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始皇帝(校对)第1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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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于无比的开心,他已经有六年不曾攻进云中了,没有想到,赵国居然会让李牧这样的人来守卫这里,单于大举南下,十几万胡人兴冲冲的攻进了云中,他们眼里满是财富,什么也不顾的朝着腹部地带赶去。就在胡人的先锋靠近了云中治所的时候,他们再次遇到了敌人,遮天蔽日的赵国大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所有可以前进的道路上。
  箭矢如雨,在战鼓声中,这些士卒不断的朝着他们靠近,这些人都是云中的牧民,是这些年里李牧所操练出来的,他们守着所有可以杀进腹地的道路上,结成了阵型,胡人的进攻就像是海浪一样,不断的袭击着,而他们就如磐石,一次次的击退了胡人,他们的数量足足有五万多人,都是最为勇猛的,最善射箭的牧民。
  当单于也赶到了这里的时候,愤怒的单于带着自己的主力展开了进攻。
  而在这个时候,胡人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两侧都出现了敌人,两侧的敌人数量都是在五万左右,他们从三面不断的逼近,不理会胡人的箭,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叫嚣,只是不断的在战鼓声里逼近,射箭,杀死敌人,胡人直接被压缩在了一个狭小的圈子里,他们都不知道,这些赵人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英勇,如此善射。
  当胡人开始自相踩踏,骏马都无法冲锋的时候,单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急忙下令撤退。
  而在胡人的身后,出现了赵国的战车部队,足足有一千三百多辆,当这些战车在步卒的协同下,从大后方展开冲锋的时候,胡人崩了,全线崩溃,在云中之内,他们丧失了机动力,甚至被赵人团团包围,也失去了逃命的路线,到最后,胡人只能露出自己凶残的一面,开始与赵人血战,拼的就是血性。
  双方的骑士们拉开了弓箭,长矛互刺,与过去不同的是,赵国士卒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撤退,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作战,不只是因为李牧的赏赐,更是因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若是他们后退,他们的家人就要成为敌人的奴隶,他们血战不退,从三个方面,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与一群骑兵们血战。
  看到这些发狠的牧民,胡人终于还是没有能打败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突围,这些人所列成的阵型很是密集,往日里胡人一直都看不起赵国士卒所弄得什么阵型,今天,他们总算是看到了。单于很是着急,只能带着主力在周围来回的厮杀,号召大家杀掉这些拦路的敌人,去劫掠更多的财富。
  李牧骑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这杂乱的战场,在他的身后,则是有着超过一万三千人的骑兵,李牧一声令下,这支生力军加入战场,杀进了胡人之中,李牧直直的朝着单于杀了过去,单于早在看到这支精锐一路横扫,朝着自己杀来的时候,就掉转马头,急忙逃离了,胡人只能是从各处突围。
  他们想要返回塞外,他们已经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了,只是,进来的容易,出去却比较困难,四面八方都是赵国的士卒,李牧又亲自带队来回的冲杀,胡人四散而逃,失去了所有的指挥,只是想着能找到缺口。
  这次的战争,足足持续了十几天,持续的如此久,是因为胡人跑得快,需要进行追杀。整个云中的青壮都被李牧调动了起来,形成了十五万人的精锐部队,强势的面对胡人的十几万骑卒。这些被李牧操练了好几年的精锐与同样数量的胡人作战,借助地形优势,将胡人杀的溃不成军。
  当单于带着自己的护卫鬼哭狼嚎的逃离了云中的时候,李牧的大军已经消灭了他所带来的十万胡人大军。胡人在云中之内全军覆灭,没有剩下一个活口,李牧并没有就此作罢,他带着那一万多人的牧民组成的骑兵队伍,直接杀进了塞外,灭掉了襜褴,收服了林胡,击溃了东胡,赵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整个云中,雁门的牧民都听闻了这件事,他们不敢相信,那样强大的胡人,居然被那位懦弱的李牧将军给击败了?
