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校对)第14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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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太平公主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双手往胸前一护,“好羞耻!——停、快停!”
  薛绍这才松开了琳儿,舔了舔嘴唇,“殿下,懂了吗?”
  琳儿一骨碌爬起来,一脸通红的站在了一边,低眉顺目的耷着头,眼睛只敢盯着脚尖。
  太平公主干咽了一口唾沫,“我……懂了!不必你们再演示了!琳琅,退下!”
  “是……”琳琅姐妹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薛绍坐在床边冷笑,“叶公好龙。”
  “胡说!”太平公主很嘴硬,“我……我根本就不怕!我只是……只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现在没有外人了,来吧!”薛绍作势要扑到太平公主身上。
  “停、停!”太平公主惊慌大叫,裹紧被子往里缩双手死死护在胸前,“今天不妥!”
  “有何不妥?”薛绍做忿忿状,“不是你嚷嚷的要学房中之术,把敦伦挂在嘴边吗?”
  “呸,你才挂在嘴边呢!”太平公主又好气又好笑还颇感羞耻,连忙道,“知道你很忙,去吧,快去忙你的事情!”
  薛绍呵呵直笑,小样儿想跟我斗,你的脸皮还薄了一点!
  “不许笑!”太平公主很羞愤,“走吧,快走吧!”
  “好。”薛绍点头笑了笑,煞有介事的道,“对了,我觉得光腚公主比跑腿公主要好听多了,殿下不妨考虑一下。”
  “呸!”太平公主臊得一脸通红,“你还真是没羞没臊!”
  “这怎么没羞没臊了?”薛绍很委屈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道,“正大光明之光,安定祥和之定,光定公主,多好听多吉祥啊!”
  “你说的分明不是这个定!”太平公主很羞愤。
  薛绍哈哈的大笑。
  “不许笑!……我不跟你说话了!”太平公主点气急败坏的双脚在被子里面一阵乱踢,“出去,你给我出去!”
  薛绍仰天大笑出门去。
  “太嚣张了!”太平公主恨得一阵牙痒痒,又羞得一脸通红,我居然连亲亲也不会,还被他骂作是叶公好龙、光腚公主……呜呜,简直把皇家的脸都丢光了!
  “琳琅,进来!”
  姐妹俩吓了个够呛,连忙进了屋来将黄金捧得放在了桌上,“殿下,黄金如数奉还,奴婢无功不受赏!”
  “你们以为本宫在乎这点东西?既然薛郎赏给了你们,那就是你们的。”太平公主忿忿道,“现在,你们两个过来演示给我看看,亲亲的时候该要怎么动舌头呢?”
  “……”姐妹们同时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始!”太平公主喝斥道。
  “殿下,奴婢没试过,奴婢做不到呀!”琅儿小声的怯怯道。
  “就数你最笨!”太平公主很苦恼的眨了眨了眼睛,突然展颜一记诡笑,“好,现在好比我就是薛郎。琳儿,你赶紧过来与我亲亲!”
  “啊!——”琳儿惊叫一声,女子和女子……亲亲?!
  “快来,不然砍你头!”
  “奴婢遵命……”
  ……
  薛绍回去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好笑,回到卫府的时候都快要把嘴角笑得抽筋了。在自己的官署里陪大哥喝了两盏茶,含元殿那里才敲响了钟鼓,早朝结束了。
  又过了许久兄弟二人都在卫府里吃过了午饭,武则天终于派来了一名宫中的宦官使者,宣河东县侯薛顗到宣政殿丹墀觐见二圣,命千牛备身薛绍一并陪同。
  看来这一次的会面相当正式,李治还从后宫里出来了,二圣一同在宣政殿正殿召见薛氏兄弟二人。三品侯爵薛顗穿上了紫色的亲贵朝服,登上了宫中派来专程接他入觐的轺车。薛绍身着花钿绣服,骑马相随。
  兄弟二人到了下马桥并肩结伴前行,身后有一人身着孝丧之服啼哭奔来,很多人侧目围观。薛顗看了那人一眼大惊失色,叫道:“北叟,为何如此?!”
