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始皇帝(校对)第3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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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相信他能取得胜利?”
  “我不是相信,我是知道他会取得胜利。”
  “为什么?”
  “仁义的军队,是没有敌手的。”
  “我很敬重您,可是我并不赞同您的说法,不择手段的来击败敌人,才是最大的仁义,我听闻昔日的宋襄公,他因为仁义,没有把握住好的进攻机会,使得军队覆灭,战争并不是讲述仁义的地方。”,临武君认真的说道。
  荀子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宋襄公进攻郑国的举动,实在说不上是仁义,您并不知道什么是仁义的军队,我所说的,是将军将士卒当作自己的亲人而不是武器,所以士卒能够为将军死战,我所说的,是士卒能够遵守军纪,不侵犯当地的百姓,所以百姓能够拥护士卒,我所说的,是将军不会滥杀降者,善待降者,所以敌人在遇到他们的时候不会奋死抵抗。”
  临武君还是摇了摇头,他依旧不认同荀子的观点。
  当牛车离去后很久,有武士急急忙忙的冲进了王宫之内,不久之后,王宫里传出了无比悲切的哭嚎声。
  .........
  魏国的信陵(商丘市宁陵县),这是在魏国内大名鼎鼎的城池,而城池的名声却不是因为城池那坚固的城墙,也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富裕,只是因为,这里是公子无忌的封地,公子无忌是魏昭王的儿子,魏昭王死去之后,由无忌的兄长,也就是公子圉来继承王位,魏王圉很喜欢自己的这位弟弟,次年,将他封为信陵君。
  信陵君为人豪爽洒脱,对于真正有才能的贤士,他能保持最低的姿态来礼遇,在这个方面,甚至连平原君赵胜都比不上他。魏国曾经有个隐士,叫侯赢,有六七十岁的高龄,家里贫困,在大梁做守门的小吏,信陵君知道他这个人之后,前往去拜访,给与厚礼,可是侯嬴不肯接受,他说:“我不能因为我贫困的缘故而接受您的财礼。”
  信陵君在家里设了宴席,大家到齐之后,他亲自驾车去接侯嬴,侯赢对他非常的无礼,直接坐在了马车上,信陵君也不恼怒,为他驾车想要来家里,侯嬴又说他有个做屠夫的朋友,在屠宰场,想要他驾车带自己过去,信陵君竟然也同意了,侯赢的屠夫朋友朱亥同样很无礼,两人故意聊了很久,不搭理信陵君。
  可信陵君还是不生气,最后带着侯赢来到宴席上,宴席里的将军,宗室,大臣们看到他为一个守门小官驾车,都非常的惊讶,而侯赢终于也因为信陵君的礼遇,愿意跟随他,而成为了他的上客。
  正是因为这样,他的门客非常的多,若是说赵国的豪杰都在平原君的府邸上,那魏国的豪杰定然都在信陵君的宴席上。只是,信陵君最为开心的时日没有能持续太久。有一次,他与魏王正在下棋聊天,忽有士卒禀告,说赵王亲自带领军队侵犯魏国,魏王大惊失色,连忙要调遣军队。
  可是信陵君非常平静的告诉他,只是赵王去打猎而已,并不是要入侵,又继续平静的与魏王下棋,后来,果然是这样的,魏王询问他如何知道,信陵君告诉魏王,自己的门客里有人知道赵王的一举一动,每日都会禀告给自己。魏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跟这位弟弟下棋了,甚至,再也不肯接见他。
  信陵君从大梁,回到了封地,整日与门客们饮酒作乐,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
  当李鱼赶到了大梁之后,方才知道信陵君并不在这里,他又无奈的赶到了信陵。他刚刚来到了信陵君的府邸门口,还在思索着该如何言语呢,就有武士走了出来,打量了他一眼,就将李鱼给拽了进去,甚至都没有多问几句,就将他带到了宴席之中,众人都在痛饮,笑声不断,李鱼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来者都是客,您不必在这里拘束,坐下罢!”,有武士笑着,就将李鱼给按在了坐席上,李鱼认真观差着周围的一切,他也曾在赵胜那里待过,信陵君的门客,显然是不比平原君要少的,可这里不同,李鱼看到这些门客都不拘束,勾肩搭背的,也不顾什么礼节,每个人都很开心,这里有一种在平原君里所看不到的氛围。
  李鱼也终于看到了信陵君,魏无忌正值壮年,他将手搭在一门客的身上,一手拿着酒盏,喝的非常开心,周围的几个门客也只是笑着,他们似乎,并不是把信陵君当作自己的家主封君,而是,当作了自己的朋友,好友,可以不顾礼节,打打闹闹的那种亲密朋友,可以拔出剑来,为他赴死的朋友。
  信陵君似乎也注意到了李鱼,正襟危坐的李鱼,在这宴席里显得格格不入,信陵君捧着酒盏,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我想要与您痛饮,请您拿上酒盏!”,李鱼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请您宽恕,我是不能饮酒的。”
  “哦?”,信陵君睁开了那醉意朦胧的双眼,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我的家主他不饮酒。他说,国家内的百姓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他不敢喝这粮食所酿成的美酒。家主尚且如此,我又怎么敢喝呢?”,李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信陵君大吃一惊,急忙拉住他的手,询问道:“您的家主是什么人呢?”
