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悠闲生活第3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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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太子府的暗卫已经过来向他回报过了,但是始终那屋里是明绣住的地方,暗卫也只能看个大概而已,对于事情的完整经过并不明白,因此这才赶紧召了儿子夫妻进宫问话,这话里大半含着关心,小半带着震怒,觉得自己的帝王权威受到了挑衅,心里哪里舒服得起来?
明绣看着隆盛帝和皇上脸上焦急关心之色,心里一暖,握住了旁边脸色冰冷异常的周临渊,这才笑着说道:“父皇母后别担心。”这事儿是上午才刚刚发生过的,因此许多细节明绣都记得一清二楚,想着那于舒艳的威胁,虽然自己不怕,可那姑娘是个没脑子的,就怕隆盛帝精明听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来,因此她也不说于舒艳想害自己,只是将她诡异的行为,以及要自己将周围侍候的人都赶出去,还口出无状的事情说了出来。
隆盛帝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不过看到明绣一副坦然的样子,想到她确实除了父亲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之外,好似自己查来查去也并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也难保那于舒艳确实是有不诡之心,不是想威胁明绣,反而是想要她将周围下人赶出去,好趁机下手也说不定……
想到这儿,隆盛帝皱了皱眉头,旁边皇后却是听得胆颤心惊,她生平在宫中遇过无数次阴谋诡计,可那些都是暗地里来的,这样明着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虽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在她看来,这明刀明枪的反而更易受伤,人家要是顾忌着什么暗地里来还好,至少证明人家不是完全想要撕破脸不管不顾的拼老命,可像于舒艳这样,简直是连死也想拉上垫背的行为简直太恐怖,因此有些担忧道:“绣儿要小心些才是,下次再遇着这样的情况,身边怎么也不能少了侍候的人,那于侍郎简直枉为四品官员,连女儿也教不好,又怎么能担当礼部的职位?”这还是明绣第一次看皇后正了脸色端出架子,浑身气势简直锐不可挡,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只能低下头去,低声答“劳母后费心了。”
皇后想了想,抬头看着冷脸的儿子,有心想责备他几句,不过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骨内,犹豫了半天仍旧是舍不得,只能轻声叮嘱:“渊儿,差事虽然要做,不过你媳妇儿怀着你的骨肉,你还是要多加注意些才是,有空也要多陪陪她,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周临渊此时早就已经怒火狂炙,听了这话没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更冷了些,一双幽黑得气势逼人的眼睛看着就t从心底生出寒气来,看着沉吟不决,好似有什么想不通的皇帝,他冷冷开口道:“叶明俊第一次进京赶考时,绣儿遇着过这于氏,还因小事起了冲突,后来于光左插手,叶明俊功名差点儿被他划了去。”
“荒唐!”此话一说出口,隆盛帝当即勃然大怒,狠狠拍了手边擅香木小几一下,‘嘭,的一声,上头摆着的茶杯等物件都弹了起来,滚落回桌子上时,里头的茶水溅得桌子地毯上到处都是,外头有宫人听到了里头的声响,壮着胆子问了句,收到回答后进来快速的将地上桌子收拾干净了,这才重新奉了茶又退了出去。
“他堂堂一个三品大员竟然因为女儿同别人之间的一点小事,竟然敢做出这等欺上瞒下,淹没人材的事情,简直是其心可诛!”这样的事其实在下头早已经司空见惯,隆盛帝对这些情况却是不大清楚,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明绣同这于氏以前就是有过旧怨的,难怪她总是死死咬住不放,一会儿安插了人手进太子府,一计不成则是直接上门来开始威胁了,是谁给了她这么大胆子?
隆盛帝本来一开始怀疑明绣是不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于氏手上,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大胆子,敢威胁比起自己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的太子妃?不过听到周临渊说起这些旧事,这才释然了一些,随即又想到,如果明绣真的有鬼,她大可以听于舒艳的话,直接将身边的人清出去,又何必这样大大方方,不怕自己的软处被人听见?
这么一想,原本三分的怀疑,又打消了去,想起于氏的行为,着实是有些藐视皇家了,想了想,又将跟着一道进宫的当事人元禄也一道叫进来问了话。元禄本来就恨于舒艳口没遮拦戳自己痛处,此时一听皇帝问话,赶紧加油添醋又说了一通,看隆盛帝气得已经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越来越冷利,这才住了口又退出去。
下午时分,宫里的旨意就已经传到了于府上头,直指于光左教女无方,出口无状,不但对太子妃无礼,缺了大家闺秀的教养礼仪,而且还有谋害之心,其心可诛,于光左因此而再降两级,调出礼部,于家儿郎两代以内不得进朝为官,看在以往功绩上头,以及于氏年轻不懂礼数,皇上也不再追究,但是宫中仍旧是派了两个教养嬷嬷,直到将于氏规矩教懂为止!
