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线(校对)第502部分在线阅读
罗蹊唯唯诺诺的应下了,不过心里还是担心温谅的安全,毕竟天黑地滑,雪又下的这么大,在湖边游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出什么事,他实在无法交代。等温谅出了大堂,挥手招过一个机灵的男服务员,低声道:“在后面远远的盯着,没事就算了,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通知我!”
……
从来境由心生,同样的雪在不同人的眼中,呈现着不一样的情景,所以有人钟爱雪,有人厌恶雪,有人观雪而兴起,有人望雪而阑珊,往往最重要的不是身在何地,而是身边站着何人。
“哎哟……这里有台阶,你们……哎,哎,慢一点!”
走在最前的许瑶被雪掩盖的石阶绊了一下,身子前仰后合,口中还不忘警告后面的人。幸好她学武多年,身子的柔韧性和调整重心的能力远超同辈,在即将摔倒的刹那,一手抓住了旁边的柳树树枝,虽然被哗啦啦滑落的积雪浇了满身的白,却不至整个人摔倒地上。
宁小凝和纪苏并肩走在她身后两三米的地方,惊见许瑶摔倒,两女还来不及反应,跟在她俩身后的温谅提气轻身,脚下用力一点,已经越过三级台阶,轻舒猿臂,从后面揽住了许瑶的腰身,然后往回一拉,把她抱在了怀中。
“慢点走,再这样毛躁,小心我打你屁股哦!”温谅俯下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许瑶头上脸上满是掉落的雪花,可听了温谅这句话,不知为何,小脸蛋莫名的透着不被察觉的红晕,从心底慢慢发散的热量似乎能把身上的雪瞬间蒸发掉,平时的刁蛮再寻不着踪迹,如同刚才那三级消失的台阶,也被这漫天的雪,这扑面的风,吹到了不知名的远处。
“嗯,知道了!”
许瑶的呢喃细弱不可闻,温谅的心头却为之一跳,正在这时,纪苏和宁小凝赶了过来,急急问道:“怎么样,伤到了没有?”
许瑶从温谅怀里离开,站直了身子,借着夜色和雪花,没让两女看出破绽,挥挥手道:“没事,脚滑了一下,小CASE了!”
“小心些,不要乱跑了,边上就是湖水,当心!”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许瑶变得安静了许多,一边一个拉着纪苏和宁小凝的手,和温谅一起并肩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悄然响起,一路迤逦,留下了几双斑驳却并不杂乱的脚印。
就这样静静的绕湖走着,说些校园和生活中的趣事,偶尔互相打趣两句,发出阵阵或悦耳或娇嗔的笑声,如此这般,远离了尘世的纷扰和局势的错综复杂,远离了人心的莫测和欲望的深无止境,这世间总有那么一刹那,总有那么几个人,能让你珍惜,珍重,且珍藏一生!
经过了一处长长的走廊,纪苏突然指了指前方,道:“看,那里有个凉亭!”
这是一座延伸到了湖心的白玉廊桥,桥头是一座八角凉亭,记得去年来秋游时还没有,应该是跟酒店一起建设的配套设施。桥上的栏杆每隔一米都有一个形态极似古代那种“气死风”样式的灯罩,不过里面不是蜡烛,而是小小的白炽灯,微弱的光线映射着飘舞的雪花,从这个距离看过去,真是漂亮极了。
温谅看三女都有点累了,笑道:“过去看看吧,要是能挡挡雪,咱们顺便休息一会。”
四人来到凉亭,却发现今晚有雅兴绕湖游玩的不仅仅是他们,早有来客站在凉亭里。其中一人内里穿着简单的中山装,外面披着一条军绿色的大衣,满头银发,六十岁许的年纪,可目光炯炯,精神矍铄,尤其身体挺拔硬朗,面对风雪扑面,丝毫不避,也丝毫不为所动。
另一人大概三四十岁,戴着黑框边的眼镜,灰色的长款皮衣,脚上是一双时下流行的尖头皮鞋,正满脸严肃的对老年人道:“……‘其实也怪不得有人提意见,纪念馆本来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促廉洁建设和民族团结的大课堂,偏偏搞了这么一个豪华,哦,不,奢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不伦不类嘛’,这是他的原话……”
由于他们过来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加上风雪呼啸,走到近处并没有被凉亭里的人察觉,这才隐约偷听到了这么几句话。温谅的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不知道亭里的人什么身份,但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足够引起他的重视。
温谅心思电转,突然开口,朗声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希望没有打扰到两位!”