  李牧骑着骏马,看着士卒们笑着,驱赶着胡人的牛羊,将这些牛羊赶向了云中郡,李牧决定用这些战利品来犒劳大军,还有那些遭受了损失的牧民们,李牧就那样看着大军,脸色冷静而又沉着,没有了往日的浮躁,甚至都没有半点的欣喜,这位年轻狂妄的骑劫,终于成为了李牧。
  赵国最后一位守护者,李牧。
  李牧握着缰绳,忽然朝着云中的方向狂奔而去,风吹打着他的脸,身后的骑士们纷纷跟随在他得身后,形成了一道草原上的洪流。马蹄声响彻天地,而所有的牧民都望着那个冲锋在最前头的男人,眼里满是敬爱。
  “兄长,希望您会喜欢这份礼物,牧在云中,恭贺您的婚礼。”
第两百二十五章
东方的智者学派
  赵国最近发生了三件大事。
  这第一件大事,自然就是马服君的婚礼。在这些年里,赵人几乎就没有过什么值得庆祝的时日,就算是当初击败了燕国,秦国,他们也很难笑得出来,因为他们有家人死在了战场上,他们的肚子还是饿着的。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固然,魏无忌带兵出征,伤亡还是有的。
  可是这些死在他国的士卒的家人,都得到了魏无忌的赏赐,魏无忌也如赵括那般,将赵王所赐予给自己的赏赐分给了这些人,或许,这也是他送给赵括的礼物,而赵国的变法虽然不说有多成功,可是在拥有了完善的基层制度之后,起码不会出现乱收税赋,扣押耕牛之类的情况,官吏们的职务环环相扣,又有马服君虎视眈眈。
  这一年,赵国的百姓总算是吃饱了饭,赵王没有发动徭役,税赋也减少了很多,正好赶上了马服君的大婚,就是远在云中,雁门的百姓,也为马服君而欢呼,祝贺他的婚礼。赵括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婚礼居然成为了赵国的一次节日,举国同欢,这是赵王也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赵人非常的开心,家家户户走出门来,谈论着马服君,自发的唱歌跳舞,即使不能赶去马服,他们也要用自己的办法来为马服君庆祝,而当地的贵族,官吏们,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结交”马服君的机会,他们组织民众,拿出了粟米,牛羊,来赏赐百姓,允许他们庆祝,甚至还有的贵族组织了足球比赛之类的娱乐活动。
  赵人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而第二件事,自然就是李牧击破了胡人,这件事,或许对于邯郸,代郡的百姓们来说,没有多大的触动,可是对于边塞的百姓,乃至是国内的贵族们而言,这就是天大的惊喜啊,胡人,一直都是赵国的大敌,赵国想尽了办法想要抵御他们,谁能想到,李牧一战就消灭了近十万的胡人。
  胡人的数量并不多,青壮更是稀少,这十万人的损失,他们十年都未必能缓过劲来。
  “十万人??李牧真的灭了十万胡人??”,赵王瞪大了双眼,再一次开口问道,使者无奈的点着头,又将战争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赵王,赵王忽然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拍手大叫着,猛地跳了起来,吼道:“来人啊!!派人去迎接李牧将军,不,去迎接寡人的武安君,寡人要将武安城赐予李牧将军!”
  “秦国有白起,寡人有李牧!”
  赵王笑得都有些失态,使者只好提醒他,武安城是赵括的食邑,赵王摇了摇头,马服君的食邑那么多,分出一块给李牧将军又如何呢?于是乎,李牧就成为了赵国的武安君...只是,赵国武安君还在塞外追击敌人,没有办法回来,赵王便急匆匆的将自己的所有赏赐都派去了云中,这次的赏赐仅次于对马服君和信陵君的赏赐。
  当赵王知道李牧要比马服君还要年轻很多的时候,知道这一战李牧只是损失了一万六千人的时候,他险些笑的断了气。赵王缓了过来,就要去找马服君商谈这件事,可是他最近的心腹,郑安平却劝阻了他,马服君新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赵王也就只能给郑安平诉说心里的激动。
  “在先前,武安君据守不出,任由胡人劫掠,寡人非常的愤怒,想要惩罚他,马服君劝说寡人:他问寡人,是白起更可怕还是胡人更可怕?”
  “寡人告诉他:当然是白起。”
  “他就说:当初李牧跟随我讨伐白起,他都没有害怕,如今怎么会害怕胡人呢?这一定是他的计策。”
  赵王摇着头感慨道:“寡人当初还以为马服君是有意偏袒武安君,今日才知道,原来马服君早就看出了武安君的不凡啊!”,赵王又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可怕,他喃喃道:“马服君..信陵君..信平君..望诸君..武安君..”,他又笑了起来,拍着双手,他说道:“寡人想要让武安君来担任假相,您觉得怎么样呢?”
  郑安平被吓了一跳,他点着头,说道:“对武安君自然是应该委以重任的,可是武安君太过年轻,虞卿又没有什么过错,若是冒然替换...只怕...”