这圣旨刚一出,于光左就昏了过去,连圣旨都是于舒晋接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瞧起来一副灰败的模样,强撑到送旨的太监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这才一屁股软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的那卷轻飘飘的黄色锦绸,此时当真是重逾千金了。
只是这事于家人却也没办法抵赖,于舒艳刚被元禄以这样丢脸的方式送回府不久,于光左就着急上火赶紧叫了同于舒艳一道去太子府的小丫环碧儿过来问了话,那丫头虽然对于舒艳忠心,可此事闹得实在过大,现在老爷问起哪里又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于光左听到自己女儿不但高声当着众人面不尊明绣,还大言不惭的直喊人家闺名,见面不但不下跪,反倒要她将人全部清走又威胁她,对身边的太监言语不恭之后,当场就觉得如乌云罩顶,知道此事已经难以挽回,只是强撑了口气等到圣旨来了之后,才昏倒了过去。
可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而且这祸还是自已一向疼宠的女儿主动去招来的!原本以于家的声势,又借着原本罗尚书的光,于光左以往有个身体不适等,都是召了太医过来诊断,但如今于家声势大不如前,这些年又行事连连不利,人家是人往高处走,可他却是水往低处流,哪里肯有太医过来诊脉?因此于舒晋赶紧又使人从外头找了两个老大夫过来,一边送了个去罗氏那儿,一边又送了个去于光左那里,忙得不可开交,受了重伤在床的于舒艳因为惹了这么大事,于舒晋心里有气,因此也没让人去管她,只交待了丫头们侍候着。
罗氏昏倒后经过大夫针炙醒了过来,可听到于光左被降了官,而且往后子孙两代不得进朝为官的话,又昏了过去,这时于家一阵鸡飞狗跳,任由大夫再怎么施针,也一时间醒不过来,于光左则是在半夜时分醒了过来,经过此事打击,他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在这样的危难关头,他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么,让人将自己的儿子找了过来。
于舒晋心里有气,这古代的男儿,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走入朝为官一途,如今皇上的旨意一下,相当于是把他和他往后的儿子的前途一下子剥夺了,往后他还能做什么?靠着父亲如今累积下来的人脉财产过一辈子?可于光左如今一年混得不如一年,就是有些钱财,又哪里能用多少年?而且经此一事,于家算是臭名远扬了,又哪来的人脉可用?以前他瞧不起靠人脉关系,可如今就是想靠,也没地方去找。
难道以后自己改仕从商?可商人向来地位都不高,要他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要弯下腰,为五斗米跟别人折腰赔笑,他又怎么做得出来?而自己妹妹做的事情如今被人揭发,外头已经不知道怎么传了,他现在只感觉人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以后他要怎么出门见人?这妹妹平日父母都是娇生惯养的,从小就养成了一副娇纵的脾气,那太子妃是什么人,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两人身份地位都不同,她竟然敢这么大胆的跑到人家面前去,要要挟人家,这不是平白给于家惹祸么?
第三百八十二章
震荡
看着自己儿子紧抿的嘴唇,以及淡淡的脸色,于光左眼泪子就涌了出来,他也知道皇上这一着算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了,简直是比要了他老命还要厉害,他拉着于舒晋的手,感觉到儿子微微的抗拒,心里更是难受得话也说不出来,断断续续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是父亲害了你呀!”他说完咳了几声,旁边侍候的小厮递了帕子过来,于舒晋犹豫了一下,仍旧是沉着脸,替他擦了擦嘴角,声音里带着些怨气:“父亲一向宠妹妹,母亲也惯着她,如今闹出这样天大的祸事,也并不稀奇!”于光左一听这话,就知道儿子还在怪着自己,不过想想他往后,本来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凭着自己以往的人脉,以及岳家罗府的声势,他就是想走科举一路进朝为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如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往后就是想择一个大家闺秀当媳妇儿也不容易了,更何况谈论其它,儿子心里有怨,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于光左又是一阵老泪纵横,拉着儿子的手不愿意撒开,只是愤怒的道:“那逆女……”