老年人回转过身,目光穿过正跟他汇报的中年人,落在了温谅身上。饶是温谅见多识广,甚至连宁虎臣那样的人也曾当面领教过威严,可面对眼前这个老人,竟一时有些心神失守。
这人是谁?眼神犀利如斯……
中年人见是几个少年,冷着脸道:“哪里的小娃娃,赶紧回家去,大冷的天,别出什么意外!”
温谅却没给他面子,招呼三女进了亭子,又掸了掸身上的积雪,借这片刻的间隙缓了缓劲,然后抬头笑道:“这位大叔说错了,第一,我们已经成年,不是什么娃娃了,知道对自己和朋友负责;第二,天虽然冷,但跟出意外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才是唯物主义辩证法;第三,您是好意,是关心我们小辈,但这会雪下的太大,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暂避一会,等雪小点再回家?”
中年人张了张嘴,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小地方被一个小娃娃反驳的哑口无言,不过好歹也是久经宦海的人物,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温谅,扭头对老人恭谨的道:“出来有一会了,要不回去吧,您身体要紧……”
老人摆摆手,示意无妨,上下打量着温谅,似乎对他产生了点兴趣。温谅被他看的心头发慌,正想着怎么开口试探才不会显得突兀,老人笑问道:“娃娃几岁了?”
“十七岁半!”温谅没敢托大,老老实实的回答,态度十分端正。
“那你方才的话不对,十八岁才算成年人……”
“以国家规定来讲,确实是这样,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对我来说,十七岁才成年已经算是晚了。”
老人含着笑意,大感兴趣的道:“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每个人都有两种年龄,一个是生理年龄,一个是心里年龄,生理成熟而心理不成熟,别说十八岁,就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照样还是没断奶的孩子,可要是心理成熟,十岁有些太小,十七岁却已经足够的大了!”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老人哈哈大笑,指着中年人道:“你听,一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那些人却不知道,还嚷着吵着来我这里告状,说什么五星级酒店建在这里劳民伤财,不伦不类。这些人呐,哪怕做到了市长省长,依然还是没断奶的孩子,是教条主义,形式主义,根本没有触摸到经济建设和廉洁奉公之间的关系的本质!”
老人当然不会因为温谅的几句话而把他当做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也没有忌讳的当面说了这些话。中年人有些疑惑,却又不敢直说,老人笑道:“有什么就说,说错了也不打紧。”
中年人郝然道:“您说的本质,其实我也没有想清楚……”
老人正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边陷入沉思的温谅,仿佛也在深思这个问题,不由心中一动,道:“小娃娃,你觉得这里建这个酒店,好,还是不好啊?”
第七百九十二章
猴子的传说
好,还是不好?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牵扯到了一个复杂的本质:在这个以经济建设为纲的时代,如何正确理解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关系?如何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如何正确协调改革派和保守派的步伐?这在当时,是整个社会上层建筑关注的焦点所在!
没有人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就连雄才伟略的总设计师也不能。他虽然前瞻性的提出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两手都要抓,都要硬,可事实证明,在物质文明发展的同时,精神文明严重滞后,无解;也同样提出了资本主义也有计划,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的著名论断,顺利打破了思想桎梏,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可到了后来,两者间的界限似乎也不再那么的经纬分明,无解;至于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分歧,莫说当下,就是往后再推延十数年,依然没有协调在同一个步伐上,或左脚快右脚慢,或右脚快左脚慢,制约制衡,蹒跚而行,依然无解!
于是,从八十年代开始,国内出现了三四次大范围的思辨,何谓思辨,即针对不同思想产生的辩论,你说东我说西,你说土狗我说母鸡,胜负暂且不论,或者没有真正的赢家,但也说明一直以来,人们对前景和未来有着极深的忧虑。这种忧虑不仅仅在上层,下层的民众也普遍感到困惑,今天的改革,可能就是明天的冒进,今天的企业家,可能就是明天的阶下囚,路该怎么走,走多远,小步慢行,还是大步疾跑,没人敢拍胸脯说自己知道。
所以到了最后,只能是那句话:摸着石头过河!
“好,当然好!”温谅说的斩钉截铁,语气肯定的让人都不忍心质疑。
“哦,”老人招招手,示意温谅走近几步,道:“为什么呢?”
温谅在老人三步外站住,保持着尊敬、亲近却又不失矜持的安全距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老人的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纵横褶皱,不算茂密的双眉顺着眉骨在眼角处往下弯曲,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标记,除此之外,跟街上那些怡儿弄孙、买菜做饭的老年人似乎没有任何两样。
但温谅知道,眼前的人不简单!
