上就开始一阵阵的发烫。
明绣话里话外都透着叶明俊如今身份不凡的话,张口闭口就是京中贵女,再看看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女儿,要是在这乡下地方,她自然是高人一等的,虽然年纪大了些,可真要嫁个穷苦人家,人家还不得烧了高香。可胡夫子就算再自视甚高,却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胡玉翠与乡下姑娘还能比较,可是却万万不敢与京中贵女相提并论。
这叶家姑娘拿京中贵女与胡玉翠相比,显然是含了讥诮之意,一时间,胡夫子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无知妇道人家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皮儿泛紫,咳嗽了几声,原本想掩饰自己尴尬的情绪,谁知倒真的咳了起来,止也止不住,原本就微弯的脊背,更是弯得厉害了些,坐在椅子上头直不起腰。
明绣看他这样子,心里生不出丝毫同情来,冷眼瞧了今日来的一群人一眼,见胡玉翠脸上有不甘与贪婪,那几个学子更是隐隐有焦急失望之色,她顿了顿,等胡夫子咳得差不多了,这才给唐双圆使了个眼色,命她上了杯茶放到了胡夫子身侧的桌子上头,这才淡淡道:“胡老先生的忙,我哥哥是帮不上了。”她这话一说出口,胡夫子脸色更是红得厉害,胡须不住颤动,显然心里气极,却是无可奈何,明绣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接着冷冷道:“想必胡老先生父女贵人事儿忙,咱们也不耽搁了,请吧”
话里的送客之意已经是很明显,胡夫子虽然命比纸薄,可是心却比天高,之前被明绣三言两语奚落得抬不起头来,早恨不能拨步离去,如今听她明显的送客之意,更是呆不住,连忙站起身来,板着脸硬邦邦道:“既然如今叶先生早已经发达了,记不住老夫,老夫也没必要留下来再讨人嫌,这就离开了”
“爹”“先生”一听他这话,同来的胡玉翠和几个学子有些焦急了,胡玉翠知道自己这父亲臭脾气又发作了,他本来屡次考举人失利之后,虽然自个儿前途不如意,不过在经过好几次旁人瞧不起他之后,却是越发计较人家对自己的态度,最是喜欢被人高高捧着,如今明绣的话连她听着都不对劲儿,更别提自己这一向古板硬气的父亲了,见他说走就要走,想到如今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大好年华已经蹉跎,再耽搁下去,错过了叶明俊这唯一的机会,要她随意配个穷人,她是万万不干的。
“爹,叶姑娘只是随意说笑,您是叶公子启蒙恩师,这是万万作不得数的,又何必生这么大气?”胡玉翠心里又急又忧,早在她这年纪,许多人早就已经儿女成群了,一开始她是挑挑捡捡,到如今根本没她再挑的份儿,今日要是再嫁不出去,往后就算还有人肯娶她,那都是些被人捡剩下她压根儿瞧不上的男人,虽然这叶明俊长相比不上那位公子俊俏,可好歹也是进士老爷……
一想到这,胡玉翠又看了周临渊一眼,连忙劝慰自己父亲:“爹,女儿求求您了,再坐一会儿吧,您这一走,旁人可怎么看待叶公子,他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不忍心他名声有碍吧?”她说完,眼含不满之意看了看明绣,话里威胁之意明显。
明绣听她这么一说,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道:“胡老先生说胡姑娘知书达礼,然我看倒是果真糊涂透顶了,我哥哥虽然是胡老先生启蒙不假,不过也是正在光明缴交了老先生铜子儿,如我兄妹当初贫困,兜儿里没钱时,可是不敢向你家大门去的。”一句话说得胡家父女同时又羞又恼,脸色怒红抬不起头来。
“更何况这不尊师重道一事从何而来?我哥哥人虽没回,可每当逢年过节时,这谢师的礼物,可不曾忘了胡老生,邻居旧识们可都是将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的,就算你们胡家逼婚不成,想往我叶家身上泼脏水,可得要记得清清楚楚才是”到了此时,明绣脸色冷淡了下来,毫不客气道。