  赵王这才想起来虞卿,只是点着头,说道:“您说的很对。”
  而第三件事情,自然就是秦王封赵括为武成君,一个国家的国相,被另外一个国家拜为国相,这种事情倒是发生过。可是一个国家的封君,却被敌人赐予食邑,这似乎是不曾有过的,罕见的。赵人都有些生气,在他们看来,这当然是秦人眼红他们的马服君,想要从他们这里抢走马服君。
  这些时日里,一直都有传闻,说马服君与秦国的关系密切,只是,没有哪个赵人愿意相信,就是赵王,也只是将这件事当作是应侯的离间计,在范雎多次使用了离间计之后,赵王对离间计的免疫程度也是有所提升。当然,马服君并没有接收秦人的赏赐,也没有去秦国来接手自己的食邑。
  秦王的使者说:秦王听闻马服君喜欢食桃,故而在马服君的食邑所在的山里种满了桃树,并将这里改名为桃山,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在这桃林里为马服君接风洗尘,畅聊治国的道理。
  秦国的举动,让诸国的国君都若有所思,在不久之后,韩国的使者也赶到了马服,韩国使者带来了韩王的祝福,并且准备将与秦国接壤的几个县城全部封给了马服君为食邑,称为华阳君。韩王的举动,显然是气坏了秦王,秦王直接下令驱逐了韩国的使者,若不是看在大家是同盟的缘故,只怕就要弄死这些使者。
  赵括目瞪口呆,秦王册封自己,他能明白,这是秦王的离间之计,想要离间自己与赵国的关系,当然也有着想要拉拢自己前往秦国的想法,可是韩王,这是想做什么?离间?拉拢?就是韩非,也没有能明白韩王究竟想要做什么,最后却是狄说破了其中的悬念,狄笑着说道:
  “韩王大才啊,非说这些城池与秦国接壤,那么将这些县城划给马服君做食邑,秦王那么的喜爱马服君,自然就不会去进攻这些地方了...”
  赵括目瞪口呆,随即,他忽然发现,韩王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马服君的婚礼已经结束了,共持续了三天。说起来,赵括还真的是不太适应,他习惯了一个人睡觉,而现在,每天醒来,身边却总是趴着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像极了自己前世所养的猫,赵括的睡姿很不雅观,总是在床榻上摆出一个大字,新婚第二天,当他发现自己的手和腿压在了艺的身上,将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睡姿。
  艺不爱说话,面对赵括也有些害羞,赵括倒还好,带着她去拜见了母亲,又去拜见了许历。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赵政不开心,大母不许他去父亲的房间,赵政恼怒的询问为什么,大母也不回答,更是不许他去问,赵政一旦继续追问,就要挨打。小家伙非常的不开心,只有狄愿意告诉他,狄说:这是为了让你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赵政这才明白,原来父亲是在瞒着他偷偷的给他找弟弟妹妹。
  于是,在赵括跟弟子们上课的时候,小家伙忽然冲进来,大声的说道:“父亲,您跟母亲在房子里给我找弟弟妹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给我找个弟弟,我封他做将军,让他陪我去打仗!”,弟子们低着头,他们受过严厉的教育,他们不能笑,随后就是赵括暴怒,跳起来,拿起棍子,追着赵政打。
  最后,罪魁祸首狄也没有能幸免。
  赵母并没有欺骗赵括,艺是一个很贤惠的妻,她会把赵括的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她也很会做饭,她做的饭也很好吃,赵政和赵括就在院落里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就好像是两只松鼠,脸庞圆滚滚的,在其他时候,她不是带着赵政去玩耍,就是去帮助其他人,她做好了饭,总是会去送给平公,杜这些人。
  偶尔能看到她在打扫门前的道路,顺便会帮着将平公门前的道路也扫干净。
  马服乡的人,也愈发的敬爱这位夫人。她有着跟马服君一样善良的心,马服乡里的女子们受了什么委屈,也都会找她来倾诉,她的人缘不错,又善于倾听,赵括常常坐在院落里,看着她在院落内忙来忙去,不由得傻笑着。赵括曾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简单的食谱告诉她,她也试着去做了,却怎么也做不出前世的那种味道。
  她做的粟米饭很好吃,小麦饭就要差了一些。
  赵括常常在外忙碌,大早上的就要去学室里,学室里的弟子越来越多,如今已经有了六百多位弟子,学室里都有些住不下,只能再次扩建,赵括在上午会给他们讲解《马服书》的内容,原先他手里还没有教材,如今总算是有了,就按着教材去讲解,而到了下午,他会去讲一些故事。
  讲完了故事,便是一对一的提问回答,这些弟子们有着自己的困惑,赵括就会一一解答。
  原先那些来跟随赵括的弟子们,已经有七个人离开了,他们也不算是掌握了所有的知识,大多都是被自己的国家所召回去的,他们回去之后,具说就是被委任来负责讲解《马服书》,因为《马服书》的火爆,这些人有了不错的地位,他们都是赵括的第一批弟子们,便在故国宣讲马服君的诸多思想,他提及的制度等等。
  这些人受到马服君的影响,虽然各自性格不同,可还是有着马服君的善良,对待任何人都很亲切,遇到来讨教的庶民子弟,也绝不驱赶,就这样,赵括的思想,逐渐在各国都开出了花,影响力不断的增加。
