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掉崇祯面前(校对)第369部分在线阅读
王二彪很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忽然之间,他看到这个衍圣公的脚下湿了。
这时候,他正在喝茶,不由得“呸”地一下,把口中茶水吐了,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堂堂衍圣公,竟然也会吓得尿裤子!
其实,这还真是他高估了所谓的衍圣公。
孟子曾经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只有困难,逆境,危机等等,才会让人奋发向上,想尽各种办法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而如果没有困难,逆境和危机什么的,整天吃喝拉撒地,人就有惰性,不会去逼着自己奋发向上,只会进入养猪模式。
曲阜孔家,也逃不过这个规律。
一般来说,传承千年的世家,必定底蕴雄厚。因为只有文韬武略之辈层出不穷,才能保持世家不倒!
可是,孔家却是个例外。
因为孔家托了祖宗的福,更是托了董仲舒的福,历代统治者都以儒家思想作为统治的根基,因此把孔子抬到了圣人的高度。他的子孙后代,就算完全的吃喝玩乐,也照样不耽搁他们享受荣华富贵。
别的世家,要想屹立不倒,就要和各种敌人勾心斗角;但是,孔家不用,谁也不会来招惹孔家,更会把孔家高高地敬在那里。
别的世家,在王朝更替的时候,更是一个死关。但是,孔家又不用,只要对新的统治者上表称臣,就已经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因此,可以说曲阜孔家,和任何一个世家都不一样。
明朝藩王能养成猪,孔家又何尝不是!
如今,对于孔家来说,军队入城,全城被军官,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军头,丝毫不在意孔家祖宗的光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种情况,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孔胤植,要是还能淡然面对,无所畏惧的,就不会在历史上第一个向金钱鼠尾低头的了。
就在档头把匕首在这位衍圣公的手指上轻轻地割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时,就听到孔胤植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恐惧之极地大叫道:“我招,我招了……”
听到这话,东厂档头的动作立刻便停住了。嘴角一撇,露出鄙夷之色:什么衍圣公,连个普通文官都不如!
王二彪听到孔胤植说招供,他心中顿时大喜,不过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笔录,记得,如果衍圣公所招供的情况和咱家掌握的情况不相符合的话,就继续好好伺候他!”
“属下遵命!”那档头一听,立刻大声回应一声。
这声音之大,又吓得那位衍圣公一个哆嗦。
如果是普通的情况,比如是大明的封疆大吏,巡抚啊,总督什么的领兵来到曲阜,那是万万不可能对衍圣公用刑的。
可是,这一次是王二彪带队,宦官来的,那就不存在什么客气不客气,尊重不尊重了。在他的眼中,就只有皇帝最大。
当然了,如今这个崇祯皇帝,还有一个兴国公也是要顾忌在意的。
除此之外,什么内阁首辅啊,六部尚书啊,包括这个衍圣公,一旦旨意一下,在他们眼里,就和普通囚犯没什么两样。
……
曲阜的热闹,一直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之内,除了孔庙没有动之外,其他地方,全被抄家了。
孔家的财富积累,超出了王二彪的想象。然而,他却非常地无奈,只能看着财富,却是吃不下去。
因为抄家的主要力量,还是骑军将士,军中是有锦衣卫监军的。并且,谁都不知道,除了明面上的锦衣卫之外,暗地里谁又是锦衣卫密探。
而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这次统兵主帅兴国公,那是严令禁止,是编有《三大纪律七项注意》。谁敢触犯的话,那绝对是军法无情的。
因此,王二彪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供词的整理上。
可以说,整个曲阜的孔家人,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只是稍微一吓,便有各种供词招认了。
可以说,汇聚起来的供词,从某个孔家人通奸到贪财、强占佃户媳妇,同族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等等,几乎什么样的都有。
王二彪浏览着供词,心中非常鄙夷地想着:曲阜孔家,和别的家族没什么两样,什么圣人血脉,不照样男盗女娼,龌龊事一大堆!