幸亏她以前也没捡了便宜,每当逢年过节时,为了哥哥的名声,总是让人记着送些礼物过去,如今看来那举动倒是也没白费,至少说起这话时,兄妹二人都理直气壮,腰背挺得笔直,丝毫不用心虚授人把柄。如今看胡玉翠收了自家几年东西,竟然算计到自己哥哥头上不说,而且还得了便宜见自己家没那么容易听他摆布,竟然还敢出言威胁,这让明绣心里对这胡家父女再也无丝毫好感,说话更是不客气了些:“该不会胡老先生一边典着脸收了咱们送去的东西,如今反倒贪心不足,当咱们家是好欺负,如今还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吧?”就差没有指着人鼻子骂说他们居心不良了。
胡夫子听明绣伶牙俐齿,却是刮得他说不出话来,脸孔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此时他才想起每年过年过节时收到叶家送来的一大笔不菲的谢师礼,可以说叶家送来的东西,能抵得过他教授好几月的学生了,本来这叶家送东西送了几年,他都已经习以为常,认为是自个儿应得的,如今听明绣提起,才想了起来,这是叶明俊送来的,一想到自己今日来不但一事无成,反倒吃了番挂落,胡夫子就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叶先生多滤了,老夫就是再不才,也断不会做出这等厚脸皮之事儿,今儿的事,就当老夫没来过,也没提过了”
第五百零五章
负心
胡玉翠又气又急,明绣说的话将她堵得一言不发,不过心里却越发狠了心,将她给恨上了,誓要嫁给叶明俊,至少要收拾得她往后有苦说不出,才能消了她心里之恨才好。胡玉翠一见父亲要走,连忙拉了他一把,一边哭着抹起了眼泪珠子:“我说话急了些,叶姑娘不要与我一般计较才好,我多年前也是见过叶公子一面的。”说完,抬起头略有些娇羞的看了叶明俊一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神情凄凉得就如同明绣欺负过她一般,谁知叶明俊却别开了头,根本没看她一眼,她这番作态,自然就是白费了心机,胡玉翠又气又恨,却咬牙接着道:“如今我也知道配不上叶公子的,以往的一切,也就罢了吧,只当我自己痴心妄想了。”说完,又低头轻泣了几声,胡夫子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看着叶明俊,就好似将他当作了负心的不良人一般,恨不得扑上前撕打他一番。旁边胡玉翠轻轻抽泣声响起,胡夫子一张老脸,板得更紧了些,原本苍白的脸色,黑白交错,看着叶明俊的目光带了怨恨不满,却一时间想到之前明绣的话,没有贸然开口。
明绣越看这胡玉翠的胡搅瞒缠,越发是觉得她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嫁得出去,果然是有道理的,除了她自视甚高挑三捡四瞧不起别人外,估计这性格也是很大的原因,她喜欢的瞧她不上,看得中意她的她却又瞧不起别人,以至于如今瞧着叶明俊,竟然如同逮到了救命稻草般,恨不能死死抓住了。
“既然胡姑娘还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再多说,不过胡姑娘还请自重,你不请自来到我家来过一次,可别说得跟我哥哥之间有了什么私情,当时我哥见你,我也是在身侧的,就算是有什么,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年纪一大把了嫁不出去不要名声,我哥哥这两年才替皇上办过差,名声正盛,想嫁他的姑娘不知凡已,比不得姑娘你的情景,我哥哥他还要名声呢”
对付重病,要下重药医。同样的,对待不知客气脸皮厚的人,自然也是用重话来打击,明绣不对胡家人客气,看胡玉翠到了此时还想咬自己哥哥一口,因此指着她鼻子说,直将胡玉翠说得再是脸皮厚,可到底是个姑娘家,此时又羞又臊,眼泪也流了下来。胡夫子脸色铁青,他一向最重脸面,可惜今日还以为自己来这一趟能达成自己所愿,并将家里已经养了多年的老闺女嫁出去,没成想一件事没办成不说,反倒受了这般侮辱。
虽然在明绣看来胡家这些人的侮辱大多都是自讨苦吃的,不过受侮辱的人是胡家,