  “赵国的马服子。”
  “马服子啊?我知道他,我听说过他的名声!”,信陵君非常开心,拉着李鱼就朝着上位走去,李鱼也无法反抗,就被拉到了上位,两人直接坐了下来,李鱼看到一旁还有个年迈的老者,喝的脸色微红,醉醺醺的,李鱼急忙起身拜见,那老头也只是挥了挥手,让他坐下来。
  信陵君笑了笑,这才问道:“您这次前来拜访我,难道是马服子要让您来当说客吗?”
  李鱼摇了摇头,说道:“天下哪里有雀为鸿鹄指路的道理呢?您的才智胜我数倍,您的门客也是魏国的贤才,我不敢来担任说客。只是因为赵国危难,我家主令我前来向您求援,希望您能帮助赵国,赵国若是灭亡,天下再也没有人能抵挡秦国,这是您所知道的。”
  信陵君笑了起来,并没有回话,拿起了一盏酒,他问道:“您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您爱贤纳士,魏国的贤才们将您当作挚友,愿意为您赴死,您家财万贯,能够救济需要帮助的人,您能遵守自己的承诺,自己所答应的,就一定会去完成,您是魏国的贤才,全天下能够媲美的也并不多。”
  “哈哈哈~~”,信陵君大笑,问道:“那您的家主马服子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李鱼沉思了片刻,方才抬起头来,骄傲的说道:
  “他是一个好人。”
  顿时,众人惊诧,活跃的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
破敌在此一举
  赵国,宋子城
  天色有些阴沉,数以万计的燕军正从宋子城里鱼贯而出,赵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数万大军,从清晨开始,这城门就不断的吐出燕人来,到现在都不曾吐干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啊,最前出发的军队,到如今都看不到了,如此眺望,道路上慢慢的都是燕人。
  赵括与众人隐藏在宋子城靠北的密林之内,此处的密林靠近道路的那里,显得有些稀疏,很容易就被发现,赵括领着几个骑士,丢下了马匹,赵括还记得当初幸那一身的“吉利服”,他就按着那个样子,简单的给自己这几个随行伪装了一番,方才匍匐着来到了靠近道路的林中,悄悄的观察道路上的燕人。
  这件事很危险,因为过于靠近燕人,而没有马匹也难以逃亡,邯郸造等人本来都是在劝说赵括不要冒险,让他们来,可是赵括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作为主将的他,必须要亲自观察,清楚敌人的情况,从他人口中得到的信息难免会有误差。清晨的密林很冷,加上地面上的露水,赵括如此匍匐前进,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好在现在稍微温暖了一些,可如此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路旁等待了许久,终于,赵括看到了远处行驶而出的第一辆车架,他等待的便是这个,赵括更加认真的观看着,驾车的人年纪也不小,周围跟着几个步卒,这装备简陋的与赵括所率领的赵军有的一拼。
  这不是战车部队,这是运粮部队!果然,栗腹攻城是会让辎重粮草跟着部队前进的。赵括眯着双眼,认真的记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粮车非常的多,当然,也有军队来护送,只是,这些军队并不是燕国的精锐,这些可能是从燕国征召的民夫,武器也不全,就是负责建设,押运,做饭这些的。
  他们慢吞吞的跟在马车的周围,甚至还有几个士卒,正打量着周围,只要是没有将领在周围,就会直接跳上马车来,燕人的粮食非常的充足,赵括已经数了七十多辆的马车,燕国与赵国一样,并不缺马,何况像这样矮小的驽马,不能作为战马作战,就只能运输粮食了。