“我的一个同学是依山本地人,自从这家酒店动工,他爸就从南方打工的厂子回来了,他爸是泥水匠,手艺很好,参加了镇里的基建队,承包了一点酒店周边的小工程,收入不仅不比外面的低,还不用一年到头的见不着人。而他妈妈也经过县劳动局的集中培训,到酒店的后厨找了份工作,虽然活挺累,但钱挣的也不少,以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现在成了正儿八经的上班族,家里的日子眼看着要好起来了。”温谅说的是真人实事,不过里面的主人公不是他同学而已,而像这样因为华庭酒店而改变了生活状况的家庭在依山还有许多许多。
“而且我听人说这片地方以后还要开发成什么旅游度假生态园区,以华庭为主体,涵盖周边数十里,这样大的项目不仅需要我同学爸爸那样的技术工,还需要更多他妈妈那样的服务人员,依山又这么美,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游客来玩,那样的话,生活得到改善的将不仅仅是一家一户,而是千家万户!这,当然是好事!”
中年人轻咦了一声,忍不住上下打量温谅,仿佛没想到这个雪夜偶遇的少年,会有这样见解,或者说有这样的见解不算什么,难能可贵的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流畅、简单且合乎逻辑的组织语言表达出来。
“是啊,是好事,可为什么总有人要说不好呢?”老人抬头望着灯火通明的远处,眼眸深处隐有嘲讽之意。
温谅何等样人,初步摸到了老人对五星级酒店的态度,立刻决定顺水推舟的多说一些。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有人告状告到了老人这里,自己现在多解释一点,阴沟里翻船的机会就少一点,毕竟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机会碰到正主的,道:“我之前听人讲过一个故事,挺好玩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听?”
“好玩的?”老人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那一定要听听看喽。”
“话说很久以前,有一群住在山里的猴子知道了一个秘密,在山下那条大河的对岸有一处巨大的宝藏,于是猴子们结伴来到河边。可河水又宽又急,要是一不小心掉进漩涡里,怕是连根猴毛都找不到了。所以大家起了分歧,争吵了几天几夜没有结果,最后还是猴王做了决定,让一部分胆大的猴子自愿下水,身上都绑着树皮搓成的绳子,手拉着手往对岸游,另一部分则待在河边翘首观望,捏着绳子的另一头,准备随时救援。”
“秋冬季节,河水冰冷刺骨,不时有猴子被河水冲走,岸上的猴子议论纷纷,有的幸灾乐祸:‘你看,我说过河危险吧,可他们就是不听’,有的忧心忡忡:‘不行还是撤回来吧,再商量过河的办法’,还有的猴子冲猴王呲牙咧嘴:‘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干’……正乱糟糟的时候,上游飘来了无数鲜美的桃子,可只有河里的猴子能捡到来吃,有的猴子吃了桃,更有力气也更有信心坚定的往对岸走,可有的猴子却没能抵住桃子的诱惑,自己解开绳子,松开了手,离开了大部队,追着桃子往河水的下游去了,不停的捡,不停的吃,不停的追,越追越远,渐渐的连背影都看不到。”
“这时候岸上的猴子终于急了,围着猴王要求中止过河行动,并试图将手里的绳子往回拉。然而这群猴子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真的担心脱队去追桃子的猴子变得越来越多,而另一派则是眼红河里的猴子吃了太多的桃子,自己却吃不到。如此吵了三天三夜,猴王被吵的不耐烦了,果断的下了三道命令……”
故事讲到这里,老人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饶有兴趣的继续听着,反倒是侍立一旁的中年人微微变了脸色,望向温谅的目光开始充满了狐疑和慎重。
“第一,直接把眼红的猴子吊起来集体打了屁股;第二,让担心的猴子冲着河里大声宣传对岸的宝藏比桃子要值钱的多,不要因小失大;第三,安排强壮的猴子拿着石头砸那些敢随便离队的同类。三道命令颁布之后,效果立竿见影,没多久,猴子们都过了河,并顺利找到了宝藏,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温谅的口才当然不是吹出来的,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既生动有趣,又意味深长,末了又笑道:“所以要是有人说酒店建的不好,要么是担心,要么是眼红,不管是那种,都请他到依山来转一转,听听老百姓怎么说。如果老百姓都说好,而她非说不好,我觉得,那是他的问题,而不是酒店的问题!”