一看他这副模样,终归是父子,于舒晋终于还是有些不忍,闷闷的道:“她受了重伤抬回来,就是养好,恐怕也有……”也有影响,腰下被打得这般厉害,听说只是打了十棍子,不过太子府里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那大夫原本并不愿意替她诊断,一来是于家女今日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二来也是男女授授不清,她伤的地方又是女子私秘处,迫于无奈,又收了于舒晋不少银子,这才勉为其难替她瞧了瞧,这一来才瞧出了内里的明堂。从外表看来,于舒艳只是腰下红肿而已,可要是如此简单,她绝不会昏了如此之久,原因就在于,这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内里却是已经被打烂了,而且里头的髋骨不过就是十板子,却已经有断裂的痕迹,因为大夫是个老大爷,因此并没敢细看,只能从丫环的回话里判断。
而最为严重的就是这髋骨的断裂,那里离肚腹处比较近,就是以后于舒艳好好的养着,养好了,那么她往后行走不会受到影响,已经是天大的万幸了,至于作为一个女人,她则是已经不能再生育了,这十板子将她往后的希望已经打散。这情况还不是最差的,而最差的则是,她今日下午时在太子府被人拉了斗蓬受刑,外头天气这么冷,雪花一片片的飘得满地都是,就是穿着斗蓬在外头也足够让人冷得半死了,更何况她只穿了一件薄袄而已?因此抬回来没多久,在之前于光左醒来时,那边院子就传来了消息,说小姐已经受了风寒,此时发起了高热来。
在这个时代,风寒可大可小的,如果一个不好,很容易就丢了性命,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熬不过这个恶梦去,因此古代孩子夭折率很高,中药温和讲究不伤身体为主,因此治起来就慢了些,更何况于舒艳情况又有不同,她已经发起了高热,过来报信的丫头是珠儿,原本是于舒艳贴身侍候的两个丫头之一,可她才穿越过来不久,虽然有于舒艳的记忆,可两人性格毕竟不同,她怕露出了马脚,就算能瞒得过于光左夫妇,可是这样贴身侍候在她身边十几年,对原于舒艳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两个丫头却不定能瞒得住,因此没多久就借口换了两个贴身丫头,如今这珠儿两人也不过是在外头侍候着,替她跑跑腿而已。
于光左从这报信的珠儿口中所知,于舒艳发高热之后,嘴里已经说了胡话,至于说的什么胡话,从这丫头满脸惊惶害怕之色,于舒晋就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心里又烦又乱,问也不愿意再详细的问下去,只是挥手将这丫头给打发了,犹豫了一下,看着在病中的父亲,这话仍旧没说出来让他担心,只挑了她的伤势说了。
听了这个消息,于光左有一瞬间的伤感,可是随即脸又沉了下来,狠狠的骂了一句:“她活该!”这话一说出口,于舒晋也点了点头,不管是从外人看还是自己人看来,于舒艳这个下场都是活该的,不但自不量力跑去招惹太子妃,而且还敢当面要挟人家不说,还要人家将身边侍候的下人全部清了去,她真是异想天开!皇家得个孩子多么不容易,太子妃怀孕这么几个月了,要真出了岔子怎么办?谁能敢用这个开玩笑?甭说是别人,就连于家自己的人,不论怎么看,于舒艳的这个行为都像是要谋害人家的样子,难怪京里头传成了这副模样,幸亏太子妃没听她的话将人清了,不然出了什么事,于家满门抄斩,那可真是被她给害死了。
一想到这儿,父子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后背冷汗淋淋,于光左愣了半晌,脸色灰败,气色瞧起来极差,本来这个女儿一向是他捧在手心疼着的,经过了此事,心里却是绝望了起来,看着儿子沉稳的道:“你往后记得看好你妹妹了,别让她再出去替于家惹祸,也别告诉她往后可能影响子嗣的事情。”沉默了半晌,于舒晋心里有些不满,不过仍旧是点了点头,只是想起于舒艳时,实在很难再对她生出怜爱之情。
“现在想来,我于家就是毁在了女人上头。”于光左愣了半晌,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心里又是一酸,到了此时,以前执着的事情,终于想通了一些,又是愤恨又是难受,他这些年来仕途不顺,原本到了他这样年纪,又有这样的关系,怎么说也不会位置一直往下挪才对,可惜事与愿为,不但是自己没能升迁,反倒是连累了自己的岳丈。
看着儿子脸色平板,好似对自己的话没有听进去般,于光左愣了愣,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疼痛,儿子如今这么大年纪了,一直心高气傲还没娶妻,以前他有条件慢慢挑,可往后官场上的同僚,只要女儿稍微出挑些的,谁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注定没有出息并且就算努力也没办法改变处境,甚至连累下一代的男人?