不是明绣,胡家父女自然是不如此认为,只将明绣恨了个牙痒痒,胡夫子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不过实话总是难听的,他当下脸色漆黑,看女儿已经羞窘的哭了起来,虽然平日他对于女儿嫁不出去也颇有微词,不过自家事自然要自家说,自个儿的闺女当然也只有他说的份儿,段然没有被旁人侮辱的道理,因此他怒气冲冲的朝叶明俊喝骂:“叶明俊,古语有云,齐国者,先齐家也你堂堂一介男儿之身,在家时竟然由得这妇人伶牙俐齿,也实在太没有骨气了些,老夫看在往年曾经教导过你的份儿上,真心对你教诲一句,听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尔,这妇人如此刁嘴多舌,既然已经嫁了出去,自然是不要再来往,免得连累了你,休怪老夫没有教过你”
叶明俊本来对这胡家父女的来意纠缠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听他黑着脸骂自己妹妹,顿时心里就不乐意了,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勿劳胡先生操心,在下自己的家事,自然是有我自个儿决定,胡先生还是看好胡小说,不要任由她胡言乱语才是,俗话有言,养不教,父之过,在下这儿倒是没什么,感念着当年,不与胡小姐一般计较,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有什么闲言闲语了。”一番话,堵得胡夫子说不出话来,脸孔涨得通红,指着叶明俊:“好,好……好,果真,是老夫的好学生……”看他身子颤抖,脸孔气得涨紫的样子,明绣还真怕一大把年纪,给气个什么好歹出来。
“过会儿咱们兄妹还有事儿,想来胡先生也不愿意再留下来,咱们也不多强留了。”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胡玉翠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来,尖叫道:“不,不,我不走”
这儿又不是她家,哪里还由得她走不走?明绣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也不瞧她一眼,彻底将她当作了空气一般,胡玉翠看了叶家众人的脸色,以及想到之前明绣难听过份的话语,眼睛里就露出了恶毒之色,看了看坐在她身旁,冷静许久一言不发的周临渊一眼,眼睛里就露出了水光,咬牙冲叶明俊道:“叶公子当真是瞧不上玉翠的蒲柳之姿吗?”她说完,想到之前明绣兄妹毫不客气的话,深怕自己这一问他们当真会点头同意,那可真真是脸面丢尽,因此没等他们回答,自个儿问完了之后,
又凄凄凉凉的说道:“玉翠命苦,也知道如今叶公子发达了,自然是有高门贵女匹配,玉翠有自知之明的。”一说到这一点,胡玉翠心里就不甘,想到高门贵女时,眼里更是露出不甘与嫉妒之色,要不是自个儿的父亲不争气,考了一辈子,还是这么一个秀才,倒是连累她也没个好姻缘,如今还被人嘲笑,这么一想,看身旁老得厉害的胡夫子时,眼里就露出轻蔑之色。
“我也懒得同你们说了。”叶明俊对这胡家父子,当真是腻歪透了,当年这胡夫子也没对他多好,甚至处处在学堂下绊子,借口打他掌心,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多年,男子汉大丈夫不与他计较也就罢了,不过要想对他有好什么好感,那却是不可能的,如今找上门还提了这么异想天开的要求,就如同听不懂自己拒绝的话般,还在厚着脸皮没完没了的,此时他也厌烦再与他们牵扯下去,因此直言道:“胡小姐就是再好,也与我无关,我是断然不可能会娶你的,胡先生就此回去吧,过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招呼你们了。”他却是不看胡玉翠一眼,话里话外都透着嫌弃的意思,更是将胡玉翠气得不住咬牙,想到他的身份时,又是有些可惜,又是有些气恨他想也不想的拒绝。
要不是之前叶家那死丫头一点儿不给她脸面的胡言乱语,说不准这叶家郎君倒是个好说话的,不然怎么几年前见面时,他并不是这么绝情的模样?看着自己一个女儿家在他面前哭,竟然也丝毫不心动。一想到这一点,胡玉翠看明绣的目光更是多了愤恨之意,看到周临渊时,眼珠微微一转,捂面哭了起来:“叶公子这么说,叫玉翠还如何有脸面活得下去?”