  可是,这几位弟子也是遭遇到了为难,其他的学者们,有些不敢直接去找赵括的,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有学者来找他们辩论,尤其是齐国的那两位弟子,更是如此,天天遇到他人来挑衅,要他们证明大地是圆的。弟子们笑着,让他们证明大地不是圆的。
  在韩王的使者赶到马服之后没多久,魏国的使者也来了。
  使者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长相倒是与戈有些相似,只是那气度颇为不凡,他带来了魏王的祝贺,好在魏王没有说要给与赵括封地,只是送了一封书信,希望赵括能够赶往魏国,来宣讲自己的思想内容,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这让赵括的门客们对魏王都有些鄙夷,这堂堂国君,怎么会如此小气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如此困窘的魏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送去的礼物了...都被平原君拿来整顿吏治了。
  当然,还有平原君的祝贺,平原君还送来了礼物,那就是...赵括面前的这位老者。
  赵括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老者看起来却是相当的潇洒,他眯着双眼,笑着说道:“马服君,许久不见。”,赵括并没有想起来自己跟他什么时候见过面,老者这才提醒到,当初赵括去跟平原君借粮,自己就在现场。赵括还是没有想起在那里见过这位老者,可他也没有失礼,认真的邀请这位老者坐下来。
  “我看到您在《马服书》里提到的逻辑...敢问,什么是逻辑呢?”
  “逻辑是思维的规律和规则,是事情的因果规律,我所说的逻辑学,正是研究思维规律的学说...”,赵括说着,老者忽然笑着拍起手来,他叫道:“您说的很对,您觉得墨家所说的坚白相盈,是否符合逻辑呢?”
  听到这句话,赵括就知道面前这位是谁了...因为这个辩论在如今是很有名气的,墨家的盈坚白,和名家的离坚白,这位如此执迷于逻辑,穿着又不凡,想来就是那位离坚白的提出者,“白马非马”的名家公孙龙?公孙龙还是很有名气的,仅次与荀子,赵括有些疑惑的问道:“您是公孙龙先生?”
  公孙龙大笑了起来,说道:“是,原来您也知道我。”
  公孙龙没有再多说,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讨论命题:石头,它有坚、白二性,通过人的不同感官,分别产生两种不同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能碰到石头,就能知道石头的坚固,却看不到他的颜色,而自己可以看到它的颜色的时候,却得不到它坚固的感觉。故而,石头的这两种性质是分开着的。
  公孙龙认真的说道:“世界及其所产生的一切现象,都是来源于物质,任何一类具体事物都具有确定的属性和属于一个确定范围...概念是事物的称号,知道此物而非此物,知道此物已经变化而不是此物了,就是不可以此名来称呼此物,知道彼物而非彼物,知道彼物已经变化而不是彼物了,就不可以彼名来称呼必物,这就是要遵守不矛盾率....”
  “色,坚固等共相是可以离开人类的感觉而独立存在的....”
  “我认为飞鸟的影子并没有在运动,在每一瞬间,飞鸟的影子可以认为是不动的...”
  “以概念来称谓事物而不超过事物的实际范围,只是概念的外延,以事物的本质属性来规定概念所表示的事物,使该事物充足具备而不欠缺其本质属性,这是概念的内涵,概念的内涵不充足就是错误的概念,概念具备充足的内涵就是正确的概念。”
  赵括的门客们瞪大了双眼,就是弟子们也不例外,公孙龙说的话,他们居然一个字都不明白,他们总算是体会了平原君的感受,平原君将这老头送给赵括,大概就是因为听不懂这老头平日里的言语?
  同样的,赵括也是目瞪口呆。
  喜欢诡辩,喜欢研究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题,还有这些运动,本质的命题...怎么这么熟悉呢??赵括忽然醒悟,这不是西方的智者学派吗??他惊讶的看着公孙龙,他在公孙龙的身上,以及能看出一些哲学的火苗,那种最早的对世界的探讨,名家不只是像白马非马那么的简单...
  公孙龙如今所说的概念或者意志有不变,绝对的属性,这怎么听都像是柏拉图说的啊。
  只是,因为没有人理解,因为找不到答案,这些绝望的名家,开始完全的走向了诡辩的道路,他们不再去探讨世界的本质,他们只是把从前用来探讨世界的工具当成了自己的目标。公孙龙兴致冲冲的说着这些,他非常的开心,他所说的这些,没有人理解,就是他的弟子们,也只是背诵而不是去理解。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能够跟自己探讨这些的人,在如今,他将自己心里所想的,想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越说越是激动,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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