“晋儿,你听我说……”于光左拉住儿子的手,看他满脸阴沉,看起来精神比起自己这个风烛之年的人还要不振,心里不由一酸,可是想到以后于家还得靠他撑着,就算往后儿子和孙子都不能入仕,只要他能赶紧成亲生子,让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曾孙出生,看到希望那他死了也瞑目了:“咱们于家以往不说多么厉害,可至少也不会像如今这副样子。”于光左想起当年的事情,明明还没过去几年时光,可却让他生出一种世事沧桑之感,于光左顿了半晌,将自己心里头的那些感叹压了下去,从几年前他正春风得意,做着礼部侍郎时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女儿有一天回来之后让他打压了一个姓叶的青年,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贫寒的学子,替女儿出口气罢了,可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替于家惹下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从此于家就开始一步步衰落,从一开始于光左还不明就里的被贬官,到后来发现这个叶明俊原来得自己妹夫叶正华的儿子,一环扣一环,原本看似没什么关连的东西,到了后来,因为那些女人的嫉妒,结果却将自己一步步的拖垮了。从一开始女儿同叶明绣之间的小摩擦,到后来于氏嫉恨乔氏的一切,让撺掇自己儿子去向叶明绣提亲,于光左后来因此而又被降了官职,以前的他还不明白,不过等到叶家的那个姑娘成了太子妃之后,一切的事情都因此恍然大悟。
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说,怕外人家里都笑话自己一手栽在了自己最亲的两个女人手上,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子,一个则是自己从小疼宠到大的嫡亲女儿,没想到后来这两个女人惹的祸事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叶明若,到如今。
于舒晋听了自己父亲这席话,惊得差点儿跌倒在了位置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爹,您说的是真的吗?那,那太子妃?”
于光左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悔恨:“她原本是你姑父的妻子乔氏的女儿,中间情形十分复杂,总之结果就因为你姑母嫉妒,不想让乔氏的女儿好过,当时哄着咱们,想让咱们去向叶家提亲。”说到这儿,于光左眼睛里露出一阵阵狠光,恨得一阵咬牙切齿。
“难怪爹你为官多年一直仕途顺畅,最近几年……”于舒晋也不是真傻的,一听到这些,开始有些傻眼,结果没想到这些事都与家里的女人有关,一开始是于舒艳任性吃醋,见明绣同周临渊之间关系有些奇怪,她心里早就暗恨上了,只是当着太子的面不敢做什么,只得回家求父亲帮忙,可没想到因此而害了于光左。
“您既然早就明白这些事,为什么您还要如此宠着妹妹?”于舒晋一听这话就怒从心起,忍不住狠狠站起身来,袖子拖到床边小几上头摆着的药碗,只听一阵乱七八糟的杯盏撞击响声,那棕黑色的药汁倒了满地都是,旁边小厮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恨不得自己没在这屋里才好,看到这两父子都没说话,于舒晋冷冷望着于光左,而于光左则是有些心虚的转开了头去。
“如果您早些能教导妹妹,多教她一些规矩,那也不会给于家惹来这么大的祸事!”更不会害了他一生!于舒晋抿了抿嘴唇,看了于光左一眼,人家说慈母多败儿,可家里人最喜欢的还是妹妹,如今还让他下辈子都没了希望,连活着都好像只是为了生孩子传宗接代,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于舒晋心里一阵愤怒窝火,又觉得有些疲倦,看了床上有些羞愧的父亲一眼,淡淡道:“孩儿先回房了,父亲早些歇息着吧!”
于光左看了儿子略有些孤单的背影一眼,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突然间好似垮了下来般,整个人好似消极了许多,他心里一酸:“你从小就懂事。”
所以就只将注意力放在妹妹身上,如今将她养成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于舒晋背影微微一顿,屋里响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接着毫不犹豫的推了门离开。
于家这边是一片哀声叹气,叶家这边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叶明若已经有好长段时间没传消息过来了,于氏急得好些日子睡不着,连叶正华心里也直打鼓,原本想去找自己大舅子商量一番,可如今于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哪里还好上门去,只得想让于氏回去探探口风,可于氏心里都在心虚,自她撺掇着想让自己侄儿去娶了叶明绣失败后,她的大哥对她就不像以前那么亲厚,每每看到她时也是一副冷淡异常的模样,此时她自己都急得不行,于家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外嫁女又不得兄长待见,哪里愿意去凑那个热闹,因此只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外头天寒地冻的,不想出门。
于叶两家都是一派愁容惨雾的景象,而明绣随同周临渊傍晚时分回了太子府时,叶明俊则是早就得到消息,已经等在了太子府里头,原本以他如今的身份,应该和明绣避嫌才对,可他担心妹妹的身体,又听到那于家小姐上门来想对她不利,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巴巴的等到了掌灯时分,周临渊二人回来,看到妹妹没事时,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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