  从一开始,赵括的目标就是对方的粮草,他要断掉对方的粮草,可惜对方并不是通过燕国来运输粮草,不能断粮道,那就只能袭击他们的储备粮草,他先是通过使者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放松警惕,自己再领着这些骑兵迅速的来到对方的身边,他心里也不知道就这几百人是否能击溃敌人,可是,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
  面对近十万的燕人,他那几千老弱,是无法击败对方的,毫无疑问,毁掉对方的粮草,让燕人的军队出现严重的缺粮,这是最好的办法。如今他掌握了对方的粮草的位置,保护粮草的军队的数量,这是非常重要的,而更加重要的,他还得要知道对方粮车前后方的部队之中是否有着精锐的骑兵。
  栗腹采取的是长阵,没有在粮车的两侧安排骑兵来保护,这对赵括是有益的,可问题是这长阵使得粮草车的相距太远,相互分散,让赵括没有办法同时袭击到所有的粮草车,这对赵括是不利的,赵括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燕人的骑兵,燕人的骑兵负责在侧翼巡视,他们迅速的通过,数量足足有数千。
  道路上尘土飞扬,赵括明白,必须要在夜间袭击对方,这样才有可能成功,不然,对方的骑兵快速的救援,自己是无法击破敌人的。到了这个时候,赵括的心里反而平静了很多,在到来之前,他就已经观察了所有的道路,而对方这条道路,很不幸的,是赵国内唯一算是保持良好的道路,并没有什么密林,或者险道可以来设下埋伏。
  赵括领着众人缓缓后退,来到了密林的深处,方才看着一旁的骑士说道:“请您迅速前往鄗城,传达我的命令,让他们弃城回柏仁,就说马服子即将要到达柏仁,我会在那里迎战敌人,让他们带走所有的粮食,不能给燕人留下!”,骑士急忙应诺,赵括又吩咐道:“然后您就回大军那里,让他们在柏仁休歇操练,等待我的命令。”
  “将军...鄗城是非常重要的城池,若是此处也被燕人拿下,燕人就只能直接杀向邯郸,这如何能弃守啊?”,赵傅急忙询问道,赵括摇了摇头,说道:“鄗城是险要的地方,可是周围并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请您不要多问,我有自己的办法。”,听到赵括的言语,赵傅也只能领命,不再多言。
  而此刻,燕国的大将栗腹,也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他从进攻赵国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赵国人都疯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自从上次宋子城出现了大规模的赵人反叛之后,今日各地都相继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高呼着马服子,杀向了驻守的燕人,甚至,九门城一度还被赵国老弱所攻下,他们杀掉了驻守的几百个燕人。
  栗腹手忙脚乱,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没有士卒驻守的赵国土地上,自己竟会遭遇到这样顽强的抵抗,赵国的老弱们埋井,故意烧毁粮食,破坏城防,偷袭燕国的士卒,他们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也尝试了自己所做不到的一切。只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给燕国的大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后防告急,栗腹只能派出精锐的骑兵前往救援,镇压各地的百姓。
  一向不愿意杀害百姓的栗腹,此刻也只能硬下心来,以残酷的镇压来威胁其余的赵人,可是这也没有能起到多少作用,赵人有了旗帜,他们已经不怕死了。
  急行军一日,到了晚上,栗腹甚至还没有吩咐,诸多将士们就忍不住的扎营休歇了,栗腹的中军之后的诸多军旅,有的停下来休歇,有的还在进军,弄得格外混乱,栗腹还是下达了休歇的命令,随后又吩咐道:“近来多有赵人袭击燕军,让斥候们警惕起来,来回巡视,要提防!”