明绣冷眼看着这番闹剧,不相信这胡玉翠当真会舍得死去,如果她真这么要脸,他们兄妹赶了好几次人,明里暗里话里的意思,都在请他们离开,这胡玉翠却像是没听得明白一样,故意死赖着不走,脸皮之厚,当真是世所罕见了。这样的人要舍得去死,那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胡玉翠的这一招,对叶家众人没有效果,却不代表胡夫子也不心疼,毕竟是自已的女儿,这女儿又一贯是能言会道懂得讨他欢心的,此时见她受人侮辱,不止是有同仇敌忾之感,更是觉得自己一方受人欺凌备感怜惜,连忙将她手臂扶住,摇头哀叹道:“翠儿,你这是要让为父生生心疼死啊这叶家既然如此不知好歹,瞧你不上,你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负心人哭哭啼啼?不如与我归家去吧”
胡玉翠顺着父亲的动作断住了身形,一听胡夫子这话,身子就僵住了。她闹这么多事儿,为的就是想要嫁出去,而且还想要嫁得好,这胡夫子两片嘴皮儿一碰,合着不是他的事儿,自己这好不容易能攀上一门高枝,从此嫁给叶明俊去到京城,成为正经八百人见人怕的官太太,他却在这儿说这种丧气话。
一时间胡玉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想到自己要想成事儿还得要靠父亲,咬牙又将这不满强忍了下来,只哭哭啼啼道:“父亲,您看女儿,当年不过为了个守候,一直熬到如今,但如今年纪大了,却又因此而遭人嫌弃,女儿如今还能有什么指望?活着没有意思,还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来得痛快。”说完,用哀怨之极的眼神看了叶明俊一眼,目光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看得叶明俊生生打了个冷颤,脸色一下子难看之极,明绣在一旁看得分明,险些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第五百零六章
栖身
“你这是何必,你这是何必呀?难道要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么?世上负心汉何其多,要是薛公还在,何此会让这些人逍遥在世啊”说完,胡夫子就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号,捶胸顿足,看起来伤心不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读书人本来哭起来就是这么一副模样,还是这老头子特别的夸张,总之明绣看得眼皮不住的跳,嘴角抽动不已。
胡夫子嘴里所说的薛公,是类似前世时明绣听过包拯斩陈世美的案子差不多,只是名字换了个不同方法而已,是此时大周朝算得上流行的正义使者斩负心人的出名案子,戏文里常听的,只是这些民间流传显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明绣就算听说过,却没真正看过宫里有演过这么一出戏,此时听胡夫子用薛公斩负心汉一事,来形容叶明俊,当下心里就有些不愉快了。
甭说她的哥哥与这胡玉翠之间别说私情,连私相授授,与这胡家姑娘私底下传话的事儿都没有过,她自己的哥哥,算得上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孩子,品性怎么样她清楚得很,不是这胡玉翠红口白牙能污蔑得了的,叶明俊什么都没做过,光凭这姑娘三言两语的,还真难给他泼污水,也不知道就是因为如此,这胡家夫子怎么将这清清白白的二人,联系到被斩的负心汉的“胡姑娘几年前硬是上门见过我哥一面,你们二人私底下可是还有过什么联系?或者留了什么私相授授的证据,证明我哥当年与你有旧,或者是给了你承诺,如今不兑现了?”明绣听完胡夫子的话,心里生气,表面却是笑了起来。
“对”胡玉翠听她这么一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当年,当年叶公子曾经许过我,只是后来小女子脸皮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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