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校对)第328部分在线阅读
薛绍冷不丁的一马鞭子就抽在了那门子的脑门上。
门子猛然一弹后退一步,捂着额头上被抽出的红鞭子印惊怒的瞪着薛绍,但是不敢吭声。他后面七个人马上气势汹汹的大步跑了上来。
薛绍身后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动,仍像当初那样静岿如山。
“可惜了,这鞭子已然沾惹了俗气!”薛绍呵呵一笑,“罢了,赏给你们。”
言罢,他随手将那根金丝马鞭朝旁边一扔,当场就有三个门子一拥而上争抢起来,全然忘记了正有麻烦临头,同伙被打。谁叫这小小的一根马鞭,或许就是他们给人辛苦卖命大半年也买不起的物件!
余下五人疑惑又惊恐看着薛绍,不敢言语不敢动弹,完全呆若木鸡。
“我这鞭子,值得一份谏贴么?”薛绍冷笑一声。
话音刚落,八个人齐刷刷的朝旁边一闪让出一条道来,“公子,快请!”
“上来牵马!”薛绍手指那个挨了鞭子的门子。
“是……”门子不敢多言,忍气吞声的上前来牵住了薛绍的马缰。他的手刚刚碰到马脖子沾上了一些汗水,当场眼睛瞪圆——红褐色的汗渍!
“汗血宝马!”门子惊诧的脱口而出。
“怎么,没见过?”薛绍淡然道。
那门子惶恐惊喜的连连摇头,“小人只在传说中听闻过!”
“连汗血宝马都没见过,也敢号称瑶池玉林?”薛绍哈哈一笑,“看来,我是来错地方了!”
门子顿时大惊,若是赶走了这样的豪客或是得罪了哪路权贵,岂是他耽担得起的?于是他连忙道:“尊客别误会,小人一介鲁莽见识浅薄,可是瑶池玉林的确是内有乾坤,保证能让尊客留连忘返!”
“是么……”薛绍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厚重的朱漆大门打开,入眼看到一条蜿蜒曲折、“仙气”氤氲的白玉石道。薛绍细看之下方才明了,原来石道两旁有输送热水汽雾的暗道,把这里装点得像是仙境一般。就在石道的两旁,隐约可见许多衣衫薄透体态婀娜的漂亮女子在旁若无人的翩然起舞或是抚琴弄筝,更有许多玉石雕彻的假山流水与瓜果装饰。
的确是别有洞天。
薛绍身后的十名亲随都下了马来,将马匹交给门子料理。薛绍进了门仍是骑在马上半点下马步行的意思也没有,那个牵马的门子刚刚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哆嗦,只是默默的牵马前行,引着薛绍走在一片“云霞”与“仙子”之间。
石道曲曲折折的,还挺长。
看得出来,那些“仙子”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时时都在努力的装出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清高之态,视过往男子皆如庸俗凡夫。薛绍心想这里的主人倒是会做生意,能到这里来消费的权贵身边绝对不缺女人,对男人来说越容易得到的女人越是寡味。这种刻意营造的“遥不可及”的神秘味道,的确更能勾起男人来此寻欢的欲望。
但是薛绍骑着这样一匹世间罕见的汗血宝马在此招摇而过,那些仙子们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渐渐的,穿梭在薛绍身边的“仙子”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人意图明确的对薛绍暗送秋波,甚至有意松解罗衫坦胸露乳的对薛绍发出“邀请”。
薛绍始终是一副云淡风清不以为然的神情,仿佛眼前这些美景美人完全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对那些仙子的卖弄与勾引更是无动于衷。
这还真不是装的,这些所谓的仙子在一般男客看来或许是比较销魂。但在薛绍眼里,从太平公主身边的舞伎当中任挑一个出来,也足以在此鹤立鸡群让她们通通颜面无光。
“就这副光景,也配叫瑶池玉林?”薛绍当场就笑了,毫不掩饰他的鄙视与嘲弄,“依本公子看来,改名叫农庄鸡舍还差不多!”
这话一说出来他身后的十名亲随一同哈哈大笑,那些拼命卖弄风情的仙子们无不羞惭万分,纷纷灰溜溜的闪到一旁躲了起来。
牵马的门子直抹脑门来擦冷汗,心中惊道:这不会是来了哪位皇子皇孙吧?怎的上头事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薛绍居高临下的瞟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说道:“在此逛玩一日,花费如何?”
门子连忙答道:“回尊客话,瑶池玉林不收铜钱不收绢帛。”
“那收什么?”薛绍随意问道。
“只需来客的姓名或是官印留个签押。”门子答道。
薛绍眉头一拧,懂了。瑶池玉林这里的确不是一般的消费场所,能进来玩的估计多半都是官场上的人,玩够了以后大笔一挥来个“签单”即可。至于将来怎么结账,主动权可就落在店东的手上了。
思及此处,薛绍呵呵一笑说道:“那我倒是想知道,本公子带十名亲随在此玩乐三天三夜,需得几品官员的官印签押?”