  那人脚下略停对薛顗拱手而拜,“今日卯时……家父殁了!”
  “啊……”薛顗目瞪口呆了愣了一愣,“你快去报丧吧!”
  那人拜了一拜,哭号而去。
  “大哥,那是何人?”薛绍问道。
  薛顗叹息了一声,说道:“那是太子少保郝处俊之子,郝北叟。为兄昨日还与薛元超、薛克构等人一同前去郝处俊家中探病的,见他已是不能言语。没想到今日他就……哎!”
  薛绍心中略微一动,郝处俊才被罢去了宰相之职没多久就过世了,看来并非真是武则天将他拔除的,而是他真的年老体弱病得不行了。
  薛顗左右看了看,压低一些声音小声的道:“二郎,为兄昨日与薛元超、薛克构等人有作交谈,了解了一些朝堂实政。你别看现在天后得势,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但真正的实权仍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
第0161章
丹墀面圣
  薛绍不动声色的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从郝处俊的死再联想一下最近的武承嗣与武三思被罢官、武则天与御林军大将李尚旦的斗法妥协,这种种迹象都表明,朝堂的实权仍是掌握在李治的手上。武则天更像是一个执政代言人,真正涉及到核心与底线的大事,决定权仍在李治的手中!
  薛顗再道:“郝处俊年老体弱因病秩仕,天后就提拔裴炎做了侍中,与中书令薛元超齐头并进。但是二郎你想一想,这样重要的人事任免如果没有皇帝陛下的首肯,天后执行得下来吗?”
  “不能。”薛绍答得很干脆,别说是一个宰相,她就是想对左羽林卫动一点点手脚最后都失败妥协了!
  “所以归根到底,裴炎是陛下的人!”薛顗说道。
  薛绍点了点头,大哥毕竟是为官多年的人,与薛元超这些人的关系应该也会比较近。他能了解到这些外人所不能知道与理会的朝堂辛秘,并不奇怪。
  “再有尚书左仆射刘仁轨,此人出身寒微。很多年来他全凭陛下的破格重用与提拔,才步步高升直到现在高居宰辅之位。”薛顗说道,“这三大宰辅,其实全是忠于陛下的。不管他们在朝堂之上与天后竭力配合还是唱了反调,有一个最大的底线那就是,绝对不会违备了皇帝陛下的意愿!——三大宰辅主理大唐军政要务,大唐的神器仍是姓李、大唐的一切仍在陛下掌握!”
  薛绍静静的倾听,未有插言。大哥说的这些都是当下时政,少说多听,没坏处。
  “对了,你有两个同僚叫刘冕与崔贺俭吧?有机会你应该与他二人多多亲近。”薛顗说道,“刘冕是刘仁轨的孙子,这个不必为兄多说。崔贺俭是崔知温的亲侄儿并且从小由他带大,这对叔侄的关系甚至比父子还要亲近。不久前陛下刚刚下令提拔崔知温做了同中书门下三品,入政事堂参议国政。前几天陛下又授意天后要把崔知温提拔为‘同守中书令’,与薛元超平起平座。”
  薛绍眉头略微一皱,“那薛元超能同意?”
  薛顗神秘的四下看了看,说道:“二郎,朝堂大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表面上看薛元超肯定会反对有人分去他的权力,但实际上他是非常拥护的。该反对的人,是天后。”
  “为什么?”薛绍问道。
  薛顗小声说道:“政事堂三大宰辅当中,与天后关系最近、受天后恩惠最多的就是裴炎。他刚刚被提拔门下省的最高官长侍中——我问你,大唐最高行政中枢、宰相理事的衙门‘政事堂’在哪里?”