老人哈哈大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凉亭,只是在经过温谅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着中年人,慢慢的消失在了风雪中。
一直待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许瑶立时忍不住了,问道;“这人谁啊,看起来好有气派,好威严……”
纪苏却奇道:“没觉得啊,挺和蔼一人,不一直都在笑吗?”
许瑶出身官宦之家,敏感度非纪苏可比,摇头道:“笑归笑,不一样的!”
温谅目光闪烁,盯着老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宁小凝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我认识他……”
温谅愕然转身,道:“谁?”
宁小凝飞快的说了三个字:“任仲平!”
任仲平!
温谅身子一震,再次扭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酒店,眉心骤然拧成了一个川字。
任仲平,竟然是他,他不在京城待着,跑依山来做什么?
回到房间,中年人帮任仲平脱去了大衣,又去放好了洗澡水,试试水温适宜,走出来笑道;“任老,刚才在外面吹了一身的风雪,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吧。”
任仲平坐到屋内唯一一张藤椅上,用手轻轻捶打着腿部,这也是他出行在外时对接待工作提的唯一一点要求,几十年来习惯了老式的那种木质藤椅,坐沙发反而会不舒服,道:“不急,子木,也说说你的意见,对这件事怎么看?”
“那先泡泡脚吧!”中年人转身走回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到任仲平脚边,然后才坐下来扶了扶鼻子上的镜框,肃然道:“我还在思考您说的经济建设和廉政建设之间的关系本质的问题,想的不成熟,先说几点吧:一,经济与廉政之间不应该是矛盾的对立面,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能为了廉洁,而阻扰经济发展的脚步,当然,也不能为了发展,而忽视了廉政这一铁律;二,将五星级酒店建在孔朴舟纪念馆旁边,没有触犯任何党纪国法,只要手续齐全,合法经营,没有道理不让人家开嘛。何况来这里参观的还有不少普通群众,而其中也有许多有经济能力的富裕阶层,明码标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三,廉洁奉公,一靠自律慎独,二靠党纪约束,三靠国法威慑,从来没听过靠关停第三产业来达到廉洁的目的,过去一贫二穷,不照样出了不少贪官?四,新时期新时代,要跟得上发展的脚步,不能再用老眼光老思路看问题,不能开历史的倒车往回走。我个人认为,将五星级酒店开在纪念馆边上非但无害,反而有利,既能展示我们的经济成果,也能展示我们的廉政成果和爱国主义教育成果,并通过这种直观的形式将两者有效的结合起来,正是因为有了千千万万个孔朴舟同志,才有了今日五星级酒店的灿烂夺目……”
任仲平听完,夸奖道:“子木,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把这个问题想的很透彻!现在不少同志说,经济发展了,生活富裕了,享乐主义和不正之风大肆蔓延,这不假,也急需重视起来。但是不是像有些人以为的那样,只要把经济发展的速度停下来,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我看不然,这是蒙古大夫,开错了药方!现在的问题,不是经济放缓的问题,而是围绕经济发展而来的法律、法制和法治观念跟不上的问题;不是经济发展导致腐败高发,而是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对官员的有效监督和制约却没有跟上。两条腿走路,结果一条腿好,却走的快,一条腿瘸了,还慢慢吞吞的走,能走的稳当?而这,才是根,才是本,拿一个小小的五星级酒店来说事,简直乱弹琴!”
“您别生气,他们也可能一时没想明白这一层……”
“没明白?”任仲平一声冷笑,苍老的眸子迸射出悍人的神色,那个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铁面书记”这时才露出了一丁点英雄本色,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是人精,会不明白?却还是把状告到我这里来,目的是什么?我看有两点,要么是想把咱们当炮使,作为铲除异己的工具,要么是想浑水摸鱼,试探咱们这次来江东的用意……”
中年人怵然一惊,道:“您是说?”
任仲平脱去鞋袜,将双脚放入热水中,感受着脚底板传来的滋润和舒适,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道:“虽然这一次足够的小心谨慎,也为了以防万一,对外宣称是来依山参观学习,可他们在京城有庞大的关系网,琢磨出一点不对头也在情理之中。”
中年人一想,这个可能性极大,有点忧虑道:“这个案子本来阻力就大,要是再被对方察觉,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成果……”
“短时间不行,那就打持久战,两三年才结案的案子光你就办过多少了,不必着急,也不要着急!”任仲平的思维敏捷实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吩咐道;“通知下去,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这几天专心学习孔朴舟同志的精神,做好爱国主义教育的宣传,认真听,仔细记,事后每人交一篇学习体会,由你亲自把关,不合格的打回去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