“这……”门子犹豫不决,不敢乱说。
薛绍笑道:“七品京官,够么?”
“够、够!绝对够!”门子点头如捣蒜,心说总算弄清此人来路,原来是个七品京官!——难怪比蓝田县令的官架子都大多了!
“那好办了。你——”薛绍随手一指身后的卢思义,“稍后,就用你的官印来签单!”
“是!”卢思义抱拳应诺。
门子双眼一瞪,差点吐血晕倒。
一个亲随?七品京官?
开什么玩笑!!
第0362章
后果严重
虞红叶与月奴、吴铭以及两名管马的仆从等六七人到了蓝田县衙大门前,停住。
生不入公门,死不下地狱,对于许多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官府这种地方是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禁忌之地。虞红叶虽然向有胆识,但毕竟只是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商女,此前还被蓝田县衙关押虐待过,因此到了这里难免有些心中惶惶。
“别怕!只管击鼓鸣冤!”月奴在一旁怂恿,还把击鼓的槌子递到了虞红叶的手上。
虞红叶狠下心来咬咬牙,刚刚扬起鼓槌将要砸下去,冷不丁的里面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怎的又是你这刁妇!”
虞红叶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退后了一步。众人转眼一看,衙门内走出来一队儿衙差,为首一人牛高马大正指着虞红叶在大骂。
月奴一步抢上前来挡在虞红叶的身前,“你骂谁刁妇?!”
那大汉见到月奴不禁一怔,马上脸色就变了。
月奴却是当场就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跑到薛绍的府上应聘武师,然后被月奴一脚踹断了手臂赶出府门的那个男子。
“月奴……姑娘!”大汉自然知道月奴的底细,更加害怕她的那一身功夫,因此脸色很是难看嘴里也在哆嗦,十分尴尬。
“月奴是你叫的吗?”月奴喝道,“本姑娘姓安!”
“是是,安姑娘!”大汉立马蔫了下去,生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你老人家不是乔居长安了么,今日怎的跑到我们这个荒郊野外的小衙门来了?”
“这是你该问的吗?”月奴很是不屑的一挥手,“你只是个受雇于衙门的差役,乖乖的在这里站哨便是了!”
“呃……好吧!”大汉不敢多言,连忙招呼身边的七八个大小衙役在衙门前一字排开站成了哨,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
虞红叶欢欣鼓舞暗暗一笑,月奴悄悄的给她扮了一个鬼脸,“去擂鼓!”
“嘭嘭嘭——”
衙门前的大鼓被敲响了。
如今的大唐官场,虽然不乏肖小作乱和贪赃柱法,但是政治整体上还是比较清明的,很少有地方上的父母官会公然怠慢公职,否则一状告到御史台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虞红叶几鼓敲打下来,县内马上有人出来接状问案。只不过来的不是县令本人,而是县令的副手县衙主薄。
主薄姓王,高高瘦瘦少言寡言。他见了虞红叶心里就已然明白了七八分,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姑娘所告何人?”
“瑶池玉林的东家,郑昆仑。”
“所告何罪?”
虞红叶义正辞严道:“强夺宅田、掠人财物、殴伤良民、贿赂官府!——主薄请看,有状纸在此!”
王主薄枯瘦的脸皮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的接过了状纸看了一眼,虽然极力掩饰脸色仍是变了。
如今的蓝田县,谁不知道瑶池玉林的东家郑昆仑是本县明府君郑县令的胞弟。虞红叶明知如此还敢跑到蓝田县衙来状告郑昆仑,分明就是把矛头指向了郑县令本人!
这事,闹大了!
“虞姑娘,此案本官接下了。你不如且回,待本官按律查证之后,再宣你登堂问案,当面对质。”王主薄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不行!此案必须马上开审!”虞红叶态度坚定的一口回绝。
“放肆!”王主薄正色大声道,“衙门办事自有衙门的规矩和章程,岂容你来作主!”
大唐的县衙都是建在县城的热闹繁华地,两人当街一吵,马上引来许多的路人百姓围观。对于小小的蓝田县来说,那一日薛府旧宅被一把火烧成白地,已是爆炸性新闻。其中不乏有人知道内情,因此蓝田县的百姓对此案早就十分关注了。现在虞红叶跑到蓝田县衙一闹,消息很快就在小小的蓝田县里接传开来。
很快,更多的人蜂拥而来。
王主薄眼见情况不妙,大喝一声,“来人,将她轰走!”
那些衙役正要应诺动身,月奴一步踏上前来,“谁敢?!”
当下,一群五大三粗的衙役爷们儿没有一个敢动,纷纷抓耳挠腮左顾右盼,骑虎难下尴尬无比。
王主薄一看这情况心里就大吃了一惊,细下一打量月奴,仿佛眼熟!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他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