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体之路(校对)第238部分在线阅读
两个人是哭着回来的。
难道是被人打了,打一拳能哭三天的那种。
两人毕业的那天,陈明亮没有去接,因为他要考试。
因为非典,没有散伙饭,没有毕业典礼,她们班毕业照都是带着口罩拍的,几年之后都不认识谁是谁了。
班级所有同学都坐在教室里,开了最后一次班会,然后就三三两两的各奔西东。
班长是陈思成,他的行李都带过来了,他起的头,
“我比大家大一些,我先说吧,很感谢四年能跟大家在一起,我还是有收获的,读大一的时候,我只带了这一只箱子,你看,我今天就要离开了,还多了一只。”
轮到张贝贝,班级里四年就她闹腾的最欢,也就她没有男朋友,悲从中来,泪眼婆娑。
她唱了一首歌,是一首儿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很多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可能要离京远去了,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星途从此暗淡。
然后,张贝贝还是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件礼物,是一套剃须刀,这是送给彭靖的:“我总觉得陈东方太美,想着他多刮几次胡子可能会好一点,就买了这个,现在也用不到了,我嘴太损,也不知道怎么送,现在给你吧。”
彭靖抱住张贝贝,相泣无声,眼泪浸湿了口罩。
很多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可能要离京远去了,回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星途从此暗淡。
跟着任静回家,张贝贝心情都没有好转,坐在那里,要不是双腿岔的很开,那就像是一个淑女。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陈明亮的训练基地终于冷清了很多。
毕竟主人长时间不在,客人天天来也不像样子,更主要的是遭遇非典,学校封闭,基本不让让学生外出了。
陈明亮一别校园半载,归来仍是路人。
同学们一点都没觉得他离开过,因为直到宣布封校之前,他们还在他的训练基地里玩耍,你人不在,但你的家在。
从陈明亮回来之后,学校的紧张气氛已经在放松了,患者陆续出院,已经很久没有新增病例了,我们胜利了!
任静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顺利奔赴云南拍摄去了。
陈明亮还要在京城一段时间,每天和张贝贝守着过日子。
他在想要不要参加8月23日-31日在巴黎举行的世锦赛。
之前国际田联已经通知国家队说不建议你们参加,但是现在看疫情好转,又在申请参赛的可能性。
期末考试还算顺利,应该不会挂科。
第270章
明哲保身
考试是连着片考的,一天接着一天,一直到考完为止。
考试对于学生来讲大都很伤,就连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也是。
他年轻时候写的日记非常有趣,其中有一天就讲到考试:“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老先生的这句话放到现在这个时代仍然适用。
当然,季羡林老先生还有一个志愿,不知道他达成没有,就是那个“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
陈明亮仰慕大师,也有这样的希望。
张贝贝就这样毫不客气的住在了陈明亮的家里,浑然不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合适。
陈明亮这里来往的学生很多,张贝贝理由很足,任静都没有介意,你介意什么。
学校放假了,同学们已经陆续回家,终于再也没有人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天,国际田联终于给了通知,说鉴于你们疫情还没有完全结束,仍然是希望你们能够暂缓参赛,我们需要世卫组织的通报才能获准你们进行下一步行动。
得了,今年赛事看样子是要泡汤了。
陈明亮准备回云南去了,去之前还是想跟学姐好好商量下她就业的事情。
高磊家的小丫头已经8个月了,能爬能坐,都会给人表情了,非常可爱。
高磊以前是最讨厌小孩的,坐公交车要是附近有个小孩子,能够烦死去。小孩子爱哭爱闹不说,身上还有一股味,闻起来很不舒服。
但是自从他自己有了小孩,这一切都变了。在外面看到有抱孩子的妇女,他就想上去逗几下,然后在心里默默跟自己家的孩子相比,然后就会发现还是自己家的孩子比较可爱,不过别人家的妇女还是可以的。
这个暑假李成芳要和他一起回家喽,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为了这个事高磊他们还问陈明亮借了台车,陈明亮想借给他们那台红色S400的,他们不同意,太高端了。
然后阿尔法给了他们,这个可以,不就是个大面包嘛。
陈明亮因为总是要出去玩,就在丽江买了辆考斯特,训练刚好可以用那个。
瘪犊子高磊还不会开车,学姐自己开。
幸亏从京城到锦州并不远,当年副统帅也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兵临北平城下了。
回去之前学姐已经答应,回来之后来陈明亮公司上班,专门负责投资。
在高磊幽怨的眼神中,带足了婴儿用品,一家三口出发了。
高磊回去之前都没有完全摊牌,只是说自己带女朋友回家,家里人没说啥,只是觉得有点嫌早,等你工作了到单位上班的时候再谈好一些。
送别一家三口,陈明亮就要回云南了,他的小静静还在云南拍戏呢。
家里还住着一位姓张的大神。
这天一回家,他就看见有个女孩正盘腿坐在那里,用力的啃一只硕大的羊腿。明明已经很不淑女了,两手和嘴角全是油,还要用纸巾包住骨头,假装斯文在那里啃。
啃骨头就不说了,还在偷喝自己的茅台酒,都不说倒杯子里的,而是用嘴直接喝。
“姑娘,你这生活好狂放啊。”
张贝贝头都不抬,“我要替静静看着你,最近你有没有跟着那个画家出去偷腥?你要是带着我去见见世面我就不举报你。”
“就你,你能干啥?”强烈鄙视。
陈明亮不想理他她,进自己房间洗澡睡觉了。
张贝贝自己一个人啃着骨头喝着酒,浑然不觉得自己是个无业人士,需要上进。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教练们已经提前过去了,这半年高原训练的效果很好,不光是100米,连800米进步都很大。
晚上躺在床上。
好久没做梦了,人随着年纪的增大,梦会越来越少。
这天陈明亮又做梦了,好像又回到了初中,在那个多梦的年纪,他时不时的都会画地图,但是现在不会了。
突然身上一痛,陈明亮被惊醒了
“我靠,张贝贝,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张贝贝动作很笨拙,明显是业务不熟练,没有按ISO9001质量体系认证的操作规程进行操作,出现了安全责任事故。
“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说话的张贝贝还有点醉意。
陈明亮拉住空调被盖住自己,我靠,好险,差点被强暴。
“你以前不是有男朋友吗,你这不是瞎胡闹吗!”陈明亮理智还是在的。
“是有男朋友,但是并没进行到这一步啊,你挡什么挡,刚才我都看完了”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
陈明亮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法跟任静交代了,“你走,赶紧走,要试找别人试去!”
张贝贝没动,其实也有点沮丧了。
不可理喻!
陈明亮下床自己出去了,找了个书房,反锁了门。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