  “就在门下省。”
  薛顗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政事堂就在门下省,那么每逢宰相有重大国事要商议,自然就将由裴炎来发起联络并主持。这一来二去,裴炎就容易成为政事堂的首席宰相。刘仁轨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不是太好,最近正在极力请辞尚书左仆射一职很少在中枢出现了,薛元超一人势单力孤无法与裴炎及天后二人合力抗衡。皇帝陛下当然不会让政事堂变成裴炎的一言堂,于是就任命崔知温同守中书令,协助薛元超一同制衡裴炎。”
  同时,也就是为了制衡武则天!
  薛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小弟仍有一事不明。既然右仆射空缺,为何不任命崔知温为右仆射,却要让他与薛元超同瓮争食呢?”
  薛顗呵呵的笑,说道:“二郎啊,朝堂大半的制令与军政事务皆由尚书六部来实施执行,原本尚书省的最高官长是尚书令,这个职位非但是位高权重而且尊贵无比,以往只有太宗皇帝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担任过。后来朝廷不再任命尚书令,而用尚书省左右仆射共同分担尚书令的职能。左仆射刘仁轨为官五十年还曾经平定过百济,你再到哪里去找一个与之对等的人来与他并列为右仆射?如果让崔知温去做右仆射,就算刘仁轨不去排挤他,崔知温自己也会主动矮下一头畏手畏脚办不成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在中书省做一点实事。位高权重树大招风无人可并肩,这或许也正是刘仁轨一直都要请辞官职的原因——倒是有不少人觉得裴行俭或许可以做右仆射,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成为现实。个中原因,想必你应该清楚!”
  薛绍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只在心里琢磨道:目前武则天虽然公然执政,但是她身边的宰相都是陛下的人,唯一一个跟她特别亲近一点的裴炎,李治都加派了人手来与之制衡。二圣之间既相互信任与合作又相互竞争与猜忌。在权力的搏弈与较量之中,夫妻感情还能剩下多少呢?
  想到这里,薛绍面露一丝苦笑的暗自摇了摇头,我与太平公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
  “二郎你看,上官婉儿!”薛顗朝前一指突然说道。
  薛绍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上官婉儿立于龙尾道旁拱手相迎,“婉儿奉天后娘娘之命,在此恭侯延请薛君侯与薛公子入丹墀觐见!”
  “有劳上官姑娘远来延请。”兄弟俩都拱手回了礼。
  薛顗说道:“上官姑娘,方才郝处俊之子郝北叟疾奔入宫前来报丧,这时候我等再去商议婚事,会否有所不妥?”
  上官婉儿拱手拜了一礼,说道:“君侯不必多虑,自古君不祭臣。臣殁,二圣不过是停朝示哀、命百官前往吊唁而已。公主大婚乃是首要,没有给臣丧之事让路的道理。”
  薛顗呵呵直笑的点头称赞,“上官姑娘果然是博学知礼、颇有主见。好,好,好啊!”
  薛顗连赞了三个好,长辈的欣赏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薛绍在一旁没有插言,却感觉大哥有那么一层意思,更希望上官婉儿这样的女子能成为他的弟媳。
  “薛君侯,请!”上官婉儿微笑的拱手,延请。
  薛顗点了点头,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登上了龙尾道。薛绍身为弟幼落后一步,恰与上官婉儿并肩前行。
  二人对视一眼,薛绍从上官婉儿的眼神之中获悉,武三思的麻烦已经顺利解决!
  上官婉儿感激的点了点头,一双美眸之中烟波流转似有万般言语在静静的叙说。
  薛绍微然一笑,心有灵犀,根本无需多余的语言来做赘述。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妙不可言!
  因为有郝北叟在丹墀里面报丧,三人在外稍等了片刻。郝处俊曾是侍中宰相,从宰相之位退下来之后也仍是太子少保。这个官职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却是一个相当显赫、极富名望的高位,他的死对朝廷来说可算是一件大事。长子入宫向皇帝报丧,也是成例。
  但是正如上官婉儿所说,这点事儿丝毫阻止不了太平公主的婚事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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