  栗腹坐在营帐之内,叹息着,这位马服子并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对手,只是他的名字,就有这样的威力,那他派遣这位使者是做什么呢?是故意向自己示弱麽?让自己放松警惕?栗腹皱着眉头,认真的思索了起来,作为燕国的国相,他并不愚蠢,相反,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可是他最先从邯郸得到的消息,从那位使者说出的消息是一样的,毫无疑问,赵括只有几千老弱,当然,也可能是几万,但是不够精锐是真的,莫非他是想要让自己怠慢,再全军迅速赶到鄗城,准备迎击自己麽?栗腹抚着胡须,认真的思索着,唉,自己还是老了啊,头脑都不如从前那般清醒。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栗腹始终都没有想通,可他还是觉得要更加的警惕一下,又令人去加强各营的防务。
  此刻,赵括骑着骏马,遥望着远处的点点火星,燕人已经开始设营休歇了,他们将马车围成了一圈,士卒就在圈内休歇,同时,也有不少的骑兵正在来回的巡视,处处都点上了篝火,燕人的大军拉的很散,前后相距完全就超过了行军所规定的,可是也没有将领去指责。
  赵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渐渐的,燕军大营也不再有喧哗之声,而那些骑兵,只是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次,就下了马去玩耍了,没错,他们的确是在玩,就连那些士卒们都是聚在一起,玩着投壶,丢石等游戏,军纪相当的涣散,栗腹的命令,根本就不会被底层的士卒们所执行,燕国的将领们住在营帐内,营帐内外弥漫着酒味,伴随着赵国女子的尖叫。
  赵括缓缓从腰间拔出了短剑,赵傅从身后给他递上了火炬,他一手持着火炬,一手持着宝剑,平静的问道:“二三子,赵王所赐的酒袋,可都拿上了?”
  “拿上了!”
  “我先前所吩咐的,二三子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
  “好,请二三子跟着我,将燕人的粮草烧个一干二净!”
  “唯!!”
第六十八章
我赴死,永别
  在这昏暗的天色之中,燕国士卒的篝火,犹如遍布在地面上的星辰,尤其是从远处来看,更是能欣赏到这前后几十里的点点星火,地面上的星火与天空之中的星辰相映,这景象倒是有别样的魅力,只是,赵括却没有心情再来欣赏这样的绝世美景了。他手中握着火炬,这个火炬是赵傅帮着他制作的。
  赵括看到赵傅从树木里抠出了些黏糊糊的东西,均匀的抹在了木棍的上头,放在篝火里,猛地就窜出火苗来。据赵傅所说,只要不是遇到强风,这样的火就不容易被熄灭,故而,赵括让诸多骑士们也准备了不少这样涂抹了那神奇东西的木棍。赵括领着骑士们在这里来回的奔波,让他们熟悉事成之后撤退的道路。
  包括最后的聚集点,每一条撤退的路线,他都让骑士们一遍一遍的去走,去熟悉。
  到了如今,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妥当,赵括眺望着远处的燕人车架,浑身颤抖了片刻,方才停止了抖动,赵括闭上了双眼:母亲,戈,幸,狄,李牧...我所有的挚爱,我所有的朋友们,那些帮助过我的长辈们,好好的活下去罢,我要出发了,永别。
  赵括猛地睁开了双眼,骏马朝着远处奔驰而去,赵括感觉到了手中那火炬剧烈的摇曳着,于是又拉了拉缰绳,放缓了些骏马的速度,骏马犹如散布那样漫不经心的朝着远处走去,这倒是破坏了这种死战的氛围,数百骑士跟随在赵括的身后,坚定的朝着敌人的方向赶去。
  栗腹安排了很多的哨岗,而这些哨岗,此刻却背靠背坐着,歪着嘴,呼呼大睡。为了抵御猛兽和寒风,押粮的士卒们甚至将粮车放在了外围,围成了一圈,自己在这些马车所构成的屏障内休息,赵括距离敌人越来越近,而清脆的马蹄声,也愈发的不能遮掩,赵括能感受到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来!
  “不是查过了麽?都好!”,听到马蹄声,被惊醒的哨岗睡意朦胧的说道,他还以为是自家的骑士来这里巡查,抱怨着,谩骂着,他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他脸上苍白,说不出话来,还没有等到他说出敌袭,赵括挥动了缰绳,骏马冲了过去,赵括将手中的短剑对着那士卒猛地一砍,只听的“扑哧”一声,士卒尖叫着倒地!
  “敌袭!!!”
  “杀!!”
  那一刻,整个燕人大营都炸开了锅,各种杂乱的号令出现,有的士卒们惊恐的哭了起来,有的士卒们拿起了武器,还有的士卒竟是与自己人厮杀,格外的混乱,而赵括的眼睛,只是盯着不远处的辆车,他将手中的火炬丢在了那些粮草之上,又将腰间的酒袋丢了出去。
  可是,他所期待的忽然挑起的火苗,并没有出现,酒袋不仅没有能够起到点燃的作用,甚至是险些浇灭火炬,赵括大吃一惊,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思索了,那一刻,燕人的士卒们已经冲杀了过来,赵括迅速从腰间拿出了木棍,再次丢在了原先那火炬的附近,这才猛地窜出了一股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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