有关私田改祭田,打死东厂番役的事情,还有暗地里煽动民变的事情,也从一个个口供中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这其中,最为有力的证据,就是当代衍圣公孔胤植的供词。孔大气的骨头也不怎么样,最终在东厂用刑之下也很快就招供了的。
如果实事求是地来说,孔家其实是没有谋反之意的。只是不想被东厂番役查出私田改祭田,先是有一些孔家的族人开始抵制东厂番役,到了后来,发现东厂番役查案的手段越来越强烈,要查出很多问题的时候,就有人铤而走险,先灭了个别东厂番役的口,最终慢慢地,就发展成了不可收拾。
煽动民变,也是孔家这边看到大明好像对此很宽容,至少在江南那边的情况,都是不错的。甚至万历年间苏州民变,连带头的那人最终也只是关了几年就被放出来了。
因此,孔家觉得,用民情来逼迫朝廷放弃对孔家的调查,这是完全能做到的。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有一个来自后世的人,竟然掉到了崇祯皇帝面前,由此带来的改变,压根就不能和万历年间去比。
第470章
心愿
崇祯十六年的大年三十,山东首府济南城这边,虽然张灯结彩,但是路上的行人却没多少。
有可能是漫天雪花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城中各处都是军卒巡查的原因。
因为要过年的原因,撒向各地的骑军都已经陆续回到首府。这一次,并没有在城外驻扎,而是进城。
兴国公和坤兴公主两人,被热情的德王邀请,才回到城中军营,便听说总督新政的左都御史左懋第早已等候多时。
张明伟听了,便立刻吩咐传见。
“公主殿下,国公,过年好!”
左懋第的脸上,有一丝勉强的笑容,见到张明伟和朱媺娖,便连忙先拱手道贺。
张明伟一听,便哈哈一笑,同样抱拳道:“彼此彼此,过年好啊!”
说完之后,便示意左懋第就座。
“过了今天,就是崇祯十七年了!”张明伟看着左懋第坐到了椅子上,便有点感慨地说道,“非常有意义的一年啊!”
崇祯十七年,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在张明伟和朱媺娖心中,却是知道代表什么。
因此,张明伟说完之后,朱媺娖便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原本历史上的崇祯十七年,就是大明灭亡的时候。可是如今看来,却是大明越发接近国泰民安的一年。这要是换了两年前,那是真得难以想象。
那个时候,大明各省,烽火遍地,民不聊生,真得是末日之象。而如今,除了大明西南边陲,还有辽东,以及眼下的山东还没有安定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经没有战事了。
左懋第自然听不出张明伟所说得真正意义,不过他也是感慨道:“这一晃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大明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这得多亏了陛下日夜操劳,国公东征西讨,才有眼下的局面的啊!”
张明伟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他也不否认。
因为,过渡谦虚,就是骄傲!
左懋第见张明伟并不接话,脸上的笑容就没了,看着张明伟,有点担心地说道:“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不知该不该问?”
张明伟一听这话,便知道他是想问什么。虽不在意,却也露出一丝莫名笑容问道:“如果我回答说不该问的话,你是不是就真得不问了?”
左懋第一听,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随后,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便也不拐弯抹角,正色问张明伟道:“国公,山东之乱,以兖州府为最。兖州府定了,其他各府便也都能定。下官不明白,为何国公只是派出了骑军之后,便对兖州府不管不问呢?”
按照他的想法,兴国公应该会很快领兵南下去兖州府才对。
左懋第当然清楚,去了兖州府,那是要和曲阜孔家打交道。而如今朝堂上,也就兴国公有这个资格。
张明伟听了,只是一笑道:“你想听什么答案,明面上的,还是真实的?”
“……”左懋第一听,没想到兴国公竟然这么回答,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张明伟没有等他回答,就对他说道:“明面上,我需要坐镇鲁地首府,掌控整个鲁地。至于真实原因么……我想拔除孔家!”
这个真实答案,左懋第其实在见到张明伟一直没有南下,就等于把兖州府的军队指挥权,一直交给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二彪,他就隐约猜测,估计兴国公要和孔家过不去。
虽然料到了这点,左懋第却没想到,兴国公竟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并且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这让他听完之后,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里。
过了好长一会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左懋第先看看坤兴公主,发现她没有一点意外,便知道兴国公的用意,坤兴公主绝对是知情的。而坤兴公主其实代表着皇上,这也等于说,皇上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想明白了这点,左懋第就震惊了。
别的家族,那都没什么。可那是曲阜孔家啊!怎么会动曲阜孔家的呢?
孔圣人的血脉,读书人的圣地,真要这么做了,大明一个搞不好,就又会天下大乱的啊!
想着这个,左懋第不管是身为圣人门徒,还是为朝廷着想,他都急了,连忙急切地对张明伟说道:“国公,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曲阜孔家,那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收了笑容的张明伟给打断了,“为什么使不得?孔家的罪状,你又不是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